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嚴苛
人與人之間總會存在一種安全距離，而莫雲舒并不覺得她和娜塔麗之間因為昨天的事，安全距離就被拉得這麽近，她本能的退後了半步，但是卻撞到了身後的鏡子上，這本是一個躲開的動作卻讓自己顯得有些無處遁形，她躲開娜塔麗的眼神但也能感覺到此時的氣氛并不融洽。
尴尬的也并不止莫雲舒，娜塔麗将手收回插入白大褂兩旁的口袋裏，可似乎這樣也并不會讓自己感動處在，于是又将手拿出捋了下而發，她舔了舔嘴唇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我去吃早飯了。”莫雲舒至始至終沒有看娜塔麗一眼，她打開門快步的往外走去。
“莫，你明明說要帶我的，莫你等等我....”耳朵好像很擔心娜塔麗真會改掉自己的程序，于是也跟着莫雲舒急促的逃離了房間。
娜塔麗獨自站在房間裏，面對着跟前的鏡子，鏡子裏的自己有一些沮喪，娜塔麗一直覺得自己很好，可卻不明白為什麽到了這裏總是碰壁，她苦笑一下，确實沒想到那個在政府議會裏呼風喚雨的自己在莫雲舒跟前卻有些舉步維艱，但想到這些困難跟自己研究過程中遇到的艱難比起來完全算不上什麽，娜塔麗又收拾了自己臉上的失落，理了理衣衫跟着走出門去。
房間裏兩張相距1米的床，各自疊的整整齊齊，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将它們曬的溫暖異常，沒有什麽會去拒絕這樣的溫暖與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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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鷹小隊的隊員們站在一艘艘機體旁，他們穿着橙色厚實的武備兵制服，頭帶着藍色的合金頭盔，臉上的護目鏡将眼睛保持的十分嚴密，雖然看不見他們的雙眼，但是可以感受到他們的目光全部鎖定在莫雲舒身上，莫雲舒站在二層的平臺處，除了沒有戴上那個厚重的頭盔，基本上與下面的志願者一個裝束，只是她的身上比起下面稚嫩的隊員，又多了一分軍人天身的肅穆。
真是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女人啊，陳梓心裏不禁想到，莫雲舒只要工作起來都會讓她有這樣的感覺。
莫雲舒舉起手中的綠色三角旗：“準備！”
随着莫雲舒的號令，所有人的手都不禁緊張起來，他們目光更用力的鎖定在莫雲舒身上，只等待着三角旗的揮動。
綠旗一動，動起來和不止是夜鷹小隊的十一位成員，巨大的維修室裏響起了非常刺耳的警報聲，在距離人群稍微安全點的地方開始接二連三的爆炸，煙霧開始在維修室裏彌漫，各種燈光閃爍着，制造着電壓不穩的假象，或者說根本就是讓電壓變得不穩定，包括這些年輕隊員手中的維修工具也偶爾會短路。
莫雲舒看着下現手忙腳亂的隊員，雖然理論和操作上他們都有着接近滿分或者就是滿分的成績，但現在他們這一副慌亂的樣子，還是讓莫雲舒覺得差強人意，莫雲舒擡手看了看時間，5分鐘過去了。她安排的測試并不困難，如果是她在這個時間裏已經處理完兩例這樣的問題了。
“1號機，維修完畢！”陳梓作為隊長，一直表現優秀，她舉起手出列站在了機體前方，莫雲舒看了看時間，6分23秒。
“4號機，維修完畢！”6分59秒，完成的人是一個黑人姑娘，從屬于陳梓的操作小組。
“6號機，維修完畢！”喬也舉手出列，似乎因為有點熱，他取下了自己的頭盔，額頭上汗珠往下流着。
接着其它人也陸陸續續的舉手出列，但莫雲舒都沒有再看時間，7分鐘開外對她來說都屬于不合格，直到所有人出列莫雲舒才讓系統關掉了維修區的爆炸等效果，不過依然有些地方閃着電光，莫雲舒帶好了偷窺從二層下去。
十一量殲級戰艦擺放整齊，十一個年輕人站的筆直，他們都等待着“頭兒”的檢閱。
莫雲舒從一艘艘戰艦前走過，她仔細打量着每一艘戰艦的維修情況。
“11號機，增壓片壓力不夠。”
“10號機，”莫雲舒打量了一下那個頗為緊張的男孩：“渦輪的維修順序反了。”莫雲舒接着問前面的一個紫發少女：“維修順序反了會導致什麽結果？”
“回頭兒，可能會引起戰艦在飛行過程中無法靈活控制。”
莫雲舒點點頭，又走到紫發少女跟前，她指了指9號機：“處理的很好，但是速度太慢了。”
莫雲舒慢慢往前走着，第一個人都心情忐忑，莫雲舒雖然沒有架子，但是做事向來嚴苛，容不得他們出半點錯，特別是那種已經被指出問題的志願者，心裏更是沮喪不堪，莫雲舒走到喬得面前，他的表現今天讓莫比較失望，盲目的追求速度，反而讓他所維修的戰艦被修錯的一塌糊塗。
“你的頭盔呢？”莫雲舒問道。
“取了，頭兒。”喬笑咧咧的說道：“太熱了。”
“就這一點，不及格。”莫雲舒沒有給他留任何情面，直接了當的說道。
“頭兒，我..”
“不用解釋，不及格這處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莫雲舒将頭盔撿起來遞到了喬的手上：“就不用在我這裏呆着了。”
莫雲舒第一次說出這樣嚴重的話，這讓所有人都不禁吞了吞唾沫将身板挺直，有的人還理了理衣服，生怕自己表現出一絲的馬虎就被趕走一般。
最後莫雲舒走到了陳梓前面，她的速度是最快的，現在看來不僅僅速度快，維修結果也讓莫雲舒非常滿意，看來這個隊長不是白當的。
“很好。”不過莫雲舒也沒有給出太多的贊許，‘很好’兩個字已代表最高度的認可。
“戰艦也是不能或缺的戰友，我們對待它要如同對待自己的身體一般。”檢查完畢後，莫雲舒說道，這是溫迪沙口中說過上萬次的緘言，莫雲舒也知道，從未參加過戰争的人們，致死也不會明白這句話的意義。
“陳梓！”莫雲舒喚到她青澀的隊長。
“到！”作為唯一一個被肯定的人，她的臉上還是忍不住挂着一絲驕傲。
莫雲舒走到她的面前，她的個子還要比莫雲舒低出小半個頭，莫雲舒柱在她的跟前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的說道：”三天時間，你的速度提到3分鐘內，而他們，5分鐘內必須處理完，如果誰不合格。”莫雲舒放大聲音：“淘汰。”
陳梓一愣，莫雲舒雖然平時嚴苛了些，但她從來不說這樣的狠話，陳梓也不知道到底這次演習考核觸及到莫雲舒哪裏的逆鱗了。
“明白了嗎？”
“明白！”陳梓大聲回複道，突然的壓力讓她不敢攜帶。
莫雲舒扔下命令之後轉身離開了維修區，直到她的身影完全離開了陳梓他們的視野範圍夜鷹小隊才松下了一口氣。
“聽到了吧，繼續！”陳梓轉身向隊員們說道，自己也又将護目鏡戴好，進入了忙碌的演練中。
莫雲舒換好制服後往訓練室走去，還有半日的時間是屬于核心小隊的集訓時間，除了高端的作戰服飛淩一號外，她們的訓練室也更加的先進，訓練方式也更為科技化，在地面作戰上井上幾乎是傾力指導。
莫雲舒也不得不承認，但自己确實享受着更好的待遇，用着更好的裝備，這些都會使她的生存機率高于那些志願者，可這不是她可以改變的，即使她不願意成為這個小集體裏的當權者，卻也不得承認自己處于這個特殊位置也是她無法左右的事，正因為如此她才需要對夜鷹小隊的人更為嚴格，沒有人能随意對他人的生命負責，而夜鷹們所承擔的便是生命的重量。
“莫！等我。”
一個聲音從莫雲舒身後傳來，這帶着些火星口音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辛格，莫雲舒回頭，辛格正和明河一起，那個年長的和尚已經很久沒有穿僧袍了，每日都一身白大褂和那個破舊的鏡框。看見莫雲舒回頭，明河也禮節性的點點頭。
“你沒等博士嗎？”辛格追上莫雲舒後向她問道。
莫雲舒可以看出辛格問這話的原因，應該是他總喜歡先與明河彙合，如此回想而來，好像每次訓練也是他們兩同時出現，但反觀卡米拉和李萌倒也如同她與娜塔麗一般都是在訓練地集合的，只是其它兩組人之間似乎總會有些交流，而她與娜塔麗卻是真的無話可說。
“沒必要，只是一個訓練。”莫雲舒答道。
“但這個訓練井上的意思是讓我們配合的更好些，你應該和博士多溝通一下，不然...“
“不然怎麽樣？”莫雲舒道：“DEMO艦總是要上天的。”
“莫小姐真是想得豁達。”明河笑了笑，雖然一身白大褂，走起露來也帶着一份超然：”不過在我看來博士也是一個豁達的人。”
莫雲舒不語，繼續往前走着，能容下自己和卡米拉，這個确實也能說得上豁達。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準時更...然後繼續瘋狂存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