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可愛。”項元奂獻寶似的笑看白千幻。
“孩子是我生的,當然可愛了。”
孩子因為剛剛出生,還未睜開眼睛,但是,這孩子卻是一到白千幻的身邊便不哭了,像是能認得自己的母親般。
産婆啧啧稱奇:“這孩子以後一定會很聽話!”
“我倒不這樣認為!”項元奂沉着臉喃喃着:“剛剛他的哭聲那麽響亮,一定是個難管的臭小子。”
“這是我的孩子,不需要你來評價!”白千幻沒好氣的沖道,她還在為剛剛項元奂她生産之時說的那些話生氣。
“幻妹妹,要是沒有我的幫忙,你覺得你生得出這麽可愛的孩子嗎?”項元奂機靈的趕緊示好。
“大街上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我非你不可?再說了,這孩子的五官跟我長的比較像!”反正就是跟他項元奂沒有關系就對了。
明明才剛剛生産完,正常的女人生産完之後,不該是筋疲力盡的嗎?
聽着這白千幻的聲音,她倒是中氣十足,一點兒也不像剛生完孩子的人。
“誰說的,你看這嘴巴跟我長的多像?臉型和眉毛都像我,他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呢,眼睛要是睜開了,一定像我!”項元奂強詞奪理的争辯。
産婆尴尬的站在一旁聽着這夫妻二人絆嘴,想了一下便出門向薛瑩通知了這個喜訊。
薛瑩高興的從門外沖了進來。
一進門就聽到項元奂和白千幻倆人在争辯。
“我看一點兒也不像你,這孩子是我的,你要是想要孩子,你就跟那個下輩子要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去生!”白千幻伶牙俐齒的沖他。
果然還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項元奂輕咳了一聲哄道:“我剛剛是故意那麽說的,我真的怕你離開我,所以才會刺激你的,什麽下輩子,不管是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我會在一起的人,就只有你。”
“你少跟我在這裏打馬虎眼,你那點小心思別想在我這裏糊弄!”
“哎呀,好了,元奂,千幻這才剛生完,身體還虛着,你怎麽就跟她吵架呢?”薛瑩自然的站在白千幻那邊數落項元奂:“你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的時候,一腳踏在鬼門關,當初我生完你的時候,你父王可比你表現的好多了。”
兩個女人都将槍頭地準了自己,項元奂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他趕緊舉起白旗:“是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日日反省,保證以後再也不犯!”
“別貧了,快點讓我看看孩子!”薛瑩湊到榻邊,剛看到孩子,便喜滋滋的道:“這孩子長的真好,跟元奂小孩子很像!”
“我就說這孩子像我吧。”項元奂得意的道,換得白千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如果……如果孩子能早一天出生的話,祖母就算走也會走的安心。”白千幻字字悲傷的低喃:“祖母一直盼着這個孩子出生,可是……”
一句話,氣氛便低沉了下去,薛瑩和項元奂的情緒
皆低沉了下來。
薛瑩拍拍白千幻的手背:“別說這些了,孩子和你都能平安,已經是我們項親王府最大的喜事了,母親若是知曉了,也會很開心的!”
“母妃,祖母的事情,我想知道前因後果。”項元奂凝重着臉,咬牙從齒縫中吐出一句。
“這件事你先不要管,現在你的孩子剛剛出世,這之後的一個月月子千幻不能出門見風,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和你父王吧!”薛瑩搖了搖頭阻止他過問此事。
“母妃,這件事一定有問題,事關祖母,我不能不管。”
“你留在這裏好好陪千幻,就這樣,父王和母妃會查清楚的!”薛瑩不想再說,深吸了口氣轉身,臨走之前丢下一句:“你父王還一直在等着千幻母子平安的消息,我先去找你父王!”
※
等薛瑩走後,畫眉帶着丫鬟一起将房間裏染血的被褥都換過之後,便只留下項元奂和白千幻倆人在房間內。
孩子餓了,白千幻抱着孩子喂奶,項元奂便在旁邊看着,看他很用力的模樣,項元奂就覺得心裏暖極了。
他的妻和他們之間的孩子,就這樣一直在一起吧。
等白千幻喂完了孩子,項元奂為了讓白千幻休息一會兒,就打算抱抱孩子,結果,項元奂一抱,孩子立馬就哭了起來,項元奂被迫只能把孩子重新放回白千幻的枕邊。
“我跟這臭小子八字不合,這臭小子只要我一抱他,他就立馬哭!”項元奂怨怼的抱怨着,這太打擊他這個父親了。
“是你不懂的憐惜,誰叫你剛剛故意氣我?這是報應!”換白千幻得意了。
“什麽報應?我覺得這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将來等他長大了,我就……”
白千幻狠狠的瞪他:“你就幹什麽?”
接到白千幻警告的眼神,項元奂要說的話在舌尖打了個轉,改口道:“我就把我的全身武功都交給他,讓他以後不會受人欺負!”
看也懶的看他一眼。
“我只盼着他平安長大,不想他的武功能有多高!”
項元奂心軟的将白千幻和孩子都抱進懷裏。
“幻妹妹,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
這句話似承諾,也是似保證。
并且,他已經在這樣做了。
可是你呢?白千幻心疼的在心裏反問,不禁鼻子一陣發酸。
眨了眨眼睛,她把眼睛裏的淚水眨了回去,嗔怪的沖他斥道:“好了好了,你趕緊起一些,你壓到孩子了!”
項元奂趕緊離開,深怕會真的壓到孩子。
剛才被項元奂壓成那樣,孩子的表情依然很淡定,總感覺那表情似曾相識。
白千幻頓時頭疼了。
這孩子以後長大了,肯定也是禍國殃國的角色,從小就這般,長大以後一定比他爹還要腹黑。
“幻妹妹,祖母的事情,我打算親自去查,如果遲了的話,怕是證據都會不見了!”項元奂認真的望着白千幻,眼中有着歉疚:“你這才剛生完。”
白千幻微笑的沖他搖了搖頭,她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堅強:“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最關鍵的是,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害了祖母。”
“我午膳之前會回來。”
“好,一定要小心,記得,我和孩子都在等你回來。”
“我會的。”項元奂勾唇一笑。
※
項親王府的老太君,突然在禦花園的池塘裏溺斃的消息,在皇宮裏亦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這件事,皇帝将當時在老太君附近的幾名宮女和太監全部問罪處死,借此給項親王府一個交代。
所有的事情都看起來非常巧合,沒有任何破綻。
項元奂等人查了一通,均證實老太君是自己去的池塘邊,是自己失足跌下去,并未有任何可疑之人。
老太君去見太後,這件事知道的人本來就少,她更是極少出門,并不會與人結怨。
在
那之後三天,老太君的遺體便下了葬。
因為老太君的死,項親王府似蒙上了一層陰雲,可因為白千幻孩子的出世,撥開了那層陰雲,給項親王府增添了不少笑聲。
這件事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而在宮裏,夏侯令的身體每況愈下。
因為夏侯令在早朝之時突然昏倒,他身體不适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朝野。
※
夏乙辰在早朝過後,探視過夏侯令,便去後宮找張佳儀。
聽說夏侯令病倒了,張佳儀起身準備去探視,卻被夏乙辰攔了下來。
恰好宮裏的宮女都被張佳儀遣了去打掃後殿,前殿內就只有夏乙辰和張佳儀二人。
張佳儀面露怒色。
“你這是在做什麽?”
“母妃這麽急着去探視父皇,對父皇就真的那麽真心嗎?”夏乙辰嘲諷的看着張佳儀眸底的擔心。
“他是你父皇!”
“他真的是我的父皇嗎?儀妃的心裏應當很清楚才是!”自從知道自己不是皇帝的親生骨肉後,他心裏對皇帝殘存的最後一點父愛也消失殆盡,他現在的心裏就只有仇恨的權勢。
張佳儀慌張的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無人。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張佳儀生氣的沖夏乙辰質問。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麽,我今天來找母妃,是想讓母妃你幫我!”夏乙辰不耐煩的睨了她一眼,禀明來意。
“幫你?幫你什麽?”
“幫我登上皇位!”
張佳儀大驚:“你父皇他尚健在,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你知不知道那等同于謀反。”
“父皇他現在是尚健在,可是,很快就不會了!”夏乙辰胸有成竹的說着。
“難道說,今天皇上他會昏倒,是你下的手?”
“母妃,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母妃您在這個時候利用張家的勢力,聯合恭親王府在朝堂上助兒子一把,待兒子為帝後,一定會敬您為太後,好好的孝順您!”
張佳儀的心在顫抖。
看夏乙辰陰狠的表情,她明白夏乙辰不是在開玩笑。
“你這麽做,就不怕得報應嗎?”
“報應?”夏乙辰挑眉冷笑的看住張佳儀,目光中夾雜着嘲諷和不懷好意:“母妃,如果要得報應的話,應當是您才對。”
“什麽意思?”
夏乙辰不慌不忙的指道:“母妃的記性可真差,前幾天項親王府的老太君,到底是怎樣跌入池塘的,母妃難道已經忘記了嗎?”
張佳儀吃驚的擡頭看進夏乙的眼中,手下意識的顫了一下,片刻間又恢複鎮定。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的話,兒子不介意再提醒母妃一次。”夏乙辰陰險的邪笑,字字咄咄逼人:“前幾日老太君入宮的時候,您恰巧就與她在禦花園的池塘邊碰到,然後,你就把老太君推了下去,導致老太君溺亡!”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她,怎麽可能把她推下去?”張佳儀矢口反駁:“而且,我現在是你的母妃,你現在是在誣陷你的母妃嗎?”
“兒子當然不敢誣陷母妃!”夏乙辰笑着沖她抱了抱拳,笑的好不陰險:“不過,我剛才說的卻是事實。”
“皇上已經查明,是老太君自己不慎失足的,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母妃何必再狡辯,親眼看到您與老太君在一起的宮女,您準備将她除去的時候,兒子将此人救下。”
“你在威脅我不成?”張佳儀的嘴角在發抖,厲目直勾勾的盯着夏乙辰。
“母妃別生氣,我這也是為了母妃您好,那人我将她安排在了安全的地方,您是我的母妃,我自然也不想讓母妃您出事,只是,如果您不幫我登上帝位的話……”
“如果不幫的話,你會怎樣?”
夏乙辰陰險的笑着一字一頓的道:“母妃如果不幫的話,後果,母妃您恐怕會
承受不住!”
“如果你把我的事情抖出去,你自己也會沒命!”張佳儀微揚下巴。
“我現在既然已經登上了現在的位置,就沒什麽好怕的,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而已,咱們倆到了地下還可以再做母子。”
眼前的夏乙辰,令張佳儀感到憤怒和恐懼,他的眼神看起來已經瘋狂,是她無法阻止的。
這種人視死如歸,是最可怕的人。
“我……我當初就不該用千幻換了你!”張佳儀的聲音因畏懼而顫抖,她氣的指着夏乙辰的鼻子。
“母妃,我都在您的面前站了十六年,您覺得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夏乙辰不耐煩了:“母妃,現在呢,我還是您的兒子,您還是我的母妃,這一次,您就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後面我會告訴你該怎麽做,今天我過來只是提醒母妃您而已!”
夏乙辰說完,在張佳儀的面前轉身甩袖離去,留下張佳儀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一雙眼睛空洞無焦炬,裏面寫滿了悔恨。
可是,如今……她已然沒有了退路。
楊嬷嬷從門外進來,一眼看到張佳儀坐在地上,忙上前去将張佳儀扶了起來。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地上涼,您怎麽坐在地上了呢?”
張佳儀失魂落魄般的任由楊嬷嬷将自己安座在椅子上。
“我……我沒事,聽說皇上昏倒了,我要去看皇上!”
“是!”
※
夏侯令因為病情來勢洶洶,突然病倒,經過太醫的診治,很快便清醒了過來,并讓自己的貼身太監謝絕了所有人的探視。
“朕……朕的身體到底怎樣?”夏侯令威懾的目光盯緊了太醫的眼睛。
“皇上,這……”太醫不安的垂下頭。
“這是朕的命令,你想違令不成?快說,朕的身體到底何時能好?”
太醫為難的不敢擡頭。
“這,皇上……您的身體已……已經……”
看着太醫的模樣,夏侯令已經猜出了幾分。
“是不是朕的身體已經治不好了?”
太醫驚慌的跪伏在地上。
“皇上饒命,臣一定會盡力醫治。”
“下去吧。”夏侯令生氣沖那太醫揮手。
那太醫剛退下去,一名黑衣男子就從窗外躍了進來,恭敬的向夏侯令抱拳。
“皇上!”
“怎麽?讓你監視儀妃,有結果了?”
“項親王府的老太君,果然是儀妃娘娘所為,不過,具體的原因尚未可知。”
“果然!”夏侯令眯眼。
“皇上,今日屬下在一旁偷聽的時候,還聽到了一件事!”
“還有什麽事?”夏侯令微阖上眼睛,臉上的疲憊之态盡現。
來人将六皇子同儀妃之間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夏侯令。
聽完來人的彙報,夏侯令已經怒的額頭上青筋條條突起。
“有……有此等事?”
沒想到,自己竟然為別人養了十六年的兒子,而這個禍害竟然就是造成自己現在身體每況愈下的罪魁禍首。
“千真萬确!”
深吸了口氣,夏侯令強迫自己不能激動,倘若自己現在動怒,一病不起,就正好如了他們的意。
夏侯令揮了揮手。
“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
阖上眼,夏侯令想着剛剛那人的彙報。
不過,更沒有想到的是,白千幻……居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在他彌留之際,看來還有事情可以做。
項親王府,白千幻,有意思!
※
項親王府
白千
幻抱着孩子坐在窗子下曬着太陽,窗子半掩着,生怕有風進來吹了白千幻。
突地,白千幻連打了兩聲噴嚏。
剛好進門的項元奂,聽到白千幻打了噴嚏,緊張的急步到她身側。
“怎麽突然打噴嚏了,是不是傷寒了?”
☆、109.滿月酒(6000+)
吸了吸鼻子,白千幻白他一眼。
“別這麽大驚小怪的,只是打了兩個噴嚏而已,哪那麽容易就傷寒?別太多心了。”懷裏的孩子,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望着白千幻,沖她咯咯的笑着。
孩子的笑容很純粹,眼睛裏流露出對自己的依戀,白千幻感覺甚是滿足。
“我這也是關心你,不然把窗子關上吧,否則當真傷寒就不好了!籼”
“今兒個無風,陽光這麽暖,不會傷寒的,你看我們的孩子,笑的多可愛!”
項元奂故意做鬼臉逗孩子,孩子便也沖他手舞足蹈的笑着。
看着孩子那雙漂亮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揚,項元奂忍不住道:“看來看去,孩子還是最像我,你看他的眼睛!”
雖然很不情願,白千幻還是承認:“是比較像你,只盼他以後不要像你那麽腹黑!”
而且還很陰險。
“腹黑?我的肚子黑嗎?”項元奂無辜的眨了眨眼。
白千幻撫額,看着眼前這一大一小,均是那種無辜的眼神,她有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她有很不詳的預感,往後這一大一小一定會把她吃的死死的,完了!
“你的心比你的肚子更黑!”白千幻橫他一眼。
“再黑那也是對別人,對幻妹妹,我的心絕對白的跟雪一樣!”項元奂一本正經的看着她說。
“行了行了,你就別貧了,我們的兒子現在還沒有名字,先給他取一個名字吧。”白千幻提議道。
白千幻不說,他都差點忘了這事。
“我們的孩子一定得有一個非常有大氣的名字!”項元奂一本正經的搖頭晃腦。
“莫非你想到了什麽名字?”白千幻眼中一喜。
“孩子這一輩正好到了天字輩,天佑怎麽樣?”
聽到天佑兩個字,白千幻很想當場吐血給他看。
天佑天佑,上天庇佑,怎麽聽怎麽俗,他還敢說大氣。
“這就是你想到的非常大氣的名字?”白千幻沒好氣的睨他一眼,非常配合的,懷裏的小娃兒,聽到爹給自己取了這麽個‘大氣’的名字,很不給面子的張口哇哇大哭了起來。
白千幻連忙哄孩子。
說起怎麽鬧事,項元奂很在行,但是,到了給孩子想名字,他就為難了。
“算了算了,這種事就讓父王和母妃他們兩個去麻煩,他們兩個見多識廣大,總能想到一個好聽又大氣的名字!”項元奂挫敗的坐在一旁。
白千幻低頭偷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便又笑道:“大名可以緩緩,先取個小名吧。”
“小名……”項元奂低頭看了一眼還在那在那裏鬧騰不止的兒子,腦中靈光一閃:“既然這孩子這麽鬧,小名就叫鬧鬧吧!”
“鬧鬧?”白千幻仔細的咀嚼了這兩個字,點頭:“鬧鬧乖,鬧鬧,聽到了嗎?你有名字了,鬧鬧!”
小鬧鬧聽着娘親的話,乖乖的躺在娘親的懷裏,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項元奂非常吃味的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小子也太過分了,天天霸着你不放,一離開你就開始哭鬧,我連想跟你單獨相處的時間都沒有了!”
白千幻哭笑不得。
“你這跟兒子吃什麽醋?”
“我有點後悔這麽早要孩子了!”項元奂憤憤不平的說着,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呀。
“這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就不怕鬧鬧将來聽懂了會傷心?”
“要不因為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早就将他比這裏丢出去了!還傷心呢,以後早早的給他找個媳婦,把他嫁出去!”
“嫁?”白千幻再一次撫額:“元奂,他不是女兒,怎麽嫁?”
“對哦,他還是個男人!”項元奂眸底的戒備之意更深了。
白千幻猛翻白眼。
“他現在還是個剛出生十天,連牙都沒長的奶娃,項大世子,您要吃醋也挑對時候好嗎?”
“情敵要從小就
開始防範!”
“……”白千幻懶的與他争辯,直接指揮:“孩子的衣服你看看幹了沒有,幹了就可以收回來了!”
“好,我立馬就去!”項元奂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乖乖聽着白千幻的指令。
白千幻笑看他離開的背影。
低頭溫柔的凝視懷裏的孩子,白千幻揶揄的道:“不知道你以後會找到什麽樣的女人來降服你呢?”
她真是跟項元奂學壞了,孩子還這麽小,就開始擔心他的未來,不過,正常的父母似乎都是這樣擔心自己孩子的。
※
鬧鬧滿月的這一天,白千幻終于結束了坐月子的折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院子。
可是,因為已經是冬季,外面很冷,而且就快要過年了,再加上準備鬧鬧的滿月酒,整個項親王府的上上下下都非常熱鬧。
這一天,項親王府來了很多賓客,不過,白千幻并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只是為了孩子的将來,她只得虛應着。
這一天劉凱帶着李清雅也來到了項親王府。
白千幻坐在松園裏,抱着孩子坐在花園裏,白千幻同孩子都是一身雪白狐裘的衣裳,将身體裹的嚴嚴實實的,乍一看去,白千幻同那孩子都如天上掉落的仙子一般。
第一眼看到那孩子,李清雅就覺得那孩子真是漂亮,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似會說話般,看到誰都會咯咯的笑起來。
當李清雅來到松園的時候,畫眉一眼便看到了她,畫眉匆匆附在白千幻的耳邊說了句。
白千幻擡頭,果然看到李清雅一身湖藍色裙襖,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
項昕樂也在旁邊。
自從白千幻的孩子出生之後,項昕樂徹底絕了對白千幻的念頭,再加上白千幻的孩子與項元奂極為相像,而且更加可愛,所以,項昕樂甚是疼愛鬧鬧,時不時就會來松園裏幫白千幻哄孩子。
李清雅望着白千幻懷裏的鬧鬧,眼睛陡然眯起。
那個孩子,該是她與項元奂生的,可是,那個孩子卻從白千幻的肚子裏爬了出來,就是因為那個孩子,現在她與項元奂更遠了一步。
項昕樂發現了李清雅,一眼就感覺李清雅這個人很随和,但是,在發現李清雅看着白千幻孩子時的目光,心陡然一驚,那是怎樣的冷厲。
下意識的,項昕樂擋在了白千幻的面前,左手悄悄的摸向後腰間的鞭柄,做好了随時出手的準備。
“你是什麽人?誰讓你進來的?”項昕樂氣勢奪人的厲聲質問,眼睛裏寫滿了對李清雅的敵意。
李清雅眸中的冷意盡退,大方的側身福了福才道:“我今天是特地來參加小公子的滿月酒宴,問了人方知小公子在這裏,所以我是先來看看小公子的!”
“如果你是賓客的話,賓客都在前院!”項昕樂橫了一眼松園入口旁的丫鬟:“是誰随便放人進來的?”
入口旁的丫鬟吓的渾身發抖,頭低低的垂下。
“回……回郡主,她……她說是世子妃的朋友,所以……”
“朋友?”
“原來是郡主,當日在山城的時候,因為身體不适,所以未便見人,所以沒有見過郡主,不過,郡主和世子妃都在我們劉府上住過,不知郡主可還有印象?”
“劉府?”項昕樂狐疑的眯眼:“你是?”
“我是劉凱的妻子!”
說到劉凱的名字,項昕樂略有點印象。
“昕樂,劉少夫人不是外人,你還是別太緊張了!”白千幻微笑的道。
聽着這話,項昕樂才半信半疑的退開白千幻的面前,只是,心裏還是打鼓,只因剛剛她從李清雅眸中看到的冷厲。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李清雅嘴角僵硬了一下,仍貌似大方的走上前來,眼中的柔色未退。
“原來這就是小公子呀,長的可真漂亮!”李清雅口不随心的誇獎着。
如果是她與項元奂之間的孩子,肯定會更漂亮!李清雅心裏這樣想着。
白千幻眼尖的瞥
見李清雅的腹部微微隆起,驚訝的道:“呀,你也有身孕了嗎?幾個月了?”
李清雅的眸底閃過一分自嘲,輕描淡寫的回答。
“剛剛四個多月。”
“恭喜呀,劉大哥知道了一定非常高興吧?”
劉凱自然是高興,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一整天都沒有合攏過嘴。
可是,這個孩子不是她想要的。
白千幻沖她笑着恭喜的時候,她敏感的感覺白千幻的笑容像是對她的諷刺,那是一種勝者對失敗者的炫耀,她的笑容,在一點點的撕刮着她的心,這種感覺很痛!
不過,當那個孩子沖自己揚起天真的笑容時,李清雅的心柔了幾分。
“我能抱抱孩子嗎?”剛有這個念頭,李清雅就下意識的吐出了自己心中的期盼。
這個要求很突兀。
白千幻還沒有回答,項昕樂第一個反對:“不行!”
李清雅伸出去的雙手尴尬的懸在空中。
“昕樂!”白千幻責備的喊了一聲:“不許無禮。”
昕樂想說什麽,無耐白千幻喝止了她,她無法發作。
站起身,白千幻大方的将鬧鬧抱到李清雅的面前。
“你來抱抱吧,就當提前練手,不過,他很重的!”白千幻友好的道。
看着孩子純真的面容,李清雅的目光晶亮,然後,當真将鬧鬧從白千幻的懷裏抱了過來,動作是小心翼翼。
鬧鬧一點兒也不怕生,看到李清雅便沖她天真的咯咯笑了起來。
李清雅也被鬧鬧的笑聲傳染,心裏就有幾分開心。
這是項元奂的孩子,這是項元奂的孩子。
這孩子不是她生的,但她卻想擁有這個孩子。
如果她能把這個孩子占為己有,那該多好!
項昕樂又敏感的從李清雅的眸底發現了陰謀的光亮,飛快的上前去,作勢将鬧鬧從李清雅的懷裏抱回來。
李清雅下意識的往後退。
只因李清雅沒有武功,項昕樂的手法迅速的将鬧鬧從李清雅的手裏搶了過來,等李清雅反應過來的時候,鬧鬧已經在項昕樂的懷裏了。
李清雅不敢置信的看着孩子,從項昕樂的手裏重新回到了白千幻的懷裏。
如果不是項昕樂的話,說不定那個孩子現在已經變成她的了,她看向項昕樂的目光裏夾雜着敵意,項昕樂則挑釁的沖她揚起了下巴。
李清雅想把孩子搶過來,可因為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就算現在搶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孩子還會被搶回去。
“千幻,這孩子挺重的,你抱了這麽長時間,肯定很累了,還是讓我來抱吧!”李清雅期盼的望着白千幻要求。
“你現在有了身孕,也累不得,這孩子還是讓我大嫂來報吧!”項昕樂反駁道:“再說了,如果到時候你一個不小心孩子摔着或是碰着了,誰來負責?”
“郡主這話說的,我肯定會小心的。”
“有一句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誰知道誰的心到底是怎樣的?”
“我只是想抱抱孩子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你說想抱,剛剛已經抱過了!”
“我是怕……”
“你現在孩子也看過了、抱過了,這裏是後院,不是賓客該來的地方,還請劉少夫人去前院,來人哪!”項昕樂不高興的揚聲喚着丫鬟。
丫鬟聽令小步跑了過來,恭敬的向李清雅俯首:“劉少夫人,還請您移步前院!”
李清雅的嘴角抖了抖,想發作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眼前的情況看起來,她是近不得那個孩子了。
李清雅非常不情願的跟着丫鬟離開了松院。
“昕樂,你剛剛對劉少夫人太無禮了!”白千幻責備道。
“大嫂,你沒看到那個女人的眼神嗎?她看起來就想把鬧鬧給吃了似的,你要是真的讓她給抱了,說不定你
以後再也見不到鬧鬧了!”項昕樂憤憤不平的指道:“可是我就納悶了,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表裏不一?”
剛才的事情,白千幻并不是不知曉,也将李清雅所有的表現都看在眼中,記在心裏。
如果李清雅真的對鬧鬧做出什麽事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恐怕她已經對李清雅動手了。
項昕樂表面看似是幫了白千幻保護了鬧鬧,實際上,是項昕樂的插手保護了李清雅,否則,現在的李清雅不會平安無恙。
“不要再說她了,這外面有點起風,我們還是進屋去吧。”
“好,別把小鬧鬧凍着了!”項昕樂立馬被轉移了視線。
回屋走了一半,白千幻突然驚道:“啊,對了,鬧鬧的奶瓶還在剛才的桌子上,昕樂,你能幫我拿一下嗎?”
“我去拿。”項昕樂沒有任何懷疑的折身回去。
畫眉機靈的靠近了白千幻。
“大小姐,您是不是有話要囑咐奴婢?”
“畫眉,你去找牛光,讓他找人一直盯着李清雅,如果她有什麽威脅到鬧鬧的舉動,就立刻阻止她,并通知我!”
“好!”
項昕樂很快拿了奶瓶回來。
“大嫂,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個。”白千幻點頭:“我們還是進去吧。”
※
李清雅一直在松園的附近偷偷的觀察着松園的情況,看到白千幻抱着孩子參加宴會之後,便讓婢女先抱了孩子回來休息。
趁着婢女不在的時候,李清雅瞅準了機會,闖進了松園中,進了卧室後,一眼便看到了被安置在榻上的鬧鬧。
大概是因為怕孩子被風吹到,頭頂襁褓的布遮住了頭,而且還遮的嚴嚴實實的。
不過,這就更方便她把孩子抱走了。
她想也未想的就沖上前去。
她抱起孩子就匆匆的出了房間。
才剛出房間,牛光矯捷的身形自屋頂上落下,攔住了李清雅。
李清雅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抱着懷裏的孩子後退,雙眼警戒的望着牛光,手下意識的将孩子挪到身後,讓牛光看不到懷裏的襁褓。
只是,她這一舉動,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劉少夫人,還請留步。”
“我只是進來找千幻,她既然不在這裏,我就出去找她!”
牛光如影随形的擋在她的身前。
“劉少夫人,如果您想走的話,請您把手裏的東西放下。”
“我手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你讓我放什麽?”
“劉少夫人,您的手裏真的什麽都沒有嗎?既然沒有的話,您為什麽會這麽慌亂呢?”
李清雅目光忽閃着。
“你突然攔着我,我能不緊張嗎?”
“屬下攔着您,也是有原因的,您無緣無故的就要将小少爺的小被子拿走,那是小少爺頂喜歡的一床被子,要是您拿走了,小少爺怕是會哭鬧不止!”
被子?
從剛剛抱起孩子的時候,她就覺得襁褓比之前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