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孩子要輕了許多,只因心裏太過緊張,她就沒想那麽多。

經過牛光的這一提醒,李清雅把身後的襁褓拿到身前,拆開一看,哪裏有什麽孩子,只有一床棉被而已。

她的臉色不禁一片蒼白。

牛光不慌不忙的撿起被子,把被子上面的灰彈了彈。

“劉少爺正在找劉少夫人您,劉少夫人還是快些去見劉少爺,免的劉少爺擔心!”

李清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捏緊了雙拳,備受羞辱的自牛光面前離開。

自畫眉那裏得知李清雅去過松園的消息之後,白千幻就折身回到了客廳之內。

剛剛進了客廳,不小心與一人撞上,那人手中有什麽東西劃到了白千幻,疼的白千幻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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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元奂趕緊走了過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他扶着白千幻。

“世子妃,剛剛我手裏的針不小心劃到了你,沒有傷到吧?”對方禮貌的詢問道。

“沒事。”白千幻淡淡的答。

“周太醫,你怎麽出來了,不進去繼續喝兩杯嗎?”

名叫周太醫的男子捋着胡須,微笑的搖頭。

“宮裏還有很多事情,就不了!”

周太醫?

白千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上的一個針眼。

如果她剛剛沒有感覺錯誤的話,這名叫周太醫的男人,剛剛用針刺穿了她的手指——取血!

☆、110.永遠都不要知道(8000+)

周太醫的人走後,白千幻就覺惴惴不安,可自己跟這個周太醫似乎也沒什麽瓜葛,或許只是她的錯覺?

宴席當中,白千幻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上的針眼依然在那裏,淡淡的一個紅點。

因為是鬧鬧的滿月酒宴,白千幻沒有想那麽多,也無暇去想,賓客那麽多,她還需同項元奂一同應付姣。

白千幻因為尚在哺乳期,所以沒有喝酒,酒都讓項元奂代了去,一場酒宴下來,項元奂看起來似醉了。

酒宴結束,白千幻托詞帶項元奂回松園,送走賓客等的事情就交給了薛瑩和項延紹他們倆籼。

剛進了松園的大門,項元奂便推開了扶着他的白天和黑影二人,臉上的醉态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沒醉?”白千幻詫異的看着他一臉清醒,他今天喝了不少。

“就那點兒酒怎麽可能灌醉我?再說了,我向來千杯不醉,若我有心不想醉,什麽酒也喝不醉我!”

真是自信。

畫眉抱着鬧鬧從耳房裏走了出來,白千幻趕緊把哭鬧的孩子接了過來,與母親分離好一會兒的鬧鬧,一回到白千幻的懷裏,馬上就停止了哭鬧,眼睛的睫毛上還沾染了幾點淚珠,令白千幻看了甚是心疼。

“乖~~”白千幻親了親兒子嫩嫩的臉頰:“這麽一會兒,鬧鬧怕是餓了,我們先回房吧。”

“好。”

餓了的鬧鬧,吃飽喝足後,如他這個年齡的嬰兒般,很快便睡着了。

白千幻搖着鬧鬧的搖籃,溫柔的目光慈愛的望着鬧鬧的睡顏。

項元奂坐在白千幻的身側,也同白千幻一般看着搖籃中沉睡的鬧鬧。

“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項元奂突然轉頭盯住了白千幻,冷不叮的問了一句。

“沒有呀!”

“清雅曾經來過,是不是?”項元奂直接問道。

“是牛光告訴你的吧?”白千幻挑眉,不予置否的笑答:“她是來過,不過來了一下下就走了。”

“我已經安排讓劉凱盡快帶着清雅離開了京城了。”項元奂摟了摟她的肩膀,語調半帶責備:“以後要是發生了什麽事,你當通知我才是,下次不要再那麽自作主張了。”

白千幻靠在他的頸間,長長的舒了口氣。

“我暫時能處理的事情,就不想讓你煩嘛,再說了,清雅本身就不會是多大的威脅,我能應付的來!”

“可是,我是你的丈夫,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本來就是身為丈夫的責任,我不想你太累!”項元奂提醒她。

當妻子的,應該安安分分的向丈夫尋求庇護,偏偏他的妻子卻不是這樣。

“唉呀,別那麽唠叨了,大不了以後我有什麽事,就直接告訴我,這樣行了吧?”受不了他的念叨,白千幻乖乖舉白旗投降。

“這才乖!”

“呿~~話說,你有沒有想過等鬧鬧長大之後的事情?”白千幻靠在項元奂的肩膀上,雙眼晶亮,腦中幻想着。

“那你有沒有想過?”

“有啊。”白千幻說出自己心中所幻想的事情:“我們一家人住一個島上,沒有皇帝,沒有世子和世子妃,我們帶着孩子一起,早上看日出、晚上看日落,沒事踩着柔軟的沙灘一起在海邊漫步!”

項元奂想着,在白千幻的幻想中,他們都是很幸福的。

能看出她是多麽的渴望幸福,脫離凡世。

可惜,他們是不可能那樣的,現實的身份,不允許他們那樣,至少,目前不可能。

項元奂摟着她肩膀的手緊了緊,目光堅定的許下承諾:“雖然說只是想象,不過,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實現這個願望!”

“真的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呢。”

白千幻長長的嘆了口氣。

幻想總歸是幻想,白千幻不想給項元奂壓力,笑着擡頭又道:“對了,這次滿月酒收的賀禮,還堆在庫房裏,你先去點算一下收起來吧,雖然沒有喝酒,但我聞了這麽多酒氣,頭有點不大舒服。”

“好,你先躺着,我去點算。”

白千幻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項元奂為她掖好了被子,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溫柔的輕聲道:“乖乖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白千幻點頭,乖乖的阖上了眼睛。

因為白千幻的話,項元奂的內心久久無法平息。

白千幻向來渴望自由,讨厭被那些俗世的事所累,他也一直不想她牽扯到朝廷的争鬥中來,想讓她和孩子都能平平安安一輩子。

庫房裏的東西很多,很多名貴之物,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送孩子的,而是那些大臣們借花獻佛送給項親王府的。

那些人存着巴結項親王府的心,這次送的禮比以往都要重,大概是因為上次他血洗皇宮,最後卻仍無事。

自從上次之事後,那些朝中大臣們看着他的眼光裏,都帶着敬畏。

從庫房裏出來,天還早,恰好看到丁遠山正陪着項昕樂舞劍結束,項昕樂累的連連喘息,準備回房。

丁遠山看到項元奂向自己走來,便囑咐丫鬟送項昕樂回房。

“怎麽,你不陪妹妹了?”項元奂打趣道。

丁遠山微窘的低頭一笑:“不要打趣我了,有沒有興趣陪我走走?”

“我們倆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聊聊了。”

二人邊走邊聊。

“你有了妻與子,哪裏還能想到我這個好友?”丁遠山仔細打量項元奂的臉。

雖然現在項元奂臉上的表情,總是保持着平常慣有的纨绔表情,在那輕松的表情下,卻掩藏着一顆疲憊的心。

“你丁遠山始終是我的好兄弟,這個是不會變的。”

“有你這句話,不妄我們倆交好了這麽多年!”

“你這樣天天來我們王府,這般殷勤,父王和母妃正好有話讓我問問你。”項元奂戳了戳丁遠山的肩膀:“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來我們王府提親?”

“這個……”丁遠山目光忽閃,躲着項元奂的目光:“暫時還不着急!”

“這還不着急!你都這麽久了,也該定了吧?當初我跟幻妹妹認識兩個月就成了親,現在孩子都滿月了,你還跟我說不着急,咱們倆可都是同齡人,丁世伯他們就沒催你?”

丁遠山斜睨他一眼。

“你好意思笑我,是誰當初被王妃逼着相親,結果跑來我将軍府躲避的?”

摸摸鼻子:“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麽,不管怎麽樣,你盡快給我個痛快話,到底什麽時候來我王府下聘禮?”

“這個……”丁遠山的目光又閃爍了一下:“等樂樂什麽時候開口答應,第二天我就下!”

項元奂笑的眯起了眼:“你怎麽到現在還沒有把我妹妹搞定?”

“樂樂他總得有點适應的時間。”

“你若是認定她将來就是你的妻子,或許……我可以幫你一把!”項元奂摸了摸下巴。

“幫我?你怎麽幫?”丁遠山才不相信項元奂會真的能幫到他。

“你當初是怎麽幫我的,我就怎麽幫你呗?”項元奂笑的非常陰險、奸詐,出賣起自己的親妹妹,眼睛也不眨一下。

丁遠山敬而遠之的沖他搖了搖頭。

“你可真會出馊主意!”

“當初我跟幻妹妹不也是因為這樣走到一起的嗎?我的這個提議,可以讓你盡快跟我成為一家人,哪裏馊了?”

“我不想強迫樂樂,照目前的情況,應當離那天不遠了,無需你多此一舉!”

幫助別人是一回事,可是,這件事擱自己身上,丁遠山還是接受不了。

“既然你這麽堅持,我就不幫你了,但是,你可得加把勁,我妹妹怎麽說也是京城一枝花,她現在早已到了适婚的年齡,今兒個鬧鬧的滿月酒宴上,還有兩個大臣說要介紹我妹妹跟他們的兒子認識!”項元奂看似漫不經心的提醒。

果然,下一秒丁遠山的臉色便是微變。

“你要把樂樂嫁給他們嗎?”

“當然不是!”項元奂笑嘻嘻的拍拍他的

肩膀:“別那麽緊張,你認定我妹妹為你将來的妻子,我也認定你是我的妹夫,咳,雖然你比我大了那麽一個月,以後你也得喊我一聲哥!”

丁遠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被占便宜了,不過,這個便宜他也樂的被占。

“我的事說完了,現在是不是該說你的了?”丁遠山的話鋒一轉。

“我?我什麽事?”項元奂不以為然,目光微笑的看向前方,

“一個月前,老太君的突然離世,離世的原因,你有沒有查出些什麽?”丁遠山直接問道。

“暫時還沒有!”項元奂搖了搖頭。

“當真沒有還是你故意在隐瞞?”

“現在還只是懷疑而已,尚沒有确實的證據,等我找到證據之後,自然會告訴你實情。”

“有懷疑的人了?”丁遠山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嗯!”項元奂點頭。

“前兩天我聽說,你派人到白千幻回尚書府之前的村莊去,這件事白千幻可知曉?”

“你居然連這個都知曉。”項元奂淡淡的回答:“我只是去讓要查點事情而已,不需要幻妹妹知道。”

丁遠山敏感的感覺到項元奂在查什麽事。

“你不會懷疑這件事跟白千幻有關吧?”丁遠山嚴肅的提醒他:“你可知道将來白千幻知道你懷疑她,她會怎樣,而且,她不可能會殺祖母的!”

“我并沒有說她是殺害祖母的兇手,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你想多了。”

丁遠山松了口氣。

“如此就更好了。”

瞥他一眼:“你這麽擔心幻妹妹,若不是因為我知道你,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喜歡上幻妹妹了。”

丁遠山的回答是狠狠的瞪他。

“我會看上你的女人?別開玩笑了。”

“大山,我今天特地找你,是有件事想問你。”

“我就覺得你今天特地找我一定有事,我們倆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丁遠山興味的看着他。

“假如……”項元奂故意加重了‘假如’二字的音量:“我只是說假如,假如昕樂并不是我的妹妹,父王和母妃的女兒,你還會一如既往的喜歡她嗎?”

丁遠山一頭霧水。

“我們這麽多年了,樂樂當然是你的妹妹,你父王和母妃的女兒了!不會樂樂是你父王和母妃從外面撿回來的吧?”丁遠山奇思異想的問。

“妹妹當然是我的妹妹,我只是問假如。”

丁遠山緊張的心緩和了些。

“在我的心裏,樂樂就是樂樂,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妹妹,我已經認定了她,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不喜歡她什麽的。”

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項元奂的表情更嚴肅了。

“假如,樂樂不是我的妹妹,而樂樂的親生父母卻與丁府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你還會喜歡她嗎?”

這項元奂也太過分了,居然問他這種事情。

“你是哪根筋不對了?你是不是故意用這種問題來試探我?”丁遠山不樂意了:“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第一,樂樂是你的親妹妹;第二,你們項親王府與我們大将軍府是世交,不存在什麽不共戴天之仇!”

“不是故意試探你,我只是想問問你而已,如果有這種情況,你還會喜歡她嗎?”

“得了,你不會故意讓樂樂在哪裏偷聽吧,反正我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你想故意戲弄我,我是不會上你的當!”丁遠山沖他擺了擺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看起來你沒事,父親剛剛來信讓我早些回去,先走不送!”

說罷,丁遠山敬而遠之的,不顧項元奂阻攔就匆匆離去,留下一臉沉思的項元奂在原地。

三天之前,項元奂收到了一個消息,一個宮女透出了一點口風,殺害祖母的兇手可能是儀妃。

更令他震驚的是,白千幻竟然可能是儀妃的親生女兒,當今的金枝玉葉

他當然不相信這件事。

可是,為了證明白千幻不是儀妃的親生女兒,兩天前,他特地派人去白千幻出生和成長的那個村莊去查探。

這兩天,他幾乎忘了這件事。

就在剛才他在庫房中點算房中的東西時,接到了他派去人傳回來的消息。

那人傳回來的消息,讓項元奂久久回不過神來。

原來,在十六年前,撫養白千幻的白尚書的遠房親戚,因為照看失誤,真正的白尚書之女得了重病不治身亡,那個遠房親戚為怕白尚書想起這個女兒,得知他們未照料好會加以責罰。

所以……他們就偷偷的抱來了另一名女嬰,就是現在的白千幻。

朝廷中人皆知,儀妃只生了六皇子,并未生過什麽女嬰,自然就讓他聯想到,多年之前,曾經有人說過,儀妃偷天換日用男嬰換了女嬰之事。

這讓他想到他與白千幻成親之前的一些事。

他曾經發過一張通緝令,進宮之時,儀妃突然問她通緝令上之人的事情。

後來儀妃分明打算迫.害白千幻,後來在知曉白千幻就是他通緝令上之人時,卻突然放手,而且還在他與白千幻的婚事上,推了一把。

種種跡象都能看出儀妃對白千幻的态度之轉變很不正常。

現在想來,這些态度都在向他傳遞了一個訊息。

假如儀妃是白千幻的親生母親,儀妃又是殺害祖母的兇手,這讓他日後怎麽面對白千幻?

正想着間,項元奂已經踏進了松園,夜幕已經降了下來,松園內燈火通明,房內的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晚餐,白千幻抱着鬧鬧坐在桌旁,正低着吹着鬧鬧玩兒。

鬧鬧望着白千幻不停的咯咯笑着,笑聲在整個房間裏回蕩着,也傳進了項元奂的耳中。

“畫眉,不是讓你去喚元奂的嗎?他怎麽還沒有回來?”白千幻突然擡頭詢問一旁的畫眉。

“已經讓人去喚了,剛剛去喚的人回來說世子爺好像跟丁将軍一起,不知道去了哪裏,大小姐,菜快涼了,要不您還是先吃吧!”畫眉勸道。

“跟丁遠山一起?”白千幻皺眉,末了眉頭舒展開來,她繼續低頭逗着懷裏的鬧鬧笑道:“不着急,等元奂回來之後把菜熱一熱就行了!”

聽白千幻這麽執着,畫眉臉皺了起來。

“要不您先喝完粥墊墊?”畫眉又提議。

“我還不餓,等元奂回來再吃!”白千幻堅持。

畫眉無耐了。

畫眉剛準備把菜先收起來,這一轉身,一眼就看到項元奂出現在門外,眼中一喜。

“世子爺,您回來了!”總算回來了:“世子爺,您現在就洗手用膳嗎?”

白千幻低着的頭擡了起來,臉上挂着平常慣有的甜美笑容,面對她的笑容,項元奂心裏卻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很疼。

“元奂,你怎麽了?”白千幻敏感的發覺了項元奂的異樣。

項元奂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白千幻沒有回答。

不知發生了什麽,白千幻因為項元奂的模樣,有些緊張,她抱起懷裏鬧鬧靠近了項元奂。

“來,鬧鬧,跟爹爹打招呼,說爹爹好,爹爹不煩!”白千幻拉着小鬧鬧的手沖項元奂晃了晃,故意逗着項元奂。

小鬧鬧的臉與自己的甚是相似,再看白千幻美麗又讨好的面容,項元奂心裏原本還有芥蒂,在這一刻仍無法對白千幻板起臉來。

這一切,白千幻根本什麽都不知曉。

現在他有妻有子,一家人本身就很幸福,他還想那麽多幹什麽?

項元奂微笑的接過孩子,抱着懷裏的鬧鬧,感覺雙臂一沉,他低頭笑看懷裏的孩子。

鬧鬧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項元奂,嘴裏咕哝着說着他聽不懂的話。

感覺項元奂的情緒好了些,白千幻拉了項元奂坐下,囑咐畫眉端水來讓項元奂洗手,在洗手洗手的當兒,白千幻把孩子抱了回去。

“趕緊洗手吧,該用晚膳了!”

<等項元奂洗完了手,畫眉把盆端走,又重新回到白千幻身邊。

“大小姐,奴婢來照顧小少爺,您先用膳吧。”

“好!”

畫眉接過鬧鬧,帶着鬧鬧進偏廳裏玩去了,留下白千幻和項元奂倆人在房裏。

白千幻殷勤的為項元奂夾菜。

“趕緊吃,菜都要涼了。”

“我自己來就行了。”項元奂突然伸出筷子阻止了白千幻的動作。

白千幻一愣,便把筷子收了回去,總感覺項元奂的表現怪怪的。

項元奂的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深夜,項元奂不太願意同白千幻說太多的話,白千幻更注意到,項元奂幾乎不看她,即使視線挪到了她的身上,也很快就轉向別處。

自從與項元奂成親到現在,項元奂還從來沒有這樣異常過,不免讓白千幻心裏納悶。

白千幻翻來覆去睡不着,看着窗外挂在光禿枝丫上的月勾,白千幻的雙眼睜的大大的。

晚上,白千幻向來自己照顧孩子,今天晚上,她破例讓奶娘把鬧鬧帶去照顧。

終于,她忍不住的回轉過身來,身後的項元奂是背對着她的。

冰冷的後背,像一堵厚厚的牆,将她與項元奂隔開。

她怒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項元奂今天突然這樣冷落她,令她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該怎麽應付。

她一骨碌坐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着項元奂的後背:“元奂,我們兩個談一下吧!”

卧室內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她。

打定了主意,白千幻不達目的不罷休!

“元奂,我知道你沒有睡着,不要裝睡,我們兩個談談吧!”白千幻直接了當的道。

她就不相信,他還要一直裝睡下去。

在白千幻的逼迫下,項元奂略嫌冷淡的嗓音在漆黑的卧室中響起。

“時間不早了,睡吧!”

一句話就想将她打發了?

“我問你,我到底做錯什麽了?你今天為什麽突然這樣冷落我?”白千幻咬牙問出了心裏的質疑:“如果你覺得我哪裏做錯了,你可以直接提出來!”

就這樣直接一句話不說就判了她死刑,讓她心裏很難過。

“睡吧!”淡淡的兩個字。

白千幻抓了抓頭發,挫敗的呻.吟了一聲。

“你覺得我現在能睡得着嗎?元奂,給我一個理由!”

死寂,他還是沒有回答她。

白千幻的雙腿曲了起來,雙手捂着臉埋在膝頭,甚是難過。

忽地,白千幻翻身準備下榻,身後的項元奂冷不叮的喝住她:“你要做什麽?”

白千幻的動作頓了一下,繼續摸着手邊的狐裘袱子穿在身上,頭也不回的冷冷道:“既然我犯下的錯,已經讓你不想再對我說話,我覺得,我留在這張榻上,你恐怕更會厭惡,所以我會走!”

“走?去哪裏?”

“當然是去沒有你的地方,要是再待在這個房間裏,我怕我會沒有辦法呼吸!”這種緊窒氣息的房間裏,她快要窒息了。

身後的項元奂坐起身,她沒有回頭,仍能感覺到身後那兩道冷厲的目光。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而且,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哪裏也不能去!”項元奂冷聲提醒她。

白千幻生氣的回頭,暗夜裏,他那雙黑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對上他的雙眼,白千幻的怒火更甚。

“既然你現在不把我當成你的妻子,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不如早早的在你的眼前消失,這樣你就滿意了!”

消失!

消失兩個字,猶如一記錘子重重的打在項元奂的心上。

聽到她說要消失,他的心就像被一下子挖空一樣。

他一下子明白,她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他根本無法接受她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他愛她,已經無法離開她。

白千幻繞過床榻就要走出卧室,項元奂兩個箭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不等白千幻反應,項元奂的長臂霸道的摟她入懷,雙臂的力道直讓她吃痛不已。

他的力道讓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你放開我,不是不想看到我嗎?放開我!”白千幻象征的掙紮了兩下,又因為空氣中太冷,她屈服于他中的溫度。

“對不起!”項元奂低啞着聲音在她耳邊低喃,雙臂緊緊的摟着白千幻,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感受她仍然真實的在他的懷裏。

白千幻氣出了眼淚,雙手輕捶了他的胸口兩下。

“姓項的,你什麽都不說直接就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

“對不起!”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都後悔與你成親了。”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我恨你!”

“對不起。”

白千幻一個勁的指責,項元奂一個勁的道歉。

白千幻生氣的沒有力氣再罵,項元奂重新把她抱回榻上,不敢松開她半分,她生了一通氣,氣消了,很快就因為累而睡着了。

項元奂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希望你永遠都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在黑夜中喃喃着。

☆、111.今天是什麽日子(8000+)

大學士府

此時剛剛二更時分,在用晚膳之時,劉珊珊同李清雅明譏暗諷,并且因為盤子中的一只雞腿争執不已,弄的晚膳之後雙方不歡而散,連同劉大學士也覺得甚是尴尬。

表面上劉大學士故意訓斥劉珊珊,是為了給劉凱面子籼。

只劉凱心知肚明,劉大學士訓斥劉珊珊只是表面上,話的背後卻在暗斥李清雅不懂事,這讓劉凱很沒面子姣。

這次他會帶李清雅回來參加項元奂和白千幻孩子的滿月酒宴,着實是因為李清雅一再提起。

與他成親的這半年多來,李清雅一直安分守己,對待自己的父親也很尊敬。

他滿心以為李清雅已經忘掉了項元奂,會同他一起好好過日子。

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今日李清雅在項親王府的表現,徹底讓項元奂寒心,原來,她根本就沒有忘記過項元奂,還心心念念的想回到項元奂身邊。

劉大學士在晚膳之後,特地找他談話,言下暗示便有逐客之意。

項元奂更讓他的手下派人來提醒他,讓他盡快帶着李清雅離開京城。

思慮之下,劉凱打算提前帶着李清雅回山城。

不管別人怎麽看李清雅,可李清雅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就不會讓任何人抵毀于她。

盡快離開京城是最好的選擇,以後他再也不會帶李清雅來京城了。

打定了主意,劉凱收拾好東西,也準備好了馬車,然後去他們的房裏去喚李清雅。

回到房中,房中一盞孤燈忽閃的燃着,房間不大,一眼就能看盡,裏頭卻不見李清雅的身影。

她不在房裏?能去哪裏?

劉凱看到房外有一名丫鬟走過,攔住了那丫鬟。

“你有沒有看到清雅?”

“您說少夫人嗎?剛剛奴婢看到少夫人從後門出府了!”丫鬟答道。

“你說她出府了?出去多長時間了?”劉凱緊張了,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這個時候她還出府做什麽?

“大約有兩刻鐘了!”

兩刻鐘,居然已經出去那麽久了。

“好,我知道了。”

“那劉少爺沒什麽事,奴婢先走了!”

“嗯。”

待丫鬟走過,劉凱趕緊轉身往後門的方向追去。

這個時候,李清雅要去的地方大概就只有一個——項親王府。

劉凱飛快的趕到項親王府。

果然如他所料,李清雅正在項親王府後門外的不遠處,她跌坐在地上,甚是狼狽的模樣,在她的身前則站着一名男子。

劉凱着急的跑了過去,一把将李清雅抱入懷裏。

“清雅,你怎麽樣?”他握住李清雅的手發現李清雅的的手在發抖:“你是什麽人,居然敢……”

劉凱的話剛說了一半,在看到身前的人時,話又吞了回去。

“是你!”

牛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劉公子,我們世子爺已經跟您說過,讓您盡快帶着您的夫人離開京城,可是,您的夫人卻還是想偷偷的潛入項親王府!”

“是我的錯,我這就帶清雅離開!”

“要說的話我也已經說完了,我現在就帶着清雅離開,以後不會再讓她來項親王府的!”

“那就更好了,告辭!”

牛光冷漠的說完,便轉身離開。

劉凱的心裏五味雜陳,還是扶着地上的李清雅。

“來,清雅,我們回大學士府,馬車在那裏等着我們呢!”

“凱哥,我……我……”李清雅的手死死的抓緊了劉凱的手,指甲因痛深陷入他的皮肉中。

劉凱感覺李清雅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你怎麽了?”劉凱着急的問。

“不知道,我的肚子……肚子好疼。”

李清雅連連抽氣着道。

肚子疼?

劉凱伸手欲抱她,手摸到了一片滾燙的粘稠液體。

那是……他心裏一驚,迅速抱起李清雅起身。

白千幻的醫術精湛,一定能治好李清雅。

抱着懷裏的李清雅,劉凱奔到項親王府的後門外,後門外的兩名守衛卻攔住了他。

“什麽人?”

“我是山城劉府的劉凱,要見你們的世子妃,麻煩讓路,我有很急的事情!”劉凱焦急的道。

“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你懷裏的那個人,是世子爺禁止入府之人,所以,我們是不會讓你們進去的!”守衛一本正經的說道,固執的阻止劉凱。

劉凱感覺到懷裏的李清雅頭一歪昏了過去,心裏就更着急了。

“兩位通融一下,我的夫人有了身孕,剛剛她說肚子不舒服,所以,請你們行行好,讓我帶她去見你們的世子妃!”

“你以為你編這種謊言我們就會讓你們進去嗎?別做夢了!”

“我沒有說謊,我的夫人确實肚子不舒服!”劉凱幾乎氣急敗壞般的道:“如果你們再不讓路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既然他們不讓開,他就只能硬闖了。

不客氣?

兩名守衛對視了一眼,恰好王府的一隊巡邏衛經過,守衛忙大聲招呼了一聲,那隊巡邏衛匆匆趕了過來。

守衛見巡邏衛來了,仗着人多勢衆盛氣淩人的指着劉凱的鼻子。

“你不是說不客氣嗎?來呀,我們還怕你不客氣不成?有本事主來!”

巡邏衛有六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再加上李清雅的情況危急,處理完他們這些人再去找白千幻,恐怕就會來不及了。

來不及想那麽多,劉凱一咬牙抱着李清雅轉身離開。

此時此刻,李清雅的身體最重要。

他低頭在李清雅的耳邊輕聲道:“清雅,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沒走多遠,劉凱就找到了一家醫館,劉凱抱着李清雅進了醫館。

把李清雅放在病榻上,劉凱把大夫抓到李清雅的身旁,聲音因為緊張的顫的不成樣子。

“大夫,快來,快來看看我的夫人!”

劉凱手上的鮮血把大夫吓到了,大夫戰戰兢兢的為李清雅診了脈,剛診完脈便是一驚。

“怎麽弄成這樣?”大夫的眉頭深深的鎖緊。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夫人,不管您要多少診金,我都付給你!”

“我先試試吧!”大夫為李清雅調整好了位置,又給李清雅服下了藥。

大夫為李清雅緊急救治紮針。

劉凱在旁邊等的心焦,一直想等一個結果。

好一會兒之後,大夫拔去了李清雅腹前的針,長長的嘆了口氣。

那一嘆氣,令劉凱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大夫,我的夫人是不是沒事了?”他雙眼帶着希冀的望着大夫,希望能從大夫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大夫搖了搖頭。

“這位公子,夫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再加上疲勞過度,所以,已經小産了!”大夫遺憾的告知了劉凱事實。

小産!

居然小産了。

“大夫,您一定是弄錯了,您再診診,一定是您剛剛診錯了,您再重新診診!”劉凱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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