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着歇會兒。”
“你這孩子,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我聽到下人們在議論,我還不知道你出了事。”
項親王府的老太君金海容,曾經是前朝公主,眉宇間仍能感覺到那股皇家貴氣,雖然皺紋在她的臉上寫滿了蒼桑,卻仍能看出一點年輕時美麗的模樣,她的腕上戴着一只金镯子,據說那是當年她與項元奂爺爺的定情信物。
除此之外,老太君的身上便再無其他特別貴重之物。
第一次看的老太君,白千幻就喜歡上了這個祖母。
如今,老太君的右手腕上戴着白千幻前些日子在靈隐寺求的佛珠,她非常喜歡,所以就一直戴着。
“祖母,又沒什麽大事,所以就沒敢告訴您,就是怕您擔心,結果還是讓您知道了。”白千幻笑着安慰她。
“這還不是大事,你說,如果要是發現晚了,你是不是跟我的小曾孫都會出事?”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過幾天又能活蹦亂跳的了。”
“還活蹦亂跳,你就好好養着吧,有什麽想吃的,就告訴祖母,祖母讓人給你弄來。”老太君的眼中滿是對白千幻的慈愛和寵溺。
“等我想吃什麽了,一定告訴祖母。”
“真是個好孩子,元奂這小子真是好福氣才娶到了你。”說話間,老太君便開始咳了起來。
“祖母,您的咳嗽還沒好吧,您還是趕緊回去休息。”白千幻立馬關心的道。
“好好好,看到你沒事,祖母就放心了。”
整個一天,老太君、項親王、項親王妃、項昕樂還有丁遠山都來看過她,甚至得到消息的劉珊珊也跑來府中看望她,與她聊了一會兒。
唯獨……就是不見了項元奂。
白千幻的心裏不免又一陣失落,一股孤寂感籠罩着她,以至于晚膳她也吃的很少,畫眉勸她多吃一些她也吃不下,吃完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
一身疲憊的項元奂自外面回來,先是去洗了個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剛洗完澡出來換了身衣服,黑影就從門外進來。
“主子!”
“什麽事?”項元奂攏了攏衣裳。
“王妃讓您立馬過去一趟,剛剛又派了人過來,說您回來之後就去見她。”
母妃要見他?
站在卧室外看了看榻上白千幻睡的正熟,便拐去見了薛瑩。
薛瑩坐在偏廳內,一杯一杯的涼茶下肚,依舊澆不熄她心中的火氣,婢女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問:“王妃娘娘,要不要再給您換杯溫茶?”
“不需要!去松園看看,元奂有沒有回來了!”
“是!”
婢女急步準備出門,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項元奂,她忙退了回來。
“不是讓你去松園嗎?怎麽又回來了?”薛瑩沒好氣的斥道。
“母妃這是怎麽了?怎麽發這麽大的脾氣?”項元奂神清氣爽的踏進偏廳,臉上是平常慣有的痞痞笑容。
項元奂終于出現了。
薛瑩窩了一天的火,此時終于找到了突破口。
“元奂,你這個混小子,你還知道回家。”看來是他出門的事情被薛瑩知道了。
“母妃,怎麽就你一個,父王呢?這個時候您不是該陪着父王一起花前月下的嗎?”項元奂瞥她一眼。
“花前月下個頭,我今天一直在等你。”
項元奂摸摸鼻子。
“母妃,這樣不好吧,若是被父王知道了,父王恐怕會再也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你不要給我耍貧嘴,說,你今天去哪裏了?怎麽到現在才回來?”薛瑩厲聲質問。
“我出去,只是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你當我三歲小孩呢?”薛瑩咬牙切齒的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真想一把将他掐死。
“母妃,父王可天天都是拿您當三歲小孩哄的。”項元奂一點兒也不留情的指道。
臉一紅,薛瑩憤憤的瞪他。
“你父王那是疼我,可是你呢?一點兒也沒有得到你父王的遺傳,竟然是這種薄情又無情的人。”
這話就有點過分了。
“母妃,您把話說清楚,我怎麽薄情又無情了?我婚後好像也沒對您做什麽不孝順的事,而且,我還給你娶了這麽好的兒媳婦。”項元奂為自己抱不平。
“是呀,兒媳婦是好,可惜這兒子太混。”
“兒媳婦好那也是我的功勞。”
“有了好兒媳婦,你是不是也該好好的學學該怎麽照顧她?特別是她有身孕的時候,你不在難道不知道她有多難過嗎?”
“幻妹妹可沒有母妃您這麽柔弱,如果您訓完了,我現在就回去做個好夫君去。”說罷,項元奂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薛瑩惱羞成怒了。
“母妃,您該訓的也訓了,怎麽就不放我?”項元奂翻了一個白眼。
“以後不許再無緣無故的出門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因為你不在,差點害的千幻一屍兩命!”
項元奂本來還欲反駁薛瑩,卻在聽到‘一屍兩命’四個字之後表情倏變。
“什麽?一屍兩命?”
“對,你知不知道,早晨的時候千幻動了胎氣,幸虧畫眉比平常提早了些入門,千幻支撐着向畫眉求救完才昏了過去,畫眉發現她流了很多血,這才救了她,大夫說了,如果再遲一些的話,恐怕就要一屍兩命了!”薛瑩顧自的說着。
最後一個字音剛落,便發現項元奂的人從她的面前消失了。
“人呢?”
丫鬟小聲的提醒她:“您剛說到一半的時候,世子爺就已經走了。”
“這孩子,溜的還真快,我話都沒說完呢,等以後找機會我再好好的修理他!”
※
項元奂從薛瑩的院子裏出來,直奔回松院。
回到松院他與白千幻的卧室,白千幻仍睡着,只不過她翻過身去,被子被她踢到了一旁。
項元奂皺眉,她又踢被子了。
走過去,彎腰把被子給她蓋好,低頭深深的凝視着她的睡顏,他的呼吸急促,情緒尚未從剛剛得知的消失中恢複過來。
她睡的很沉,眼睛緊緊的阖上,臉色比昨天多了一層蒼白。
薛瑩的話猶在耳邊。
想起自己因為突然接到夏侯令的話,他必須要立即出門,否則白千幻出事的時候他就會在她的身邊,也不會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看到她憔悴的臉,他的心一陣陣抽痛,她的眉頭緊鎖,睡的似乎不安穩。
手掌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白千幻感受到那手掌,受到了驚吓般,一下子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眼中的戒備在三秒鐘後消失,轉化為驚喜。
“你回來了!”
項元奂內疚又自責的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中輕吻:“對不起,因為我,差點害的你……”
“我現在不是沒事嗎?”白千幻勾唇甜笑:“都過去了。”
“如果孩子有事,我不會原諒自己的。”
“別說這個了,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嗯,暫時已經安排妥當。”項元奂的眸色黯然了幾分。
白千幻仔細的嗅了一下:“你已經洗過了,就趕緊睡吧,我好困。”
項元奂脫鞋上榻,抱着白千幻柔軟的身體,緊緊的。
“睡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好。”白千幻笑着阖上了眼睛。
白千幻不會知道他出去幹了什麽,在回松園的路上,他就在想,是不是因為他在外面殺了那些,老天才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他。
好在白千幻沒事。
上次他與白千幻因為鬧了矛盾,夏侯令召了白千幻入宮,白千幻差點丢了性命。
這一次,夏侯令命他為他剿滅叛黨,結果白千幻又出了這種事。
兩次都與夏侯令有關。
他的目光裏露出幾分冷酷,如果白千幻有什麽事,他一定不會放過夏侯令。
※
在榻上整整躺了四天,在這四天內,項元奂除了去如廁外,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待在白千幻的身邊。
項元奂美其名曰:照顧。
這叫什麽照顧?分明就是監視!
一天就罷了,她還能忍着躺一躺,兩天她就快忍的內出血,三天已經快要發狂,現在四天了,白千幻躺的就快變成神經質了。
在她一再保證自己的身體不會出問題,有問題會立馬告知項元奂的情況下,項元奂特地把大夫叫來,從大夫的口中得知白千幻可以下地行走之後,項元奂才解了她的禁足。
等大夫走了,白千幻面露不悅的瞪着項元奂。
“我的醫術比他強多了,你居然相信他而不相信我!”白千幻吐出自己的不滿。
項元奂睨了她一眼:“誰知道你會不會故意為了出門而撒謊!”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
摟摟她的肩膀:“既然你想出門的話,想去哪裏?”
白千幻的思緒被轉了去。
“出去轉轉,看看風景,吃點好吃的。”白千幻舔了下唇瓣,特別想念東街街尾的魚湯了。
“全部都滿足你。”
※
項元奂和白千幻倆人走在街上,為了白千幻的身體和安全着想,項元奂特地挑了一條人不甚太多的街道,不過,這樣白千幻已經很滿足了,再加上項元奂對自己的體貼,她更無任何異議。
剛走沒多遠,白千幻敏感的發現身後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他們。
白千幻不時的回頭,那些跟着他們的人發現她回頭,不時的裝作買東西或故意與人搭讪。
“有人跟蹤我們!”白千幻沖項元奂說出自己的發現。
“母妃這是擔心我們,讓人保護我們,就讓他們跟着吧。”項元奂頭也不回的答。
“你早就知道了?”
“剛出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項元奂一針見血:“他們不擅跟蹤,太拙劣了。”
白千幻翻了一個白眼。
既然是婆婆的一番好心,她便當作沒看到他們。
“對了,你今天早上跟牛光他在門外說什麽呢?”白千幻突然想到項元奂與牛光倆人在門外交頭接耳的畫面。
項元奂思慮之後:“是劉凱和清雅!”
這些日子因為孩子的事情,差點都把這倆人給忘了。
“他們出什麽事了嗎?”
“沒出什麽事。”項元奂淡淡的說:“他們明日将成親,劉凱送來了喜貼,不過我已經回絕了,理由是你有了身孕,所以,他同意了!”
白千幻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喃喃着:“看來,有了這個孩子,好處還真不少。”
有了這個孩子,他的心更是安定下來不少,是他們兩個的愛情結晶。
“前面那家酒樓裏有你喜歡喝的魚湯,要不要去喝一點?”
她的妊娠時間較短,因為現在不怕魚腥味,所以,對魚湯更是無禁忌,當下她的眼睛一亮。
“好呀!”
倆人決定完就去了那家酒樓,坐下一之後,一直跟着他們的幾個人
也分別坐在了酒樓內的其他桌子邊上。
白千幻佯裝沒有看到他們,直接點了兩個菜和一份魚湯,便坐在原處等待。
不過,剛坐下來不久,白千幻就發現了在這酒樓裏還有其他人存在,那正獨自坐在角落裏,面色不善的魏子風。
魏子風一擡頭也發現了白千幻和項元奂二人,一張臉立馬陰郁,裏頭雲翻浪湧。
白千幻皺眉。
“我們要不要換一家?”項元奂也發現了魏子風,向白千幻提議。
“不換,我們只是來吃東西的,如果我們換的話,他還以為我們怕了他。”白千幻不以為然,然後從筷籠裏拿了兩雙筷子出來,把其中一雙擺在項元奂面前。
小二開始上菜,先把魚湯端了上來。
魏子風發現小二先為項元奂和白千幻上了魚湯,而自己先來的,菜點了一會兒卻同有上,心裏一陣窩火。
他拖着瘸腿,一把抓住了小二的手。
“本世子先來的,你卻先給項元奂他們上菜,怎麽?嫌本世子的錢少是嗎?”魏子風陰沉着臉,開始向小二發難。
那名小二心裏害怕的緊,連連道歉:“魏世子,您點的菜較難做,現在正在做,這魚湯是現成的,所以,小的就先盛了湯上來,您的菜好了之後,會馬上先上您的!”
“說的好聽,先上本世子的,你現在已經先為別人上菜了!”魏子風一生氣,甩手将小二推倒在地上。
這一推,魏子風自己重心不穩,也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他的身體才剛剛恢複,這一撞将他跌的不輕,坐在地上身體疼的他久久無法起身。
魏子風的兩名侍從看到他倒了,慌忙上前來将他扶了起來。
現在是用膳時間,酒樓裏有許多客人,那些客人們一道道目光盯着魏子風,魏子風感覺感覺到那些目光中的不懷好意,讓他更加盛怒。
“看什麽看?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魏子風狂怒的沖四周吼去。
那些客人們聽他這麽一吼,個個低頭吃東西,只是偷偷的用眼睛的餘光偷瞄,沒有一個人離開。
雖然魏子風氣盛,可魏子風同項元奂這倆人聚頭,一定會有好戲看。
人嘛,這茶餘飯後總有點話題不是?
地上的小二不敢爬起來,跪在地上沖魏子風嗑了一個頭。
“魏世子,您消消氣,先坐着,小的馬上就把您的菜上來。”
“遲了!”魏子風指着項元奂桌子上的魚湯:“除非他們桌上沒有那道菜。”
“那小的先把魚湯拿走。”小二作勢要端起魚湯,歉疚的看着項元奂和白千幻:“項世子、世子妃,小的先得罪了!”
一只手按住了湯碗的邊緣。
“既然這湯已經上了,又何必再拿走?”項元奂皮笑肉不笑的道,按住湯碗的手主人正是項元奂。
小二心裏急了。
“項世子,小的……”
魏子風一把将小二推開,雙眼嘲諷的望着項元奂和白千幻。
“怎麽?想打架不成?”魏子風挑釁的道。
話落,白天和黑影兩人立馬站了出來,與魏子風身後的兩名侍從對峙。
“我不跟殘疾人打,這樣只會被人說我欺負殘疾人!”項元奂勾唇冷笑,連看也懶的看魏子風一眼。
殘疾人!
這三個字如三根針般狠狠的紮在了魏子風的心上。
“你……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魏子風指着項元奂鼻子的手指在發抖,激動的聲音也在顫抖。
“世子爺,咱們還是回去吧,王爺和王妃都囑咐過讓我們盡快回去的。”其中一名侍從眼見勢頭不好,趕緊勸說魏子風。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項元奂那一方明顯是占優勢,而且……
項元奂可是血洗了皇宮之人,雖然現在人們沒有談論,可不代表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與他為敵,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畏懼了項元奂。
魏子風惱的回頭沖那名侍從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到底是恭親王府的人,還是項親王府的人?”
“屬……屬下當然是恭親王府的人。”
“既然是恭親王府的人,你就該知曉誰才是你的主人,主人沒有說話,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屬下知錯,屬下知錯。”
“何必跟一個下人過不去?瘋子,聽說你受了傷,現在應當還是沒有痊愈,你應該聽你屬下的話,好好回去休息,想跟我打,等你完全好了之後也不遲。”項元奂不耐煩的在旁邊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項元奂是什麽樣的人,我的腿現在會變成這樣,完全是拜你所賜!”魏子風激動的話在顫抖:“說不定,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
“瘋子,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項元奂,我這一次是栽了,可是,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你會比我更慘,到那一天,我就笑着看你哭。”
項元奂挑眉戲谑一笑:“希望你能等到那一天。”
看到項元奂和白千幻在一起,魏子風就覺得心肝疼,自己現在的一條腿瘸了,站在白千幻的面前,竟是那樣的自慚形穢。
再加上周圍那些嘲諷的目光,魏子風的心裏就更覺難受,一拍桌子,直接往酒樓外走去。
“這裏的東西不好吃,我們換一家!”
魏子風的兩名侍從忙跟在他的身後,心裏慶幸着,魏子風總算走了。
魏子風走後,酒樓裏的客人們議論紛紛,他們不時的向白千幻和項元奂二人指指點點,但二人一點兒也不在乎,溫溫馨馨的吃完了午膳,看他們兩人的模樣,好像之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可整個酒樓裏的人都見證了這一幕,他們欣喜若狂,急忙的四處奔走,把剛剛自己看到的一切告知給其他人。
※
項親王府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裏,魏子風同項元奂在酒樓裏發生沖突的事,被繪聲繪色的傳遍了整個京城。
各式各樣的版本傳到了項親王府,也傳進了薛瑩的耳中。
薛瑩心裏那個着急呀,項元奂同魏子風真的打起來了也不要緊,要是不小心傷到了白千幻,那可就不好了。
她焦急的在王府裏等着,等終于聽到下人傳話說項元奂和白千幻已經進了王府的大門,她迫不及待的趕往了松園,将二人截在了松園的門外。
剛看到白千幻,薛瑩就緊張的圍着白千幻轉了一圈,确定白千幻沒磕着也沒碰着,便安心了些。
“母妃,您這是做什麽?”項元奂不樂意了。
“聽說你跟魏子風在酒樓裏大打出手,弄的血流成河,我能不擔心千幻嗎?”
項元奂嘴角歪了一下。
“大打出手?”
“還說你們差點就鬧到官府去了。”
項元奂猛翻白眼。
“別說打了,就是碰一下都沒有。”
“就這樣?”薛瑩詫異。
“那還能怎樣?”
“我這不是擔心嘛,最近不太太平,相傳出了一個新的殺手。”薛瑩忍不住提醒項元奂和白千幻:“最近在南方的叛黨頭目和他的幾個同黨都在昨天被人給殺了,手法十分詭異,所以,你們兩個最近出門都小心着些。”
白千幻皺眉。
新的殺手?都是昨天被殺?
她下意識的将目光移向項元奂。
☆、104.白千幻的懷疑(6000+)
叛黨頭目是昨天死的,而項元奂昨天出門,晚上才回王府,在時間上與那個叛黨的作案時間很是吻合,不禁讓白千幻心下疑惑。
“行了,這些我們都知道了,母妃,你還有其他事?”項元奂的語調顯露出不耐燔。
“我這不是為了你們倆的安全着想嗎?”薛瑩一臉的不快。
“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倆的安全着想,但是,你未來的孫子現在累了,想休息了,成嗎?”
未來的孫子,那還能不成窠?
薛瑩臉上的表情舒緩了些。
“也是,你們出去大半天了,千幻也該累了,你們趕緊去休息吧。”
※
回到卧室,項元奂親自為白千幻換了衣裳,又服侍了她上榻休息。
自從進門後就不發一言的白千幻,眼睛盯着項元奂不放,末了,項元奂打趣她。
“怎麽?是不是看為夫長的太過俊美,所以你的眼睛都舍不得移開了?”
白千幻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你少往臉上貼金了!”
“我這不是往臉上貼金,試望整個京城內的男子,有幾個人的皮相有你夫君這般好好的?”項元奂戲谑一笑,順手為她倒了杯溫的參茶。
他向來說話不正經。
白千幻當真渴了,喝了口茶,疲憊的臉色舒緩了幾分。
“對了,剛剛母妃說的事情你怎麽看?”白千幻轉回了話題,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項元奂。
“你說的是哪件事?”項元奂面色如常,唯有把茶杯放在桌上的動作一頓。
“就是說出現殺手的事情。”白千幻提醒他:“母妃剛剛不是說有出現新的殺手嗎?”
“你說這件事情呀,你突然問這事做什麽?”
“聽母妃的口氣,還有我們在路上時聽到的一些風聲,我覺得這一次叛黨頭目及他附屬同黨被殺,與上一次臨國國主被殺的手法極為相似。”白千幻指出其中疑點。
項元奂衣袍下的手因白千幻的話握緊了幾分。
白千幻得出一個結論:“所以,我猜測,臨國國主被殺,及叛黨等人被殺的兇手,皆是同一人!”
不愧疚是他項元奂的女人,一下子就猜了出來,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不希望她那麽聰明。
“然後呢?”項元奂面色平靜的反問。
白千幻的眼睛眨了眨。
“這兩次殺人,都同你離府的時間相等,所以我覺得很奇怪。”
她果然發現了嗎?
正當項元奂心裏慌張白千幻是否知道真相時,白千幻一臉擔心的望着項元奂:“我就猜着,這兩次你出去,與對方殺人的時間這般吻合,是不是有人想把這件事嫁禍到你的身上?”
項元奂詫異的擡頭迎視她滿含擔憂的眸子。
“你怎麽突然會這麽想?”
“想害你的人很多,再加上你的特殊身份,極有可能會被某些份子所利用。”
項元奂眸光閃了閃,表情似笑非笑。
“我還以為,你會懷疑,我就是那個兇手。”
白千幻嗔怒的啐他。
“你以為我會那麽糊塗嗎?”雖然她确實有懷疑過,不過,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你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事,而且,你跟他們無怨無仇的,既然我們是夫妻,我當然會相信你。”
平淡的一句話,卻讓項元奂的心頭一陣溫暖。
因為相信。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些事情确實是他所為,但,這件事他不想讓她知道,而且,這輩子永遠都不知道更好。
“你的擔心呢,我都記着,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要擔心的還是你自己,孩子的娘呀!”項元奂戲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說話間,白千幻困的連連打着哈欠,她又打了個哈欠,才懶懶的阖上眼睛。
“今天真的很累,我睡一會兒,晚膳的時候我再起來。”<
“好,睡吧。”項元奂的眼神格外溫柔。
一只小手從被子下拽着項元奂的衣袖,顯露她內心的不安。
“我睡着的時候,你不要走!”她的話幾近呓語。
項元奂心疼的俯身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
“我不走,就在這裏陪着你。”
上一次他在她熟睡之時離開,導致她動了胎氣,差點釀禍的事情,還是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陰影。
往常,她極少這樣不安。
這樣讓他以後怎麽舍得離開她一步。
※
大學士府
參加完劉凱的婚禮,當天晚上劉珊珊就直接乘車趕回了大學士府。
劉凱一再挽留劉珊珊在山城的劉家別院住一宿,第二天再回來,可是,劉珊珊在看到李清雅那虛僞的嘴臉,而她還要陪着喚她一聲表嫂她就氣不過,直接讓人備車回了大學士府。
想到來之前李清雅因為她的指責,而在劉凱的懷裏哭哭涕涕委屈的模樣,劉珊珊的心裏就來氣。
因為她院子裏的人不知道她晚上會回來,她的院子裏一片漆黑。
向來習慣于下人服侍的她,摸黑去找火折子準備點燈,不小心碰到了桌椅,腰側和膝蓋被撞的生疼。
她忍着疼摸到了火折子,生疏的把火折子弄着,剛準備去點燈,一陣陰冷的風冷不叮的從後背襲來,火折子上的火一下子被熄滅。
怎麽回事?
劉珊珊欲再把火折子弄着,突然一只手在黑暗中搶去了她手裏的火折子。
尚來不及反應,劉珊珊的身體便落入一具男人的懷裏,惡臭從對方的口中傳來,沖鼻的緊。
“什麽人?放開我!”劉珊珊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自己遇上惡人了,頓時劇烈的掙紮。
“京城的十大美人之一,爺我已經等你一晚上,果然沒有白等!”一道流氣的男性嗓音從身後傳來,邪惡的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
劉珊珊嫌惡的想吐,她欲從對方的手中掙脫出,對方卻是個練家子,她不敵對方的力道。
“你放開我,來人哪,來……唔~~”劉珊珊驚恐的大聲喊,剛喊了一半,嘴巴就被身後的人捂住。
掙紮間,她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衣帶被對方抽開。
劉珊珊頓時絕望了,黑夜裏她的眼睛中有光亮在閃動。
難道她要被人玷.污嗎?
誰能來救她?
正當她絕望至極之時,又一道人影沖進了房內,緊接着她身上的禁锢消失,黑夜的房間裏傳來了打鬥聲。
“敢壞老子的好事,你等着,老子一定會找你報仇的。”黑暗中,劉珊珊聽到這句話後,便有人從窗子逃出去了。
室內一片寂靜。
燈光亮了起來,劉珊珊畏懼的雙手摟着肩膀躲在一旁,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的身體抖了一下。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大聲叫着。
“是我!”一道稍嫌冷淡的聲音從頭頂飄來。
這個聲音是……
劉珊珊擡頭,模糊的視線望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牛光居高臨下的與她對視,眸中若有似無的擔心。
擦了擦眼淚,劉珊珊站起來,仔細的端祥了對方一會兒。
“是你?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還你簪子的!”牛光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僵硬:“聽到了聲音所以才進來的。”
看來,他也是在外面等她很久了。
不是不讓你再還的嗎?
劉珊珊脫口就想說出這句話,但是,卻不知怎麽也說不出口,燈光下牛光正直的表情有些綽綽約約的看不清晰。
“簪子呢?”劉珊珊突然問了一句,便沖牛光伸出手去。
牛光不慌不忙的從衣袖裏掏出一根簪子出來,然後遞給了劉珊珊。
“這只是我之前那根?”劉珊珊皺眉問了一句。
牛光的臉上露出幾分尴尬。
“不是,之前那根修補好之後很難看,所以,我就按照之前的那根,買了一只一模一樣的!”牛光如實回答。
“那你還是拿回去吧。”劉珊珊一只手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另一只手把簪子遞還給他。
“我只是來送簪子的,我送到……”
“你拿回去。”劉珊珊惱的跺腳,眼睛裏兩團怒火:“我不要這支,我就要我自己的那支,除非你我的那支還給我,否則,這簪子我就不要!”
牛光的嘴角動了一下,看劉珊珊那般堅持,只得把簪子收了回來。
“好。”
劉珊珊的火氣在看到他把簪子接過去之後消失了大半。
她笑眯眯的道:“你明天有空的話,就把我的簪子還回來吧,記得,要原來的那根。”
“明天沒時間。”牛光淡淡的回。
劉珊珊的眸子倏的瞠大。
“那後天呢?”
“後天暫時不清楚。”
劉珊珊霸道的提出要求:“反正我不管,後天你必須把它還回來,如果你不還的話,我就親自到項親王府,找你們的世子爺和世子妃要!”
牛光臉色一沉。
“好,後天我會送過來。”
隐隐的,劉珊珊感覺到自己的心裏有什麽東西在滋長。
※
五個月後
已有身孕将近七個月的白千幻,肚子随着月份的增大而變大,肚子裏像是揣着一個小皮球。
可是,天性好動的白千幻,可沒有因為肚子的變大就乖乖的在榻上乖乖等着待産,劉珊珊時常來府中找白千幻玩兒,白千幻便會同她一起出門。
每一次出門都吓壞了項親王府上下的衆人,她現在可是國寶級的人物,人人都怕她摔着碰着。
最擔心的莫過于陪同白千幻一起出門保護他們的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
只要劉珊珊一來,項元奂不在,他們三人就如臨大敵,時刻提高警惕,一絲風吹草動,都會把他們三人吓出一身冷汗。
眼看還有兩個多月白千幻就要生産了,也到了非常重要的時刻,恰逢項元奂被丁遠山拉去了将軍府,保護白千幻的光榮任務又落在了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的頭上。
秋日的午後陽光明媚,劉珊珊來王府邀白千幻出去賞楓,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一聽便急了,打算阻止二人去賞楓,源頭需從劉珊珊的身上下手。
那名說客,自然就是牛光。
白千幻去換衣服,劉珊珊就一個人在松院的院子裏,一邊坐着喝茶一邊等她。
白天和黑影二人見狀,把牛光推了過去。
等牛光來到身側,劉珊珊佯裝沒看到他,擡頭欣賞天上的白雲。
“劉小姐!”牛光僵硬的喚着劉珊珊。
劉珊珊頭也不回。
“你找我?”
“屬下有事想與劉小姐商議。”
“商議?商議什麽事?”劉珊珊冷冷一笑:“一個膽小鬼,有資格跟我商議?”
“膽小鬼?”
“是呀,連本小姐的面也不敢見,就直接把東西放在本小姐梳妝臺上的人,不是膽小鬼,是什麽?”劉珊珊一針見血的指道。
五個月前,她讓牛光把她的簪子還給她,約定好之後的第三天晚上,她自己在房間內左等右等都等不來。
結果,等她出去方便再回來的當兒,簪子就擱在了她的梳妝臺上,房內卻半個人影也不見,當下她就怒了,可惜卻不見那還簪子的主人。
這一氣就是五個月。
在這五個月內,劉珊珊時常來找白千幻出去玩兒
,也經常會見到牛光,但是,每次看到他,她都會故意裝作沒看到他,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