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時訴安捏住了小變态的七寸, 內心舒爽。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只是——
暫時的。
這天的任務做得格外順利,不過任務結束後又被壓着重複了一回,時訴安氣結。
可他總不能再用任務威脅謝無偃, 不然他這哥哥當得也太沒水平了。
時訴安內心冷哼,微笑着告訴謝無偃, 他決定明天上午去見白青木一面, 讓謝無偃好好安排,然後便不容拒絕地躺下,睡覺了。
任留謝無偃一個人在黑暗裏, 醋得幾欲發瘋。
第二天。
時訴安去見白青木的時候, 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
原因無他, 都是謝無偃這臭小子一直在磨蹭拖延,時訴安簡直無語了。
他對白青木只有嫌惡憤怒, 根本沒有別的感情, 這小子真是......什麽醋都吃。
關着白青木的地方在郊區, 時訴安路過郊區外圍時,遠遠看到一片非常漂亮清幽的高檔別墅區, 莫名有些愣神。
“哥哥, 你在想什麽?”
謝無偃一路上都在竭力吸引時訴安的注意力,不想讓時訴安把任何一絲心思放在別的地方上,現在看到時訴安有些走神,心底醋海翻天,立刻摟緊時訴安的腰, 胳膊鐵一樣地箍着。
“哥哥是在想白青木嗎?”
被謝無偃這麽一抱,手腳還不能使力的時訴安晃了一下,連忙回過神,皺眉:“你這小子滿腦子胡思亂想什麽呢?!我想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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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哥剛才在想什麽?”謝無偃盯着時訴安的眼底,不想錯過時訴安任何一絲表情。
“我在看那片別墅區,我覺得很漂亮很好看,而且莫名有點熟悉。”時訴安擡起下巴指了一下,“怎麽,還不許你哥哥看看別人家的別墅了?”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他不止是看着熟悉,還莫名有一種隐隐約約微不可察的心悸感,夾拌着若有似無的酸軟,複雜難辯,讓他說不清道不明,真的有點奇怪。
謝無偃順着時訴安的動作看過去,立刻笑了一下,說:“哥哥,這片別墅區是這邊最高檔的住宅區,叫頤勝元,你喜歡?”
“還行啊,挺不錯的。”
時訴安說完,看着面帶別樣笑意的謝無偃,微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麽,聲音拔高了半分:“這地盤,,不會無偃和你有關系吧?”
“哥哥真聰明。”謝無偃側身在時訴安臉上落下一吻,眼底含笑:“這是獎勵。”
時訴安臉一紅:“......”
獎勵個鬼啊,前面司機黃四在看着呢!!!!
“哥哥你知道的,我手裏的公司不少,涉及不止一個兩個行業,不過在房地産方面,還是比較稚嫩,屬于新手,自從房地産公司建立,這兩三年一直在建些小盤,不算出名,但口碑還不錯,不過要想一炮打響名字,還是要在一線城市作出大紅盤。”
謝無偃頓了下,又道:“比如這個頤勝元,屬于徹徹底底的高檔住宅區,不止有別墅區,隔着一條小路的對面就是洋房和小高層區,不論是綠化景觀還是小區設計、建築美學、建材質量等等......全都是花了真功夫和遠超平均小區質量水準來做,現在已經打出了名聲,這小區是今天首屈一指的大紅盤,是我們今年的機會。”
“這個小區這麽大嗎,有別墅區還有洋房和小高層?”
“不,這不完全是一個小區,別墅區域是封閉的。”謝無偃一笑,“別墅區在上個月就已經開盤了,因為我刻意控制了開盤時間,開盤較晚,別墅區裏的大半別墅和綠化設計都建造得差不多,懂的人自然明白這是極為罕見的好盤,質量、規劃、設計以及性價比更是遠超其他高檔別墅區,所以剛開盤幾天就已經售罄。”
“幾天就售罄了?!”時訴安咋舌。
這京城真是不缺有錢人。
“對,不過我已經預留了三幢別墅,自留不賣,哥哥你想住哪套住哪套。”謝無偃眼眸深邃,望着時訴安。
“至于頤勝元的洋房和小高層,都還在建造中,不過也快開盤了,頤勝元以及頤諧房産的名聲已經越來越旺,口碑口口相傳,現在就有很多人想托關系預定認籌。”
“你自留那麽多幢別墅幹什麽?”時訴安聽完所有的話,重點卻落在了自留別墅上,肉疼不已:“你居然留了三套,你多賣出去兩套不也多賺一兩億了?!”
“可是我不缺這一點錢啊,這三套位置極好,我覺得哥哥肯定會喜歡其中一套,到時候萬一你看中了卻被別人買了,可怎麽辦。”
“那你也不能自留那麽多,太敗家了。”時訴安腦子嗡嗡的,這臭小子,怎麽這麽財大氣粗!
“我那個房子雖然小,但咱們倆住正好,就算你想留幢別墅留作度假,那一套也夠了,流那麽多真是浪費”
“不夠。”謝無偃搖頭,眼底滑過一絲意味深長,一只手悄然滑入時訴安衣角內。
“這三套別墅位置最好,而且正好占據了完整的一角,到時候我在三套別墅的外面用籬笆圍起來,或者用欄杆圍起來也行,欄杆下種滿爬山虎,或者哥哥你之前誇過的栀子花和茉莉,那以後就是我們的私人世界,誰也別想窺視到任何一點消息,這樣多好,哥哥你不喜歡嗎?”
“我......!”
時訴安剛想說些什麽,就突然一顫,腰窩被突然的按揉惹得發麻,他不禁把別墅的事情給扔到了腦後,頓時怒瞪了謝無偃一眼。
“臭小子!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
在謝無偃的刻意動作下,一直到目的地,時訴安都沒有空閑去想些別的事情,更別說抽出心思去想白青木了。
但因此帶來的後果是,時訴安在謝無偃把他抱下車放在輪椅上後,就一點不想理謝無偃。
謝無偃只能在旁邊一直黏着,仿佛一只大狗般搖尾巴檢讨。
并沒見過謝無偃和時訴安相處的黃九從樓房下來時,看到這樣的謝無偃,瞬間一傻,表情有點崩裂。
這是他們小少爺?!
啊???
這居然是他們一直不茍言笑氣勢可怖手段詭谲的小少爺?!!!
謝無偃見到黃九,只是雲淡風輕地掃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直接帶路。
黃九一激靈,連忙回神,又忍不住不着痕跡地瞄了坐在輪椅上的人一眼。
田五說的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青年,果然是個禍水!
兩分鐘後。
時訴安坐着輪椅,再次看到了白青木。
不過此時的白青木,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頭發蓬亂衣服髒黃,眼窩青黑皮膚泛灰,胳膊腿被綁着鐐铐,一見到時訴安和謝無偃,瞬間整個人猛地變色,眼球紅血絲密密麻麻。
“唔!唔......唔!”
白青木嘴裏被塞着東西,晃動着手上的鐵拷。
時訴安面色只變了一下,便恢複常色,“無偃,能把他的嘴解開嗎,這邊他要是吼叫,外面會不會聽見?”
“不會,這一棟樓沒有別人,聲音也傳不出去。”
謝無偃眼神黑沉,即便極其不願,但依然擡了擡手,示意黃九把白青木嘴巴上的膠布揭開。
白青木嘴巴一被解開,頓時大笑,眼神殷紅地盯了眼謝無偃,又看向時訴安,深情地說:“訴安,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我真沒想到,哈哈,真沒想到......你還是和謝無偃這個小畜在一起了。”
時訴安頓時不悅地皺眉,臉色漸冷。
“你想見我,就是想說這個?無偃,咱們走吧。”
“等等!”白青木瞬間出聲,右手死死攥成拳。
“我當然不是想說這個,訴安,你來這兒......難道就沒什麽想問我的?”
“你覺得呢?”時訴安只是淡淡反問。
“我覺得你當然有想問我的。”
時訴安不語。
白青木也沒主動猜,只是死死看着時訴安道:“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我這麽喜歡你,不...我這麽愛你,訴安你怎麽就這麽抗拒我!我不知道你怎麽逃出去的,也不知道你們怎麽有那麽大的能耐居然連楚家和萊博斯家族都能騙過,抓走我,呵......”
白青木突然笑了一聲,眼底逐漸泛狠,“但是我至少弄明白了一點,訴安,你一直都在騙我。”
從上輩子起,你就在騙我!
上輩子我問你的那些,你根本就沒說多少真話,你把謝無偃的實力牢牢隐藏,才會導致我對謝無偃産生錯誤判斷,這輩子才會輸!
為什麽,訴安,為什麽?
我這麽喜歡你,這個小畜生對你這麽毒,你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他?
甚至同樣是利用虐待囚.禁的手段,這輩子我都沒能贏。
難不成你的斯德哥爾摩也只對着謝無偃那個小畜生!
時訴安卻覺得可笑,什麽叫他一直在騙白青木,他騙白青木什麽了?
白青木居然還做出一副被他欺騙感情的模樣,真是荒唐惡心。
時訴安突然覺得有些無聊,白青木那些可疑的地方,他不想再了解了,也不想解謎,沒意思。
然而他剛他擡起他那被紗布厚厚包裹着的手腕和手指,想示意謝無偃帶他離開,就見白青木深情地看着他道。
“但我不怪你,我還是想提醒你,訴安,你如果和謝無偃待在一起,你會後悔的,你絕對會後悔,上輩子他把你囚禁在頤勝元最東角的別墅裏,打斷你的手腳,折磨你羞辱你,最後把你折騰成斯德哥爾摩,你不記得,但我記得!”
時訴安聽到前面,根本不想聽,直泛惡心,然而在聽到後面,卻皺眉一怔。
就連旁邊的謝無偃,也眼色頓變。
“訴安,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實如此,你可以當做我是重生了......你上輩子煎熬了兩年才逃出來,那麽厭惡謝無偃,仇恨謝無偃,你後來愛的是我,是我!”
“當然,我知道你可能還是不信,但我該說的還是要說。上輩子,頤勝元的東角,三幢別墅全是囚.禁你的,你曾經說你最厭惡最東邊的那一幢,因為你被鎖在陽臺,一擡頭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爬山虎,還有熏人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