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偷偷出宮

魏殊然從東暖閣的密道出去倒是非常容易,中午午膳之前,他随便要了一點吃的,拿到東暖閣,讓林劍挑了幾個忠心的護衛,把東暖閣封住。

皇上下午要在東暖閣批閱奏折,誰敢擅自闖入格殺勿論。

以前暴君也經常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跟一群宮妃胡鬧,現在突然說要在東暖閣批閱奏折,倒是并沒引起什麽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誰知道他在冬暖閣幹嘛。

林劍先走一步,他拿了便服給魏殊然換上,兩人從密道出宮。

“我去,這是先皇修的密道嗎?怎麽這麽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下避難所?”魏殊然适用密道的黑暗之後,慢慢看清楚密道的真實模樣。

密道內極為寬敞,四個人并排行走都沒什麽問題,而且每走一段距離,就會看到一個偌大的石室,裏面放着水和糧食。

“可以這麽說,從皇上被立為太子開始,先皇就讓林家每個月都來查看一番,務必保持密道通暢,有足夠的食物,衣物被褥可用。”林劍說道。

魏殊然臉色一僵,心想真是為難老皇帝了,明知道自己兒子不靠譜,還要把皇位給他,還要想着萬一他被人害了,好有個地方逃。

兩人穿過密道,出來的地方是一個建在城牆外三四十米外的小院子。院子不起眼,但頗為精致。

“皇上,出來之後臣也不方便稱呼皇上,臣是否可以稱呼皇上表弟?”林劍小心的說道。

“無妨,無妨,平日裏朕不都是叫你表哥。”魏殊然很是大方的說道。

“謝皇上。”林劍說道。

兩人從宮裏出來,直奔城外的慶德莊。慶德莊是魏殊然手裏最大的一個莊子,莊子上有300多人,種了700多畝上田,每年這邊應該是出産糧食最多的。

可魏殊然看過桑齊拿過來的賬本,這個莊子今年夏收的時候,自己莊子上糧食都不夠吃,還讓他私庫補貼了2000兩銀子。

魏殊然帶着林劍過來看看,就是想弄明白,這麽多地難道還養活不了300來個人,騙鬼也沒這麽騙的,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皇上,前面就到慶德莊。”林劍騎馬走在馬車旁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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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殊然不會騎馬,他是坐馬車過來的,一路跑過來,他差點沒把早朝吃的飯給颠簸出來。

從車窗內探出頭來,遠遠的一處破破爛爛的村子映入眼簾。

相比京城的繁華,這裏是另外一片景象。

此刻日頭正是毒辣的時候,田間地頭卻有不少村民在勞作。

男人都光着古銅色的脊背,穿着沾滿泥土的褲子。女人則是穿着青色,灰色的長裙,幾乎每一個女人身上的衣衫都是洗的泛白打着補丁的,竟然沒有一件是不打補丁的。

魏殊然心想這是天子腳下,老百姓的日子都過的如此苦,那些去年受過凍災,雪災的百姓,現在還不是餓的連活都做不動。

他手裏靈泉水足夠多,要不他回去先催生大批糧食給那些受災的百姓,至于賺錢解決女主問題,大不了拖一下。反正他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不過要如何催生大批糧食,魏殊然還得從長計議。

“表哥,你看那邊有幾個老人在歇腳,咱過去讨口水喝。”魏殊然眼尖,離着老遠就看到路邊大樹下坐着幾個老農正在歇腳。

“好。”林劍應了一聲說道。

莊子上是從來不養閑人的,坐在大樹下的幾個老農,年紀已經很大了,頭發花白,臉上的皮膚皺的跟老樹皮一般,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老農。

“老人家,我路過此地實在是口渴了,不知道能不能讨碗水喝。”魏殊然從馬車上跳下來問道。

老農見魏殊然一身華貴的輕薄錦衣,坐的馬車也極為豪華,他們吓的夠嗆,結結巴巴說不出完成的話來。

魏殊然見見狀,笑眯眯的說道,“老人家你們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來讨碗水喝。”

其中一個老農見魏殊然年紀不大,一臉無害的笑容,大着膽子說道,“小哥不嫌我們髒,這水随便喝。”

說着老農把他身邊的一個粗陶水罐,推到魏殊然跟前,又拿了一個黑陶碗給他,然後補了一句,“這個碗是幹淨的,沒有用過。”

“多謝老人家。”魏殊然接過黑陶碗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之下,咕咕全給喝了。

這一路過來魏殊然還有點渴了,他只感覺碗裏的清水甘甜清冽,就跟山泉水一般十分的好喝。

以前在市井生活多年的魏殊然,日子過的最苦的時候,他住在城中村,那邊的自來水經常會停,有的時候沒辦法他就喝井水,城中村的井水有一股澀澀的消毒水味,難喝的要死,如此一對比,他又怎麽會嫌棄老農給的清澈泉水。

剛剛栓好馬過來的林劍,正好看到魏殊然拿着黑陶碗喝水,他想上前阻止已經來不急,魏殊然三兩口把水喝幹淨說道,“這水真甜。”

林劍眉頭微挑,心想果然如貴妃所說的那樣,魏殊然只要擁有神農力量,當初缺的那一竅善心終于補上了。

如果是放在過去,魏殊然怕是寧願死,也不會喝老農遞過來的水。

老農憨厚一笑說道,“這是從萬金山上打過來的山泉水,最是好喝。”

萬金山是離着京城這邊最近的一處山脈,因山脈綿長貫通半個大魏國,才有了萬金山這個名頭。

魏殊然喝了老農的水,很是自來熟的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來,跟老農攀談起來。

至于老農眼裏的華貴長衫,對于他來說跟老農身上穿的布衣也沒什麽區別,只是稍微涼快點而已。

魏殊然是一個非常健談的年輕人,天南海北他總能說上兩句,等幾位老人放松警惕,魏殊然自然而然的問起農耕的事來。

“我聽說去年好多地方都遭災了,你們這邊莊子沒事吧。”魏殊然随意的問道。

“老天保佑,咱這邊并沒受到什麽大影響,而且今年夏收還豐收了,每家每戶比往年還多分了一石糧食呢。”給魏殊然水喝的老農姓顧,魏殊然親切的叫他顧老伯。

魏殊然一聽今年竟然是個豐收年?心想果然如他所料,他的私産被人動了手腳,賬面上他可是從私庫貼了銀子給這邊莊子上,說是去年冬天受大雪影響,這邊好多田地顆粒無收,TNND每戶多分了一石糧食這叫顆粒無收?一石可是有200斤糧食呢,而且還是多分的。

“那還挺好的,總歸是不會餓肚子了,往年呢,年景也如此好嗎?”魏殊然又問道。

“這幾年都如此,老天爺心善知道我們這些貧苦農戶生活不易,多幾個好年景,也能讓我們活下去。”顧老伯感嘆道。

“我記得這邊慶德莊是當今聖上的私産,你們也不能只感謝老天爺啊,還要感謝當今聖上。”魏殊然提醒道。

顧老伯沒說話只是搖搖頭,指了指皇宮的位置,“那位許久不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現在是一個江管事管着咱們,如果指望那位,我們這些人怕是早就只剩下一具枯骨了。”

魏殊然心裏郁悶的要死,暴君這日子混的,人家種着他的田還不待見他,活該活不過20萬字啊。

“江管事?是宮裏的公公嗎?”魏殊然很是奇怪的問道。

顧老伯搖搖頭,“江管事可不是宮裏的。”

魏殊然沒敢問在太詳細,不過他想知道的事情也基本打聽清楚了,現在他的私産不知道中間被誰劫了,出息全被別人拿走不說,他還要時不時從私庫裏拿銀子貼補莊子上,他這個皇帝當成了冤大頭。

魏殊然話題一轉說起其他農耕的事,夏收之後要在種什麽,過年的時候莊子是不是會給送年禮之類的。

他正跟衆位老農聊的起勁,只聽背後有人涼涼的說道,“魏公子有什麽事,不如直接問我。”

魏殊然沒回頭,只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他心裏咯噔一聲,怎麽有一種逃學被老師抓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江言:皇上你的奏折批了嗎?

魏殊然:朕,朕,朕,都是林劍要帶朕出去逛街的。(成功甩鍋)

林劍:為什麽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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