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成親
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日子終于來了,相府張燈結彩,紅綢挂滿了每根木梁,恭賀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熱鬧的不得了,一大早,流蘇就被碧玉從床上挖了起來,開始梳洗打扮,厚重的喜服是裏一層外一層,頭上的鳳冠更是壓的她脖子都酸掉了,最終,苦難的時刻終于都熬過去了,一切都準備好後,房間裏的人不斷發出贊嘆聲。
碧玉癡癡地看着流蘇說道“小姐,你今天真的好美啊!”
流蘇望着鏡子裏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內心湧上一絲哀愁,都說女子在出嫁這天是最美麗的,那是因為她們從心裏感到幸福快樂,而她呢,一點喜悅感都沒有,有的只是對那個男人的恨意,只有報複的快感讓她的心稍稍有些慰藉。
這時,外面一陣騷動,喜娘連忙走了進來說道“迎親的人來了。”
流蘇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些,随着喜娘的一句吉祥話,碧玉扶着流蘇站起來,大紅蓋頭上,這時,童灏已經在房門口蹲了下來,按照習俗,新娘子要出嫁,雙腳不能粘地,要家裏的兄弟着,直到出了娘家門。
透過紅紗見的縫隙流蘇可以模糊的看見來迎接她的人,上了花轎後,迎親的隊伍還是回去了。
迎親的隊伍蜿蜒幾百米,帝都百姓夾道歡慶,看着迎親的隊伍慢慢走向晉王府。高頭大馬上,新郎一身錦衣華服,剛毅的雙唇緊抿,深邃的雙眉微皺,明明是三伏天,一張臉卻猶如寒冬臘月般冰冷,在他身後的四大護衛也同樣和他們的主子保持着同樣的表情,大紅花轎裏,大紅蓋頭下,女子的雙眸如寒潭般冰冷,朱唇如鮮血般妖豔,嘴角微微揚起,泛起一絲冷笑,右手握着一枚綠色的龍紋玉佩“明夜,你欠我的我會毫不保留的向你全部讨回來,哼!”
在花轎裏颠簸了許久,轎子終于落地了,這時,新郎就應該要踢轎門接新娘子出來,可是衆人等了半天,也不見新郎來踢轎門。轎子裏的流蘇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便在窗邊小聲的問碧玉“發生什麽事情了?”
碧玉小聲的回道“王爺不見了!”
流蘇雙眉一皺,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麽順利,明夜這麽做,不過就是想要她出醜,她慕容流蘇也不是省油的燈。想到此處,流蘇素手一掀,将嬌簾挑起,自己下了花轎。就在衆人驚嘆的時候,四大護衛出來了,四人對着流蘇行禮。
“王妃,王爺有事不能出來接王妃進門,便命令屬下四人前來恭請王妃進門。”
碧玉立刻抱不平“可是我家小姐是王妃,王爺怎麽可以……”
“碧玉!”流蘇擡起手示意碧玉不要再說了“既然是王爺的命令,那我遵命就是了,碧玉,我們走!”原本以為事情沒那麽順利,畢竟他們都見到那日的情形,深知這位王妃不是什麽繡花枕頭,可是沒想到王妃居然這麽好說話,四大護衛都在心裏松了口氣。
相比相府的熱鬧歡慶,這裏就是另一番景象。看着安靜的王府,流蘇知道了明夜并沒有擺上婚宴,自然也就沒有人來道賀,想必不是不來,而是明夜有命令誰也不準來。
“王妃,這裏是新房,請王妃好好休息,屬下等告退!”将人送到了新房,四大護衛便閃人離開了。等到人走後,流蘇便将蓋頭揭了下來,碧玉一看連忙說道“小姐不可以,新娘子怎麽可以自己将蓋頭揭下來呢,這會惹閑話的!”
流蘇冷笑一聲,将蓋頭丢到了一邊,起身走到梳妝臺前坐下,開始動手取下頭上厚重的鳳冠“會說什麽閑話,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好了。”鳳冠取下後,流蘇頓感輕松。“碧玉,你去看看床上有什麽東西,将它們全部都撿起來,我可不想被咯着。”
“哦!”碧玉走到床前,掀開被子一看,發現床上鋪滿了花生蓮子還有紅棗。“哇,這麽多東西,睡上去一定很不舒服!”說着,碧玉便開始清理床上的東西。
碧玉捧着手上兩大盤東西說道“小姐,碧玉都撿好了,你看!”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對了,還不知道你的房間在哪裏呢!”流蘇看着有些黑的窗外,雙眉微皺。
“小姐,哦不!現在要叫王妃了,王妃不用擔心,我去問問府裏的人就知道了,那這些東西!”碧玉晃了晃手中的兩盆幹貨。
“随你處置吧!”
“是,王妃!”說完,碧玉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深夜,一抹黑影走進了新房,來到了床前,看着床上睡着的女子,男子的嘴角泛起嘲諷的笑容,慢慢俯下身子。
“你要是再敢動半分,就別怪我手中的刀子不留情。”流蘇說完便睜開了雙眼看着眼前這個要和她洞房花燭的男人。
明夜低頭看着自己小腹處的匕首,平靜的雙眸中浮現出幾分狠厲“沒想到王妃睡覺時還随身帶着一把匕首,本王睡在你身邊豈不是夜不能寐,稍不小心,本王的這條命可就沒了。”
流蘇微笑着對上明夜的雙眸說道“王爺放心,流蘇只是自保而已,流蘇從來不會想要主動去傷害別人。”
明夜站起身背對着流蘇“是嗎,都說丞相府的大小姐常年在外,卻執掌整個相府,沉默寡言卻雷厲風行,一個弱女子卻是鳳翔酒樓的幕後老板,在帝都擁有接近一半的商鋪。慕容流蘇,你真的讓本王是刮目相看啊!”
流蘇從床上坐了起來憤怒的盯着明夜“你調查我!”
明夜轉過身彎着腰,右手輕輕捏着流蘇的下巴,說道“我只是想要知道本王娶得王妃究竟是怎樣的人,對本王有沒有用處。結果卻出人意料,目前為止,本王還是比較滿意這樣的結果,但是本王對你的厭惡還是依舊。”說着手中的力道也加深了幾分。
流蘇吃痛,雙眉不由的皺起,但還是倔強的看着明夜,看來明夜還沒有完全查處她的身份,随即說道“謝謝王爺覺得流蘇有用,王爺你放心,既然嫁給了王爺,那流蘇就是王爺的人了,相府自然也是王爺這邊的,流蘇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為了流蘇的命,也為了相府的存亡,流蘇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輔佐王爺,幫助王爺達成自己的宏願。”
“那本王可就多謝王妃了!說着就将流蘇給撲到在床,流蘇立馬掏出匕首想要刺明夜,卻被明夜一把給抓住,流蘇想要掙紮卻被明夜給抓的死死的“你想幹什麽,你不是說厭惡我嗎?”
明夜邪逆的說道“那又怎樣,本王不介意和一個令本王感到厭惡的女人上床,雖然這個女人是本王的王妃!”
“你……”流蘇奮力掙紮,一個鯉魚打滾便翻到了地上,膝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流蘇疼得咬牙,轉頭看着床上的明夜。
“要麽在床上,要麽你自己找地方睡,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明夜就閉上眼睛睡覺了。流蘇看着明夜,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給千刀萬剮了,忍者痛站了起來,床是不能誰了,她只好找別的地方了,在床的對面有張木榻,流蘇便躺倒了木榻上,于是她的新婚之夜便在這樣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