第46章 (捉蟲)

嬈兒怎能想到如此,已然花容失色, 吓得魂飛魄散了!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孤問你, 哪來的衣服?”

“蘇良娣, 是蘇良娣……”

那嬈兒傻了, 随口便道:“是蘇良娣給妾身的。”

魏臨初一聽,心驟然一沉。

“蘇昭昭給你的?”

嬈兒哆嗦亂顫, 使勁兒地點頭,早已哭的不成樣子。

“是, 是蘇良娣給妾身的。”

不這般說還能怎麽說,總不能說是她偷的。

“是她讓你來的?”

“是,是。”

她此時此刻只想着保命,想着推卸, 還管什麽其它。

魏臨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為什麽讓你來?”

“姐姐說,姐姐說我們當相互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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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臨初一聲冷笑,心瞬時跌入冰窟了一般,拔涼。

“相互扶持……”

這時他放開了她,也站直了身子, 居高臨下,冷着臉。

“傳蘇昭昭!”

“是。”

外頭的侍女立時應了聲。

嬈兒跌坐在那,眼神游移, 慌張不已, 冷汗順着背脊流下,這屋中冷卻又肅然的氣氛讓她毛骨悚然,渾身哆嗦。她害怕太子, 又不知道昭昭來了後會是何種樣子,已然要死了一般。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外頭傳來腳步聲。

那嬈兒緊盯着動靜,遠遠地瞧見昭昭一進來,就哭嚎着,當朝着她奔了過去。

“姐姐,姐姐……”

她嚎啕大哭,當即就跪在了昭昭面前。

“姐姐說殿下喜歡嬈兒的舞,喜歡嬈兒唱歌,姐姐說殿下喜歡嬈兒……是嬈兒該死,嬈兒錯了,嬈兒不要臉,嬈兒不自量力!”

她說着就開始恨恨地打自己的臉,“嗚嗚”痛哭。

“你……”

那侍女來通報之時便極其緊張,言太子大怒,昭昭起先還不懂,眼下進來一看嬈兒這衣服這發髻,瞬時全明白了。

為了進來,她竟然假扮成她的樣子,她是什麽時候偷了她的衣服?她瘋了麽,這般膽大!

昭昭自己還慌張害怕呢!

小姑娘唇瓣顫着,制止了那嬈兒後,哪有功夫管她,趕緊便朝着那天潢貴胄而來。

“殿下……”

她心中很亂,開始還有點搞不明白太子叫她來幹什麽,但此時知道了,那嬈兒的話,不是意思是她慫恿她來的麽!

她怎能如此!她定然是和太子說是她讓她來的了。

昭昭越想越是這般樣子,當即便跪了下去,“殿下,妾身沒有……”

昭昭剛要解釋,卻被那男人打斷。

“孤只問你一句。”

“是。”

太子冷漠冷酷,瞬時陌生了起來,哪還有半點昨日的樣子,讓人覺得遠的遙不可及,十分難進。

昭昭點頭,再不敢插口。

魏臨初一動未動,薄唇輕啓。

“你想讓孤寵幸別人?”

昭昭一怔,瞬時惶恐萬千,這哪是她敢管和能管的,又豈是她想讓或是不想讓的?這男人又是什麽意思,昭昭不懂。

小姑娘沒說想也沒說不想,顫巍巍地答道:“妾身定安守本分,斷不敢生妒。”

昭昭緊張,但自覺這話也沒問題,說罷就一直戰戰地看着那男人。

魏臨初聽後許久未語,便只盯着她,但而後一聲嗤笑,擡起手掌,連拍三下。

“答的好。”

他笑,但并非嘲她,而是嘲他自己。

她的眼神便證明了一切。

荒唐。

前世他對她掏心掏肺,她都那般對他。今生,他對她又不好。

魏臨初覺得可笑,竟然區區幾次溫存就讓他做夢了。

真是荒唐至極!

這時門外有侍女來報:“殿下,蓉昭訓與惠昭訓求見。”

“讓她們進來。”

魏臨初仿佛是想也沒想,便準了,而後返回了座位上倒了酒,宛然什麽事兒也沒有了的樣子,還露了一抹笑意,漫不經心地道:“孤本來是想叫你跳支舞,可突然又沒興致了。”

“唔……”

男人說完,瞧着她,手腕一動,将酒傾杯飲了。

這時,蓉惠姐妹進了來。

自太子回來,倆人可謂來了無數次了,但一次也沒見到太子,今日就随便試試而已,萬萬沒想到,這般幸運,太子竟然見了。

姐妹倆人皆是心花怒放,激動極了,但這一進來,見屋中還有昭昭和那嬈兒,嬈兒還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殿下……”

“免禮。”

怎麽回事兒姐妹二人也不管了,當下的注意力全在太子身上,嬌滴滴地拜了下去,各個小臉兒緋紅,遠遠地瞧着太子俊美的臉,那偉岸的身姿,心口就狂跳。

“有事?”接着那男人便張口問了。

惠昭訓攥着手,臉越來越燒,但沒有半分扭捏,上前一步,張口便道:“妾身想殿下了,好想好想呢。”

那聲音極甜,話也大膽。

魏臨初笑了,“哦?哪裏想了?”

惠昭訓一看太子笑,膽子就更大,聲音也更嬌更甜,急着又上前了兩步,摸着自己的胸口,“這裏,就是這裏,這裏跳的好厲害,殿下,殿下要不要摸摸看。”

那魏臨初聽罷,落下杯子,笑出了聲,“你還真是賤的可愛。”

“殿下……”

惠昭訓嬌嗔一聲,但心裏美滋滋的。

男人盯着她,接着便朝着他人一揮手,但卻向那姐妹二人開了口,“一起伺候。”

蓉惠姐妹心口仿佛就要炸開了一般,欣然應聲。

昭昭頓時便呆了,小臉兒一下子就臊紅了起來,這時看旁人退了,自己也趕緊要退,然這時卻聽那男人漫不經心地道:“你也留下。”

“……!!!”

昭昭只覺得耳朵都要聾了,猛然擡頭,見那男人端杯,眼睛看着的恰恰就是自己。

小姑娘唇瓣微顫,轉頭左右巡視後發覺确實沒有旁人了,擡手指了指自身,語聲又柔又顫地問道:“妾,妾身?”

此時房中的侍女樂師等人都早已都退了出去。

那男人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杯子掼在桌上,起身便朝她走來。

他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身上的香氣撲進她的鼻息之中,到了咫尺距離,還沒待她反映,那男人便攬住了她的腰,一把抗起了她,出門朝着正房走去。

“啊,殿下!”

昭昭的腦子“嗡”地一聲,渾身燒着了般,一路上又蒙又羞,到了極點。

她微微掙紮,口中不住輕喚,“殿下,不要,不要。”說話之間眼淚都來了。

待到了他房中,小姑娘心跳的就更厲害。她也看得清楚,那蓉惠姐妹緊跟着就進來了。

魏臨初把她抱到了床上,順手就脫了她的鞋襪。

小姑娘當即便往床裏一縮,淚汪汪的。

魏臨初雙掌抵在床上,谛視着她好一會兒,開了口。

“你先,還是她們先?”

昭昭唇瓣顫着,使勁兒搖頭,“殿下,不要。”

魏臨初笑,“不要什麽,不要你先?無妨,那便她們先。”

這說話的時候已慢條斯理地扯開了自己的衣服,而後站直了身子,又轉了主意般,蹙了蹙眉,“若不然一人一件?”

說完便不緊不慢地側頭朝向了惠昭訓,“你先脫。”

“是。”

惠昭訓紅着臉,聲音甜的發膩,笑吟吟地,當即便寬衣解帶,除去了外衣。

蓉昭訓比妹妹腼腆,但見妹妹脫了,也随她之後,解開了衣服。

倆人轉瞬便露出了肚兜和雪白的玉臂。

魏臨初餘光掃了一眼,探身朝着昭昭,摸了摸她的頭,語聲極其溫和,“到你了。”

“殿下,不要,不要。”

小姑娘雙手抱住了他的一只手臂,輕輕地晃了晃。

魏臨初眸子幽深,朝着人更近了一絲,輕聲問道:“不要什麽?”

昭昭那白嫩的玉足疊在一起,夾着腿,腳踝上的珠鏈叮叮輕響,唇瓣顫着,心哆嗦,但半天也沒說出來話。

魏臨初聲音還是那般輕柔,猜道:“不要一起?”

昭昭點頭。

魏臨初劍眉微蹙,瞧着是十分不解,“為何?你不是想孤也寵幸別人麽?”

昭昭腦子亂“嗡嗡”的。她什麽時候想了,根本就沒什麽想與不想。

小姑娘不敢和他頂嘴,還是使勁兒地搖頭,“妾身不要。”

她要羞死了,雖然她從小就學那些伺候男人的事兒,但骨子裏就是一朵小白花,懂是懂,但若讓她做,她和他倆人做那種事兒都要羞死了,現在,四個人,她如何受得了?

這時但聽那男人又哄道:“你不脫衣服,孤怎麽寵幸你?”

昭昭淚眼汪汪,聲若蚊吟,說的什麽甚至那蓉惠姐妹都聽不清。

“妾身不要,殿下,求求你了。”

魏臨初又朝人靠近了幾分,摸了摸她的小臉兒,吮了一下她的眼淚。

“那孤換她們先?”

昭昭梨花帶雨,小手去夠她的大手,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人心肝都疼。

小姑娘搖頭,她想走。

“不要。”

“你不要,那孤就只好寵幸她們了。”

昭昭含淚望着他,“殿下,讓妾身走好不好?”

魏臨初一聽,心中滕然起火。

惠昭訓瞧着急,也不知道那蘇昭昭裝什麽?

男人耐下了性子,在她耳旁,又道了一遍,“你若走了,孤便只好寵幸她們,你想?”

昭昭攥着小手。

她說不想,他就不麽?

她沒有什麽想與不想,因為她根本就管不着他啊!

“妾身會乖乖的,會懂事。”

當下她便又答了一遍這話。

魏臨初的臉色瞬時便沉了幾分。

這時那惠昭訓實在是等不及了,暗道:她不是那種地方出來的麽?裝什麽純呀!伺候太子還這般猶豫,還要太子哄她麽?太子脾氣可不好,待會兒沒耐心了!生氣了怎麽把!這想着,當下便仿若指引一般,朝着昭昭喊道:“蘇良娣,吹個蕭啊。”

這葷話昭昭都聽不懂,整個府上怕是也只有她惠昭訓敢說。

小姑娘憨憨的模樣,一臉茫然。

那魏臨初正心中有火,聽着當即便沉了臉,側顏冷聲道:“滾!”

惠昭訓半絲沒想到,當時便一個哆嗦,眼圈瞬時紅了,更是急了,委委屈屈地喚着,“殿下……”

“孤叫你滾!”

“啊!”

再接着她人就哭了。但太子脾氣不好,說變就變,她還哪敢頂風,撒嬌亦是不敢的,穿上了衣服,抽噎着人便趕緊退了出去。

妹妹前腳剛走,那蓉昭訓便開始害怕。

她和她妹妹的性子相差很多看,轉眼她便見太子朝她瞥了過來。

“你也滾。”

“是,是。”

蓉昭訓趕緊穿了衣服,退了出去。

昭昭淚汪汪地,根本不知道為什麽,只知道這男人生氣了,她也怕的渾身顫栗。

眼見倆人都走了,魏臨初又瞧向了昭昭,再度壓下了性子。

“孤寵幸誰都行,對麽?”

小姑娘淚眼汪汪,可憐巴巴地道:“殿下随心,殿下心悅,妾身就心悅,妾身會乖乖的,不會生嫉。”

她說的極其卑微,極其緩慢,那男人聽完再什麽也沒說,冷着臉,摔門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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