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姒令美作為小說女主相貌上自是無可挑剔,只不過她和原主不是一個路數,原主明豔,而姒令美就是甜美了。

小說任微看完了,說老實話即使穿成了傲天的親娘,也對姒令美小姑娘沒有惡感,反而挺心疼她的:姒令美除了自保之外沒做過惡事,和傲天相愛相殺也是傲天把姒家給整個掀翻了。

于是任微笑得溫柔,順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好了,別哭了,一會兒舅媽幫你教訓他們啊。”

四夫人要喊季澤堂哥,所以任微自然就是姒令美的舅媽了。

四夫人抱着閨女都忍不住笑了,即使閨女臉上還挂着淚滴:小孩子們打打鬧鬧能當回事兒嗎?

姒令美整個人都蔫了:她再一次意識到她現在只是個三歲半小姑娘,這群人沒人把她說的話當回事!

安撫好三個小朋友……其實只有姒令美一個,那兩個已經有說有笑好一會兒了,任微和四夫人一起回到正房,陛下和趙王正滿眼期待地等着她。

任微剛剛把衛家祖傳小冊子後面那套針法拿給了皇帝他們看。

她拿出來的是原版,“盯着我家這本冊子的有心人太多了。”說着就回望了傲天他爹一眼,“王爺跟我說我舅舅在西北的遭遇,我便能猜着一點。”

皇帝并不虧心,楚王妃的舅舅衛大先生是他特地要保下來的,所以他直接從弟妹手裏接過小冊子,甚至不假內侍之手。

然而就這麽随手一翻,皇帝都動容了,“真是……”

任微笑着點了點頭,更不忘趁着傲天他爹神情微妙的時候及時拉住他的手。

當然,她是留了一手的,小冊子封皮裏夾雜着的方子她沒交出來。

這套針法是需要配套相應的方劑才能達到最好的功效。沒有配套方劑,一樣有效,只是效果沒那麽亮眼而已。

皇帝正和手邊的趙王分享他的激動和喜悅:這是衛太醫的字跡!也就是說這套針法是衛老爺子親自琢磨出來的。

他小時候體弱,多虧衛太醫給他耐心又悉心調養,才讓他在恢複健康之後越發健壯,更能在太子故去後在一衆兄弟之中逐漸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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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因為太宗皇帝不善兵事又好大喜功把精銳幾乎全賠掉的關系,先帝挑選繼承人必要兒子能文能武。

不僅皇帝認得衛老爺子的筆跡,趙王也一樣。

雖然早有猜測,但真正得知自己子嗣凋零真相的老王爺差點急氣攻心,此時大喜過望……大怒大喜之際他捂着心口道,“終不負我!”

一個不留神,老爺子把心裏話都說了出來。

說實話見到這熟悉的筆跡,趙王的确心神大定:他都一把年紀了,太多人和事都能看淡,自己治不治得好也沒那麽要緊,他只要孫子外孫們平平安安也就夠了。

任微一時來不及理會正喜憂參半的傲天他爹,就坦然道,“我抄一份,進獻給陛下吧。”

得虧這個楚王妃的身份,她這樣說話皇帝不僅不覺得她失禮,反而還挺受用。

皇帝也沒假惺惺地客套,“好。”心裏好好給這個弟妹記了個大人情。

話說任微先擡出衛老爺子,再丢出讓他們信服的解決方法,之後就是敘述想要“中招”有多不容易。

那個帶着星點的補氣丹也是衛老爺子整出來的,藥效極好的同時就是材料不易得,配制有難度,與之藥性相克的東西也不少……也就是這藥“用差了”能整出五花八門的病症來。

大致解釋過後,任微繼續道,“但是想踩全大坑小坑,最後導致……子嗣不利,實在沒那麽容易。”

衛老爺子白紙黑字地寫了,關鍵是必須在服下補氣丹的一兩天時間內再吃下加了禁忌藥材的食物或是丹藥。

順帶一提,衛老爺子人老成精,什麽都明白不說,顯然還對未來有預估:補氣丹的配伍須知并不和方子一樣寫在小冊子上,而是半頁紙夾在原主備忘錄裏。

但那半張紙上可沒說“吃錯藥”真正會導致什麽結果……若非字跡墨跡和紙張老化程度一致,她也很難把這兩樣聯系起來。

不過這屬于“沒必要坦誠”的部分。

任微命佩蘭取了銀針,拿趙王試了試。

經脈酥麻……具體感覺不好言說,但趙王可以确定,“絕對管事!”

有了趙王背書,任微就主動讓孩子們過來:主要是給趙王的獨孫季承祉瞧一瞧。

卻說姒令美依舊在娘親的懷裏懵逼着:楚王妃先說表哥季承祉只要好生調養并無大礙,再告訴外公趙王說她外公因為受傷年頭太久,可能療效不盡如人意。

至于她的父母則笑得像盛開的花朵。

她也确定了:上輩子的秘藥大案,現在居然就要破了……她絞盡腦汁地琢磨自家能從中獲取什麽樣的好處。

至于順手坑上楚王一家子一下,她都不想了。因為楚王妃自己會針法不提更獻上了祖傳秘籍,在皇帝心裏地位特殊,這個時候不适合與風頭正盛的她們一家子為敵。

送走皇帝他們,屋裏就剩一家三口,小胖子第一時間發覺氣氛不對,主要是他爹……不對。于是他拉住娘親的手,堅定地要和娘親同進退。

這股“山雨欲來”的味道……任微不傻不瞎,直接揭破,“又氣到了?”

季澤快氣死了!

但讓他明白地表達憤怒,他又做不到,衛氏祖傳醫術說起來是他媳婦的嫁妝,他本就不能置喙。

任微坐到傲天他爹身邊,再把小胖子放到兩人之間。

哄人嘛就要耐心細致一點,她拉住傲天他爹的手,對方沒有掙紮,她心裏立時有了譜,“你不太會演啊,怎麽好讓你提前知道?你就當我是小人之心,陛下若是要發作,你不知情自然能救我。畢竟我曾外祖父……也算是隐瞞不報了。”

這話聽得季澤一噎:他更氣了,氣怒之餘則是深深的惆悵和傷感,以及無奈……他忍了又忍終于紅着眼睛問,“你就這麽不信我?”說完就甩開了任微的手。

任微眨了眨眼睛,“又犯病了?”

不過這個時候手邊有現成的,用烈酒消過毒的銀針,任微拈針就紮:這一針能讓人清醒,也……很痛就是了。

她收回銀針,對歪倒在引枕上五官都有些扭曲的傲天他爹道,“冷靜了?”

季澤別過頭,“疼死了。”

小胖子此時拍起了手,“娘親好厲害。”話音剛落,就挨了他爹一枕頭。

任微大笑。

作者:原女主是個會左右橫跳的姑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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