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水國的冬天,在那無人問津的冷宮裏,一個女人凄涼的病死了。回想她的一生,入宮十年,卻十年都在冷宮度過。
當年丞相在把自己的愛女嫁給了太子後,不過短短三月,就又意圖擁戴十四爺。
然而,經過短暫而又漫長的一個月的暗鬥中,以十四爺弑君被太子斬殺告終。丞相府落得的是被滿門抄斬。
“呵!”那邪魅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的女人道:“你向你父親丞相大人彙報了多少宮中的情報啊!君緣熙”。
面對九五至尊的質問,君緣熙趴在地上,距十四爺被殺,丞相被滿門抄斬已經過了三日,自己同樣也被打入冷宮三天了。
遙想三天前,自己還是太子妃,位高權重,和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太子在禦花園賞花辨理,好不惬意,誰曾想過今日的場景。
爬過去拽着太子,哦不!是昨天剛登基為帝的皇上的衣角,雙眼泛紅,啜泣道:“臣妾沒有!”
“沒有”一把扯住地上趴着的君緣熙的衣襟,一陣嗤笑:“呵呵,那為何在你的宮中會找到你父親給你的信”。
三天沒有食用一星半點的食物和水,君緣熙饑餓的全身發軟,被皇上揪住的身子不住的往下掉,雙眼看着這雙扯住自己衣衫的手,眼睛暗淡了一下,楚楚可憐的看向男子的讓自己沉淪的臉龐,訴說着這三天以來最多的話語:“臣妾真的沒有,是有人陷害臣妾的”。
“陷害”眼神鋒利的瞥了一眼君緣熙,皇上言辭鑿鑿的沖君緣熙吼:“你父親把你嫁給朕,好取得朕的信任,讓朕誤以為他是站在朕這一邊的,然後暗中和十四弟往來,你則在宮中來個裏應外合”。松開手又把君緣熙推到在地,背過身去道:“雪妃,你來處理這個賤人,”說完走出了這冷宮的大門。
一道門,合上了的不止是門,還有那段殘存的癡念。
倒在地上絕望的看着皇上離去的背影,早已流幹的眼淚又奪框而出,有氣無力道:“臣妾真的沒有做有損皇上利益的事啊~”只是那人已去,留下的只有這凄冷的宮門,還有她!雪妃。
雪妃“噗嗤”一笑,走到緣熙的身旁蹲下,捏住緣熙削尖的下巴,陰陽怪氣道:“我的好姐姐,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啧~連狗都不如”。
緣熙被氣的臉色通紅,咬牙道:“你快放開本宮!”
“哎呦喲,都這樣了還以為自己是太子妃啊,哼,我還怕你髒了我的手”。說着用力的甩掉緣熙的臉,緣熙的頭被雪妃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額頭被磕破溢出鮮血,嘴角也流出一滴血跡。忍着百般痛楚的擡起頭來,含恨的怒視着雪妃。
雪妃看君緣熙怒視自己,當即火上心頭,“啪”的一下打在緣熙的臉上,這一巴掌又把君緣熙剛擡起的頭打倒在地。看着緣熙慘白的臉,雪妃啧啧道:“被射中的鳥兒還要撲撲翅膀痛苦一會兒才會死。”看着一旁太監端着的毒酒,嗤笑道:“而你面臨的不是劍羽,是一杯毒酒,無色無味,只需半個時辰你便會昏睡,全程感覺不到絲毫痛苦。看來,皇上對你還留有一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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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力的又擡起頭來,緣熙哽咽的艱難道:“那封信,是你做的吧!”
“哼,你也不算笨,自打你進宮,原本寵我的皇上只寵你一人,我豈能不氣,好在,父親看出丞相早有勾結十四爺的目的,就讓我在宮裏推你一把”。
“哈哈哈~原來我只是一顆棋子!”緣熙恨恨的捏緊手掌。
不屑的瞥了一眼緣熙,雪妃從旁邊的太監擡着的盤子裏端出毒酒:把酒全數倒在緣熙的面前:“可是,我并不想讓你這麽簡單的死去,我要讓你活着,好好的活着,讓嘗盡這冷宮無窮無盡的寒意與~”停頓了一下,“寂寞。”頗為深意看了君緣熙一眼,厲聲道:“起駕,回宮”。
宮門又重重的被合上,那關門聲也重重的敲打在了君緣熙的心扉。
“公議垣,這顆心,我終究是錯付了,你為何不信我,當初擁我入懷,發誓一生只愛我一個,如今,哈哈哈~”
仰天大笑:“丞相,原來你早知此入皇宮兇險至極”!忽的又降下聲音來,淚眼婆娑的看着右手的無名指上戴着的戒指,用力的拔下來,使勁的扔在了角落裏,歇斯底裏的吼道:“公議垣我再也不要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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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塵,你到哪兒了?”電話裏傳來急切的聲音。
“我到市中心了,”慌亂的擡眼看了一下四周的建築:“大概十分鐘就到了。”
“快點啊!劇組都等好久了!對了,衣服你換了沒有?”
“嗯,換了,連頭發也弄好了。”
“這就好,我幫你再拖拖導演,你快點啊~”
“好,謝謝你啊~”挂了電話,把手機裝進特制古裝的荷包裏。
花香塵握緊單車把首,準備向前方行駛,擡頭看路時,一輛大卡車直直的沖向自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花香塵只感覺自己飛向了空中,然後,意識就漸漸地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