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罰跪

不管翹課對不對,反正陸行到放學了都沒出現,夏以只好一個人和王叔回家。

王叔好像也不詫異陸行怎麽沒有一起?

也不知道陸行之前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思信誓旦旦的拒絕她一個人回家的想法,現在又理所當然的放她鴿子。

不用和麻煩(劃掉)陸行一起回家,夏以心情輕快不少。

今天認識的同學都很好相處,完全沒有她想象中曾經宿舍同學讨論過所謂富家子弟的無禮傲慢。

新同桌也十分友好,凡是她有的疑惑都會認真為她解答。

好像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回到家裏,王姨好像還沒來給兩人做飯。

陸行不怎麽喜歡家裏有別人,所以特意挪了旁邊的一棟別墅給照料他生活起居的人住。

夏以曾經暗搓.搓想過,她是不是也在陸行不喜歡住到臨江公館的名單之內。

不過因為爺爺發話了,所以陸行沒拒絕。

夏以還曾經幻想過,有一個哥哥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現在看來,也沒有沒好到哪去,傳說中的妹控可能真的是只存在于傳說。

夏以搖了搖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從腦袋裏搖出去。

剛好這時門鈴響了,夏以以為是王姨來了,小跑着過去開門。

門才剛打開,外頭三人勾肩搭背,頭也不擡問道:“行哥,你今天怎麽開門這麽快?”

夏以呆呆立在門口。

對這三人她當然有印象,是她的同班同學,好像和陸行關系十分不錯。

她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避開了放學和陸行一起離開的危險,轉頭就被三個同班同學給撞破。

那她今後是不是要迎來數不盡的麻煩了?

夏以怕麻煩,非常怕,怕到就算是好心人給她買的小裙子被人搶了,她也只會獨自失落,而不會鬧開。

霍成燕三人也看清了給他們開門的人,正要進門的動作停住。

萬錦無比驚悚的退出去看了一眼門口,又飛快看向有些尴尬的夏以:“那個……行哥在嗎?”

夏以是陸氏集團的正牌千金,她回來之後,陸行在陸氏集團的地位必然受到影響。

只是三人沒想到這麽快,夏以就住到了曾經陸行住的臨江公館來。

難不成老爺子還真有想撮合兩人的打算?

夏以不知三人想入非非,躊躇了一下,小聲道:“請問你們是要找陸行嗎?他現在——”

“他住隔壁!”夏以飛快把不在家三個字吞了回去。

夏以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迅速道:“你們要找他的話可以去隔壁。”

所以,她和陸行真的沒有關系。

邏輯完美。

陸行的三個小夥伴飛快進行了短暫的對視,紛紛露出一個了然的神情。

萬錦率先說道:“是我們走錯地方了,不好意思。”

岑右銘立刻在一邊點點頭,三人重新勾肩搭背跑開。

夏以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又想到剛剛三人的反應,總覺得有哪兒怪怪的。

三人略顯猥瑣的步伐,又讓她心頭的不自然往上疊加。

很快她看到三人沒往隔壁別墅去,而是飛快溜出了臨江公館。

夏以思襯着自己應該是糊弄過去了,拎起書包回房間預習功課。

她當然不知道她的老底早在那天晚上就被人給掀了個幹淨。

陸行的三個小夥伴那兒,繼之前的猜測之後,又升起了另外一波好奇。

陸行才從陸氏集團總公司出來,就被霍成燕那輛騷包的悍馬攔下,并且被人以光速拖上車。

“你們三個最近是不是腦子有點不大正常?”老是一驚一乍。

就他們剛剛把他拖上車的那個速度,陸氏集團門口的保安都快沖過來了,生怕他在自家門口被人綁架。

岑右銘嘿嘿嘿笑了一聲,猥瑣又變态。

陸行搓了搓胳膊,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一個一個摁回去,蹙眉道:“吃錯藥了?”

誰都沒說話,萬錦跟着在另一邊嘿嘿笑了兩聲,這一左一右的,畫面還挺驚悚。

霍成燕看到陸行不知所以然的表情,也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陸行:忽然覺得這三只狗背着我有了秘密。

“行哥,你就老實交代吧,你是不是真要當老爺子的上門女婿了?”

岑右銘盯着陸行,眨巴眨巴眼,臉上的表情又猥瑣了點。

陸行:“………………這坎還能不能過去了?都這麽多天了,還糾結着,有意思沒意思?”

萬錦當即不滿點:“行哥,沒意思的明明是你,現在有事都學會瞞着兄弟幾個了。”

陸行聽的一頭霧水,睨他一眼:“幾個意思?”

“人家小妹妹都住你家裏去了,你還問幾個意思?啧啧啧,沒羞沒躁的同居生活。”

萬錦猥瑣的笑聲配上猥瑣的笑容,整個人又猥瑣了十個度。

“沒想到啊沒想到,行哥竟然比海王還要先一步——”

“你可閉嘴吧!”岑右銘怒道:“現在說行哥的事,扯我幹嘛?”

萬錦:“喲,您老人家總算是承認自己是海王了,可真不容易。”

眼看着要歪樓,霍成燕連忙把話題揪回來:“別歪樓,馬上嚴刑逼供,這次不下狠手,阿行是不會說真話的。”

“哈哈哈哈哈哈行哥,我可告訴你,剛剛我們幾個去臨江公館,人家小妹妹極力撇清跟你的關系,說你住在隔壁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妹妹好可愛!”

陸行道:“小妹妹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麻煩,叫姐。”

萬錦:“………………至于嗎?至于嗎?你這還沒進門就護上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兄弟潑出去的水,哎喲,我在心口可真是拔涼拔涼的。”

一個戲精作完了,另外一個戲精連忙跟上。

陸行應付完戲精們的車輪站

戰,精疲力竭回到家已經晚上十點。

客廳裏黑漆漆一片,廚房卻有微弱的燈光。

陸行把客廳的燈打開,以為廚房裏王姨還在收拾東西沒有走,癱在沙發上揚聲叫了一句:“王姨,給我煮碗面。”

廚房裏的動靜停了一下,陸行沒怎麽在意,随後一個瘦小的人影悄咪咪暗搓搓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夏以剛剛在切蔥,這會兒身上帶了一股淡淡的蔥香味。

少年歪躺在沙發上,一只手蓋着額頭,半合着眼,看起來很是疲憊。

夏以蹭到陸行身邊,躊躇道:“王姨已經回去休息了,你還沒吃飯嗎?”

陸行驟然聽到夏以軟軟的嗓音,一時之間有點兒沒分清楚這是夢見還是現實?

他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扶着腦袋,想了一下才問道:“你怎麽還沒睡?”

夏以晚上十點就上.床睡覺的作息,在陸行第N次熬夜時,陸管家曾經拿出來作為正面例子叮囑過他。

陸行擡眼。

亮堂的燈光之下,女孩穿了一條淡藍色的圍裙,圍裙裹着她的腰身,露出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忽然想起三人的玩笑話,陸行不自然的移開眼。

他果然是跟那三個逗逼待久了,腦子也跟着不清楚。

夏以見他答非所問,只好回答:“晚飯吃的不多,現在有點餓,我剛好在煮面,我幫你煮一碗。”

陸行詫異看她:“你還會煮面?”

在陸行的認知中,女孩子會煮面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因為岑右銘平時沒在他耳邊嚎,他交了那麽多個女朋友,卻連個會做飯的都沒有,各個嬌滴滴的,嘤嘤嘤人家不會。

夏以對他的詫異更詫異。

“我以前在孤兒院,經常到食堂幫忙,食堂的阿姨教了我很多東西,你放心煮出來的面條雖然比不上家裏的大廚,但填飽肚子還是沒問題的。”

陸行抿了抿嘴,不太敢看夏以。

夏以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輕快說道:“你等一下,我馬上就煮好了。”

陸行回來之前她的準備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差下鍋煮面。

夏以又從冰箱拿了一團面,進了廚房。

陸行擡起頭來注視着她纖細的背影,忽而擡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每當他覺得自己可以用理所當然的态度面對夏以時,又總會在不經意之間得知自己搶了她十六年的幸福生活。

陸行自嘲笑了笑,如果夏以對他的态度惡劣些,他或許還會好受一點。

可偏偏對方坦然又單純,沒有對過去的怨怼,反倒無意透露出幾分輕快,讓他連自我嘲解的贖罪都無法得到。

夏以動作娴熟,很快香噴噴的兩碗面出鍋,她聞着蔥香味,揚聲叫道:“面好啦!”

自從那天不小心叫了阿行哥翻車後,夏以能避開對陸行的稱呼就避開,只是每每劃到了舌尖,她總能想到手機通訊錄裏最上面的備注。

陸行坐到桌邊,煎得極為漂亮的荷包蛋蓋在面條上,又點綴着些許翠色的蔥,一碗簡簡單單的蔥花面讓人胃口大開。

本來只有一點餓,看了這碗面後陸行突然覺得肚子空空,快要咕嚕咕嚕叫了。

他看着一大一小兩碗面,接過夏以遞過來的筷子,問道:“你不多吃點?”

夏以搖了搖頭:“我吃一點就好,我晚上吃太多了睡不着。”

簡單的對話後,飯桌上便陷入了沉默。

吃完面,夏以拿了碗筷要去洗,陸行喊住她:“放着就好,明天王姨回來收拾。”

陸行平時叫了外賣吃完就這麽幹,如今也理所當然這麽幹。

夏以卻搖了搖頭:“放到明天多不好,會長蟑螂的。”

陸行看她進了廚房,摸摸飽足的肚子,跟着走了進去。

他扯住夏以的胳膊:“已經十點半了,你去睡覺,我來。”

夏以是乖乖女,很乖很乖的那種。

陸行知道。

讓她別洗了估計不可能,可要他吃飽喝足了看着她可憐巴巴在廚房裏洗碗,他心頭的別扭就一股一股往上湧。

夏以看着手裏被搶過去的碗,露出今日份疑惑。

陸行身高體長,一下把她擠開,“去睡覺,別在這裏礙手礙腳。”

冷冰冰的語氣無端端帶上些許兇巴巴,夏以眨巴了下眼睛,老實巴交哦了一聲。

她一步一回頭走出廚房,看着廚房透出的光線,還有些遲疑。

裏頭水聲嘩啦啦,夏以費腦子想了想,覺得陸行也不是那種連洗個碗都不行的人,這才遲疑地回到房間。

陸行長這麽大第一次洗碗。

洗到最後兩個碗是幹淨了,他的手卻油膩膩的。

陸行擠了洗手液把自己的手洗了好幾遍,那種被油層包裹的感覺才消失。

回到房間看一眼手機,無數個未接電話,當然是逗逼三人組的。

陸行手指劃過屏幕,恰巧一個電話撥了進來,他還沒說話,對面的大嗓門已經傳了過來。

“行哥,你幹嘛呢?說好的上風,你人呢?是不是回家太晚被罰跪搓衣板了?”

陸行額前青筋突了突,一字沒說挂了電話,把手機扔到床頭。

上個鬼風,早睡早起他不香嗎?

作者有話要說:  行哥:早睡早起香不香?

以以:香~(此處乖乖巧巧拉長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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