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成為嬸嬸的第六十五天

立花澄手縮在燭臺切的衣服袖子裏面, 端着有些燙的醒酒湯。

歌仙還在房間裏面,從樟子門外面可以隐約看見兩個人的身影, 立花澄騰不出手拉開門,索性就開口叫了歌仙兼定來開門。

“歌仙先生, 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立花澄對着門裏叫到。

在門口的那個身影刷的拉開門, 露出了戴着口罩的歌仙兼定的身影, 他手上還拿着抹布和刷子。

“主公?”歌仙兼定讓開了身子讓立花澄進來, 他一開門,立花澄就聞到了從房間裏面傳來的有點酸酸的味道。

看着立花澄皺着眉,歌仙兼定拿了個口罩給立花澄戴上了。

“長谷部殿下……剛剛吐了。”

立花澄臉上一陣扭曲, 他忍着想要扭頭就走的沖動, 把醒酒湯放在了小桌上。

“剛剛已經全部清理過了,沒有髒東西。”歌仙補充道:“除了還有點味道, 其他都是幹淨的。”

立花澄把窗子打開放放風, 坐在了歌仙兼定旁邊。

長谷部被歌仙兼定挪到了一邊,绛紫色的長西裝外套和肩甲之類的東西都被收好放在一邊,除了空氣中還帶着的酸味和酒味的确都非常幹淨。

“把榻榻米換了吧。”立花澄說道:“本丸裏的錢應該還夠吧,不夠的話我再拿點。”

歌仙兼定點點頭:“本丸裏的錢還有很多, 不用擔心經費, 小判還是充足的。”

事實上, 如果不去萬屋買什麽的話, 立花澄留下的錢是完全夠用的,再加上遠征和出陣獲得的小判,他們本丸的存稿已經不少了, 至少比立花澄預料到的多得多,只是兩塊榻榻米的話,本丸完全買的起的,倉庫裏面還有不少可以替換的,事實上,歌仙兼定已經全部替換完畢了,立花澄在廚房呆的時間不算短,完全足夠歌仙兼定把榻榻米換掉然後處理了。

好在開窗戶通風之後,房間裏的味道好聞了很多。

歌仙兼定幫着立花澄把和一灘爛泥似的壓切長谷部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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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長谷部。”立花澄捏着壓切長谷部的臉:“起來喝藥了。”

睡得死沉的壓切長谷部咂了咂嘴。

歌仙兼定微笑着在壓切長谷部腰間狠狠的擰了一下,壓切長谷部疼的嘶了一聲,把沉重的眼皮睜開了。

赤褐色的湯被裝在白色的瓷碗裏面,立花澄端着碗,遞到壓切長谷部嘴邊。

壓切長谷部呆滞着,毫無反應。

立花澄黑了臉,伸手拍了拍壓切長谷部的臉:“醒醒長谷部!!”

壓切長谷部恍惚中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他勉強從自己有點绮麗的夢境裏抽出身來,這才看清了跪坐在自己面前的立花澄,他穿着不合身的外套,一手放在自己臉上,一只手拿着白色的瓷碗。

解酒湯的味道并不好聞,壓切長谷部呻吟了一聲,從歌仙身上爬了起來,坐直身,半眯着眼睛看着立花澄。

“……主?”

“要不我來吧。”歌仙兼定想要接過立花澄手裏的湯碗,接替他的工作。

“沒事,我來吧。”立花澄端着湯碗的手穩如泰山,雖然現在還有點燙,但是他就是不願撒手:“長谷部,張嘴。”

壓切長谷部迷迷糊糊的張嘴,立花澄舀了一勺湯,吹了吹,塞進了壓切長谷部的嘴裏。

他的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有點笨拙,不過壓切長谷部還是非常的聽話的全部都咽了下去。

其實醒酒湯的味道并不好,又苦又甜的,在嘴裏變成了非常奇怪的味道,壓切長谷部皺着眉咽了下去,咂了咂嘴。

立花澄的耐心格外的好,一勺一勺的喂着,壓切長谷部這個時候也稍微清醒了一點,他定睛一看,竟然是立花澄給他喂湯,頓時有點驚慌失措得到掀開身上的被子,跪在了立花澄面前。

“非常抱歉!主!剛剛冒犯了。”

立花澄勺子裏的湯被打翻在身上,他面無表情,看着壓切長谷部。

“對!對不起!”壓切長谷部随手扯過一塊布給立花澄擦着。

“請等一下長谷部君。”歌仙兼定扯過自己的衣角,額冒青筋:“不要再冒冒失失的了。”

“壓切長谷部!”立花澄告訴自己這是酒鬼是在醉着的,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一邊壓抑着自己的火氣。

他成功了,但是壓切長谷部渾身都不好了。

他竟然把審神者弄髒了!

真是,罪該萬死!

而且還不小心把歌仙兼定的衣角當成了抹布。

依舊醉着的壓切長谷部腦子糊裏糊塗的,竟然直接打算把立花澄的衣服脫下去拿到外面洗了。

“請等一下長谷部。”立花澄抓住了壓切長谷部試圖脫自己衣服的手:“住手!”

歌仙兼定兩只胳膊從後面攔住壓切長谷部,把他拖到一邊。

立花澄小心翼翼的把湯碗放在一邊,揪着衣服。

歌仙兼定雖然還笑着,但是笑的卻特別的危險。

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長谷部殿下,麻煩您先冷靜下來吧。”歌仙兼定把壓切長谷部拖到一邊,扔出了門外,啪的把門關上,自己留在裏面給立花澄處理身上的湯。

一勺湯雖然不多,可是潑在身上怎麽樣都不太好,除了外面的燭臺切光忠的外套沾了一點之外,還有裏面的浴衣上也沾了不少。

“要不回房間洗個澡吧。”歌仙兼定在翻了翻壓切長谷部的衣櫥之後果斷說道:“至于壓切長谷部,還是讓他在外面好好的冷靜一下吧。

“哦。”立花澄脫了外面的燭臺切的外套,披上歌仙兼定從壓切長谷部衣櫥裏找到的一件長外套,被歌仙兼定抱着走了出去。

壓切長谷部被外面的冷空氣一刺激,酒意頓時就醒了一半。

他從自己混亂的記憶裏面找出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恨不得直接在原地剖腹以死謝罪了。

壓切長谷部原本是跪在地上的,他一看到門開了,歌仙兼定抱着立花澄出現在門口,他本來想說什麽,在看到立花澄面無表情的臉本來的說辭卻什麽都說不出來,只憋出來一句道歉。

次郎太刀,你等着。

明天等着去手合室手合到死吧。

“阿嚏!”次郎太刀在臨睡前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還在想自己珍藏的高濃度酒心巧克力怎麽少了一個。

并不知道明天将會迎來腥風血雨的次郎太刀依舊保持着好心情:“大哥,你還不睡嗎?”

端坐在窗前的太郎太刀搖了搖頭。

“啊啊啊小主人好可愛啊。”臨睡前次郎感嘆道:“明天要讓他過來——”

“不能喝酒。”太郎太刀沉聲說道:“他身體不好。”

“就一丢丢嘛,人家想看小主人暈掉的樣子嘛。”

“不準胡鬧。”太郎難得聲音重了一點。

也就次郎這麽不知輕重了。

次郎咕哝一聲,在鋪上翻了個身。

“真是的,不喝就不喝嘛,兇什麽了。”次郎說完,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

太郎關上窗子,也準備睡了。

“去溫泉吧,應該還能用。”立花澄想起了自己就用了一次就再也沒有去過的溫泉。

“嗯?好。”

立花澄在衣櫥裏找了找。

其實衣櫥裏衣服不少,但是大半都是西式的襯衫短褲,一看就是一期一振的風格,只有小半是浴衣之類的,更少的現世的衛衣在一邊,立花澄無視了那些小短褲們,拿起了另一身米黃色的浴衣。

歌仙把燭臺切的外套收了起來,又給立花澄準備了洗澡的東西,牽着立花澄去了後山的溫泉。

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去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歌仙,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立花澄搶過歌仙端着的東西,讓歌仙回去:“十點多了,明天歌仙還要做早飯的吧。”

“是的,但是您一個人可以嗎?”

“洗澡我還是會的。”立花澄點點頭。

歌仙目送立花澄一個人去了溫泉,等到看不見他的時候,這才轉身回去了。

只不過回去的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壓切長谷部的房間。

“長谷部殿,現在方便去一下手合室嗎?有點事想稍微和您商!量!一!下!呢!”

頂着歌仙兼定“非常和善”的微笑,壓切長谷部感覺壓力非常的大。

他不是打不過歌仙兼定……主要是,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的錯。

他也不能說出什麽不是,就算歌仙兼定沒有打算和自己“切磋”,他也會自己請罪去的。

立花澄搬着小盆,這片地方,就只有自己穿着的木屐和石板路撞擊的聲音,他突然就想起來,上次來泡澡的時候,就是和左文字一家見面的時候。

他笑了笑,繞過溫泉準備先去沖一下然後再去泡。

溫泉蒸騰的霧氣裏面,存在着一個隐隐若現的櫻粉色的身影。

他聽見腳步聲,順着聲音看了過去。

泡在溫泉湯裏的尾巴,順着水流滑動了一下。

是審神者啊。

宗三撩起了沾着水的頭發,撫到耳後,露出了雪白的頸子和精致完美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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