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嚴冬沉真要拼起命來真的是六親不認,據唐日瞳描述,自己給嚴冬沉發過去的短信已經有兩周都沒有收到回複了,電話不接去她家敲門人也不在,仿佛跟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唐日瞳很想打個報警電話,但又害怕是嚴冬沉忙到忘記自我,如果真的報了警說不準第二天頭條新聞就是嚴冬沉的,唐日瞳怕給嚴冬沉添麻煩于是決定讓常子旭去打這個電話。

常子旭聽了唐日瞳的腦回路以後滿臉的問號無處安置。

常子旭說:“我在你眼中就是給大家添麻煩的嗎?”

唐日瞳難得的不好意思怼他,委婉地說:“知道真話對你又有什麽好處呢?快打電話吧。”

在某些時候常子旭的腦袋還是比唐日瞳要好用一些,于是本來要撥給警局的電話直接撥給了晉複升,彼時晉複升正在家裏陪着晉然看動畫片。

常子旭說:“你再不來嚴冬沉可能就要死掉了!”

晉複升:……

————

晉複升好歹人脈廣,沒多久找到了嚴冬沉的經紀人阿霖。

阿霖苦着臉說:“晉導您快救救冬沉姐吧,她病的特別嚴重還不肯去醫院,節目組也不攔着點,我怎麽也勸不住冬沉姐啊!”

所以說,擁有一個偶爾‘兇悍’的經紀人是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常子旭對唐日瞳說:“如果自己哪天拼命的跟嚴冬沉一樣,那麽穆凱會無比心疼的把自己強制拖到醫院去。”

唐日瞳疑惑:“你不是天天跟我槽你的經紀人不心疼你麽,怎麽這會兒就心疼了?”

常子旭一臉嫌棄:“我說的是他心疼我住院那段時間沒有檔期,沒法兒給他賺跑車了。”

唐日瞳愣愣的噢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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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正聊天的時候醫生帶着嚴冬沉走了出來,嚴冬沉手裏拿着診斷單聽着醫生對等待着的衆人說:“檢查結束了,是腸胃感冒,你們驗血了嗎?驗血結果出來了一起拿給醫生看就好了。”

晉複升伸手拿過嚴冬沉手中的單子,跟醫生道謝後就帶着嚴冬沉往二樓晉複承的診療辦公室走去,路上晉複升忽然出了聲,帶着點不愉快的語氣:“這就是你說的喝水就能好?”

嚴冬沉想怼他,跟他說不管自己怎麽樣了跟他也沒什麽關系,奈何實在渾身難受,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就連怼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晉複承的辦公室不大,嚴冬沉坐在醫生的對面,低着頭覺得有些尴尬,雖然是看醫生,可醫生是陌生人和醫生是前夫的哥哥畢竟是不一樣的感覺,當然後者更容易讓人情緒翻湧。

不同于晉複升陰沉不快的眼神,晉複承給人的感覺一向是笑容可掬,溫柔和善,自身就帶着讓人容易信任的氣場。

“腸胃感冒,慢性腸胃炎,體溫有些高,還有一些低血糖。”

晉複升的眼神越來越犀利,嚴冬沉忍不住質疑晉複承:“我應該沒有低血糖吧?前段時間檢查還是正常血糖呢。”

晉複承溫溫柔柔地問她:“你會經常覺得頭暈,稍微晚點吃飯就會覺得體力不支嗎?”

嚴冬沉老實點頭,答是,就聽晉複承一臉樸實地說:“這就是低血糖的表現了,你不要掙紮了。”

嚴冬沉:……

可能毒舌也是家族傳統吧。

一旁一直沉默的晉複升突然開了口,說:“多開幾天住院的單子,我得拿給她經紀人。”

嚴冬沉覺得這個真的太過于離譜了,就是一點小病,在她眼裏吃點藥就沒事兒了,甚至連針都不需要打,怎麽就平白無故的住進醫院裏了?

嚴冬沉看了看晉複升,覺得晉複升那話也不像是征求自己的意見,于是将希望全部放在了唐日瞳和常子旭的身上,誰曾想——

唐日瞳:“幸虧來得早,不然還真不知道到了要住院的地步,這次真的是太嚴重了。”

常子旭:“住!多住幾天!最好人少點的病房,這樣還能有利于她休息。”

嚴冬沉覺得全世界都瘋了,最後一點希望的目光放在晉複承的身上,晉複承彙報給她一張寫着需要住院的病假條,并且直接交給了晉複升。

果然是親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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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冬沉就這樣被‘綁架’在了醫院,先是被一幫人簇擁着進了病房,再是看到晉複升樓上樓下的交錢拿藥,常子旭也沒閑着,打着給嚴冬沉買水果的名義一下子就不見了,身旁留下一個唐日瞳,臉上還挂着‘你可千萬別想跑’的意思。

嚴冬沉頭疼,心裏開始埋怨起阿霖,覺得小姑娘真的是沒經過什麽大風大浪,生病這麽一點點小事兒都瞞不住,以後難成大器。

正抱怨的時候護士随着晉複升一起上了樓,帶着一堆大瓶小瓶,只看上那麽一眼就覺得渾身都疼,嚴冬沉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嚴冬沉怕針頭,很怕,怕到那麽大一個人做個皮試還要緊閉着雙眼。

然而熬過了皮試卻沒熬過肌肉針。

嚴冬沉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說着拒絕,如果能像烏龜一樣有一個殼,恐怕現在嚴冬沉早就将自己藏在了龜殼裏,任憑凡人使盡了手段都不肯冒出來個頭。

唐日瞳說:“不疼的,肌肉針我上個月還打過呢,一點都不疼。”

常子旭說:“就像是蚊子咬你一口一樣,冬沉我問你,蚊子咬你你疼嗎?”

“疼。”嚴冬沉整個人都縮在牆角,一副誰拉她過去她都不肯的樣子。

護士有些無奈,一只手拿着針也開啓了勸說模式:“肌肉針療效快,打上以後你很快就覺得舒服些了,不然你現在又發燒,腸胃又難受,多不舒服呀?”

這不說還好,一說更委屈了,嚴冬沉求饒似的:“我真的就沒想住院,是醫生被他洗腦了,非說嚴重到住院,護士小姐你憑心說,就我現在這個狀況像是嚴重的必須住院的樣子嗎?”

縮在牆角的嚴冬沉臉色蠟白,不擦粉底都能直接出門,甚至連腮紅都不需要打,那因為高燒而導致的臉頰發紅已經自然而然地省了打腮紅的步驟。

護士小姐很誠懇地說:“您真的得住院觀察,長時間高燒很容易把人燒壞的。”

唐日瞳很擔心嚴冬沉的身體,于是補充道:“燒傻了的話你就得跟常子旭一樣傻了。”

常子旭:……

無法我擺脫命運的嚴冬沉無比沮喪地低着頭,接受了必須要打肌肉針的事情。

打完了肌肉針還沒來得及将快速蹦跶的心髒平複一下就要打吊針,嚴冬沉要臉,之前不肯打肌肉針是以為有游說的餘地,如今發現自己根本就是無力抵抗的小可憐,也就不好意思再次上演一出‘成年人害怕打針’的幼稚戲碼。

但是随着護士亮出針頭,推動出多餘的氣體,藥液從針頭上噴出了些許……

嚴冬沉還是怕的渾身發抖,只是忽然眼前一黑,一只手罩在了眼前,一片黑暗中嚴冬沉看不見針頭和護士,只感覺手背輕微刺痛,随後罩在嚴冬沉眼睛上的那只手被拿開,針已經紮在了手上。

晉複升就站在嚴冬沉的旁邊,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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