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府中起流言

第二天,流蘇醒來的時候,明夜早已經離開了,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胳膊,暗自說道“看來以後得多準備一張床,這木榻一點都不好睡!”

這時,房門開了,碧玉走了進來,在她身後還跟着幾個侍女,手上拿着臉盆和毛巾。

“碧玉給王爺王妃請安!”

“奴婢給王爺王妃請安!”

流蘇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說道“起來吧!”

“是!”衆人起來後才發現房間裏只有王妃一人,并沒有瞧見王爺。

碧玉好奇的問道“王妃,王爺呢?”

流蘇将口中的漱口水吐掉後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啊,我一醒來就沒看見他!”洗完臉,流蘇就坐在梳妝臺前,碧玉便開始替她梳頭。

這時,兩個侍女便去收拾床鋪,掀開被子一看,發現床上幹幹淨淨,而且還是冷的,如果不是睡着的人一早就起來了,就是床上根本就沒人誰,兩個侍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後在回頭看看流蘇,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将床被鋪好後就站在了一邊。等到流蘇洗漱完畢後,侍女們才端着東西離開了,很快,關于新王妃不得寵的消息便在王府裏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新婚之夜,王爺沒有睡在王妃的房間裏。事情很快就傳進了流蘇的耳朵裏。

随後的幾天,流蘇一直都沒有看見明夜,就連他身邊的四大護衛也不見蹤影,流蘇也樂的清淨,然而此事卻成為府中流傳的謠言最有力的佐證。

王府後院的池塘邊,流蘇端着魚食給池裏的魚兒喂食,碧玉站在身後,臉上的表情很是氣憤。

“他們真的是這樣說的?”

碧玉點頭“碧玉親耳聽到的,現在整個王府的人都在議論王妃,都是王爺不喜歡新王妃。”

将手中的魚食抛進了水裏,看着為了搶食而擠成一團的魚兒,流蘇感到十分有趣“碧玉啊,以後你還是叫我小姐吧,我習慣些,你說的這些話一開始是誰說的?”

“是丫鬟連翹說的,碧玉問過廚房的老媽子,她說是連翹告訴她們,新婚之夜,王妃沒有受寵,王爺連王妃的房都沒有進。”說着,碧玉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主子的臉,生怕自己的話惹惱了她。

流蘇微微側着臉冷冷的對着身後的碧玉說道“是嗎,你去将連翹帶過來。”

“是,小姐,碧玉這就去!”碧玉迫不及待的去找連翹,現在小姐要見她,肯定是要懲罰她,真是活該,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背後說小姐的壞話。

很快,碧玉就将連翹帶到了荷花塘邊,連翹看了一眼站着的流蘇,便跪下行禮“奴婢叩見王妃。”

“知道本妃叫你來所為何事嗎?”

“奴婢不知。”

流蘇轉身,雙眸如冰看着地上跪着的連翹“是真的不知,還是不敢知!”

連翹心裏一抖,連忙俯下身子說道“王妃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道什麽事情,王妃就算要治奴婢嘴,也得讓奴婢知道才行啊!”

“真是伶牙俐齒,你是在說本妃善惡不分,故意找你麻煩嗎?”

“奴婢不敢!”

流蘇冷笑一聲“不敢,你有什麽不敢的,你是王府的丫鬟,就應該謹守王府的規矩,而你,竟然膽敢在背後議論主子,就憑這一條,本妃就可以将你拖出去砍了!”

“奴婢不知道王妃在說什麽,什麽背後議論主子,奴婢一概不知!”連翹一口堅持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就算王妃要罰她,也得有個理由,否則難以服衆。

流蘇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拿在手中把玩着“都這時候了還嘴硬,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碧玉,将她的舌頭給割了,看她以後還怎麽胡說八道!”

連翹吓得臉色一白,可還是替自己辯解“王妃,奴婢是王爺的人,就算奴婢有罪,也應該由王爺處置。”

而碧玉也害怕的說道“王妃,奴婢……”碧玉拿着流蘇丢給她的匕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這種殘忍的事情她一個女孩子怎麽做得來。為什麽小姐會有這麽可怕的想法。

“是嗎,就算你是王爺的人那又怎樣,本妃是王妃,王府之中除了王妃就是本妃的權利最大,你只不過是王爺一時興起消遣的工具罷了,碧玉,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動手!”流蘇用狠厲的眼神看着碧玉,吓得碧玉雙手不停的顫抖,害怕的走到連翹的身邊,慢慢伸出匕首。

連翹見此也是真的知道怕了,連忙在地上磕頭喊道“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繞過奴婢吧!”連翹驚恐的看着越來越近的匕首,吓得身子直往後退。

流蘇見碧玉膽怯不敢下手,眼裏閃過一絲狠厲,随即上前奪下碧玉手中的匕首,左手捏住連翹的下巴,用力迫使連翹的嘴巴張開,右手舉起匕首對着連翹嘴裏的舌頭就要刺去,連翹用力推開流蘇,站起身就要逃跑,流蘇将手中的匕首用力一扔,匕首紮傷了連翹的小腿,連翹跌倒在地上,此時,王府的護衛正巡邏到此,見情形立馬将連翹攔住。

“卑職叩見王妃!”領頭的人一見到王妃便行禮“王妃,發生什麽事情了?”

流蘇慢步走到護衛身前,看着地上痛苦掙紮的連翹說道“這個賤婢,對本妃無禮,本妃要割了她的舌頭,挑斷她的四肢,看她還怎麽跑,然後将她關進府中的大牢。”

“不要啊,王妃,奴婢知道錯了,王妃繞過奴婢吧……”連翹不斷求饒,額頭都磕出血絲來了。

領頭的人立馬對身後的護衛說道“還不将這個女人拖下去!”

“是!”兩個護衛立即前去将地上的連翹拉起來,押送到王府大牢,連翹的呼喊聲也漸漸消失。

“王妃,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卑職要去巡邏了!”

流蘇微笑着點了點頭“侍衛長請便!”等到侍衛們離開後,流蘇才說道“碧玉,我們回房!”一轉頭才看見碧玉的臉色泛白。

“碧玉,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流蘇擔心的問道。

碧玉搖搖頭“碧玉沒事,只是有些吓到了。”

流蘇輕聲嘆了嘆了一聲“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麽,可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有些事情你不懂,但是以後你就會明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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