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嫉妒的發瘋

趙栀虞待在屋裏生悶氣,醒來到現在什麽都沒有吃,雖喝着茶,但也不能當飽。

站在外面的兩名婢女考慮到此,對視一眼,忽然跪了下來,其中一人着急道:“公主,您先吃點東西吧。”

她看門外的人如此焦急,嘲諷笑道:“你們主子可曾想過我會氣的吃不下東西?”

“主子特意讓奴婢做了您最愛吃的膳食,主子是把您放在心上的。”

“放在心上?誰會喜歡一個人就把她關起來?連大院的門都踏不出去?”

婢女啞然,自知主子理虧,不知該怎麽繼續幫主子說話。

屋裏點着安神的香,和昨夜在營帳裏的味道一模一樣,趙栀虞眉頭緊蹙,不知昨夜的行為算不算把自己推進了火坑裏。

這邊不安寧,狩獵場那邊同樣不安寧。

皇帝陰沉着一張臉,剛把綠弦狠狠訓斥了一頓,若不是皇後出面攔着,綠弦這時已經挨了板子了。

“把魏沉璟給朕喊過來!”

申公公應一聲,連忙跑出去喊人。

狩獵場守衛森嚴,一夜過去,三公主卻莫名其妙的失蹤,這種事可不能外傳,為了三公主的名聲,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皇上消消氣,說不定三公主昨夜有急事,先一步回宮了呢。”皇後在一旁安撫道,畢竟失蹤這事兒太過玄乎。

“可綠弦呢?綠弦還在這兒呢,虞兒不是不懂事的人,就算要走也會告知朕一聲,怎麽會這樣無聲消失呢!”皇帝急的一直拍腿,每說一句就要拍一下腿,額頭滿是皺紋。

剛才正準備用膳,現在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去。

“皇上,魏公子來了。”申公公跑了進來,身後跟着魏沉璟,後者進來後拱手作禮。

皇帝有些疲憊的咳了幾聲,“交給你的那些事先停一停,朕有更重要的事要你辦。”

魏沉璟眉頭微皺,“皇上請吩咐。”

帳外,有人暢談,有人比試,也有人在低聲讨論皇帝對三公主的寵愛。

帳內,皇帝把調查三公主失蹤的事情交給了魏沉璟,要求魏沉璟一定要把人找到,越快越好。

魏沉璟表情嚴肅,道:“臣定當盡全力尋找公主!”

“魏家公子,此事關乎到公主的名聲,公主失蹤一事,你可萬萬不能往外說啊。”皇後說完,嘆了聲氣,着實想不明白三公主是如何失蹤的。

“對,皇後說得對,此事你萬不能往外說!”

“臣,謹記在心。”

今日就是回城的日子,趙挽馨本想拉着趙栀虞同坐一輛馬車,見綠弦守在一輛馬車外,剛要上去就被綠弦攔下。

“二公主,我家公主昨夜染了風寒,現下正難受着,您還是別進去了,免得被傳上。”綠弦聲音中有細微的顫抖,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趙挽馨不疑有他,來到馬車窗前,囑咐道:“妹妹病了就好好歇息,本宮過些日子進宮看你。”

馬車裏傳出一聲輕咳,全當是回她的話。

趙挽馨又不放心的囑咐綠弦幾句話,這才依依不舍回了自己馬車。

傍晚。

趙栀虞吃了兩塊糕點,在這兒待了快一整天,現在反而不着急了,她倒想看看是哪個膽大妄為的人敢把她關在此處。

日後出了院子,定讓他付出代價。

“公主,奴婢做了其他的,您要不要吃點?”婢女走到門前問。

公主不讓她們踏進去一步,她們不敢不聽。

主子囑咐過,除了不能讓公主出去,不能往外遞信,其餘的一切都要聽公主的,就算公主想要她們的命,她們也不能說不。

為此,兩個小婢女更加謹慎,生怕公主不開心,真要了她們的性命。

“你們主子究竟還來不來?”趙栀虞坐在圓桌前,手中拿着一本書,書籍已然翻閱了大半,整個院子連把劍都沒有,待在這兒當真是無聊。

她不怎麽愛看書,但這裏只有書。

“會來的,主子絕不會讓您一個人待在這兒。”

她捏緊書頁,覺得這話刺耳極了,合上書,嗓音清冷:“把吃的端進來吧。”

身子是她自己的,總不能再繼續餓着。

婢女頓時喜笑顏開,福了福身:“是,公主稍等一會兒。”

兩名婢女就端來了一道又一道菜,桌子很快就被擺滿,不論是看着還是聞着都是色香味俱全,可見她們的用心程度。

這讓向來對食物挑剔的趙栀虞心裏好受了些,拿起筷子,夾起一個晶瑩剔透的蝦餃送入嘴邊,咬了一小口,慢慢嚼着,很符合她的口味兒。

婢女見她吃下,才松了口氣。

公主若是有什麽不好,她們只有挨罰的份兒。

用過晚膳,院子裏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如今天冷,婢女特意端來了水,想讓公主泡泡腳,暖和一下。

趙栀虞并未拒絕她的好心,腳确實有些涼,需要好好泡一下,回回暖。

婢女剛蹲下身,還未幫她脫下鞋子,外面隐約傳出一些動靜,還有人喊公子的聲音,聽着應當是主子回來了。

趙栀虞擡起眼皮,坐在位置上沒有動。

婢女站起來,退到一旁,低着頭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沒過多久,門外走來一人,此人身穿鴉青色錦袍,面容俊逸,氣質矜貴非凡。

且,是熟人。

趙栀虞看着來人,瞳孔微縮,驚訝卻不至于太過震驚,甚至覺得,如果是他的話,還真有膽子做出囚.禁公主這樣的荒唐事兒。

“将本宮關在此處,你不要命了?”

她語氣懶懶的,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憤怒,帶着上位者天生的威壓。

身後的婢女吓得頭都不敢擡,小心翼翼看了主子一眼,見主子給了眼神,才敢小步退下去。

魏沉璟回身關上門,一步步朝着趙栀虞接近,眸底黑沉沉一片,深處仿佛有猛獸掙脫禁锢,他嗓音有幾分啞意。

“公主等了一日,想必是等急了吧。”

這時候,他仿佛不再掩飾眼中的一切,那滿眼深情全都透露出來,其中還有深深地癡迷。

趙栀虞瞧着這樣他,只覺得諷刺,輕笑了聲:“用這麽卑劣的法子,你還真是想得到。”

魏沉璟半跪在她身前,“只要能得到你,卑劣一些又如何?”

他說着,還伸手去抓她的腳腕。

趙栀虞往後縮了縮,眼中警惕很重,“你做什麽?”

“脫鞋,泡腳。”他溫聲回着,手上的力度加重,強硬到不容反抗。

趙栀虞偏不如他的意,用盡力氣掙脫禁锢,狠狠踢翻地上那盆水,盆子裏大多數水都潑到了魏沉璟衣擺,鴉青衣袍濕了大半,他垂着眼,神色讓人看不清。

趙栀虞沒有任何愧疚,覺得這都是他應得的,說話近乎咬着牙:“誰要你的假好心,你要是真對我好,就放我走。”

“公主走不了的,我會一直關着公主,”魏沉璟擡起漆黑的眸子,字字清晰:“關一輩子,我與公主就這樣攜手到老,好不好。”

他眼中好似有病态的執拗。

趙栀虞擰着眉,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癡心妄想也要有個度,你若是真想與我執手一生,大可以想辦法成為我的驸馬,何至于用這種令人厭惡的法子!”

如果魏沉璟沒有這麽做,如果他想辦法讓父皇滿意,他一定有機會得到驸馬的位置,偏偏用這種讓人不适的方法。

魏沉璟臉色忽然沉下來,站起身,聲音怒氣難掩:“若有公主說的那麽容易,在下何至于冒險将公主關在此處!況且皇上有多滿意裴淮止,公主比我清楚!”

他也想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被選中當三驸馬,昨日在獵場聽到皇上說要為三公主挑選驸馬,他站在暗處,整個人嫉妒的發瘋。

裴淮止,一個連公主面兒都沒有見過的書呆子,憑什麽能娶到他心裏的明月?

沒有人配得上三公主,他深知自己也不配,可他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不管怎麽樣,三公主必須是他魏沉璟的。

趙栀虞被他這副瘋魔的模樣驚到,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父皇有多滿意裴淮止,她太清楚了,昨日雖說還會選一些其他人讓她挑選,但她知道,不論到時如何選,最終在聖旨上出現的名字只會是裴淮止。

她不喜歡什麽裴淮止,同樣不滿意魏沉璟,真的被逼迫,這二者嫁誰,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了。

可魏沉璟竟敢把她關起來!

這麽一比,裴淮止當真是正人君子,有君子在前,誰會選一個卑劣之人當夫君?

趙栀虞知道這時候和他說不清,不想再說廢話,撇開臉不願看他,低聲問:“如何才能讓我走。”

“只要公主答應嫁我,明日就可離開。”魏沉璟眼神黏在她身上,盯着她表情的細微變化。

趙栀虞咬着牙,手握成了拳,恨不得拿把劍跟他打一架,“你非要如此嗎?”

“是。”

她想不明白了,魏沉璟這麽做,就不怕她對他生了厭惡?

還是她的态度根本不重要,只要得到她這個人就可以?

魏沉璟看她遲遲不答,明白了答案,輕嘆一聲:“公主就那麽滿意裴淮止?”

作者有話說:

魏沉璟:我不好嗎?嫁給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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