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他與她說話,她也是愛搭不理的模樣。

這樣的情形,整整持續了五個月,今天劉珊珊還是第一次正面與牛光說話。

牛光知曉劉珊珊說的是什麽事,便解釋道:“那天屬下是有急事需處理,來不及與劉小姐打招呼,所以,匆匆放下東西就離開了。”

劉珊珊才不相信他的說詞。

他是趁着她方便才進去的,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巧的事情?他就是為了故意避開她,這讓她很是窩火。

“是啊,不過,這也真是太巧了。”劉珊珊冷笑着。

牛光想了一下,還是開口:“劉小姐,這次屬下來找您,是想請劉小姐答應屬下一件事。”

“什麽事?”

“請還劉小姐取消觀楓之行!”

“取消?為什麽?”

牛光嚴肅着一張臉解釋:“觀楓之地人蛇混雜,世子妃去了會很危險,我們即使一直保護在身側,恐怕也難保會有意外,為防止意外發生,所以,請劉小姐取消觀楓之行!”

劉珊珊咬唇生氣的看着他。

“你是怕自己力有不殆就直說,別拿這種話來搪塞我,今兒個的觀楓之行,我還非去不可了!”劉珊珊傲慢的揚起下巴。

“劉小姐,您這是拿世子妃的性命在開玩笑。”

“我什麽時候開玩笑了,再說了,腿長在你們世子妃的身上,有本事你們去勸你們的世子妃!”

明明是她提議的,她若是不提議白千幻又怎麽可能會去?

再說了,勸白千幻?

別開玩笑了,白千幻要是做了什麽決定,豈是其他人能輕易改變的?他覺得去馴馴老虎或獅子更容易。

眼看白千幻換了衣服準備出來了,見勸說劉珊珊不動,牛光只得重新回到白天和黑影的身邊。

白天和黑影倆人迫不及待的抓住了牛光詢問勸說結果,不過,只看牛光陰沉的臉就知他勸說失敗。

白千幻走了出來,眼尖的瞥到牛光自劉珊珊身側離開,眼中立馬放出了八卦的光亮。

“在我換衣服的時候,你跟牛光在說什麽呢?”白千幻打趣的問她。

劉珊珊無辜的看着她。

“沒說什麽呀。”

沒說什麽,那就是有什麽了。

白千幻戲戲谑的往牛光的方向看了一眼,賊兮兮的挑眉:“說實話吧,你是不能看上我們家的牛光了?”

“你們家,他什麽時候成你們家的了?”劉珊珊瞪她。

“看吧看吧,你這就不問自招了,還說你沒有看上我們家的牛光。”

面對白千幻的直白追問,劉珊珊別扭了一會兒,只得嘆了口氣承認。

“好吧,既然你看出來,我也不想再裝了,沒錯,我就是看上牛光了,你想怎麽樣?”劉珊珊理直氣壯的揚起下巴。

白千幻‘噗哧’一笑。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

劉珊珊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你說什麽?你早就看出來了?”

吓,她連自己也是最近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思,白千幻居然早就看出來了,她怎能不驚訝?

白千幻一針見血的指出自己所見:“你每次來我府裏,陪我一起出去的時候,都故意挑人多的地方,說是陪我看風景,可是你每次都偷偷的看着牛光的方向,看到他生氣、着急,你會暗自開心,其他還有很多事,多的不勝枚舉。”

她的這點小心思,一下子被白千幻揭穿,讓劉珊珊無所遁形。

也是經過白千幻的提醒,劉珊珊想了想自己之前的所做所為,恍然大悟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覺得我突然變成了猴子,你成了看猴戲的人!”

白千幻眨了眨眼:“怎麽?不高興了?”

“被人看戲還能高興?今兒個觀楓我不想去了,頭疼不舒服,我先回府去了

。”

白千幻笑着立馬附和。

“既然你身體不舒服,那這樣,每天晚上,我都派牛光去給你送藥,不知你意下如何?”

劉珊珊的眼中一亮。

“這法子不錯,我相信,在你藥的治療下,我的身體一定會‘慢慢’康複的。”

倆人的陰謀就此協定,一旁還在苦惱的牛光并不知曉自己被白千幻給賣了。

白千幻沒有同劉珊珊出門,就跑去了寧神堂,陪祖母待了一下午,傍晚時分,聽說項元奂回來了,回來沒看到她在找她,她就辭了祖母準備回松園。

為了更快回到松園,她從花園抄了小路。

路過假山旁的時候,她聽到花園裏有人在竊竊私語。

“半年前世子爺為了救世子妃,血洗了皇宮,皇上沒殺他也沒罰他,你說奇不奇怪?”

☆、105.還是很想你。(6000+)

血洗皇宮?

聽到這四個字,白千幻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躲在一旁偷聽。

兩名說話的丫鬟并未發現白千幻,肆無忌憚的談論着窠。

“誰說不是呢,世子妃是因為找到了真正的兇手,可是,世子爺血洗皇宮,殺了那麽多的禦林軍和皇宮禁衛,這件事不但被人刻意的壓了下來,而且世子爺跟無事人一樣。燔”

“會不會是皇上一時心情好,所以就放過世子爺了呢?”

“這怎麽可能?我猜呀,可能是皇上怕了世子爺,擔心世子爺随時會殺了他吧?畢竟,血洗皇宮呀,皇上擔心也是理所應當的。”

“聽你這麽一說,似乎也像那麽一回事,可是,我怎麽感覺事情不像那麽簡單呢?”

“怎麽不簡單?難不成是世子爺答應了皇上不殺他,所以皇上才會不殺他的?”

“唉呀,不跟你說了,我該回廚房去燒水了。”

“我也正好去廚房,我跟你一道。”

兩名丫鬟從假山中出來,就匆匆忙忙離開。

等那兩名丫鬟離開,白千幻方從暗處走了出來,一張臉甚是慘白。

血洗皇宮!

她竟不知,當初項元奂為了救她竟然血洗了皇宮,如果不是她偷聽到剛才兩名丫鬟的談話,她還一直被蒙在鼓裏。

現在知道真相,着實像是給了她狠狠的一記悶棍,也将她一棒打醒。

怪不得自那天之後,她就隐隐覺得項元奂等人有什麽事情瞞着她,在那之後的好幾天,王府裏的婢女和小厮一個個都躲着她,她喊一聲,婢女和小厮們就吓的連忙找理由逃脫。

直到今天的這一刻,白千幻總算是明白了,明白當初為什麽個個都對她支支吾吾。

當時她懷疑為什麽會突然找到了一個替死鬼,她認為是項元奂動了什麽手腳,并沒有懷疑其他的事。

再加上皇帝并沒有對項親王府有動作,所以她才會一直相信項元奂沒有做出其他更出格之事。

可是她錯了,大錯特錯。

當今皇帝是什麽人?一個善變且抓住了別人的咽喉,就絕對不會給別人喘息機會的人,會不利用這樣的機會除去項元奂。

不,應該說是項親王府!項親王府是皇帝一直忌憚的對象。

剛剛兩名丫鬟其中一人的話猶在耳邊。

難不成是世子爺答應了皇上不殺他,所以皇上才會不殺他的?

這句話提醒了白千幻。

再加上在那之後項元奂的行為,白千幻的腦中一片清明,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極少出京的項元奂,一個月內出去了兩次,而且,兩次都有朝廷的對手死亡。

她一度認為那是皇帝培養的新死士,專門除去針對朝廷的對象。

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人居然就是項元奂。

思緒一陣恍惚,白千幻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一名小厮端着一盆花匆匆的往前走,花有些高,遮住了小厮前方的視線。

眼看那名小厮就要往前撞上白千幻,一只手冷不叮的出現,拉住了白千幻的手腕,将白千幻拉到一旁,她的身子撞入了一具寬闊的胸膛中,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心跳。

“你在做什麽?知不知道剛剛差點就撞到人了!”項元奂怒視懷裏的白千幻。

剛剛看到的一幕,差點吓的項元奂心髒停止。

大着肚子的白千幻直直的往前走,與那小厮撞上的,花盆要是砸到她的身上,在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多半會鬧出大問題來。

幸虧他發現的早。

端着花盆的小厮,也是在聽到項元奂的話之後,才發現自己剛剛差點撞上了白千幻。

小厮吓的三魂飛掉了七魄,忙不疊的抱着花盆跪了下去。

“是小的錯,小的有眼無珠,沒有看到世子妃,請世子爺、世子妃責罰!”

驚魂未定的白千幻,緩過神來,沖那名小厮擺了擺手。

“你趕緊起來吧,不怪你,是我自己沒

有看路。”

小厮遲疑着起身,又向白千幻和項元奂二人懷疑的看了一眼,然後捧着花盆離開,不過,步子比之前要慢多了。

小厮走了,項元奂的臉色依舊難看。

“你剛剛到底在想什麽呢?那麽出神?”項元奂陰沉着臉,語氣不好的皺眉向白千幻質問。

白千幻擡頭迎視項元奂的臉,将他眼中的擔憂全部收入眼中,她可以看清他眸底的心疼和擔心,即使他現在生氣,也是因為太過在乎她。

她自認自己不是那麽感性的人,可自從遇上項元奂,她頻頻為他的舉動而感動不已。

眼看白千幻的眼中有光亮在閃動,項元奂的心被狠狠的劃了一下,馬上反省自己剛剛是不是語調太重了,所以才讓她這麽傷心。

“我剛剛只是擔心你,幻妹妹,都是我的錯!”項元奂從未見過白千幻傷心,一時手忙腳亂,也不知怎麽安慰白千幻。

好一會兒白千幻也不說話,只是這樣直勾勾的盯着他,令項元奂更心虛了。

他拉起白千幻的手在他的臉上‘啪啪’打了兩下。

“都是我這張嘴,你打我,打完就不要傷心了。”不曾有過哄人經驗,項元奂心裏很是苦惱,到底該怎樣哄她。

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在乎她的。

仰頭看了看天,将眼裏的熱度逼了回去,清澈的黑眸輕眨着,臉上漾着甜甜的笑容。

“看你的樣了,我剛剛沒有傷心。”

“沒有傷心?”項元奂狐疑的眯眼,剛剛她的表情看起來幾乎是要哭了,是他眼花了?不過,她沒傷心更好:“你去哪裏了?我找你好一會兒了。”

項元奂趕緊轉移了話題。

“哦,我去祖母那裏坐了坐。”

“我剛剛找遍了全府,就是落了祖母那裏,好了,現在要到晚膳時間了,我從外面帶了一些你愛吃的東西回來,東西恐怕是涼了,回去後讓畫眉拿去再熱一熱。”項元奂開始張羅白千幻吃東西。

說罷,項元奂欲拉着白千幻回松園,白千幻突然拉住了項元奂的手。

怕挺着大肚子的白千幻會受傷,項元奂沒敢用力,狐疑的回頭。

“怎麽了?”

她眼裏隐隐有着一種情緒,讓他看不懂,今天的她情緒很反常。

問過有妻子的屬下,說是女人在有身孕的時候,情緒變化無常,白千幻自有身孕情緒都很正常,現在突然出現反常情緒,大概就與這個有關,所以,他也沒想太多。

白千幻輕輕的偎在他的懷裏,雙手緊緊摟着他的腰,小臉埋在他懷裏,貼近他的心髒,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這樣才感覺心安穩了些。

項元奂低頭看着懷裏的白千幻,雙手略收緊,不敢用力,免的壓到了她的肚子。

“幻妹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話,就讓大夫進府來為你診治。”

懷裏的小腦袋晃了晃:“沒有不舒服,再說了,你忘了我自己的醫術了嗎?我有什麽問題我自己會發現的,我只是突然很想你,很想抱抱你。”

“傻瓜,我不是在這裏嗎?”

“即使你在我的面前,我還是很想你。”白千幻耍賴的将頭窩在他懷裏,不願起來。

傍晚時分的項親王府是很忙碌的,旁邊有不少婢女和小厮路過。

白千幻和項元奂倆人抱在一起,引起不少的注視,衆人紛紛害羞的捂臉跑過。

當然的,項元奂不會在意這些目光。

相反的,他還很享受。

她極少這樣說出她對他的思念,偶爾一句就能讓他十分高興。

雙臂緊了緊,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擡頭看着天際邊漸漸沉下地平線的太陽,最後一點光芒,暖暖的照進他的眼中,他的眼神亦是暖暖的。

而關于白千幻在花園的假山旁聽到的話,白千幻不準告訴項元奂。

她知道,他現在的心裏肯定很累,比她承受的更多,如果挑明他只會多增添一分負擔。

不一會兒後,白千幻方從項元奂的懷裏擡頭,小嘴兒

撅起:“我餓了,剛剛你不是說你從外面帶了吃的回來嗎?我現在想吃。”

項元奂翻了一個白眼,牽起她小手往松園走去。

“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回去,你呀,就想着吃。”

“誰說是我想吃的?明明就是你未來的兒子或女兒想吃!”白千幻狡辯道。

“你現在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你說什麽都是我的懿旨,小的全部聽從。”

“我怎麽感覺你臉上的笑是在嘲笑我呢?”

“我怎麽敢?”

二人的談話越來越遠。

“是不是嘲笑我這一段時間又胖了?”

“是我未來的兒子和女兒又胖了。”

“我明明就感覺你是在嘲笑我的。”

終于,二人的談話聲聽不見了。

本來躲在拐彎處的兩人,等白千幻和項元奂走了之後才走了出來。

“郡主,世子爺和世子妃已經走了!”項昕樂的貼身丫鬟怯怯的望着項昕樂提醒。

“嗯,我們回紅園!”項昕樂淡淡的說着,轉身往紅園的方向走去。

最先看到白千幻差點被撞到的人是項昕樂,她正準備上前去,就已經看到了項元奂,她心裏一慌,帶着丫鬟躲了起來。

等二人離開之後,她才敢從拐角處走出來。

過後她的心裏想着,她剛才為什麽要躲?明明不該再躲了的。

紅園

項昕樂同婢女一起回到了紅園,才剛到紅園的門前,便見門前的燈下站着一道人影,孤寂的身影伴着門前的那盞孤燈,投在地上的影子顯的十分落寞。

他站在那裏耐心的等着,手裏還拎着一個食盒。

婢女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咦,郡主,那不是丁将軍嗎?”

她當然發現那是丁遠山,本來項昕樂是準備轉身走開的,被婢女這麽一喊,她就不得不面對丁遠山。

丁遠山聽到婢女的聲音,自然的轉向項昕樂的方向,那孤寂的身影看起來歡快了許多。

“樂樂,你總算回來了。”

“遠山哥哥。”項昕樂詫異:“前些日子聽說你去打仗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回來的。”丁遠山微笑的答。

“你是找大哥的嗎?大哥剛回松園,你現在去的話,應當……”

“我是找你的。”丁遠山打斷了她的話,然後晃了晃手裏的食盒笑道:“剛才跟你大哥一起去外面轉了轉,順便買了些你愛吃的東西,所以,就給你送了來。”

“遠山哥哥用過晚膳了嗎?”

“還沒!”

一聽到丁遠山還沒有用膳,項昕樂示意身後的婢女:“你去吩咐廚房,多送一份晚膳過來。”

“是。”

婢女答應着下去了。

“遠山哥哥進來說吧!”項昕樂邀請丁遠山進自己的院子,她向來不拘小節,經常邀請丁遠山進自己的院子,并未覺有任何不妥之處。

丁遠山更是大方,項昕樂邀請,他就跟在她的身後大大方方的進了去。

偏廳內,丁遠山把食盒內的菜都擺在了桌子上,都是一些街邊的小吃,卻都是項昕樂愛吃的,項昕樂一看便笑開了顏。

“知我者遠山哥哥也,我愛吃這些東西,可是母妃總說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不讓我吃!”項昕樂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烤肉津津有味的吃着,眼中一亮:“就是這個味道,廚房裏是做不出來的!”

丁遠山把東西都擺在了她的面前。

“這些東西雖然買了來,不過,你母妃的話也沒錯,這些東西是對身體不甚好的,不可多吃,吃些嘗嘗味就行了。”

“嗯,知道了知道了。”項昕樂一邊吃一邊說着,狼吞虎咽的模樣,看起來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不一會兒婢女把飯菜送了上來,丁遠山簡單的吃

了一些,擡頭間,項昕樂撐的捧腹坐在椅子上。

“你吃了這麽多,回頭你母妃知曉了,恐怕又得教訓你了。”丁遠山皺眉,他帶來的那幾個盤子,她居然全掃空了。

項昕樂笑着舉起一根手指頭。

“就這一次,遠山哥哥,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母妃怎會知曉?”

丁遠山無耐的搖搖頭。

“早知我不該給你買那麽多。”

“現在我都吃下去了,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本來就是給你吃的,我也沒打算後悔。”

“不過,遠山哥哥,你五個月前的時候說去邊關打仗,怎麽這一仗打了這麽長時間?”以往丁遠山打仗頂多一兩個月就可以回來,這次足足去了五個月的時間:“是不是這一仗很難打?”

對于打仗的事情,丁遠山向來有自信,而且百戰百勝,這一次會拖那麽長時間,當然不是因為難打。

“這次去邊關發現了很多問題,所以就留在那裏整改了一下,所以耽誤的時間長了些。”丁遠山輕描淡寫的回答。

事實上,這五個月以來,他到邊關去,只是想藉由打仗和遠離她,繼而忘記她。

可是,五個月過去了,他對她的思念未減反增,才讓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毅然放棄掙紮,從邊關回到了京城。

再一次看到項昕樂,他這麽多日以來的思念變為了現實,心中卻是從未有過的踏實。

“我還以為……”項昕樂歪了歪頭:“不過,你能平安回來更好。”

“怎麽?想我了?”丁遠山直勾勾的盯着項昕樂的眼睛問出了一句。

項昕樂面對丁遠山灼熱的眸,端着茶杯的手一晃,杯中的茶水差點撒了出來,她下意識的躲閃丁遠山的目光:“遠山哥哥,你在說什麽呢?”

“我在邊關的這一段時間,可是沒有一天不想你的。”丁遠山苦笑了一下。

他他他……他突然對她說這些。

以前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思,可是,沒有這樣直白的表達過,所以,她也如同往常般,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對自己說出這些。

“你一直把我當成你的妹妹,所以才會說這些的吧。”項昕樂咬牙故意曲解他話中的意思。

“樂樂,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丁遠山的雙眼死死的盯住項昕樂的:“我這次去了邊關,就是為了不見你就可以壓抑下自己的心意,可是,我做不到!”

灼熱的話語傳入耳中,項昕樂緊張的雙手緊握自己的裙擺,慌亂的心髒加速跳動。

“遠山哥哥,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項昕樂咬緊下唇提醒他。

“可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我的親妹妹,我永遠都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樂樂,是你自己一直看不清。”丁遠山一字一頓的提醒項昕樂,他已經決定不再隐瞞自己的心思,同樣,對項昕樂,他也不允許她逃避。

項昕樂‘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因為動作太急,竟把整個桌子掀翻,桌子上的盤子和碗都被掀掉到地上。

一陣嘩啦的聲響甚是響亮。

這聲音引來了項昕樂的丫鬟。

丫鬟匆忙的跑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瓷器碎片與飯菜落滿地的狼藉畫面,丁遠山的衣裳被弄污了一大片,而項昕樂滿臉蒼白。

“呀,郡主,您沒事吧?”丫鬟第一個反應就是檢查項昕樂的身體。

“我沒事,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替我送遠山哥哥出府!”

“呃,是!”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樂樂你今天累了就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丁遠山盯着項昕樂的背影,一個字一個字堅定的說完,然後轉身離開,留下脊背一震,渾身發涼的項昕樂站在原地。

這天晚上,白千幻正睡着,似乎感覺到身邊的項元奂起了身,往常她半夜是極少醒的。

項元奂起身之後,她下意識的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麽,便披了外衣,悄悄的跟在了項元奂身後。

在拐角處,項元奂同一人正在說着些什麽。

<向來耳力極好的白千幻躲在一旁偷聽。

“皇上命你兩天內将人除掉,這是聖旨,上面寫明了人和地點!”

☆、106.代價(6000+)

偷偷在一旁的白千幻将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也将對方的話全部聽了去。

這一次偷聽,更确定了白千幻的心裏所想。

項元奂果然是在為皇帝賣命,為皇帝除去心頭大患,這大約就是皇帝放過他們的代價吧?

她的心裏一陣陣的刺痛窠。

等那人走後,白千幻迅速回了屋子,剛躺下一會兒,項元奂便回來了,白千幻假意剛剛睡醒,揉了揉惺忪睡眼。

“我一醒來就沒看到你,你去哪裏了?”

項元奂臉色如常。

“出去方便了一下,天還早,我們繼續睡。”項元奂脫鞋上榻,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順手拉她入懷,動作很是輕柔,怕傷了她腹中的孩子。

白千幻鼻尖的聞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煙味,大約是他剛才看到紙上的內容之後,把紙給燒了。

“我還以為你又趁我不在的,偷偷溜走了。”白千幻打趣的道,舒服的枕着他的手臂。

“不會的,你就放心吧,我一直在這裏,乖乖睡。”

“好。”

白千幻乖乖的阖上眼睛,似乎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第二天一早,項元奂借口說要出去一趟,傍晚才會回來,白千幻沒有詢問他出去的理由。

當傍晚時分項元奂回來的時候,白千幻發現他的身上多了一道傷口,傷口很深,是被利刃所傷,白千幻為他治傷的時候,他只說是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人家的刀子劃了一下。

可是,白千幻知道那傷是怎麽來的,很是為項元奂心疼。

項元奂會受傷,說明這一次一定非常危險,也許,以後這樣危險的次數還很多,一想到這裏,白千幻就感覺心驚膽顫。

她的心裏暗暗的做了一個決定。

當天晚膳過後,白千幻趁項元奂不注意,悄悄的将一封信交給了畫眉,讓畫眉送了出去。

畫眉剛離開,白千幻正準備回房,牛光突然攔住了她。

“牛光,你怎麽在這裏?”看了看天色:“你這會兒不是該去學士府送藥的嗎?”

“屬下找世子妃,是想求世子妃您一件事。”

“求我?”白千幻挑眉一笑:“求我什麽?”

“世子妃,您直接把劉小姐的藥方給屬下,屬下把藥方送過去,這樣學士府的人就可以按照藥方去抓藥,這樣就不必屬下天天過去送,可以留下來随時保護世子妃。”牛光一本正經的解釋。

原來是不想去送藥了。

白千幻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這可不行,我當初答應過劉小姐,會天天給她送過去的,可不能食言!”

牛光皺眉。

“世子妃,要不這樣,您一次把藥抓齊了,屬下一起送過去?”牛光提議。

“這可不行,我用的藥中,有兩味必須要用新鮮的藥材,放一天藥效就變了!”反正白千幻就是不答應。

牛光語窒,無言以對。

“你還是趕緊把藥送去,送的遲了,怕是要耽誤了她的病情。”白千幻面露不耐煩的催促他。

“是!”牛光認命的轉身離開。

白千幻得意的笑着回房,回頭發現項元奂站在她的身後。

“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麽不在屋裏好好休息?”白千幻擔心的跑到他身邊,往他往屋裏走。

項元奂好笑的看着她。

“我只不過是手臂受了傷而已,并無大礙,何必這麽大驚小怪?”

“那也不成,快進去,當初我受傷的時候,你是怎麽囑咐我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項元奂無耐,只得任由她把他推回房裏。

“你是想搓合牛光和劉珊珊兩個人嗎?”坐下後,項元奂指道。

白千幻的眉梢一挑。

“你看出來了?”

“你做的這麽明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白千幻吐了吐舌頭:“不過,牛光似乎還沒有發現。”

“他雖然耿直,但他早晚會發現的!”項元奂輕嘆了口氣:“而且……”

“而且什麽?看你的表情,似乎覺得我做的不妥?”白千幻瞳孔緊了緊。

“我并不看好他們兩個。”項元奂一針見血的指出:“第一,他們的出身不同,大學士第一個不會同意。”

“我覺得這個不是大問題,誰能一出身就是大富大貴,只要他們兩個真心相愛的話……”

項元奂又搖了搖頭。

“幻妹妹,出身不同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劉珊珊出身名門,從小到大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如果她嫁給了牛光,你覺得結果會怎樣?”

不等白千幻回答,項元奂又繼續說道:“如果讓牛光去入贅,以牛光的性子,必不會臣服,兩個人即使剛開始相愛,相處時間久了,其中的問題都會慢慢的暴.露出來!”

聽項元奂這麽一說,白千幻不以為然。

“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我有一種直覺,他們兩個一定會有一起的!”白千幻自信的道。

項元奂還想勸她,不過看她這般自信,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那就随你吧。”

“對了,元奂,我明天有事要出門一趟!”白千幻明眸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的眼睛清澈透明。

“嗯,什麽事?”項元奂頭也不擡的問,端起茶杯喝茶。

“還不是我藥鋪裏的事,我得親自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不是對有些藥草過敏嘛,上次你去了之後,回來起了一身的疹子!”白千幻打趣他。

想起曾經陪白千幻一起去藥鋪,結果回來出了一身疹子的事情,他還心有餘悸。

“不然我在外面等你。”

“只是去趟藥鋪,沒什麽的,你就先忙你的事情,再說了,藥鋪對帳等等的事情,一時半會也忙不完!”

想了一下,項元奂方點頭:“好吧,那明天上午我送你到藥鋪,中午我再去接你。”

“好!”白千幻欣然同意。

第二天上午,早膳過後,項元奂親自送了白千幻到藥鋪門口,畫眉照顧着白千幻,由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在大廳外守着。

白千幻笑着沖項元奂揮手,目送他離開,便進了一家藥鋪中。

等進了藥鋪之後,白千幻直接吩咐藥鋪的掌櫃,打開了一條地下通道的機關,通過了地下通道之下,白千幻已來到了隔壁院子的後門。

“大小姐,您真的要去見六皇子嗎?”

“嗯,我讓你準備的馬車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畫眉指着不遠處停着的一輛馬車:“就是那輛!”

“好,我現在就去。”

“大小姐,奴婢陪您一起去!”畫眉快步跟上了白千幻。

白千幻立即回頭作勢阻止畫眉:“畫眉,你不能跟我一起去,有你在,牛光他們就不會懷疑我已經不在藥鋪中。”

“可是……”畫眉擔心的看着白千幻的肚子。

“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六皇子他不敢對我怎樣!”白千幻自信的微揚了揚眉。

“大小姐,奴婢還是不放心。”

白千幻生氣的拉下臉。

“怎麽,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畫眉心一驚,趕緊低頭。

“奴婢不敢!”

“那你就回去!”白千幻的臉色緩和了些。

“是,大小姐!”

最後,畫眉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千幻往馬車走去,馬車在她的眼前離開,末了,她咬牙趕緊回了藥鋪。

六皇子府

自從五個月前太子夏乙軒猝死了之後

,一連五個月,多少大臣上奏皇帝,請示改立新太子,可是,皇帝卻一直推脫,從來沒有明确的表示太子人選。

夏乙辰三天兩頭心裏懸着這件事,四處東奔西走,可是,在昨天,他秘密馴養的死士居然全部被殺死,在那之前,他就得到消息,提前設了防,結果他的人還是被那人全部殺死。

他氣的在府裏稱病,不見任何人。

躺在卧室裏眯眼正沉思着,一名近侍匆匆跑來。

“六皇子,六皇子!”

“急什麽?本皇子現在還活着呢!”夏乙辰不高興的斥責,厲目射出陰寒的光芒,表達他心中的不悅。

“六皇子,有人要見您!”

“不見!”夏乙辰果斷的兩個字:“本皇子不是說過了?今日誰都不見,把人打發走!”

來皇子府中見他的,無疑是那些虛僞奉承的小人,以為他會成為太子上門巴結。

以往聽着他們的那些話,他心裏會覺得舒坦,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心裏正堵着,不想見任何人,那些話更是對他的諷刺。

“是項親王府的世子妃,她說一定要見您!”

項親王府的世子妃,白千幻?

“你是說項元奂的世子妃?”夏乙辰狐疑的眯眼。

“正是她。”

“她不是在項親王府裏養胎嗎?怎麽跑這裏來了?”不知這白千幻打的是什麽主意。

“小的也不知,小的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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