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喜歡

“行哥, 我剛剛路過義賣攤位的時候,聽一個今天也要上場表演的學妹說,她們今天忙了一天, 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夏以妹妹吃了沒?”

岑右銘手裏抱着包零食, 咔嚓咔嚓吃的歡快。

萬錦瞬間推他一把:“有你這麽問的嗎?既然猜到了夏以妹妹有可能沒吃飯, 還不趕緊把你的東西貢獻出來?”

岑右銘連忙哦了一聲,在自己包裏掏啊掏,勉強掏出一包非零食。

陸行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面包,擡起眼皮。

也許是他的視線過于冷淡, 岑右銘抖了個激靈:“行哥, 你可千萬別誤會, 我只是念着夏以妹妹的救命之恩,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陸行:“……………………閉嘴!”

霍成燕忽然哇的一聲叫出來:“你們來看看,快來看看,看我發現了什麽?”

霍成燕手裏拎了個保溫盒, 保溫盒還是粉色的,看起來極具少女特色。

萬錦果然嗷嗚叫了一聲沖到霍成燕面前,抱着保溫, 喊着老夫的少女心。

陸行被他這樣子惡心的不行,把手伸過去, 冷冰冰道:“拿來,別被你污染了。”

萬錦:“………………還是不是兄弟?”

陸行沒說話,就瞥他一眼。

萬錦焉了, 老實巴交把手裏的保溫盒遞過去。

岑右銘不知道什麽時候蹭了過來,用手肘頂了頂萬錦:“你別在這礙事,行哥急着去給夏以妹妹送飯,別讓人家遲到了。”

萬錦瞬間精神起來,點點頭,對着陸行露出個猥瑣的笑容,還對着他捏捏拳頭:“行哥,兄弟看好你喲!”

霍成燕被他這副惡心巴拉的樣子下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抖了抖身子。

見三個逗逼又鬧騰上了,陸行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無奈的表情,一溜煙地消失在三人面前。

他才剛轉身逗逼三人組瞬間化身八卦三人組。

萬錦:“你們說,行哥這是栽了吧?”

岑右銘:“栽了。”

霍成燕:“沒有別的可能。”

萬錦長長嘆了口氣:“以前我可覺得行哥絕對是我們幾個裏頭,最晚擁有女朋友的人。”

岑右銘立刻附和:“就他那狗脾氣,也就我們幾個受的了。”

霍成燕幽幽道:“人家方冉正盯着你們呢。”

萬錦&岑右銘瞬間抖了個激靈,不約而同左顧右盼。

這左右一看還真看到方冉了,她正仰着頭,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話。

她臉上的表情很溫柔,甚至還帶了些許不好意思。

霍成燕三人可從沒見她對除了陸行之外的男人這麽笑過,瞬間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萬錦率先道:“連行哥最忠實的頭號粉絲都叛變了,你們說那個男人是誰,竟然撬得動行哥的牆角?”

他說完,腦袋瓜子就挨了一巴掌:“會不會說話?人家行哥的牆角明明是夏以妹妹。”

萬錦:“………………行行行,我口誤好了吧?你現在是徹底變身成為夏以妹妹的迷弟了。”

霍成燕道:“你們倆少在這耍寶,我總覺得那個男人背影有點熟悉。”

此話一出,八卦三人組迎來一陣靜默,緊接着異口同聲道:“靳曉!!!”

陸行給夏以出氣,按下了方華集團的合作案的事,三人多少都知道點,還曾經嘲笑他沖冠一怒為紅顏。

後來,方華集團眼看着要垮了,靳北集團突然注資的事他們也聽說了。

就說靳北集團怎麽會突然注資方華集團,原來是方冉勾搭上了靳曉。

萬錦忽然嗡嗡聲道:“之前,夏以妹妹還叫靳曉曉曉哥哥來着……”

此話一出,岑右銘又給了他腦門一巴掌:“夏以妹妹那是被害的,沒看見那天行哥都要被氣死了嗎?”

“可是……夏以好像真的認識靳曉。”霍成燕補充道。

靳曉是什麽樣的人,三人跟他在一個圈子裏多少也知道點。

靳北集團的太子爺,長得一副陌上公子的溫文爾雅模樣,卻偏偏是個花心大蘿蔔。

要真比起來,岑右銘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值得一提。

有人無聊統計過靳曉換女朋友的頻率,最快一天換了三個。

岑右銘當時還自愧不如來着。

靳曉在圈子裏風評可不怎麽樣,不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鹜,可真正的名媛千金,都不太想嫁他這麽一個人。

霍成燕的話讓吃瓜三人組又陷入了一陣更深的沉默。

三人眼巴巴的盯着前方說話的方冉和靳曉,像極了三個猥瑣的偷窺狂。

好在雙方的距離隔得足夠遠,三人的死亡視線尚且沒有對遠方的兩人産生影響。

陸行打電話給夏以,夏以沒接。

他以為夏以還在忙,沒有注意手機,直接找到禮堂後面的休息室。

凡是在風揚高中裏讀書的就沒有不認識陸行的。

他的到來,讓原本嘈雜的休息室瞬間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他身上。

陸行在屋子裏逡巡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夏以的身影,眉頭忽然攏了起來。

剛巧這時候,一個女孩摸着頭站到陸行面前,細聲細語問道:“陸學長,請問你到這兒來有什麽事嗎?”

女孩穿着精致的晚禮服,踩着華美的高跟鞋,她是晚會的主持人。

陸行不死心的在屋子裏又找了一圈,确定夏以的确沒在這屋子裏,才問道:“你見過夏以嗎?”

夏以彩排時,一手引人鼓掌的鋼琴曲成功在一衆表演着中留下印象。

女孩聽到她的名字就有了反應,她道:“她剛剛還和我在一起化妝的,她化好妝後說有事要出去一趟。”

女孩說着在身後找了一圈,還輕咦一聲:“奇怪,她這出去都快有半個多小時了吧?怎麽還沒回來?晚會都快要開始了。”

陸行心頭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急忙道:“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女孩搖搖頭:“她只說要出去。”

女孩身為校慶晚會主持人本來就緊張,夏以也只是在化妝的時候和她說過幾句話,她着實沒認真去注意她。

眼看着這裏問不出什麽,陸行拎着保溫盒離開休息室,一遍又一遍的撥打着夏以的手機。

電話另一頭的彩鈴一直響着,可就是沒人接電話。

就在這時,轉角處忽然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女孩乙道:“這個辦法是不是不太保險?我們就說了那麽幾句話就能讓她參加不了晚會?”

女孩甲道:“冉冉是這麽說,夏以有心機是有心機,可也自卑。”

“昨天下午夏以彩排離開,冉冉原本想去找她卻沒想到意外聽見她和陸行說話,原來她之前根本不會彈鋼琴,現在會了完全是陸行教的。”

女孩乙繼續擔心:“要是她沒把我們的話聽進去突然跑出來了怎麽辦?”

女孩甲道:“你可就放心吧,我們不是把她的門給扣上,還在門口放了清潔的字樣嗎?除非她從廁所上面爬出來,不然怎麽都不可能出現在晚會現場。”

女孩乙道:“我就是有點害怕,要是她出來之後認出了我們的聲音怎麽辦?”

女孩甲理直氣壯道:“有什麽好怕的,又沒有證據,再說了,我們不過是說幾句小八卦,誰知道她一個人窩在廁所裏,要真說起來還是她偷聽了我們說話。”

女孩甲似乎安撫了女孩乙,兩人又笑着說起夏以的愚蠢。

說着說着,兩人忽然覺得背後竄起一股陰寒的氣息。

“在哪?”冰冰冷冷的兩個字,像是塵封于萬年冰雪之下被挖出來的堅冰。

兩個女孩瞬間打了個激靈,不約而同轉過身來。

看到面色陰沉的陸行時,女孩乙腿一軟瞬間跌倒在地上,女孩甲也沒好到哪兒去,面色煞白煞白的,像是恐懼到了極致。

陸行微微擡起頭,他壓着的瞳仁,透露出極致的冷漠無情。

那雙幽幽深邃的雙眸像宛若生不可見底的寒淵,仿佛随時有可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鎮壓在淵底,永世不得超生。

“陸……陸行……你怎麽會……會在這兒?”女孩甲吓得語無倫次。

陸行嘴角扯起譏諷的弧度,向前邁進一步。

女孩甲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腳下踉跄着向後倒去,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額前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流。

“人在哪?不要讓我問第三遍。”

他像是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魔,從頭到腳都帶着令人膽寒的氣息,他冷冰冰不帶一絲情緒說這話的時候,但是讓人打心底裏鑽出一股寒涼。

“在離休息室最近的那個廁所!就在那裏!”

女孩乙瞬間撲過來,大聲叫道,仿佛說晚了一步,陸行就會要了她性命一樣。

女孩乙一邊說一邊用力搖頭:“不關我們的事,都是方冉,都是她指使我們的,她威脅我,如果我不幫她的話,就不再讓她們家的公司和我們家的公司合作。”

“這個工程是我爸爸——”

女孩乙語無倫次解釋着,語速越來越快,害怕說晚了一步,自己就會一無所有跌入深淵。

陸行向後退了一步,避開撲過來的女孩乙,想也沒想朝着女孩乙說的地方跑去。

那個小傻子!被人關在了廁所裏,為什麽不打他電話?反倒是他打了他幾十通電話她卻一通都沒接。

想到某個危險的可能,陸行瞬間握緊了拳頭,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去。

笨蛋!

……………………

廁所外頭果然擺放了清洗勿入的标志。

周圍靜悄悄的。

陸行手裏還抓着那個保溫盒,他站在女廁所外頭,想也沒想走了進去。

和外頭靜悄悄不同的是,廁所裏有小小的嗚咽聲。

在廁所這樣充滿各種各樣謠傳的地方出現嗚咽聲,如果被不知情的人聽去了,明天風揚高中鐵定會傳出鬧鬼的消息。

陸行聽着這熟悉的嗚咽聲,又氣又笑。

氣她就是個小哭包,遇到什麽事都要哭一哭。

笑她還好沒出事,蠢兮兮的哭一哭就算了。

陸行稍稍放心,手指扣在門上輕輕敲了敲。

他這一敲,裏面的嗚咽聲果然戛然而止。

陸行懶得聲音道:“快開門!還想哭到什麽時候?”

熟悉的腔調帶着意料之中的漫不經心。

夏以停止了嗚咽,可剛剛兩個女孩的話又再一次在她腦中晃過。

不想哭,可淚意卻一個勁兒的湧上她的心頭,眼中蓄着的淚珠,也啪嗒啪嗒往下掉。

陸行等了一會兒都沒等來裏面的動靜,剛剛松下的眉頭頓時又攏了起來。

他屈起手指又敲了敲門:“是我,還想不想去晚會上表演了?繼續哭下去,是想讓眼睛腫成燈泡,讓所有人都嘲笑你嗎?”

夏以聽了這話頓時哭的更兇了,再也抑制不住小聲抽泣,嗚嗚嗚哭起來。

夏以不開門,陸行根本沒辦法知道她現在什麽情況。

聽她哭的這麽離開,陸行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着,他煩躁她想踹門,可到底還顧及她在門裏。

粉嫩嫩的保溫盒被放在地上,陸行長腿一伸,眨眼就翻上門,輕輕一躍就落在夏以面前。

突兀出現在眼前的一雙長腿讓夏以微微一愣,淚水從她眼角滑落,凝聚在下颚上,啪嗒一聲往下掉。

“哭什麽?”少年半蹲下來,狹窄的空間,他幾乎與她面對面。

夏以傻傻看着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嫌棄的用手指勾起他下巴的少年,也顧不得傷心難過,蠢兮兮道:“你……”

陸行嫌棄的把劃到手指上的淚珠甩掉。

末了,他有模有樣地打量着她的臉:“我什麽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醜得像是大街上的乞丐,還哭?怎麽不哭大聲點讓全部人都知道你躲在廁所裏哭?”

陸行說話向來不客氣,嫌棄的語氣配上嫌棄的表情,熟悉的陸氏嘲諷再次上線。

夏以癟了癟嘴,正要掉眼淚,陸行先一步伸手撐住她的眼皮:“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讓所有人都看看你現在的醜樣子。”

“說吧!這次又是為什麽哭?”

要是單純的被人關在廁所裏出不去,她也不至于連他的電話不接,他趕過來給她開門,她卻還抱着膝蓋在裏頭委屈。

他就是給她當爹的命!

夏以眼皮被陸行撐的難受,委屈着拍開這雙毫不憐香惜玉的手。

她動了動嘴,想要說什麽,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陸行等了半天就等來她繼續抱着膝蓋,差點被她氣死。

“你之前哪次哭不是老……我哄好的?怎麽,我哄了幾次,你就開始擺架子了是吧?”

鋼琴也學了,禮服也換了,妝也畫好了,明明都成了個漂亮的小仙女,差臨門一腳就能夠在晚會上給想要陷害她的人狠狠一巴掌。

結果呢?在關鍵時刻躲在廁所裏哭,要是他今天沒來給她送飯,她是不是就要在這哭一晚上?

陸行真能被她氣死。

“如果不想上臺表演了,就說一聲。不過,我明确告訴你,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教你什麽了。”

“我不會教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不會教一個不把自己的責任當回事的人。”

“不管你受了什麽委屈,都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事情過後,你想怎麽委屈怎麽哭都可以。”

陸行忽然松開了夏以,站起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又帶上了她一貫的冷漠:“這個世界上,不是人人都會縱容你,如果你真的想就此放棄,那你就繼續待着吧。”

陸行說完,也不等夏以作何反應,拉開門就往外走。

他往外走了一步,身側的手忽然被抓住。

陸行低頭看去。

夏以眼眶似乎又更紅了些,可擡起來抓着他的手卻用力的連青筋都呈現在皮膚表面。

她好瘦。

陸行第一次注意到,蜷縮在角落裏的小哭包是這麽的瘦弱。

他移開視線,淡淡道:“抓着我做什麽?”

夏以蜷縮着手指,心裏有害怕有茫然,卻不願意放開面前的那只手。

很溫暖,很舒心,也很真實。

夏以斂下眼眸,輕聲道:“陸行……我是不是很差勁?”

陸行眉毛微挑:“誰又對你說了什麽?”

見他輕易就猜到了接近真相的事實,夏以鼻尖發酸。

“我……我怕我彈得不好,我怕給學校丢臉。”

“所以你就想翹了晚會上那麽多人?那你又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态勸說我不要翹課的?”

陸行的話又狠又致命,瞬間讓夏以白了臉色。

“我……”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得解釋。

茫然與真實瞬間占據夏以的心神。

是啊,她一個人在這哭的委屈,可安排節目的工作人員怎麽辦?

她其實自私又愚蠢,滿腹委屈卻從沒考慮過別人。

夏以緊緊抓着陸行的手緩緩松開,不過一瞬,那只大手就反過來把她的手抓了回去。

“很好。”他輕聲道。

夏以驚訝又茫然的擡起頭。

陸行用力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認真道:“我說你彈得很好,我從來沒有見過能用一周時間就把鋼琴學的這麽好的人,你很優秀,不需要理會別人的質疑。”

突如其來的誇贊像是天上掉下的餡餅,霎時間把砸暈了。

夏以看着陸行,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

陸行擡起手,将她垂落在鬓邊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後:“不要管別人說什麽,你只要把自己做到最好。”

他的聲音又沉又穩,像是厚重的大提琴,慢慢奏響時,緩緩将夏以起伏的心緒撫平。

見她看着自己又要哭,陸行眉頭隆起一個新高度,眨眼間收起剛才的溫情,冷漠無情道:“行了,哭也哭過了,誇獎也聽了,該把自己收拾一下去後臺準備了吧?”

再多說幾句,陸行覺得自己可以不用學公司管理,改行去學心理學當心靈導師。

夏以破涕而笑,聽着他這般不中聽的話,心頭沒有覺得難受,反倒釋然不少。

至于剛剛糾結的,有與沒有都不重要。

又哭又笑的,可是一點都不好看,陸行嫌棄的扯扯嘴角。

夏以卻忽然撲過來,一把抱着陸行。

陸行扯起的嘴角頓時僵住,腦子也一片空白。

夏以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感受他片刻的僵硬,緩緩說道:“謝謝你,阿行哥。”

不過一瞬間的接觸,都屬于女孩的馨香消失,柔軟的觸覺也跟着離去。

陸行一眼而過女孩微紅的面頰,還有匆匆往外跑的背影,腦子仿佛電腦死機,卡在原地。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陸行才緩緩回過神來。

陸行忽而伸手,把掌心貼在胸膛上。

剛剛她靠着這裏,而現在,他的心撲通撲通一聲又一聲跳動着,比平時快了些。

陸行瞬間把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他跟着也要走,忽然一腳踢到被他放在地上的保溫盒。

陸行認命的把保溫盒拎起來,魂不守舍出了廁所。

哪知道一出來,他就迎着一陣驚呼。

“卧槽行哥!你在女廁所裏幹嘛?!”

萬錦的大嗓門瞬間讓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的霍成燕看過來。

霍成燕嘴巴張成O型,極其誇張的盯着陸行,并且視線中緩緩透露出三個字——猥瑣男!

陸行額前突了突。

他這輩子的清白怕是要毀在夏以那小傻子身上!

萬錦一聲驚呼後,飛快湊了過來:“行哥,我們幾個剛剛看到夏以妹妹紅着眼睛跑開,以為她出了什麽事?”

“海王追她去了,老霍正要給你打電話,結果呢!結果對她做了什麽的人竟然是你!”

“陸行啊陸行,兄弟我可算是看錯你了,女廁所你都進!你說你究竟怎麽欺負夏以妹妹了?”

三番四次提及女廁所,陸行真想把萬錦拖過來打一頓,狠狠的那種,打得他親姐姐都不認識他的那種!

陸行懶得解釋,把保溫盒往萬錦懷裏一塞:“眼睛不用可以捐給有用的人。”

萬錦:“………………不是!我的眼睛卻早看見了你從——”

“閉嘴!”

陸·猥瑣男·行惱羞成怒離開,留下萬錦和霍成燕面面相觑。

萬錦手裏抱着粉嫩嫩的保溫盒,小聲逼逼:“他敢做還不讓人說。”

霍成燕憋着笑:“你頭一天認識阿行?”

萬錦憤怒道:“……………………真不是人!”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估計夏以妹妹是真出了點事,不過被阿行哄好了。”

剛剛夏以從他們身邊跑過的時候,還跟他們三個打了招呼。

如果不是她眼睛腫腫的,一副哭過了的模樣,岑右銘也不至于怕她發生了什麽跟過去。

這邊,岑右銘弄清楚了确實沒發生什麽,應該說發生了什麽但已經解決了,不由松口氣。

“夏以妹妹,你有事就和行哥說。”

“行哥他這個人吧,嘴巴毒了些,有時候說話不好聽,不過,他是個很溫柔的人,他把你當自己人,誰要是敢欺負你,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陸行溫柔,如果之前夏以聽到這話,一定覺得岑右銘這是帶了好基友濾鏡。

現在嘛……

她認真點了點頭。

夏以告別了岑右銘,連忙回去把她哭花了的妝補好。

在休息室中看到盛裝打扮的方冉,夏以面色平靜。

而方冉看到她,明顯大驚失色。

夏以什麽也沒說,她的節目安排在第五個,很快就輪到她了。

漆黑的舞臺上,一縷燈光跟着她。

夏以緊張的繃直了神經,像曾經她在房間裏無數次演示過那樣一字不錯的自我介紹。

她筆直的看着前方,在漆黑的觀衆席上,她準确無誤的看到了坐在中間,一臉不高興托着下巴的陸行。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緊繃的心情緩緩松懈下來。

坐在三角鋼琴邊,悠揚的旋律從黑白琴鍵中流瀉而出。

《致愛麗絲》對專業的鋼琴手來說是一首十分簡單的曲子,沒有華麗的炫技。

溫柔的鋼琴曲譜寫出一位單純善良的姑娘,轉調之間偶爾帶起的活潑又讓人莫名輕快。

一曲完畢,掌聲自四面八方而來,夏以屈了屈手指,一如之前彩排,站起鞠躬,離開。

在她轉眸的一瞬間,VIP席上一張意外的臉讓她微微睜大了眼。

夏以很想轉頭确認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可她不能。

夏以蜷着手指,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冬日,見到了那個教會她要自己學會照顧自己的人。

“夏以妹妹!你剛剛實在太棒了!太優秀了,我簡直不敢相信你才學鋼琴一個多星期!”

這咋咋呼呼的只會是萬錦。

三人在夏以表演完立刻就以光速沖了過來。

岑右銘連忙遞上自己的面包:“夏以妹妹,吃個面包,你肯定餓了。”

霍成燕見夏以目光游移連忙道:“阿行剛剛遇見個認識的人被拖住了,讓我們三個過來盯着你先吃晚飯。”

夏以立刻點點頭,結過岑右銘送過來的面包,眉眼都渲染開笑意:“謝謝你們。”

萬錦立刻接話:“不用謝,不用謝!大家都是一家人。”

………………

“至于特意堵在這兒嗎?”靳曉見着面前雙手插在褲兜裏一臉冷漠的少年,臉上挂起他的招牌是溫雅笑。

“對你這種人來說,還是有必要的。”陸行冷冷道。

“我這種人?”靳曉一下笑開,潋滟的狐貍眼也好像突然會說話。

明明該是個妖邪一樣的人,卻偏偏一生溫雅的氣質,實在太會裝模作樣了。

“以以今天很棒,你教的?”

提及夏以,陸行臉上冷寒又增一層:“別打她的主意!”

靳曉被這麽惡狠狠的警告,沒有半點生氣,而是含笑問道:“你喜歡她?”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7000+我是無敵的,今天還是萬更!

累die的作者君小聲求某種無色無味的液體(眼神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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