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着腹部那個口,柳慕把水沖進去清洗。
然後雞也是這樣處理,就幹幹淨淨的裝在大盆裏了。
他又開始清理那堆內髒,柳慕想:這些看起來像垃圾,應該是丢掉的。
沒想到不是,他先把腸子外面帶着的那些脂肪還是什麽拉掉,拿起小刀把腸子割破,順着長長的腸子一路向下,把整根腸子都拉開了口,裏面裝着的東西柳慕不敢想是什麽,反正已經用水沖幹淨了。
還有一個像柳慕拳頭那麽大的器官,李福澤開始處理那個東西,柳慕問:“這是什麽啊?”
李福澤說:“鴨腎。”然後又用刀子一切,原來裏面包着東西啊。
柳慕笑着說:“那是什麽?好像鴨屎。”
李福澤點頭說:“對啊。來沖點水。”
柳慕又舀了一瓢水,對着沖幹淨,看着李福澤用力在那裏拉下一層厚皮丢掉。
呃,幸好那些髒東西是有一層皮包着的。柳慕已經不知道怎麽想了,家禽的內髒是在是不可思議,原來他們以前吃的鴨肉鴨腎是這麽來的。
然後李福澤讓她去歇着,自己燒水把雞鴨灼熟。
柳慕洗幹淨手,回去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後就可以去祠堂拜祭了。
拜祭需要整雞整鴨端正擺好,還要茶酒幹果等。
拜祭回來沒多久,他們就準備晚餐了,三個人吃得少,李福澤斬了一點雞肉和鴨肉,剩下的就用鹽腌起來了。他把雞腿斬下來,割幾道交叉的刀口,抹上鹽,就讓大亮拿去吃,讓柳慕也拿,柳慕不好意思像個孩子一樣啃雞腿,讓他留給大亮,推脫了好幾次,李福澤堅持,說還有很多肉,柳慕就只好接過了,一大一小坐在廳前啃雞腿,小土狗蹲着,搖着尾巴,流着口水。
對于三口之家來說,雞鴨齊備,再加青菜,已經是很豐盛了,李福澤還拿了酒來喝,柳慕讓他不要多喝,怕他喝醉發酒瘋,她可沒辦法應付。
李福澤又勸柳慕和大亮喝點酒,柳慕嘗了口,苦苦的,連忙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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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亮想多喝,李福澤又不準,讓他嘗一點就夠了。
晚上還要在外面燒紙錢,大亮緊拉着她的手,柳慕輕聲安慰他,李福澤一邊燒紙一邊喃喃自語,氣氛還是很詭異的。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輕松了
興越村近日瘋傳,打了光棍數年、欠債數年的四福突然發達了,要買一大片地。
住得近的紛紛上門,想搞清他是什麽門路發起來的,臆想了很多內容傳播出去。
柳慕也是壓力山大,玉嫂是最難纏的,一遍遍的感嘆她命好,來這裏沒多久就趕上四福發財,柳慕一次次解釋:“買地的錢是借的,買了地要種果樹,以後要辛辛苦苦打理,根本就不是發財了。”
越是這樣他們越是不信,都想四福說老實話,還求帶一起發財的。
李福澤見他們以為自己是去外面碰了什麽門路才發財的,絲毫不懷疑他要買的地,心裏就放松了,有錢在手,他也很自信的随意敷衍了,和他們說起種樹經。
最無法敷衍的還是他姐李喜,夫妻倆帶着長子上門來也想找點門路。
李福澤的姐夫陳波常年勞作,身體比較弱,夫妻倆生了二男二女,生活很貧困,平時比較少來往。李福澤還是不願意金子的事洩露,姐夫家裏親戚朋友那麽多,他完全不放心,所以只是接濟了他們幾百銅板了事。
李喜說:“我家裏負擔重,以前沒幫過你什麽,現在也不好要求你什麽……”
李福澤忙打斷她:“姐你別這樣說,我們兩家人的情況大家都清楚,我現在就只是借了點錢,想好好出點力做事,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發財了,發財沒有那麽快的。”
“那你是什麽計劃呢?”李喜問。
李福澤想了想,說:“我不是跟了吳叔跑過外面嗎?看什麽好賣就種什麽,你不用擔心。”
“哦。”李喜點點頭,遲疑着說:“那吳叔怎麽說?你跟了一趟就不跟了,他還有人手嗎?”
“有,多的是。”
李喜指指自己的長子陳觀祥,說:“你看觀祥他也十五了,能出去幹活了,你跟着吳叔跑一次就這麽有出息,做舅舅的幫觀祥說一說吧,讓他也出去見識一下。”
李福澤看着瘦弱的陳觀祥,說:“太辛苦了,我怕他受不住啊。”
李喜連忙說:“辛苦怕什麽?在家裏天天吃青菜白飯,不出去幹活沒出息啊。”
李福澤想了想,說:“确實是很辛苦,每天跑來跑去,路也不好走,觀祥這麽瘦,我覺得不要去比較好,不然去城裏學門手藝還好點,等他學會了,人也長大了。”
李喜一聽也行,問:“學什麽?”
李福澤也沒有門路,只是想起以後自己需要鐵匠,索性讓外甥去學了,他說:“我沒門路,等我去城裏幫你找找,放心,一定會找好的。”
李喜也算滿意的回去了。
幾天時間,量地、畫押,那兩座山頭已經屬于李福澤了。他忙的時候也順便在縣城的打鐵鋪去打聽,沒有找到需要學徒的,花了點小錢才把他塞了進去。
等到他們研究進一步行動的時候,柳慕發現趕上這個話題浪潮,村裏人對這個家這座山都很關注,老是會有人來走走看看,繼續淘金的事根本無法進行。
“老是有人來,我們是不是要挖點樹坑做個樣子啊?”柳慕問。這時正是晚上,他們在房裏休息。
“這種事要雇人才行,可我總是覺得不放心,雇的什麽人。”
“我覺得不論雇誰,沒有人會保密。”
李福澤終于說:“他們會談論這件事很久,我們只能先停了,雇些人把種樹的事搞定,等風頭過去了,山已經屬于我們,就可以買更多工具,更快的去挖去淘。”
柳慕雖然有點遺憾,但不得不同意,她對這世界太沒安全感了,行事越隐秘越好。她點點頭:“我們好像沒商量過種樹的事。”
李福澤抱過她,随意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不用太計較,你喜歡什麽果樹我們就種什麽。”
柳慕享受着他的懷抱,說:“最好種各種果樹,能吃到不一樣的水果。不過果樹都有生産周期,我都等不及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果。”
李福澤笑她:“你現在還沒開始呢。”
柳慕繼續幻想:“一大座山,如果我有專業的知識,知道種什麽東西最美最好,知道怎麽用人工設計風景,那一定很美好,你知道這方面的事嗎?”
“我們總會學會的。”李福澤輕撫她的頭發。
柳慕看向他,說:“我覺得這樣的情形我想了好久,可真正實現了,已經在眼前了,我又不知道怎麽辦是最好的,你說,明天我該做點什麽?”
李福澤看着她的臉,細長的眉毛,明亮的眼睛,微抿的雙唇,實在忍不住去親親,懶得思考:“随你高興啊。”
“随我高興,那我想去的地方多着呢。”柳慕說:“不過我們連牛車馬車也沒有,我能去哪裏呢?”
李福澤哄着她:“很快就能有了,舒服的馬車,我來做車夫,帶着你和大亮到處去。”
柳慕笑了,說:“我覺得我現在的日子需要放松,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李福澤點頭,鼓勵她說:“什麽事情?”
柳慕一臉向往:“去一些優美的地方,結識一些有內涵的人,欣賞一些精致的事物。”
李福澤理解不能,反正家庭的重擔還在他身上呢,他不能和柳慕一樣,想到別的地方去。
在柳慕的要求下,一家三口找了個時間去鎮上逛。早上剛下過雨,空氣很清爽,日頭不太烈,一路上也不算塵土飛揚,三口之家第一次一起逛街就伴随這樣的好天氣,大家都挺滿意的。
街上人來人往,牛車馬車小心的駛過。柳慕挺想挽着李福澤手臂的,但看看街上的行人還是放棄了,只是牽着大亮。
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只是較新的布料,不算顯眼,她看着人群中大家的穿着,有些年輕人穿着比較好看,端正的姿态,優美的線條。長相端正的男人也有,只是都是擦肩而過,不能更多的欣賞。
李福澤問他們兩個想買什麽,柳慕沒有什麽特別想買的,吃得不多,穿得不講究,用的沒什麽概念,她轉而問大亮想買什麽?
大亮看着路邊的攤子,有新鮮的水果,白嫩的包子,誘人的糕點,好多都想吃啊,他又不知道買哪個好。
柳慕就做主給他買了幾片糕點,又牽着他繼續逛。
大亮嘗着又軟又甜的糕點,眼睛一直看着來往的人群。他平時多是在山間或田頭玩耍,村裏的房子也是很舊很矮,現在踏在青石板上,兩邊都是高高的樓房,還有很多穿着新衣服的人們,最重要的是有各種吃的玩的東西,被這種氣氛包圍,整個人都高興得不行。
“大亮你看。”柳慕搖搖他的手,含蓄的指着一間店鋪前的人群,更确切的說是人群中的一個小女孩。
她跟大亮差不多的身高,穿着淡黃色的上衣,粉紅色的裙子,圓圓的臉蛋白裏透紅,眉目清爽幹淨,粉色的小嘴微嘟着。柳慕不禁贊嘆:好粉嫩的小蘿莉。
大亮看了一遍,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就問:“柳姨你讓我看什麽?”
柳慕微蹲下再他耳邊說:“你看那個小妹妹好可愛啊。”
大亮又看來幾眼,說:“我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啊,就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漂亮的人就忍不住多看,她是不是比村裏的小妹妹好看多了?”
大亮還沒有審美觀,老實的說:“比較幹淨,衣服也好看。”
柳慕看得差不多了,拉着他繼續逛,接着說:“那個妹妹應該是住在鎮上的,鎮上生活比較好,人也長得好,大亮,再等一陣子你也到鎮上來吧,以後修煉成一個斯文有禮的帥哥。”
大亮還是聽不懂,倒是李福澤搭腔:“他這脾氣,就算住到縣城、省城也改不了。”
柳慕輕捶他的肩膀,說:“怎能這樣說你兒子?你沒聽說過嗎?環境對一個人的成長是有很大的影響,孟子小的時候也是愛玩的,他親娘帶着他到處搬家,才影響了他最終成為大聖人。我們大亮在村裏能做個小霸王,在鎮上也能很好的融入鎮上的圈子,你呢,只要努力給他創造好的環境就行了。”
李福澤随意點頭,沒有反駁,他心裏只是奇怪柳慕對大亮怎麽那麽好,大亮就是個搗蛋大王,沒有哪方面好的,她卻能為大亮想那麽多。
一家人來了鎮上,自然要去吳叔家看望一下,在街邊買了些糕點糖果就過去了。
從熱鬧的街區走出來,拐過兩道路口,這裏是比較安靜的住宅區,吳叔一家六口、祖孫三代住在這院子裏,最特別的是屋子後面的院子,綠樹成蔭,然後出了院子就是一條河,那條貫穿全縣的河流。
吳叔不在家,吳嬸就把他們帶到後院來接待,整個院子幹淨而舒服。
吳嬸四五十歲的樣子,清瘦的身軀,整潔的衣服,口齒清楚而略顯溫柔,而她的孫女小秋,三歲的小孩,也是圓潤粉嫩,聲音軟軟的,萌呆了。
這一次拜訪真是絕佳的享受,回去的路上柳慕不住抱怨,說李福澤居然不早點介紹吳嬸一家給她,他們一家人和房子都讓人感覺好舒服啊。
“大亮你喜歡剛才的房子嗎?”柳慕改而問純真無暇的孩子。
大亮傻笑着不說話。柳慕馬上想到:“哦,你肯定很喜歡,河那麽近,一出院子就是了。那不行了。李福澤,我還想說等以後你也買個這樣的房子呢,但大亮這麽喜歡游水,看來還是不要了。”
李福澤笑着點頭,說:“吳叔的小孫子還小,現在還不用擔心,只要把院門鎖好就行了,大亮這搗蛋鬼,防不勝防啊。”
柳慕笑着拍拍大亮的頭,說:“都怪你太調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怎麽還不收藏呢?
☆、為了感情
柳慕現在感覺玉嫂比較讨厭,每天都上門來,以前可不是這樣,全是因為那幾十畝地。為了打消她的猜測,柳慕不得不每天跟着李福澤忙忙忙,一副自家很窮、要努力奮鬥的樣子。
挖樹坑這種純體力活雇點壯漢就可以了,至于樹苗,就要在吳叔的幫助下買到了,趕在秋天前種下。
柳慕就天天跑到山上去幫忙種樹,大亮幫着扶樹苗,她來挖泥,李福澤和雇工扛樹苗上山。
澆水方面只能挖池蓄水,反正他們的對果樹不強求,所以不覺得累。
等到果園漸成雛形,已經是初秋時節,村人看李福澤一家都在累死累活的忙,對他們的臆測總算變淡了。
李福澤已經在山谷裏挖了蓄水池,用竹管引了山泉水過來,又買了牛車,養在山谷裏,終于能重新開始淘金大業。他計算過了,趕在深秋降溫之前,應該能淘上十斤金砂。到時候就暫停,等明年夏天再挖。
每天都和李福澤困在山谷裏,柳慕擔心兩人之間的吸引力會日漸變淡,最終相看兩相厭,一直想着什麽樣的方法能更增加情趣。
一次去鎮上,柳慕買了一個粗瓷花瓶,打算天天在山間找些野花,運用自己的想象插花,放在家裏增加氣氛,但插了兩天又覺得兩人白天都在呆在山間,插花簡直是浪費時間和精力,又放棄了。
為了考驗李福澤的心,柳慕又提出拿金砂去打首飾,李福澤很痛快的答應了。柳慕就天天想着要打什麽樣的首飾,一點點細節的告訴李福澤。
第一天。.
“李福澤,我覺得我們需要打一對金戒指,你一只我一只,上面雕上花紋,或者打一朵花在上面,你覺得怎麽樣?”
“好啊,不過你戴就行了,我不用,我每天幹活,戴戒指兒不方便。”
“你以後都成地主老爺了,還幹什麽活?戒指是代表我們是夫妻,你不想戴就算了。”
“……好好好,我也一個。”
第二天。
“李福澤,你在外面注意過別的女人頭上的發簪嗎?”
“我看那東西幹啥?”
“你想哪去了?我是想看看你的眼光怎麽樣,有沒看過漂亮的金簪,我也想要一個。”
“這個我不懂,下次我帶你去銀樓看看就知道了。”
“你真沒意思。”
“我又怎麽了?”
“銀樓的都是和別的女人一樣的,我想要只屬于我自己的,最獨特的,去銀樓看樣品太敷衍了,我要自己想一個樣式出來,只是我現在還沒想到,就先問問你的看法咯。”
“柳慕柳大奶奶,銀樓的師父眼光毒辣,心思巧妙,你覺得自己比他們強?”
“……”
第三天。
“李福澤,你看這花朵漂亮啊。”
“不就是野花嗎?那麽小,有多漂亮?”
“形狀很美好啊,把發簪打造成這朵花的形狀一定很美。”
“銀樓的師父每天忙着,估計沒見過山上的野花。”
“……”
金飾的事說多了,柳慕也覺得煩,又換了另一種方式。
工作間隙休息的時候,柳慕用幹淨的溪水洗了臉,她突然想到了美女的臉蛋這個話題 ,就湊過去問:“李福澤,我來問你一件事。”
李福澤已經看穿了她的話唠本質,只揚了揚下巴讓她說。
“你看過這麽多女子,哪一個女的是最美的?”見他毫無反應,她又提示:“你看你跑了這麽多地方,各個地方都有美女,你覺得哪一個最美?是什麽類型的?”
“我沒事注意別的女人做啥?”
“做啥?”柳慕白他一眼,說:“看着舒服啊,誰不想看美人,我都想看,你又多想了,我就是單純的問一問,和你讨論一下美女。”
“我看是你多想吧?好端端的說起這個,別人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柳慕一想,他這話有蹊跷啊,難道他心裏真裝着一個美人?說:“就我們兩人之間聊天,我又不會說出去,對別人的名聲沒影響的,盡管說啊。”
李福澤胡亂踢着腳下的石頭,不理她。
柳慕等了好一會,他都不說話,無奈啊,又不能打他,只得說:“你這個人也太不幹脆了,我們都這麽親近了還怕什麽?哦,因為我是女人你才不說,說不定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說得很歡快呢。”
李福澤嘆了口氣,說:“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下次和別的兄弟一起喝酒時就說說看,到時候再回來禀告你。”
這男人也變油嘴了,柳慕說:“那你得介紹點你的兄弟……的女人和我認識,我好和她們探讨一下男人。”
李福澤将她拉過來,抱在膝蓋上,輕聲說:“我是不是還沒有滿足你?你還想探讨什麽男人?”
柳慕被他熱熱的身體包圍着,享受的依靠在他的胸膛,笑道:“光天化日啊,你就不怕被人看見?”
“這是我的山,沒有人會來。”李福澤說着,更是用力抱緊。
“呃,你忘了……”柳慕想要提醒他,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狗吠聲,一看,果然是大亮來了,小土狗忠誠的跟着他。
李福澤趕忙松手讓她站好,柳慕不由取笑他:“膽小鬼。”
李福澤也挑釁的說:“晚上看我收拾你。”
到了晚上,李福澤果真摩拳擦掌要好好“收拾”她,柳慕看他一臉壞笑,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抓住他的雙手,說:“李福澤,我有個想法。”
李福澤利用男人身體優勢将她壓倒,說:“你又有什麽奇怪的想法?”
呵呵,這個想法的确很奇怪。柳慕雙手放在他雙肩上,阻止他進一步動作,輕聲說:“你看你活了這麽久,都是當一個老實人,要不我給個機會你當壞人吧?”
李福澤猜不出她葫蘆裏賣什麽藥,就問道:“你要我做什麽壞人?”
柳慕心裏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努力組織着語言:“你看,我是一個柔弱的村婦,你呢,是一個村裏的惡霸……要不然你是一個在山裏挖礦的人,這跟你有點相同……”
李福澤看她好想要長篇大論的樣子,幹脆側躺到一邊,看着她說。
“但是不同的是,這是一個背井離鄉的礦工……哈哈,你懂的!”
李福澤不解:“我懂什麽?”
柳慕看他不開竅,戳戳他的額頭:“他就一個人背井離鄉啊,家人都不在身邊啊。”
李福澤完全搞不懂,說:“你還是直說吧,別浪費時間。”
柳慕急了,湊近去:“那他就沒有人陪啊,晚上寂寞啊。”看他好像終于開竅了,繼續說:“對啊,當這個礦工……你覺得這個礦工應該叫什麽名?”
李福澤撫額:“你在編故事。”
“好吧,這個礦工就叫阿福,他每天在山裏寂寞,就那啥,你懂的!”
李福澤終于聽出味來了,男人寂寞當然是想女人了,就逗她:“我不懂,你繼續說。”
柳慕坐起來,攤手:“你咋那麽笨呢,他當然是想那件事啦。不對,不是他,是你,礦工阿福,你寂寞了這麽久,突然看到我這個年輕的、樣子還過得去的村婦,那你會做些什麽事呢?”
李福澤失笑,之後說:“我會做什麽?那就多看幾眼吧。”
“你啊你,”柳慕又戳着他的額頭,說:“你現在不是李福澤,是礦工阿福,把你李福澤這一面壓下,把阿福釋放出來,他是內心不羁的,心裏想什麽就做什麽,沒有太多的道德約束,你知道嗎?你閉上眼感受一下,來。”
她左手把李福澤的雙眼合上,又安撫性的親下他的額頭,輕聲說:“當阿福看到這個年輕的村婦,嗯,她的名字叫柳葉,你想象一下她是什麽樣子的?就按你最喜歡的相貌去想象。”
李福澤微睜開眼看她,說:“就是像你一樣啊。”
柳慕又把他眼睛合上,說:“不是,現在你把柳慕徹底忘掉,想象一下柳葉。”
他還是沉默,微擰着眉毛。
看他不開竅,柳慕只得繼續上場:“你看到這個村婦,她巴掌大的小臉,細細長長的眉毛……你幹嘛?”李福澤突然伸手到她面前,把她吓一跳,連忙拍開。
“你說巴掌大的小臉,可我的巴掌不小啊。”
柳慕莫名,拉過他的手過來比,這雙長年勞作的手,巴掌又大又厚,摸上去粗糙幹澀,她莫名想到了他撫摸自己身體的感覺,那樣霸道而用力,令她不由得膝蓋發軟,趕忙甩開他的手進入話題:“別搗亂,我們繼續,那個村姑,嗯,那個柳葉,她有小小的臉龐,五官精致,烏發如雲,身材婀娜多姿,她呢,就提着個籃子到山上摘野菜,雖然我沒有摘過野菜,但我聽說山上是有野菜的。然後柳葉就不幸被礦工阿福看到了,嗯,到你上場了。”
李福澤很想笑,在她的眼神逼視下,只得說:“阿福,他……”
“釋放你邪惡的一面。”柳慕攤手,提醒他:“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矜持什麽,你應該怎麽做?”
李福澤無奈,說:“再多看兩眼吧。”
柳慕更無奈,停頓一下,又振作起來,說:“那也行,你多看了兩眼,越看越舍不得,終于忍不住。”她雙手一拍,吸引了他的注意,一鼓作氣的說:“就抱住了她,扛在肩上,背回山洞去享用。”
“山洞?”
“要不茅草屋也行,反正就是阿福一個人的窩,在窩裏面,阿福一次次□□她的身體……”柳慕本想說“做了一次又一次”,但覺得太掉節操了,就忍住了。
李福澤微汗,她真是……什麽都說得出來,可是他做不到完全在她面前放縱,怕她在事後會厭惡、後悔,他不知道說什麽好:“嗯,他……這樣好嗎?柳葉的男人知道了怎麽辦?”
柳慕被他的啰嗦、不幹脆、不配合氣到了,一把撲過去,說:“既然阿福這麽舉棋不定,那換柳葉來蹂躏他算了,真是,連個女人的氣勢都比不上。”
李福澤被她的話語一激,再也不多想,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手抓着她的雙手,說:“這種事還是讓男人來。”
柳慕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李福澤看着她,壓低聲音說:“你不相信?”
……
☆、結交新朋友
現在生活變好了,一到趕集的日子,一家人就會坐着牛車到鎮上去采購,買的東西不算多,主要是感受一下那種熱鬧和蓬勃生機,而且,柳慕覺得多與陌生人接觸對大亮的成長更有益。
大街上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形形□□,有的是夫妻倆提着東西默默的走着,有的是三兩個年輕人說說笑笑的走着,也有老年人牽着小孩子慢慢的走着,柳慕自我感覺自己這三口之家比較幸福快樂,形象端正,小有身家,還是遵紀守法好公民。
一家人看看走走,走累了時,李福澤就說去茶棚喝個茶休息下。
他們随便來到一家茶棚,找了個邊邊的位置,叫了一大壺茶和兩碟糕餅。
茶棚裏另外幾桌人聊得熱火朝天,柳慕定神去聽,了解一下時下人民的話題。
有一桌都是大男人的,在說行業不景氣的,活計變少了,競争變多了,收入減少了,生活困難了。
有一桌有老有少,在逐個點評家族個人的人品和現狀。哪個人謙虛肯學,夠穩重,哪個人膽大心細有前途,哪個人好吃懶做臉皮厚……
有一桌幾人衣着之間顯示出貧富差距,壓低聲音在說話。
聽了一輪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柳慕又想找些話題和李福澤、大亮聊聊天。
“大亮,糕餅好吃嗎?”看着他不停的嚼着,柳慕決定從美食開始聊起。
大亮乖乖的點點頭,好在不是狼吞虎咽,還有點形象。
柳慕嘆了口氣,說:“我來到這裏,最想念的就是葡撻了,每一次想到都會流口水,黃中帶着焦黑的表皮,一點甜甜的味道,還有酥脆的蛋撻皮,一想到我再也沒有機會吃了,我就傷心得不行。”
大亮看她溢于言表的悲傷,就安慰說:“在哪裏有買?讓爹帶我們去買就可以了。”
柳慕搖搖頭說:“那是一個你爹都去不了的地方。”
李福澤忍不住出聲:“你不妨說說看,等有空我們可以去。”
柳慕擺擺手,說:“算了,我也只是感嘆一下。不過說到吃,大亮你要節制一點,別變成小胖子了,好難看的。”
大亮從沒想過胖瘦的問題,随意說:“沒辦法,好吃啊。”
柳慕右手比着李福澤,說:“像你爹這樣,不胖不瘦剛剛好,你要注意了。”
李福澤覺得她是在稱贊自己,心裏得意,但大庭廣衆之下,夫妻倆不好太過親密,就笑着将她的手揮開。
三人休息了一會兒,就結賬離開了,沒走幾步遠,就看到前面一陣騷動,不少行人紛紛走避,李福澤一把将媳婦兒子護在身後,伸長脖子想查看情形。
在衆人的喧嘩聲中,柳慕才聽到是牛發飙了,她馬上想到鬥牛士,但随即又笑自己神經,鬥牛是運動,牛發飙是事故啊。
行人紛紛走避,丈寬的馬路上空空如也,一頭健碩的黑色水牛步履紛亂的走近了。
李福澤拉着兩人避入茶棚,裏面也已經是人擠人,大家叫着怎麽辦,牛會不會亂頂人。
這時不知哪裏一聲大吼:“力氣大的後生來幫忙啊。”
柳慕看向李福澤,正好他也看過來,将大亮往她身邊一推,就穿過人群走了。
柳慕拉着大亮沒辦法擠出去,只聽到衆人的叫喊聲,捉這裏、捉那裏、用力什麽的,還有憤怒的牛哞哞叫,似乎有好幾個人去幫忙,夾雜着衆人的聲聲驚嘆,柳慕好着急啊。
不知過了多久,衆人才擁出去,柳慕兩人連忙跟上,走到街道上人群才稀疏點,就看到大水牛側躺在了地上,兩個男人一人一邊壓制着它那彎彎的牛角,兩個男人手按着它龐大的身軀,另有三兩個男人蹲跪着正用繩索捆綁它的雙腿。
衆人紛紛議論着,有稱贊這些人好樣的,有問這頭牛是不是發瘋了,有問有沒人受傷的。柳慕站到前邊,看着李福澤,感覺小小驕傲。
牛主人誠惶誠恐的趕過來道謝,見到負責的人來了,不少人走上前來說自己被牛吓到摔倒,受傷了,要求賠錢。
李福澤就默默帶着妻子兒子離開了,離開人群,柳慕就迫不及待的贊他:“李福澤你真是見義勇為好公民。”
大亮也大聲的問:“爹,那個牛發瘋你不怕嗎?”
李福澤搖搖頭正要回答,突然後面傳來一個男聲:“兄弟你等等!”
李福澤聽着耳熟,回頭一看,是剛才和自己站一塊、一起幫忙制服牛的一個男人,國字臉,眉目粗犷,穿着深灰色的粗布衣服。
兩人相互見禮并自我介紹。
那人說:“我是子名村的羅孝元,做木工的,別人叫我羅老九。”
李福澤也說:“我叫李福澤,興越村的,家裏排行老四,所以人都叫我四福,是個在家耕田的。”
“李四福?我聽你名字怎麽有點耳熟?”羅老九想了想說:“你不會是興越村最近那個買地的地主老爺把?”
“哪裏哪裏。”李福澤連忙推脫,見他還想追問,只得說:“是借的別人的錢,我一個人哪有那麽多錢,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點像地主老爺?”
羅老九也有點遲疑,但沒說什麽,拐回剛才那件事:“不管你是不是地主老爺,我單說剛才,你身手好,有膽識,還有熱心腸,想結識了你以後多個朋友!”
李福澤對陌生人比較冷漠,只是剛才和羅老九一起制服瘋牛,有種共同進退、同道中人的好感,聽他這樣直接坦白,也想要結交他這個朋友,就說:“也好!那我也直呼你老九了。”
羅老九也爽快的直呼他“四福”。
李福澤又介紹了柳慕和大亮給他,兩邊見禮。羅老九談起自己家有三個孩子,兩子一女。
柳慕對他的木匠比較感興趣,想到以後建房買房了,可以找木匠訂做些合心意的家具。
李福澤和羅老九在街邊聊了好一會,從各自村裏的瑣事,到自己幹活的細節,又交換了自家在村裏的哪個角落,以後各自登門拜訪,最後李福澤說了還要買點東西,就和他告別了。
等三人繼續逛街了,柳慕問:“子名村在哪裏啊?”
李福澤說:“就在鎮子旁邊,這個村比我們村有錢多了,很多人出去做買賣,建了很多大房子,逢年過節的活動也是他們村最熱鬧。”
柳慕點點頭,說:“你說到逢年過節,中秋節還有幾天啊?”
李福澤掐指一算,說:“十幾天吧,再過不久,鎮上商家就會挂彩燈,賣月餅了。”
大亮高興的說:“又有月餅吃了!”
柳慕摸摸他的頭,不過她對月餅不怎麽感興趣,中秋最好玩的還是看逛街看燈和賞月,她問:“李福澤,到中秋我們該怎麽安排呀?”
李福澤不假思索的說:“就給親戚朋友送瓜果月餅,晚上吃頓好的,拜下月光,再吃月餅。”
柳慕聽了,感覺不夠啊,建議說:“好久沒有這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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