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昨晚折騰了大半夜,唐詩吃過飯,躺在床上懷裏抱着被子,準備睡覺。躺下去片刻,洗過碗的江景深也湊了上來,摟着她的腰,手不老實的亂捏。

他親了下她的嘴角,問她,“還疼嗎?”

唐詩閉着的眼顫了又顫,覺得有些燥熱,昨晚來來回回折騰了四五次,最後,她受不住,輕聲向他求饒,那人卻越來越猛。

她縮在她懷裏,點了點頭。

江景深愣了愣,自己昨晚沒控制好力道,弄傷了她。他坐起身來,去掀她的睡裙,唐詩急忙睜開眼,死死按着大腿上的手,“你做什麽,”

“我看看,”

她扭過頭,臉頰泛紅扭捏道:“不要,”

大白天的,這人怎麽好意思?

江景深看穿她的心思,笑的玩味,“昨晚你哪兒我沒看過,放心,今天我不碰你,”

唐詩躺在床上,捏着被角蓋住臉。

褪下那塊輕薄的布料,他黑眸漸深,看到那片嫩紅,內心自責。江景深伏在她耳旁輕聲哄道:“你乖,給你抹點藥,”

唐詩躲在被子裏悶悶的“嗯”了一聲,她早上洗澡時不敢觸碰,疼的厲害。

江景深幫她塗抹時,察覺到她輕輕一顫,最後壞心眼的按了一下。唐詩猛地夾緊雙腿,伸手去拍他,他抽回手,笑了笑,抱着她。

下面冰冰涼涼,唐詩輕舒一口氣,緩緩開口,“今天早上...我好想遇到你家人了,”

江景深把玩着她的頭發,“我媽和我姐,”

懷裏的小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唐詩囧然,想死的心都有了。兩人剛颠鸾倒鳳一夜,卻被抓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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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深揉了揉她的臉,親昵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見家長?

她不由得一愣,脫口而出,“這麽快,”

算算日子,兩人确定關系也沒多久,她還沒做好準備。

是自己太過心急了,江景深沉沉道:“那就再等等,是我太着急了,”

“你會不會生氣啊,”唐詩環着他的腰,微微擡頭,看着他的下巴,“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心裏一時間沉甸甸的。

他捋了捋她的長發,靜了片刻,安慰她,“傻瓜,我如果為了這麽小的事生你的氣,那下半輩子豈不是要被你氣死了,等你什麽時候準備好了,我們再談這個事,好不好,”

聽到他說一輩子,唐詩心中有些酸澀,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好像等待了很久很久,生命中終于出現了屬于她的那道光。

“好,”她輕聲呢喃。

唐詩躺在他胸前,聽着他的心跳,像搖籃曲。

昨晚折騰了一宿,早上醒的又早,她眨了眨發酸的雙眼,耳畔傳來他的呼吸聲,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懷裏的人兒沒有了聲音,江景深看她一眼,無聲的笑了下,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黑眸漸深,下腹突然一緊,呼吸也不由得重了幾分,剛開了葷的男人,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那股邪火。昨晚變着法的折騰她,雖然極力克制自己的力度,可還是把她弄傷了。

江景深抱着她,看着已經熟睡的唐詩,手伸進薄被裏,與她十指交握,來日方長。

唐詩一覺醒來,全身酸疼,閉着眼習慣性的伸手去摸手機。江景深背靠在床頭,彎了下嘴角,抓住她亂動的手,輕聲問,“怎麽了?”

她一愣,回過神來,眯着眼,捏了捏他的手,“幾點了,”

“剛五點,”江景深看了眼手機,握着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

她睜開雙眼,懶懶的躺在他的肩膀上,江景深順勢攬着她的肩,房間內沒有開燈,窗簾半開,透露着微弱的光,落日的餘晖有些昏黃。

唐詩在他肩頭蹭了蹭,瞥了眼他的手機,慵懶的問,“你看什麽呢?”

“股票,”江景深說,“要不要玩兒會,”

唐詩不禁暗自咂舌,她大學一畢業回到林市,找了份工作,每天的生活按部就班,自己手裏雖然有些錢,但她從來沒有接觸過股票、基金什麽的,在這方面,她就是小白一個。

而身邊躺着的人,卻說得這麽輕松。

她也看過不少因為股票傾家蕩産,最後跳樓的新聞,頓時覺得心驚。

“不要,”她憂心忡忡道,“我不會,而且....萬一賠了怎麽辦,”

她這人沒什麽大的志向,守着屬于她的一畝三分地好好的,唐詩就心滿意足了。

江景深放下手機,捏着她軟軟的手,“賠錢了,我養你,”

“還是不要了,”

“為什麽?”他目光沉了沉。

李聃從大學開始,一直給她灌輸‘女孩子一定要獨立,不能一直依附于男人,’的思想,久而久之,便根深蒂固的印刻在她腦海裏。

楊一樊曾說讓她專心在家待着,做專職的家庭主婦。唐詩第一反應是拒絕。

“因為.....”要賺奶粉錢。

唐詩吓了一跳,眼前仿佛閃過一道白光,為什麽會想到這個問題。

他低低的的“嗯?”了一聲,

“因為要賺錢養家糊口呀,”唐詩眨眨眼急忙找了理由糊弄過去。

“賺錢養家這種事還是交給我,”江景深笑了下,“你喜歡什麽就去做,”

唐詩看着他,一時間無話。

“咕咕咕,”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她下意識的急忙捂着肚子。

“餓了?”江景深問。

唐詩點點頭,上午沒胃口,只喝了一碗粥。又睡了七個多小時,自然就餓了。

江景深從床上坐起來,“我去做飯,”

“你會做飯?”她詫異道。

“能把你喂飽就行,”他揉揉唐詩的頭,“我覺得我的廚藝....也還不錯,”

唐詩撇了下嘴,真不謙虛。

江景深把她抱起來,唐詩立馬摟着她的脖子道:“做什麽?”

“我現在是不能做什麽,過段時間可不能保證了,”

唐詩錘他一下,“沒正行,”

江景深壞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沙發上,拿了張薄毯給她蓋上。

“在這等着,我去做飯,”

唐詩發現,原來會做飯的男人也很有魅力,小桃花從籠子裏放出來,一直在屋裏歡脫的跑個不停,唐詩給它倒了些狗糧,吃飽後,在一旁咬着玩具球玩。

江景深換上廚房裏挂着的哆啦A夢圍裙,無奈的笑了下,把曾雲給他帶的食材全部放進冰箱裏,大米下鍋,開始洗菜做飯。

唐詩拿着ipad正追着劇,一集剛結束,就聞到了從廚房傳來的香味,她的肚子不争氣的又開始響起。移着小碎步走向廚房。

“做什麽好吃的呢?”

江景深拿着鍋鏟翻着裏面的肉末茄子,蹙眉掃眼了她的雙腿,略帶着責怪的語氣,“跑過來做什麽,”

“我看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唐詩揪着手指,“再說了哪有那麽嬌氣,”

忽視他的眼神,拿着碗去盛了飯。

吃飯時,看着餐桌上的三菜一湯,唐詩不由得食欲大增,吃了兩碗飯,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皺眉道:“以後你別做飯了,”

“嗯?”他挑眉疑惑。

唐詩抿着嘴角,正色道:“你做飯太好吃了,我怕胖,”

“哪裏胖了,”江景深笑了下,目光落在她胸前,反問她,“除了那裏的兩斤肉,其他剛剛好,”

唐詩一時間愣住,等回過神明白他指的是什麽後,瞪他一眼,“你真沒個正行,”

他挑眉,“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還要什麽正行?”

江景深自然不可能讓她減肥,纖細的腰肢上沒有一絲贅肉,再減下去,他的福利也該沒有了。

“我吃好了,你去洗碗,”唐詩怒嗔道。

晚上睡覺時,唐詩說什麽也不讓他碰,江景深可憐兮兮的回家沖了個冷水澡,又把床單被罩換上,放在洗衣機裏,穿着睡袍又進了唐詩的房間。

“你怎麽進來的?”她詫異,

江景深揚了揚手中的鑰匙,挑着眉,一臉壞笑,“出門時順便拿走了,”

厚着臉皮躺在唐詩床上,心中心猿意馬,卻又擔心她的身體,只能過過手瘾。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江景深便出門,開車去了公司,八點半到的時候,裏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幾個部門的經理聚在會議室急的抓耳撓腮。

劉輝拉着他到辦公室,神秘的關上門窗,急不可耐道:“你今天怎麽才來,公司出大事了,”

“什麽事?”江景深挑眉,看他一眼。

見他這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劉輝一愣,想起那晚,他壓低了聲音道:“不會是你做的吧,”

“不是我做的,”他垂眼,“我也沒那麽大的本事,”

新聞一早他就看了。

早上五點,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性躺在市公安局門前,據知情人士透露此男子為XX建築工程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孫某,有人向公安局和法院提供證據,揭示了孫某的生平惡行.......

劉輝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認真想了下,自認為以江景深得為人是做不出來的這種事的。可那晚他的話使他不得不這麽想。

劉輝問他,“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江景深點了一支煙,低聲開口,語氣淡淡道:“能怎麽辦,老板進了局子,這活兒也自然幹不了了,”

鼎盛宣布破産是早晚的事,他只不過是推潑助瀾了下,這層樓是孫明偉的財産,以後肯定會被法院查封。

劉輝啐了一口,氣憤道:“那姓孫的也忒不是個東西了,哥們兒在這幹了這麽多年,他倒好,拿着我們掙得血汗錢就想跑,”

他不禁感慨道:“還是老天有眼,把這個家夥給收了,不然,他悠哉悠哉的跑到國外享清福,留下我們這群韭菜在這等着喝西北風,”

“你是怎麽知道他要卷走私款出國的,”江景深暼他一眼,慢悠悠的問。

劉輝笑的合不攏嘴,頗有一番幸災樂禍的模樣,“財務部李主任的那個小助理,剛來公司沒多久,現在小姑娘的心思,啧啧啧,聽說前段時間爬上了李主任的床,那李主任也是心大,嘴喝瓢了,一股腦的老底都掀出來了,”

江景深知道他,每周一三五來一趟,待半天就走,聽人說他和孫明威還是表兄弟關系。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江景深抖了抖煙灰,“既然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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