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感情的事情向來不能強求,順其自然就是最好不過的。
前兩天和童譯北吃飯的時候還在擔心以後同組生活,一起拍感情戲會不會有些別扭,可真正進了組倒是覺得有個認識的人一起搭戲也算是有個伴兒,等待布景的時候彼此聊個天一起玩個小游戲,倒也是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吃飯的時候阿霖小聲地跟嚴冬沉說:“冬沉姐,女主角定下來了。”
“定就定呗,早就該定下來了。”
男二號和女二號的戲都已經拍了幾天了,劇組才把女主角的事情定下來,速度也的确是慢的了。
“之前聽說是價錢和檔期的問題一時沒談攏,所以一直耽擱了。你知道女主角是誰嗎?”
其實嚴冬沉并不是很關心女主角是誰,聽導演的意思總歸不會找位沒演過戲的新人。
“陶玉茗。”阿霖十分确定地說,“就是連續兩年在某臺拿下最佳女主的陶玉茗。”
“哦。”嚴冬沉應了一聲以後就繼續低頭吃飯,今天盒飯味道不錯,麻婆豆腐做的特別入味,選用的豆腐也新鮮軟嫩。
“冬沉姐你就沒點什麽反應嗎?”
“要有什麽反應呀,這部劇不是拉了不少投資嗎?請一些大牌的人坐鎮也是意料之中的。”
對于嚴冬沉來說,拍好自己的戲比什麽都重要,至于女一號是個什麽咖位跟自己關系并不太大。
“聽說陶玉茗的脾氣可壞了。”阿霖嘀咕,“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在陶玉茗的工作室裏做實習的時候被欺負的特別慘。”
陶玉茗算是童星出道,好的家庭背景使她在圈子裏早早就擁有了選擇的機會,幾部大紅的作品将她推上了衆人的視野裏,名氣居高不下,但一些喜歡她喜歡的不要不要的粉絲們大概是不知道,私下裏的陶玉茗的脾氣究竟有多壞。
“她脾氣壞跟我們也沒什麽關系,我們又不上前去招惹她,她還能跑來先招惹我們?”
話說的有道理,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Advertisement
————
陶玉茗進組的時候許多工作人員都上前去湊熱鬧,雖說幹不出來當着那麽多人面要簽名的事情,但是多拍幾張照片私藏的心倒是大家都一樣。
嚴冬沉那個時候剛換好衣服,出來看見烏泱泱的一群人聚在一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兒,聽旁邊的人閑聊才知道陶玉茗來了。
陶玉茗到底是難得一見的明星,嚴冬沉朝那烏泱泱亂成一鍋粥的地方看過去,也沒瞧見陶玉茗的真面容,于是就此作罷。
上午來了劇組,下午才真正見上了面,還不是見到了陶玉茗,而是她的助理孔至晴。
孔助理打扮的很招眼,綠色的眼影看起來帶着幾分妩媚,妝容精致衣裳昂貴,手裏拎着的名牌包是阿霖一直存錢想買的那只,面向看上去不是個兇神惡煞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讨喜:“你是嚴冬沉?”
嚴冬沉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話頭就被阿霖搶了過去,阿霖毫不客氣地說:“你找她有什麽事?”
孔助理沒料到突然還會冒出來一個阿霖,絲毫不留情面地翻了一個白眼:“我找嚴冬沉,跟你說不着。”
飛揚跋扈四個字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不知道是拿了多少片酬,後臺又是多麽的硬才能這麽有恃無恐。
“有事你就說,跟她說跟我說都一樣。”
嚴冬沉的話讓阿霖有了底氣,不輕不重的哼出一口氣,像是在告訴對方自己在嚴冬沉心裏的地位。
“玉茗姐想跟你對一下戲,你要是沒什麽事就跟我一起去她那裏一趟。”
嚴冬沉:……
對戲是沒什麽問題,但是這樣邀請別人的方式實在讓人不适,嚴冬沉心性再好也接受不了,冷冰冰地回了句:“我知道了,但是我現在沒空,下次再對吧。”
“時間緊任務重,總得有點敬業精神吧?”
嚴冬沉聽到孔至晴的話忍不住笑,“是你們時間緊任務重,又不是我時間緊任務重,請求別人幫忙還能這麽理直氣壯,這就是你玉茗姐吩咐你做的事情嗎?”
這幾句話已經明确地表明了嚴冬沉的态度,阿霖便在一旁幫腔:“等這邊的景搭好了以後,冬沉姐要拍戲了,玉茗姐要是實在想要跟冬沉姐對戲,就找個合适的時間,叫一個懂禮貌的人來。”
硝煙彌漫,孔至晴一個人說不過,一臉陰郁的走了。
看見孔至晴走遠了以後,阿霖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覺得像是打了一場大戰一樣。
嚴冬沉還坐在原位看劇本,低着頭讓阿霖摸不清她的情緒,于是阿霖試探地說:“陶玉茗果然跟外面所說的一樣,太讨人厭了,就連助理都那麽讨人厭。”
“以後少接觸就行了。”
“怎麽能少接觸的了。”阿霖面露擔憂,“你是女二號,她還是女一號,對手戲那麽多,想不看見她都不容易。”
阿霖性格是極好的,樂觀向上又愛笑,又因為是臺灣的女孩子,嗲嗲的說話方式總是讓人覺得可愛,雖然平時也有生氣的時候,但是像今天這樣明确地表達出讨厭一個人的情況卻是少之又少。
“這世界上讨厭的人可不止是她一個,沒關系的。”
阿霖撅起嘴,自知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也只好作罷。
下午的第一場戲是嚴冬沉和童譯北的戲份,因為默契度高再加上彼此熟悉,意料之中的一遍就過。
童譯北看着化妝師上前整理嚴冬沉的衣服,打趣道:“你這個人說話做事總是喜歡藏一點,之前說沒什麽走秀的天分,結果一走就走成了專業的模特,前兩天又跟我說自己不适合演戲,結果我跟你一搭戲就能一遍過。”
“你怎麽不說是我借了你的光?”
倒也不是謙虛,嚴冬沉是真的覺得自己不是很适合拍戲,她入戲難,需要表現濃烈感情的時候總會顯得畏手畏腳,顯得極為不自然。
嚴冬沉知道自己的這個缺陷,還專門找常子旭問過,常子旭說的話直接又紮心:“要看天賦的,當年我們班有幾個人死活就入不了戲,老師講了多少遍戲都沒用,走不進去心,所以冬沉啊,答應我,如果你真的有這個天賦的話就好好演戲,別經常來綜藝搶我的飯碗,行不?”
說着說着就沒了譜,嚴冬沉當時直接就挂了電話。
現在想來覺得常子旭的話說的也很有道理,怎麽童譯北就能又快又好的融入在戲裏,唯獨自己慢吞吞?
“既然說了是沾了我的光,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不管自己怎麽說,說什麽,最後童譯北都能把話題轉到自己想要說的話題上,嚴冬沉覺得他的在這個本領上厲害的不得了,笑着答應了。
和童譯北談笑風生的嚴冬沉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陶玉茗,更沒有注意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帶着未知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