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的另一頭,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那修長的手指,有着漂亮手形手,正是項元奂的手。

他們兩個,終于走到了這一天。

兩人被推出房外,項元奂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寬大衣袖下的手,一把握住了白千幻的。

“你做什麽?”衆目睽睽之下,他居然敢做這種事。

項元奂咧嘴笑了起來。

“想确認一下你是不是幻妹那就。”

她沒好氣的沖他:“不是我,還能是別人不成?”</p

☆、89.大婚3(6000+)

“不是我,還能是別人不成?”

熟悉的聲音,項元奂确定蓋頭下的人就是白千幻無疑。

會突然覺得緊張,是因為能有今日,着實不易,他們兩個之間雖然認識的時間并不長,可是,卻在一起經歷了那麽多事情。

他當然會怕臨成親之時,新婚突然換成了別人,所以才會親自确認窠。

确定完之後知道就是白千幻,他就放下了心來。

一身大紅嫁衣的白千幻,今天就要成為他真正的妻子了,想到這一點,他激動的心就無法自抑。

“我還真怕變成了別人!”項元奂戲谑的一句。

“我還能跑了不成?”白千幻在蓋頭下隔着布料瞪了他一眼。

“幻妹妹你向來行為異于常人,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會跑了?”

越說越不像話了。

“你趕緊松開呀,被別人看到了笑話。”現在他們兩個可是在成親呢,旁邊那麽多雙眼睛盯着,雖然隔着蓋頭自己看不到,可那強烈的視線仍令她無法忽視。

白千幻略微緊張的将自己的手從項元奂裏抽了出來。

平時總是一副纨绔模樣的項元奂,難得一副嚴肅的表情,正兒八經的站在那裏接受別人的注目。

他的胸前挂着一只可笑的大紅花,幾度他想扯掉那紅花,可惜,母妃警告他扯了會不吉利,他一直忍着。

出了尚書府的時候,白顯仁來到轎邊叮囑了她好些事情,白春苗亦來為她送行。

伴随着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白千幻的花轎晃晃悠悠的起來了。

人群中,兩道怨恨的目光盯着花轎離去。

那花轎的人不該是白千幻的!

項親王府

花轎到了項親王府門前,項親王府的下人們就馬上開始忙活了起來。

薛瑩和項親王項延紹坐在主座之上,兩人紅光滿面,看着一對新人緩緩的向前廳大廳走來。

大廳內外擠滿了人。

“新郎新娘拜堂!一拜天地……”伴随着司儀的聲音響起,李清雅打算趁亂擠進人群中,只要今天的堂拜不成,她白千幻就別想再嫁給項元奂。

打定了主意,李清雅就從人縫中擠進去。

才剛擠過了兩個人,突然,有兩個人拉住了她,并将她往後扯去。

“你們做什麽?放開我!”李清雅大聲的叫着。

她的聲音吸引了幾名賓客的注意,幾名賓客疑惑的往這邊看來。

牛光示意白天和黑影二人将李清雅拖走,順便讓黑影捂住了李清雅的嘴巴,他則微笑的沖衆賓客歉意的道:“這是我們府裏一名得了失心瘋的丫鬟,沒看管好,對不住了。”

李清雅為混進項親王府,恰好穿着的是項親王府的丫鬟服,那些賓客看了看李清雅身上的衣裳,信了牛光的說詞,沒有人再過問這件事。

李清雅看無人為她出頭,她急的一口咬住黑影的手掌。

黑影疼的手縮了一下,李清雅趁機大聲叫道:“元奂哥哥,你不能和白千幻成親,你不能和……”

話未說完,白天直接用手掌劈在了李清雅的頸後,李清雅昏了過去,聲音嘎然而止。

可惜,李清雅的聲音,被剛剛響起的鞭炮聲掩住,根本無人聽到她的話。

“你們怎麽把她打昏過去了?”牛光自然也沒聽到,看到李清雅昏了過去,就向二人責問。

黑影沒有解釋,白天為他解釋道:“她咬傷了黑影的手,這女的太潑辣了。”

“先把她擡走,其他的事等世子爺之後再處理!”牛光嚴肅的囑咐。

“是!”

原來,項元奂早在這之前就已經知道李清雅會來鬧婚禮的事情,因為劉凱昨天來找過他,告訴他李清雅失蹤的事情。

當下他就讓年光、白天和黑影三人嚴密的觀察賓客和府裏的下人,果然就讓牛光眼尖的瞧到了李清雅,随即就讓白天和黑影兩個人将她抓住。

白天和

黑影倆人正想要李清雅離開,突然一人将他們攔住。

“你們拖着這個女人要去哪裏?”對方雙手環胸,嬌柔的嗓音,正是一名女子。

牛光擡頭看去,那攔着白天和黑影的兩個人就是劉珊珊。

見狀,牛光将白天和黑影推到自己的身後,恭敬的向劉珊珊抱了抱拳行禮。

“原來是大學士府的劉小姐,屬下見過劉小姐。”

牛光的臉劉珊珊記得。

在山城的時候,就是牛光救了自己。

“是你,你是白千幻的手下?”劉珊珊眯眼打量着牛光。

牛光的頭發看起來比半個月前時又多了些,更增添了幾分俊雅,高大、碩長的身軀,讓自己站在他的面前,顯的非常渺小。

雖然他身着下人的衣裳,但是他氣宇不凡的姿态,倒不像是一個下人。

至于頭發,是白千幻在一個多月之前,收入他之後,覺得他的頭太亮了,嚴厲的喝止他以後再也不許留光頭,于是,他便開始蓄起了頭發來。

“正是在下!”牛光的手在背後示意了一下,示意白天和黑影倆人将李清雅帶走,以免誤了事。

“等一下,你們兩個不能帶她走!”劉珊珊眼尖的發現了白天和黑影的動作,立馬又快一步的上前,擋住白天和黑影。

“劉小姐!”牛光不着痕跡的又把白天和黑影兩人擋在身後:“這個丫鬟得了失心瘋,一直對世子爺癡心妄想,想破壞婚禮,您是我們大小姐的朋友,項親王與您的父親也是故交,還請讓小姐讓路!”

他居然擡出這麽多人來想讓她讓路。

“你們說她得了失心瘋?”劉珊珊環胸冷笑,圍着李清雅走了一圈,睫毛微垂:“可是,以我剛才對這名丫鬟的觀察,她并不是得了什麽失心瘋!”

“劉小姐!”牛光的眼神嚴肅了幾分:“我們只是執行命令。”

“好呀,如果我把這件事傳到了項親王和王妃的耳中,你覺得他們會怎麽樣?你們只是尚書府的下人,居然管事管到項親王府來了,而且……還是在你們大小姐出嫁的這一天。”

“劉小姐到底想要怎樣?”牛光眯眼。

指着李清雅:“把她交給我!”

牛光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李清雅并沒有帶随從和貼身侍女來項親王府:“劉小姐應當只是一個人吧,就算屬下把這個丫鬟交給你,你也未能将她弄走。”

“笑話,只要你們把她交給我,我有的是辦法讓她醒過來,然後……”劉珊珊危險的看向牛光:“我就把你交給你的大小姐,讓你們的大小姐看看你到底背着她做了什麽事情。”

眼看更多的人注意到了這裏,黑影小聲的提醒牛光:“光哥,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免的徒生事端。”

劉珊珊雙臂環胸的站在那裏,一副毫不相讓的表情,傲慢的揚起下巴挑釁的望着牛光。

“如果你們怕被人發現的話,就馬上把人交給我,否則……”

劉珊珊話還未說完,眼前的高大人影驟然逼近,令劉珊珊驟然壓力,後面的話顫抖的止住。

接下來,令劉珊珊預想不到的是,牛光居然一下子将她扛到肩上迅速離開原地。

“呀,你放開我!”雙腳突然的懸空,地面在臉前驟然逼近,吓的劉珊珊腦中一片空白,一下子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麽。

牛光一只手抱着她的腿,防止她掙紮,他一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一邊沖她威脅:“如果你再說話的話,我現在就将你扔下去!”

下一秒,劉珊珊吓的再也不敢吐出半個字。

白天和黑影見狀,兩個人驚的說不出話來。

黑影吞了下口水,望着二人的身影喃喃:“光哥好威猛!”

“行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再不走,恐怕就真的麻煩了!”白天又提醒他。

“哦,好!”

黑影趕緊和白天一起把李清雅帶離原地。

這邊離開了,從大廳裏又傳來了司儀高亢的一聲:“送入洞房!”

白千幻一個人

待在新房裏,頭上的發冠已經重的她不能自抑,忍不住想拿下來。

這個時候,房門動了一下,她的手趕緊縮了回去。

不一會兒有人走到她的身側。

這個時候項元奂應當已經出去陪客人喝酒了,那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對方剛剛接近她,她反射性的揮出一拳。

她的那一拳,精準的被對方接住。

就這麽一晃,她頭上的發冠連中蓋頭一起掉到了地上,對方的手稍稍用力,她的身子就這麽撞進了對方的懷裏。

驚慌中,她撞進了項元奂邪肆的眼中。

“是你?你不是在前院喝酒的嗎?”她驚呼道,這個時候他卻突然出現在這裏。

“我是提前借機會來看看你的!”項元奂皺眉看着她臉上厚厚的脂粉:“還是你原來的臉好看!”

看他一臉的嫌棄,白千幻故意将擦着厚厚脂粉的臉湊到他的臉前。

“我這樣也挺好的呀!”

項元奂捧着她的小臉,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下,順手再将挂在她肩頭的蓋頭扔到一旁。

“好了,你乖乖待在這裏,我要出去了。”

白千幻拉住他:“你還要出去嗎?”

“怎麽?舍不得我?”項元奂捏捏她的下巴。

‘啪’的一聲,她無情的打掉了他捏她下巴的手:“那你突然回來做什麽?”

低頭瞟了一眼地上的喜冠和蓋頭。

“剛剛拜堂的時候,就看到你的頭一直在晃,就找了個理由先過來一趟。”

原來是為了給她拿掉喜冠和蓋頭的。

“那你趕緊回去吧。”

“嗯,我可能會有點久,我的一幫狐朋狗友都想要灌醉我,看你累的樣子,讓畫眉來為你梳洗一下,你先休息吧。”項元奂心疼的看着她疲憊的模樣。

頂着十幾斤的東西一整天,她早就快要累死了。

“好,你快去吧。”

從新房裏出來,項元奂就讓畫眉進去為白千幻梳洗,從窗外的窗紙窺見白千幻在梳洗,他本來要去前廳,身子突然轉了個方向去了庫房的方向。

庫房的拐角,牛光、白天、黑影和李清雅都在那裏,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預料之外的人,劉珊珊。

除了李清雅還要昏迷,其他人則都是清醒的。

項元奂眸光轉向牛光,牛光連忙抱拳解釋:“世子爺,劉小姐一直阻攔我們,不得已之下,我們便将她也一起帶了來。”

劉珊珊悄悄的靠在了項元奂的旁邊。

“這幾個人把一個姑娘打昏了,說是什麽犯了失心瘋的丫鬟,我不信,攔住他們就問了幾句話,他們就把我也一起給抓來了!”劉珊珊舉報道。

“劉小姐,這昏過去的丫鬟,确實是我府裏犯了失心瘋的丫鬟,他們沒有抓錯人!”項元奂客氣的解釋:“晚上讓他們把她給抓起來的。”

“呃……是你命令他們抓的?”劉珊珊幹笑了兩聲,瞬間感覺尴尬了起來:“那……那我……是不是防礙你們了?”

“劉小姐現在知道也不遲。”

“雖然是這樣,但是……”劉珊珊一臉傲慢的指着牛光的鼻子:“他剛才居然把我扛了過來,對我不敬,我要他向我道歉!”

“剛剛是劉小姐您防礙在先,我們……”

項元奂觑了他一眼,淡淡的一句:“牛光,道歉!”

劉珊珊挑釁的沖牛光揚了揚下巴。

後者臉一黑。

“屬下知錯了,還請劉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屬下計較!”雖不滿,可項元奂已經下令,他不得不向她道歉,但是,他的臉卻是看向他處。

這一點激怒了劉珊珊。

“一點兒也沒有誠意!”劉珊珊生氣的斥道:“我要你跪下向我道歉!”

“頭可斷、血可流,我的膝蓋只跪我天上的父母、大小姐和世子爺,不跪其他任何人!”

“如果我執意要你向我下跪道歉呢?”劉珊珊火大了。

“那就請劉小姐殺了屬下!”牛光手法利索的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劉珊珊吓得連連後退,牛光卻将匕首捧于手上,恭敬的遞向劉珊珊。

“你這是做什麽?”劉珊珊不解的看着她。

“劉小姐不是不滿意屬下的道歉嗎?請劉小姐殺了屬下,只要屬下死了,劉小姐您應當就可以滿意了!”牛光不卑不亢的盯着劉珊珊的眼睛,字字铿锵有力。

他……他居然……居然要她殺了他。

劉珊珊顫抖的手從牛光的手裏接過匕首,後者立馬阖上眼睛,

她只不過想讓他跟她道歉而已,他就要她殺了他,而且,還親自把匕首遞給了她。

只要他跟她道歉一下不就行了嗎?為什麽要逼的她要了他的性命?

他就這麽不怕死嗎?寧願死也不願意跟她道歉?

她就沒見過這種倔脾氣的人,而且,項元奂讓他跟她道歉,他就跟她道歉,他也太不将她放在眼裏了。

看了看手裏的匕首,再擡頭看了看牛光臉上赴死般大義凜然的表情,劉珊珊生氣的将匕首扔在地上。

“你讓我殺我就殺了你?你當我是什麽人?”匕首随着‘锵锵’的響聲後,落在了李清雅的手邊。

項元奂站在旁邊,猶如看好戲般的看着二人,沒有一點兒插手的打算。

“如果劉小姐不打算殺了在下的話,是說明劉小姐打算原諒在下了?”

“随便你怎麽認為!”劉珊珊生氣的別過臉去。

而此時,原本躺在地上的李清雅清醒了過來,也聽到身前人的對話,然後發現了自己的處境,想到了自己之前做過什麽事。

項元奂就在那裏,他身邊站的那個女人應當就是白千幻吧?

他們似乎在争論什麽,并沒有将視線放在她的身上,恰好她眼尖的瞅到地上有一把匕首。

一股怒火從腳底上升到頭頂,她趁人不注意時,立刻撿起地上的匕首,狠狠的向劉珊珊的後背刺去。

“白千幻,我要殺了你!”李清雅滿臉恨意的望着劉珊珊,動作極快,匕首的刀劍恰好對準了劉珊珊心髒的位置。

劉珊珊毫無防備的轉過身來,就看到李清雅手裏的匕首刺向自己,突來的局勢,令她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樣反應。

她就要這樣死了嗎?

就在那只匕首就要刺到他之前,一個人突然沖了上來,将她推到一旁,伴随着一陣輕微的聲響,是利刃劃破布料的聲音。

劉珊珊站定,一眼便瞅到了沖上來的牛光的手臂,手臂上赫然被匕首劃破,被劃破的衣袖往下劃,傷口正汩汩的往外流着鮮血。

訝異間,牛光低頭在她耳邊道:“得罪了!”

說罷,他便又抱着劉珊珊的腰,将她帶到了一旁,再一腳踢飛了李清雅手裏的匕首,匕首飛到了屋頂上。

李清雅眼睜睜的看着匕首飛了出去,插在了她拿不到的位置。

“你居然護着那個賤女人!”李清雅指着牛光,字字憤慨:“讓開,我要殺了她。”

“她不是你要找的人!”牛光把劉珊珊推到身後,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身前,嚴肅着一張臉警告她:“你想殺了她的話,就先殺了我!”

你想殺了她的話,就先殺了我!

劉珊珊的心中一顫,雙眼瞠大了的望着身前寬大的肩膀。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說這種話。

“如果你擋着我的話,我就先殺了你!”

“夠了,清雅!”項元奂板着臉,俊美如斯的臉,一改往日的纨绔,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嚴厲:“你該鬧夠了,你剛剛要殺的人可是劉凱的堂妹。”

“凱哥的堂妹?”李清雅驚訝了一下。

劉珊珊這才從牛光的背後露出了一半臉。

“我是劉珊珊,我的堂哥是劉凱,您就是我堂哥在找的李姑娘嗎?”

居然真的不是

白千幻。

“那白千幻呢?我要殺了她!”李清雅的臉上重新露出兇光。

“清雅!”項元奂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裏頭夾雜着幾分威嚴。

李清雅冷笑的看着項元奂:“元奂哥哥,你今天風光大婚,是不是忘了當初姐姐是怎麽死的?才五年的時間,你居然就娶了其他人!”

☆、90.新婚(6000+)

“元奂哥哥,你今天風光大婚,是不是忘了當初姐姐是怎麽死的?才五年的時間,你居然就娶了其他人!”

一句話戳進項元奂的心裏,他微眯眼盯着李清雅。

“你想起來了?燔”

“這還要多謝白千幻,是她的醫術治好了我,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以及當初你答應過我姐姐的事情。”李清雅自嘲一笑:“可惜,如果姐姐看到你今天娶了其他的女人,一定會死不瞑目!”

“你想起來了多少?窠”

“全部,我全部都想起來了!如果讓白千幻知道了你跟姐姐以前的事情,曾經有一個女人為了你而死,你覺得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現在我已經成親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而且我跟你姐姐并不是……”

“如果不是你當初口口聲聲說要娶姐姐,姐姐會為了你去送命嗎?現在你還娶了別的女人,你對得起姐姐嗎?”李清雅咬緊牙關,字字憤恨:“只要你現在殺了白千幻,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看來你真的是瘋了!”項元奂搖了搖頭:“清雅,我會跟幻妹妹在一起,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至于你提出的要求,我更是不會答應你,如果你想殺了幻妹妹,你先殺死的人,必先是我!”

李清雅失望的看着她。

“你寧願死,居然還要護着那個女人!”

“她不是那個女人,她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李清雅癱坐在地上,絕望的沖他嘶喊:“可是,你當初為什麽說會一輩子照顧我,現在卻要推開我,如果她是你的妻子,那我怎麽辦?”

冥頑不靈!

“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劉凱,他不一會兒就會過來,他對你是真心的!”

“你不想要我,就想把我推給別人我不愛他,我不要跟他在一起,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李清雅抓緊了項元奂的衣袖,雙眼祈求的望着他:“元奂哥哥,我不再傷害白千幻,你納我為妾好不好,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就算一輩子做牛做馬我也願意!”

剛好來到門外的劉凱便聽到了李清雅的這句話。

說罷,李清雅的目光發同時看到了劉凱,劉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清雅,一步一步的上前,逼近李清雅。

後者見劉凱的臉色甚是陰郁,心裏沒來由的緊張,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後退。

“你……你想做什麽?”李清雅緊張的結結巴巴。

“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平靜的嗓音沒有半點溫度。

“我剛剛說的什麽?”李清雅的雙眼忽閃着,不敢與劉凱的目光對視,緊張的東張西望。

看着劉凱離自己越來越近,李清雅一步一步的後退,終于,她的後背抵住了牆壁壘森嚴,已經無路可退。

“你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仍然是平靜的嗓音,比剛剛的語調略高了些。

當着劉凱的面,李清雅心裏有萬般恐懼和害怕,剛剛跟項元奂說的那些話,此時更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也不想吐出來。

她明白,只要她說出那句話的話,劉凱就會立馬調頭離開,再也不會回頭。

從此,她就要伯去劉凱了。

劉凱對她是真的好,對她更是千依百順,不管她提出的理由有多荒唐,他都會答應。

如果……項元奂也對她這麽好的話,她就死而無撼了。

可惜他不是項元奂。

眼前的局勢對自己不利,倘若連劉凱也離開了她,她就什麽都沒有了,而白千幻還在那裏活着。

她的心裏經過複雜的鬥争,已經暗暗的做下了決定。

“凱哥,對不起,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因為我氣不過姐姐五年前的慘死,所以才會失去了得智,凱哥~~”李清雅如低頭乞憐的貓兒般抓住了劉凱衣袖的一角。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看了便心生憐惜。

一旁的劉珊珊一看李清雅如此的表情,便只覺惡心。

她忍不住沖了出來,指着李清雅對劉凱道:“堂哥,這個女人她是騙你的,她根本就不愛你,她在欺騙你的感情,你可不能相信她!”

李清雅柔弱的低頭向劉珊珊跪了下去。

劉珊珊吓的後退了一步。

“你突然朝我跪着幹嗎?”

“劉小姐,我知道你因為剛才我差點傷了你的事情怪我,可是,我剛剛真的是因為失去了理智,所以……還請你原諒我剛才的冒失行為!”李清雅低頭真摯的一字一頓道。

她演戲的本事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以為你給我跪下,并且跟我道歉就行了?我剛才還覺得你很可憐,可是,我現在覺得,你真是可恨,你……”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原本就打算半個月之後就跟凱哥成親的,卻因為失去理智做了對不起凱哥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李清雅自責的低頭,然後擡起自己的手朝自己的臉狠狠的甩了下去,聲音清脆又響亮。

連續幾個巴掌,打的劉凱甚是心疼,他連忙抓住李清雅的雙手,雙眼激怒的望着他。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劉凱抓住了她話中重要的一點,臉上是初聽的喜悅:“你剛剛說,願意半個月之後嫁給我?”

“是呀!我原本就是這麽打算的,只是,現在……你還願意娶我嗎?”李清雅咬唇羞赧的垂下頭去。

“堂哥,你不要相信她,她都是在演戲,她根本就不願意嫁給你,她又是在騙你的,肯定在耍什麽花招!”劉珊珊趕緊提醒劉凱。

“夠了!”劉凱生氣的沖劉珊珊斥喝了一聲,溫柔的扶起了李清雅:“珊珊,我敬你是我的堂妹,但是,我要與誰成親,這是我的事情,而且,清雅将來是你的嫂子,我希望你以後能對她尊重一點。”

“什麽?”劉珊珊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一雙眼睛瞠大:“你還要跟她成親?堂哥,你是瘋了嗎?”

“看來,叔叔對堂妹真是管教無方,等回去之後見到了叔叔,我一定要禀告叔叔,好好的管教你一番!”

“你!!”劉珊珊生氣的指着劉凱的鼻子,她氣的氣血上升,指着他的手指在發抖:“你真是無藥可救!”

“叔叔昨天還說讓我好好看着你。”

牛光站在劉珊珊的身後,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提醒劉珊珊。

“你堂哥喜歡李清雅,你現在說什麽話,你堂哥都聽不進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劉珊珊的怒火熄了幾分。

沒錯,現在如果罵李清雅的話,劉凱只會更加護着她。

她憎恨的瞪着李清雅,以眼神向她挑釁,似乎在說,今天她不跟她計較,是留着以後好好對付她。

劉珊珊咬牙忍下怒火,深呼吸。

“堂哥如果決定了的話,我也不再攔你了,剛才是堂妹說錯話了,請堂哥和堂嫂原諒!”她滿臉誠意的道歉。

劉凱的表情緩和了些,劉珊珊已經道歉了,他也沒必要再多生事端來。

“不防事,我們以後還是一家人!半個月之後,山城的劉家別院會擺喜酒,到時候堂妹和叔叔都要來才是。”

“堂哥的喜酒,我自然是會去的。”劉珊珊面露一絲笑意。

這一切看似已經化解了,任何人都知道,這只是在沸水裏加了瓢水而已,這水早晚還是會沸騰起來。

“既然如此,我在這裏也恭喜你了!”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的項元奂插了一句。

“多謝!”劉凱面無表情的答。

“好了,既然一切都解決了,我們還是都散了吧,至于劉公子,要留下來喝一杯我的喜酒嗎?”項元奂臉上挂着平時常有的纨绔笑容問着。

“不必了,我半個月之後就要成親,回去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今天就打擾世子爺了,我們現在就離開!”

“白天、黑影,替爺我送客!”

“是!”白天和黑影二人異口同聲的道。

李清雅從項元奂身邊路過時,沒有看項元奂一眼,看起來倒是真的不在意項元奂了一般。

劉珊珊從頭到尾眼睛都盯着李清雅的臉。

等李清雅和劉凱走遠了,李清雅才變了臉生氣的道:“瞧她那狐貍尾巴翹起來的樣子,我堂哥一定會被她害死的,我堂

哥怎麽就喜歡上她了呢?”

“因為你堂哥愛她呀,因為愛,所以你堂哥會包容她!”項元奂戲谑的一句。

“就跟你愛白千幻是一樣的?”

“劉小姐現在越來越讨人喜歡了!”

劉珊珊雙臂環胸,一臉的嫌棄:“你還是別用這副語調跟我說話了,說來我就氣,當初你明明跟我約會,結果你只是為了利用我引起白千幻的注意而已,我現在很惱你!”

“不知劉小姐要怎樣才能消氣?”

“把你賠給我?”劉珊珊挑眉提議。

“爺已經名花有主了!”

“你是花?”劉珊珊瞟他一眼:“剛開始還覺得你不錯,現在覺得你真是爛人一個!”

項元奂誇張的沖劉珊珊低頭作了一輯:“多謝劉小姐的誇獎。”

“以後你要是對白千幻不好的話,我可是會召集全城的小姐們用唾沫淹死你!”

“不敢不敢!”

攏了攏裙子,劉珊珊撿起地上自己的發簪,那只發簪是牛光剛剛背她進來時,從她頭上掉的。

看到那根簪子,劉珊珊就想起自己剛剛被牛光背起的模樣,不禁臉頰一紅。

牛光低頭為劉珊珊把簪子撿了起來,恰好又讓劉珊珊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傷,正是剛剛他為她而受的傷。

“你的傷……”劉珊珊擔心的看着他的傷口處,剛要去觸碰他的傷口,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她的手便縮了回去。

牛光愣了一下,便把簪子遞了過去:“小傷而已,回去上點藥就沒事了。”

伸手去接牛光遞過來的簪子,才剛拿起,簪子斷成了兩截。

她嘟起了嘴:“這可是我最喜歡的簪子!”

牛光見狀,把簪子奪了回去。

“等屬下将簪子修好之後再送到學士府!”

劉珊珊直覺不想與牛光接觸太多。

斜眼睨了一眼他手裏的發簪,輕蔑的道:“只是一根簪子而已,斷了就是斷了,本小姐不想要了,想要的話,本小姐再去買新的就是!”

牛光的手一頓,只覺一陣羞辱,手裏斷了的簪子像烙鐵一樣的燙手。

“是我弄壞的,我會賠給劉小姐!”

“不必了!我剛剛說了,只是一根簪子而已,對了……”劉珊珊微笑的看向項元奂:“你今兒個是新郎倌,一直待在這裏不好吧,若是被白千幻發現我們兩個在一起,恐怕不妥。”

“今日之事,讓劉小姐受驚了,請移步前院!”

“好!”

劉珊珊後面再也沒看過牛光一眼,直接越過她離開。

心裏不平的牛光下意識的人上前去與劉珊珊理論,項元奂在後面拉住了他。

“你要做什麽?”

“她剛剛說話也太過分了,不就是一個千金小姐嗎?”牛光有些惱的道:“剛剛您讓我給她道歉我也道了,你看看她現在的态度!”

項元奂眼睛骨碌了兩下,嘿嘿一笑。

“是呀,你也說了,她就是個千金小姐,這個簪子呢……”項元奂将他的手握緊,故意嚴肅的交待他:“你把它收好了,等你修好了之後去親自還給她!”

“還?主子,您剛剛沒聽她說的嗎?她說不要了!”牛光不滿。

“那也得還,你不是很生氣嗎?回頭你把發簪修好了還給她,如果她不要,你就扔給她,告訴她愛要不要,不是很解氣嗎?”項元奂非常熱心的為牛光分析。

“但是……”牛光猶豫着。

“再者說了,這東西始終是你弄壞的,你不還給人家,到時候人家還覺得你拿了她的東西,你把東西這麽一還,不就兩不相欠了嗎?”項元奂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游說着牛光。

聽項元奂這麽一說,牛光的心便動搖了,覺得此法可行。

剛才劉珊珊的态度确實激怒了他,不就是一個千金小姐嗎?

“那屬下就聽主子的!”牛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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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間聽到王全在催促自己,項元奂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牛光的肩膀,然後轉身走開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牛光。

因為他不知道項元奂那是什麽意思。

夜漸漸的深了,白千幻坐在燈下看書看的入神。

她本來是想睡的,可這裏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間,兩只大紅喜燭的火苗晃眼,她睡不着便起來,恰好就摸到項元奂的書房,從裏面找了幾本兵書出來。

看的太過入神,以至于有人進了房門,她也不知道。

直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心裏一驚,僅一秒鐘,她就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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