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夜
第四十二夜
陳琅頓了一頓:“如果梼杌墓就在雲臺山上,我怎麽可能一點都沒發現?除非這就是一座空中樓閣,只有跳下飛仙崖才能找到。”
江隐說:“又或者,飛仙崖下有的是一個傳送陣,梼杌墓卻在其他地方。”
陳琅微微沉吟:“傳送陣這種大型法術,已經超出了正常陣法的範疇,就算是齊流木也很難完成吧。”
祁景忽然想到了什麽:“江隐,你還記得我們在錢庫裏發現的那具男屍嗎?”
衆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祁景說:“那男屍穿着登山服和登山鞋,身上背着的包也是游客的标配,看上去像是驚吓致死,如果你們說的沒錯,他說不定就是失足跌下飛仙崖的游客,被傳送到了這個地方,活生生吓死了。”
陳厝啧了一聲:“太慘了。”
瞿清白咳了聲:“不管怎樣,我們先去找梼杌的屍體吧,找到了後快點出去,我一秒鐘也不想這這鬼地方待了。”
陳厝笑嘻嘻的:“小白,你好歹也是個龍門派的傳人,怎麽膽子還沒我大?”
祁景笑他:“你也別在這裝大尾巴狼,我告訴你,這墓裏有個鬼追着我們四處跑,剛才那個石頭就是他放下來的,不趕緊出去,我們遲早交代在這。”
瞿清白:“呸呸呸,真不吉利!”
江隐:“走吧。”
有了前車之鑒,再出發的時候,幾個人都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生怕什麽時候就遭了暗算。
祁景忽然想起來:“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好像有人在唱歌一樣?”
瞿清白和陳厝對視了一眼,陳厝哼了一個旋律,問:“是不是這個調?”
祁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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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明白過來,臉色變得極為複雜難看,一把勒住陳厝的脖子:“你是不是有病!你他媽沒事在墓裏唱歌幹什麽?!”
陳厝直拍他胳膊:“我我我害怕啊!忽然把你丢進個死人墓裏你不怕啊,唱歌不是壯膽嗎!”
祁景真想說你怕不是個傻子吧,這是心多寬能幹出這種蠢事來!
陳琅哭笑不得,勸道:“好了好了,別鬧了。”
穿過破洞的牆往前,墓穴好像又被打開了一個新天地的大門。前面有個房間,非常寬闊,被隔斷為東西兩室,祁景初步推斷應該是主墓室。
他本來有點興奮,想要進去一探究竟,誰知瞿清白卻咦了一聲:“怎麽又走回來了?”
祁景詫異:“你們來過這裏?”
“來過啊。”陳厝說,“我們跳飛仙崖後就來到了一個奇怪的房間,裏面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就一口破井,從那個房間往出左拐,就是這個墓室。”
祁景一聽井就警覺了起來,難道陳厝他們也到過他待過的那個房間?
他還想細問,江隐就進了那主墓室的東室,靠牆一口棺椁,棺蓋大開,裏面除了一些陪葬的玉器和腐化的衣衫什麽都沒有。
江隐問:“是你們打開的?”
陳厝撓了撓頭:“我們哪敢啊,來的時候就這樣了。裏面啥也沒有,興許是被盜墓賊偷幹淨了吧。”
陳琅嘆了口氣:“最好是這樣,不然事情就麻煩了。這墓至少是東漢的,要是這棺裏的老東西一起屍,咱們這裏沒一個專業盜墓的,什麽趁手的武器也沒有,誰也別想活着出去。”
瞿清白不太認同:“盜墓賊要拿也拿陪葬品,怎麽會連屍體也一起偷走?”
陳厝說:“照你這麽說,這屍體還能是自己走出去的?”
他這話一出,不僅自己打了個寒顫,在場也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
江隐說:“別自己吓自己,說不定這就是一座空棺。”
他彎**,仔細看棺蓋上的圖畫,和之前那座石棺不同,這是個漆棺,上面的漆畫經過幾千年的時間顏色仍然鮮豔,可能是沒有受到氧化的緣故。
江隐說:“這是一幅長卷式漆畫,描述的是大型傩戲,前面的是帶着豬頭面具的方相士,後面是跟着他的道士,講的大概是驅鬼的過程。一般漆畫都會選取迎賓送客,高臺宴飲的場景作畫,這個墓主卻選用了驅鬼的傩戲....他很可能也是個道士。”
祁景恍然大悟:“怪不得梼杌那麽恨他,這道士一定和梼杌結過梁子!”
瞿清白說:“就棺椁規格來看,這人的地位應該比你們說的‘張盛’還高,也許是他的長輩或者上級。”
陳琅皺眉:“從來沒有父母子女同葬一墓的例子,就算是家族墓也是挨近,不會合葬。至于外人就更不可能了。”
瞿清白想了會:“會不會是梼杌搞的鬼?”
陳厝:“刨人家祖墳占人家的墓還亂擺人家屍體,這得多大愁多大怨啊?”
祁景忽然說:“你說的有口井的房間在哪裏?帶我去一下。”
陳厝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找那口井:“喏,可不就在隔壁。”
祁景轉出去,順便拉走了江隐,他的手拽的緊緊的,好像怕江隐跑了一樣。
陳厝在後面看着,疑惑道:“他們什麽時候關系變這麽好了?”
可祁景進了那房間,卻發現根本沒什麽井,地上破破爛爛的一堆不知什麽東西,看起來像木頭腐爛後的殘餘。祁景蹲在中間撿起一小片還完整的東西,豎着的一塊,上面有淡淡的刻痕,摸着一層黏糊糊的東西,似乎是塗了油。
江隐說:“這是書簡庫。”
祁景沖外面喊:“陳厝你自己過來看,哪兒有井?”
陳厝跑過來,一看也愣了:“不可能,我明明是從這出來的....那口井就在東北角!”
祁景罵道:“你小子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他忽然愣了一下,回頭和江隐對視一眼,都覺出事情不對。
瞿清白和陳琅也過來了,看了這情形,都吃驚不小。
“真是見鬼了。”瞿清白喃喃道。
陳琅想了想,忽然提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猜想:“會不會是這墓穴裏的房間會動?我以前聽說過有一種機關墓,特定的墓穴可以下沉,上升,平移,傳說當年乾隆所葬的裕陵就是一座機關墓,後來刨墳的軍閥費了老勁也找不到他的棺材,只能作罷了。”
陳厝說:“這不該叫機關墓,該叫魔方墓才對。”
瞿清白快抓狂了:“你還有心思臭貧!”
江隐忽然問:“你們看到那口井的時候,裏面是幹的還是有水?”
陳厝:“當然有水了,你看這層這麽多小河道,怎麽可能有座枯井?”
祁景和江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迷惑。
這個墓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看到的究竟是幻覺,還是機關墓的疑陣?要是枯井變成了水井,他們該怎麽下到第一層墓裏?
祁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以所然來,只能暫時作罷。衆人出了書簡庫,陳厝就一聲驚呼,他們看去,原本近在咫尺的主墓室好像離他們遠了一些,似乎在随着時間慢慢移動。
兩個墓室的牆原本嚴絲合縫,現在分開,才看出這本來就是個雙層牆,在兩面牆中間出現了一道縫隙,勉強夠一人側身通過。
陳琅看着兩邊的水渠,忽然說:“有可能這個機關墓是以水為動力移動的,水位在一天之內會發生數次變化,墓穴也跟着移動,會讓進入的盜墓賊迷失在其中。”
就算在現在這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祁景想要是古人真能根據自然和地理建造出這麽複雜的機關,現在的工匠都要自愧不如了。
江隐說:“快進去,一會這過道又要沒了。”
他們趕緊鑽進了這極細小的縫,像陳琅那種瘦的脫了像的人還好,像祁景陳厝這種身材稍微高大一點的,都是貼在牆擠過去的,感覺兩面牆随時都要合起來把自己壓扁。
陳厝有點膽戰心驚:“不知道這墓室什麽時候移回來....”
忽然,他感到身體一重,一只手出現在了他肩膀上。
陳厝吓的直接吼了出來,把瞿清白吓了一跳:“你幹嘛?”
陳厝說:“手...手....”
他轉頭看去,自己肩膀上是又一只手,是瞿清白拍了他一下。
瞿清白說:“鬼叫什麽,你低點頭,牆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陳厝的心放下了,可他又有點疑惑,他回想起剛才看到的瞿清白的手,他的手這麽白這麽嫩嗎?
瞿清白說:“沒想到這牆壁夾層中還有壁畫。”他邊走邊看,越看臉色越不對勁,終于叫了出來:“等一下!”
“陳琅,江隐,你們過來看看。”他蒼白着一張臉,“我應該沒有看錯吧?這畫的....是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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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作者在此嚴正聲明”我就是說說我的感受而已“
因為長佩忽然回複不了,謹以此言在這裏回複一位讀者:
我看過盜墓第一部第二部,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只能想起電梯和幻覺。此外我寫水動力電梯是查資料乾隆裕陵的詭異現象來的腦洞,之後還要寫水淹墓室,是看古墓人偶之謎紀錄片張家口墓被水沖了的腦洞,你是否也覺得和西沙海底墓像?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梗來源于一切書,電影,資料,紀錄片,如果你只能想到盜墓,我覺得你孤陋寡聞。如果我的文中已經出現像你說的六個以上如此密集的撞梗現象,想必你也可以做盤分析下,看我存不存在借梗融梗的事實。你也知道都是老梗,就別只似曾相識了,希望求錘得錘。不然你在這和我掰扯來掰扯去什麽呢...如果你真的很抱歉影響到作者創作和寫文的熱情,就請不要蓮言蓮語了,閉麥吧。
我平常不是個很較真的作者,但既然你說抱歉影響作者心情後又繼續回複我和我掰扯這個過于蓮言蓮語的行為,我就一定回複,試問誰不想偶爾化身為一位狂躁症作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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