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的房間奢華到你無法想象

“進來。”

清脆的聲音傳來，他聽出這個之前那個丫頭粉桃的聲音。找對了！闫歌勾起唇，伸手将門一推，大步走了進去。

粉桃聽見開門的聲響，轉頭說道，“把湯藥放——”說到一半，陡然詫異地瞪起眼，呵斥道，“是你！誰讓你進來的！”

闫歌端着湯走到床邊，邊打量着靠在床邊的冰瑤，邊調侃地回答，“你啊。”

【小哥哥走到哪裏都不忘調戲人！哼，我吃醋了！啊，我也好想被小哥哥調戲。】

【你懂什麽？小哥哥是來調戲冰瑤大家的，丫頭只是順帶的。】

【主播好壞，壞壞！】

【樓上嘿嘿。】

【樓上好猥瑣！】

【猥瑣+1】

【猥瑣+2】

“你！”

“粉桃。”冰瑤一雙杏眼溫柔多情，巴掌大的蒼白的臉掩在披散的青絲中，顯得楚楚可憐。聲音卻與之相反，雖然虛弱卻堅定，不容置疑。“公子有何事？”

這語氣？闫歌輕笑，直接将湯遞到冰瑤身前，示意她接過去，“我來送湯，這湯于你有好處。”

冰瑤看了他半晌，才笑着說，“聽說公子即将登臺表演？”

“是。”闫歌也不嫌累，冰瑤不接，他就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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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知道公子要表演什麽才藝？”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闫歌勾起唇，“我和她說，是個秘密。”

冰瑤笑起來，接過闫歌手中的湯，一飲而盡。将碗遞給粉桃，輕嘆道，“希望公子的湯有用。”

“有用無用，又有什麽關系？有沒有才藝又有什麽關系？”闫歌在一旁的軟塌上随意躺下，紅衣和墨發鋪灑在淡青色的塌上，襯着白皙的肌膚，如同一幅畫。他帶着笑意，專注地看着冰瑤，眼中仿佛只有她一人。

冰瑤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看到一人，在黑暗世界的中發着光，對她伸出了手。

“難道我這張臉還不夠？”溫柔地聲音從耳邊傳來，如同輕吟，卻讓冰瑤瞬間清醒過來，他不是那人。

【我天，剛剛我直面了小哥哥那張美到驚天地泣鬼神的臉和溫柔得讓人溺死的眼神。死而無怨！】

【所以我猜得不錯，主播之前果然是信口雌黃，根本沒有什麽才藝。現在才來找辦法補救。】

【樓上的，那是急智好不好？急智！】

【你們猜，冰瑤大家會不會把才藝教給主播？】

【就算願意教，有什麽才藝可以這麽一會兒就學會？做夢呢？】

【這是游戲。】

【我剛剛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個巴掌，我錯了。】

“主管最讨厭別人欺騙她，你若是這樣怕是會被安排去洗茅廁。”冰瑤因着剛剛腦海中想起的人，對闫歌的态度也緩和了幾分。同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覺得小腹的疼痛不是那麽難以忍受了。

洗茅廁？闫歌心裏一頓，面上仍是自信地看着冰瑤，似乎篤定了她會答應，“那就麻煩冰瑤大家了。”要真是被安排去洗廁所了，他就讓小奶娃給他開挂。

冰瑤被他這理直氣壯地不要臉的語氣震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罷！冰瑤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姐姐！”粉桃連忙扶住她。

冰瑤讓粉桃将她扶到桌旁，“粉桃，去把我新買的香爐和香料拿來。”自己則拿起筆，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個香料的名字。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甚至拿起筆的時候手還有點顫抖，但是落在紙上的字卻是一個個，娟秀幹淨得緊，沒有一點污跡。

粉桃抱着一個小巧的爐子放在桌上，又轉身去拿香料。

闫歌伸手，将香爐放在手心把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發覺這香爐明明還未焚香，卻傳來一股隐隐的香味。

“姐姐，香爐和香料都拿過來了。”

“坐下歇歇。”冰瑤對粉桃說道，擱下筆，對着紙上墨跡輕輕吹了吹，這才遞給闫歌。“這個香爐和些香料都是我新買的，分量都稱好了。只要按照這紙上的步驟扔進去，就能調出香。且每個人調出來香都不一樣，就算我下次再調，又是另一種味道。”

【哇，小姐姐人真好。】

【我仿佛感覺到了主角光環。】

【不懂，既然都準備好了，為什麽不自己上啊？】

“既然都準備好了，為什麽不自己上？”闫歌沒看光屏，他的目光注視在冰瑤臉上，仿佛要看穿她。

“因為這個時候比較特殊，會幹擾到香的味道。”

【原來是這樣啊，對不起我陰謀論了。】

【哈哈哈哈，一群陰謀論者！專心舔屏多好！】

“只要有人事先調好香，藏在香爐中，你只要裝作是在調香，最後點燃就可以了。”闫歌在香爐底部輕輕一按，一小截香被機關彈了出來，“就像這樣。”

【打臉了】

【臉打腫了】

【我還能說什麽？主播牛逼！】

冰瑤本來打算等闫歌回房後，再讓桃紅去告知。兩人互不說破，心中有數就好。沒想到闫歌不僅在這裏就發現了，還直接說出來了。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她嘆氣。

闫歌将香爐碰到臉龐，閉上眼，輕輕動了動鼻子。果然，和剛剛他若有若無聞到的香味是一樣的。他睜開眼，“聞到的。”

“聞到的。”冰瑤微怔，随即笑了，“天賦不錯。若不是時間不夠，說不定你還真的可以自己調出好香。”

“你還沒回答我。”闫歌将香爐放在一旁，笑着說。

“你猜不到？”冰瑤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當然猜得到，但我想聽你說。”闫歌溫柔地看着她。

【小哥哥又在調戲人了！】

【你們說我能不能去玩游戲，然後讓小哥哥這樣調戲我？】

【你長得美嗎？】

【還，還可以。】

【有小哥哥美嗎？】

【那倒是沒有。】

【請自重。】

【請自重+1】

【話說，小哥哥到底在哪個新手村啊？有人知道嗎？】

冰瑤被這樣的眼神看着，有種自己說什麽都無所謂，都會被眼前人包容的錯覺。她這次回神很快，低頭笑了笑，才正色地說道，“因為我是大家。”

“表演才藝必須要是自己真正的才藝，一旦被發現造假，就會失去所有的信任。站得越高，摔得越慘。”她看向闫歌，“我不能賭。”

“鳳鳴也是這樣想的？”闫歌了然，“所以她不在乎我有沒有才藝，若是發現我沒有，也會讓你把這些東西給我送來。真是好算盤。”

冰瑤笑了，眼神落在他手中的香爐上，“現在，你的選擇？”

“當然是——”闫歌将香爐和香料都包起來，向外走去，“好！”

“你不擔心被發現？”冰瑤看着闫歌的背影，手指摸上一旁還有餘溫的湯碗，心中生出幾分不忍。若是被發現，這輩子都得背上污名，幹着最髒最臭的活，出不了頭。

“你剛剛不是說，我天賦不錯？”闫歌腳步未停，“砰”地一聲關上門。“一次是假的，不等于一輩子都是假的！”

冰瑤看着緊閉的門愣了一下，随即笑出聲來，“粉桃，去請公子回來，他調香的禮儀還沒學呢！”

粉桃也噗嗤一聲笑出來，“知道了，姐姐！”掩着嘴跑出去了。

闫歌跟在阿三的後面，走過一層又一層的樓梯，經過一個又一個的房間，最後在第五層的最裏面的一間房停下。

阿三推開門，請闫歌進去。

闫歌進去後，門吱呀一聲被關上了。

轉身開門，對上阿三疑惑的表情，闫歌笑了笑關上了。确定了門沒有上鎖，不是被軟禁在這間屋子裏後，他放心地朝屋內走去。

【小哥哥警惕性好高。】

【我開始懷疑起了小哥哥的職業。】

【這種是個人都會有的好吧？】

【呵呵。】

【争什麽争？好好看！】

掀開第一層紗簾，房屋中間是一個正方形浴池。長寬約兩米，池水清澈見底，正騰騰向上冒着熱氣。沒有看見水管的痕跡，又是在五樓。那這些熱水是由人一桶桶駝上來的？

旁邊半米高的木質托盤上，放着幹淨的衣物。一眼看過去，紅衣似火，袖口和領口隐約能看見用着更深一色的線修出的燃燒的火焰。

沒有急着沐浴，闫歌繞過浴池，掀開第二層紗簾，地上鋪着柔軟的毛毯。一張精致地木桌擺在正中，桌上的花瓶中擺着一枝桃花，開得正豔。旁邊琥珀色的茶壺和茶杯擺放整齊。桌邊各安放有四個小凳，凳腳都刻着金童抱魚的形象。

左邊和右邊都開窗，可俯視小鎮山水。各在窗前擺放有一張高桌和兩個高凳，一個放着棋盤，一個放着筆墨。桌上也各雕有棋譜和山水。

第三層紗簾前是一個琴臺，擺着一把上好的古琴。

【也太，太豪華了吧。】

【我決定進鳳樓當戲子。】

【樓上，你的才藝是？】

【告辭了，告辭了。】

闫歌繼續往前走，撩起第三層紗簾，一張大床橫亘在床的中間，月白色的紗簾柔軟地垂在四角。

左邊兩旁是三米高的立櫃，旁邊是兩米高的銅鏡。中間是一米長半米高的梳妝臺，臺上也擺着一個小的鏡子，卻是玻璃的。這些櫃子都是空的，還沒裝東西進去。

右邊兩旁是三米高的書架，中間則是書桌。與左邊的櫃子不同，書架上擺滿了書，從話本到史書皆有，桌上也備好了筆墨紙硯。

【為什麽外面有了一個書桌，裏面還要放書桌？】

【大概是外面那個是用來會客的，裏面這個是用來自己用的。就和那兩個鏡子一樣。】

【太奢侈了！那為什麽要把浴池放在會客的地方的外面啊？】

【可能那個浴池不單是為主播準備的，也是為以後的客人準備的。要先沐浴才能見主播？】

【卧槽，這逼格。那為什麽——】

【你有完沒完。閉嘴！】

闫歌笑出聲來，徑直朝最外面的浴池走去。

【啊！】

【閉嘴！】

【居然屏蔽了！】

【呵呵。】

【樓上來戰啊！】

……

闫歌剛走入浴池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的聲音。

“什麽事？”

“你走得太急，冰瑤姐姐讓我再把你請回去，學習調香的禮儀。”

闫歌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了。“知道了。”幸好有門。

【哈哈哈哈哈哈。】

【隔着馬賽克都能感受到主播的尴尬呢！】

闫歌淡淡地往光屏那兒看了一眼，沒事，有馬賽克。

“那你怎麽還不出來？時間快來不及了！”桃紅清脆地聲音從門外傳來，無情地打碎了他企圖等桃紅走了再走的想法。

“來了。”闫歌面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