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餘渝和唐詩兩人看到那邊動靜,不由得一愣。

“江景深,你對我老公做什麽了,”餘渝護短奶兇的說,毫無殺傷力的威脅,“唐妹妹還在我手裏呢,”

廖言看了眼自家媳婦,扶額搖頭。

另一邊。

餘渝收回目光,一邊吃着菜一邊問道:“你們倆發展到哪一步了?他有沒有提過結婚什麽的,”

唐詩垂着眼倒了杯果酒,放到嘴邊又放下。

看到她這副模樣,餘渝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心裏明鏡似的。雖然有時候廖言總說她腦子缺根弦,但這種事作為一個過來人講,她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順其自然吧,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唐詩抿了一口。

江景深也隐晦的提過,唐詩不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會怎麽辦。和江景深在一起後,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內心也是喜歡在乎他的。

餘渝拿着杯子和她碰了一下,“話是這麽說沒錯,我看他人也不錯,他如果敢把你吃幹抹淨不負責的話,我第一個跟他拼命,”

聽到好友這麽說,唐詩心中感激涕零。倏地,她一驚,“你怎麽知道?”

餘渝“嘁”了一聲,一副過來人的姿态,“我當然知道了,”

掃了一眼她的脖頸,“你這個二十多年的處女,終于有人把你給收了,”

唐詩面上一熱,“吃你的,”

“江景深還真夠可以的,”餘渝調侃她,

唐詩怒嗔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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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人喝了四瓶果酒,下樓時,腳步虛浮。

江景深和廖言分別攙扶着她們。

林坤然丹鳳眼一瞥,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酸酸道:“我這個電燈泡要撤了,你們随意。”

出了酒店大門,來來往往吃飯的人也不少。餘渝靠在廖言肩頭,頭有些暈,眯着眼睛,廖言扶着她的腰,看了一眼江景深,“明天隊裏還有事,先走了,”

江景深颔首,“路上開車小心,”

廖言一把抱起昏昏欲睡的餘渝,她低呼一聲,拍他的手,不滿道:“快放我下來,”

他挑了下眉梢,停下腳步,雙手猛的一松,餘渝吓得立馬摟緊他的脖子,酒醒了一大半。

廖言嘴角噙着笑,“還要不要下來,”

餘渝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兩人已走遠,江景深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往她身旁湊了湊低聲說:“想被抱?”

唐詩笑了,“不要,”

夜風襲來,華燈初上,裙子被風吹起,她輕輕扯了一下。

江景深看她,手習慣性的替她拿着包,一手摟着她的腰,朝停車場走去。唐詩坐在副駕駛上,揉了揉酸疼的腳踝,系上安全帶,昏昏沉沉的頭靠在車窗旁。

“要不要給你去買點藥,”江景深皺眉擔心的問她。

唐詩睜開眼,笑了笑,“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

車內的燈被打開,昏黃的燈光下一片柔和,江景深滾了滾喉結,斜過身子,擡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唇齒間夾雜着果酒的味道,時不時傳來暧昧的聲音,唐詩頭沉沉的,最後只聽到他說了句“真甜,”

江景深笑着把後座的毯子蓋在她身上,發動車子,反手打着方向盤,一路上只能聽到發動機的聲音。

夜深了,林市的霓虹燈像幽藍夜空中星星,忽明忽暗,整座城市像夢幻一般,籠罩在這片燈光下。

回到小區後,江景深停好車,抱起沉睡的唐詩回了家。

電梯間的燈光有些刺眼,唐詩伸手遮了一下,察覺到是在他懷裏時,安心的蹭了蹭他的肩。江景深輕聲問道:“醒了,”

她帶着倦意“嗯”江一聲,像貓一樣,輕撓着他的心。

呼吸間不自覺的又加重幾分,嗓子眼兒裏有些發幹。

電梯叮的一聲,他抱着唐詩疾步向外走去。

唐詩擡頭看他,“我要回家,”

“這裏難道不是你的家?”江景深笑笑說。

他放下她,伸手去開了指紋鎖。攬着她的腰往裏走,手上的包随意放在玄關處。關上門急不可耐的把她壓在門板上,沒有開燈,黑暗籠罩着兩人。江景深捧着她的臉帶着狂野氣息的吻落了下來,今天下午看到她穿的裙子時就想這麽做了。

唐詩聲音發顫,推他一下,“你輕些,”

唇角被啃的有些疼,此時酒醒了一大半,困意也一掃而光。

江景深卻置若罔聞,抱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唐詩雙腿環上他的腰肢,腳上高跟鞋蹭掉。兩人一路跌跌撞撞,倒在沙發上。

大手扯掉她身下的衣服,他壓低了聲音,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放松,”

靜谧黑暗的房間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皮帶碰撞在玻璃茶幾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床頭的燈光調的暗了些,唐詩躺在他臂彎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着眼準備入睡。

江景深親了親她光滑臉問,“舒服嗎?”

唐詩睫毛顫抖了兩下,閉着眼不吭聲。

那人“嗯?”了聲又追問,“告訴我,舒不舒服?”

唐詩害羞,臉埋他懷裏,悶悶的說了聲,“舒服,”

江景笑了笑,輕輕拍着她的肩,唐詩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六年前,江正國涉嫌□□殺人一案終于有了新的進展。

警方經過重新調查取證,當事人江正國與此案無關,因替人頂罪涉嫌構成包庇罪。根據我國

《刑法》第三百一十條:明知是犯罪的人而為其提供隐藏處所、財物,幫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證明包庇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法院對江正國因涉嫌包庇罪一案進行重新審判,因當事人江正國在獄中表現良好,判決有期徒刑六年二月,于二零零一八年六月三十日刑滿釋放。

孫明威因涉嫌偷稅漏稅、資産非法轉移、□□罪致使被害人死亡,情節嚴重,經法院審判,判決孫明威無期徒刑,并查封其名下所有資産。

江景深把這個消息帶給曾雲後,她顫抖着雙手捂着眼睛,傳來低低的嗚咽聲,坐在一旁的江歡心裏也不是滋味,摟着她的肩安慰不停。

他撇過臉,移步到陽臺,點了支煙,一時間情緒翻湧,站在那裏靜默良久。

唐詩下班後,看到他獨自一人蹲在她家門口,一地的煙頭,走廊中彌漫着煙味。

她走過去蹲下,輕聲問他,“怎麽蹲在這裏不進去?”

上次江景深厚着臉皮把她的備用鑰匙拿走,說以後回家方便。唐詩氣結。

察覺到面前的人心情不好,伸手把他指間夾着的煙頭撚滅,牽着他的大掌,柔聲道:“回家吧,”

她開了門,江景深像小桃花似的一直粘着她,唐詩苦笑不得,只能任他去了。

簡單吃過飯,兩人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播放着貓和老鼠。小桃花蹲在桌角仰頭看個不停。

唐詩也沒有問發生了什麽事,就這樣靜靜的陪着他。

坐在他懷裏,察覺到腰上的手又緊了幾分力道,她輕輕覆上去。

江景深緩緩開口,“法院重新審判,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出來了,”

唐詩一愣,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他,心中百感交集。

“江景深,”她柔聲的叫着他的名字。

脖頸間有一絲涼,唐詩一怔,片刻後,她轉過身摟着他的肩。

江景深緊緊箍住她的腰,臉埋在她的發間。

唐詩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事情終于真相大白,你們一家人遲早會等到團聚的那一天,你的辛苦和付出也終于有了結果,”

房間裏一時間安靜下來,江景深伸手覆上她的眼,手心的睫毛輕輕的顫動。唐詩怔了怔,環着他的肩膀,閉上雙眼,承受着他的吻。

少頃,兩人躺在沙發上,唐詩趴在他胸前,微微喘着氣。

“我明天要回去一趟,”

“回哪兒?”他問。

唐詩擡眼看了看江景深,喃喃道:“自然是回我家呀!”

順着她頭發的手一頓,他淡淡的“嗯”了聲。

唐詩笑了一下,家裏的老太太給她下了最後通牒,明天一定讓她回家吃飯。唐詩仔細一想,将近一個月沒回去了,如果明天不回去,她媽勢必會去畫室逮她。

下巴磕在他胸前,看着他抿着的薄唇,噗嗤笑了一聲。攀着他的肩,親了下他性感的喉結,柔着嗓音道:“別生氣啦,”

他滾了滾喉結,問道:“明晚回來嗎?”

唐詩眨眨眼,笑而不答。

依照她媽的性子,将近一個月沒見到女兒,沒那麽容易放她走。

江景深看着她,心中了然,重重的嘆了口氣,哀怨道:“那我只好獨守空房了,”

“我讓小桃花陪着你,”唐詩揚了揚眉,笑嘻嘻的看着他,“這樣你就不是一個人了,”

江景深皺眉,泰迪怎麽能跟媳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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