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貓言兔語(八)【長佩版】

其實張燈一直都很好奇李栎和周悠是怎麽在一起的。表面上兩人說着說着就在一起了,但他根本不肯相信。

怎麽會有沒有任何苦痛,任何起伏,任何淚水,任何歡喜就成功的愛情呢?

周悠說,還真有。

張燈就想起來,自己的父母,好像也是這樣的一對。

外婆曾和他說過,他自己的父母就是大學同學,在一起四年,相安無事,遂成連理。他對自己父母的記憶很疏淺,不大記得他們的模樣,只是感到好奇。

他見過了不少男男女女,大多帶有善意接近他,卻因為一言不合,或是彼此無法忍受缺點,于是為了自保,選擇了其他關系,甚至用借口遠離他。

這點應該要責怪他的個性了,是個平凡人,卻總比平凡人敏感。是個廢柴,卻總比廢柴有心。是個年輕人,卻總比年輕人少點積極性。

于是他,甘于普通卻想博彩,疏于努力卻總自責,愚于交談卻很敏感。

他沒有朋友了。準确來說沒有親近的朋友。

就連在濱海的幾位,也只是在興趣愛好上偶爾有交流的,不會太見面的朋友。他在大學裏,直播間發過不止一次瘋,就為了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不想直播,不想交談,甚至不想再見上午還聊得非常開心的朋友。

真是奇怪的個性,也正是這樣奇怪的個性,讓他這輩子一事無成。

除非……有人知道如何引導他。

沒有。

他沒有碰到這樣的人。

一個也沒有。

他太失敗了。

※※※

六月下旬,李栎的團子店算是裝修得差不多了,張燈發現好巧不巧,團子店用的店面正是上回倒閉的咖啡店店面,于是李栎便三天兩頭喊張燈過去坐坐,一邊幫忙幹活,一邊和幾位固定員工熟絡熟絡。

張燈是不進後廚的,因為面皮不錯,李栎琢磨着讓他幹收銀。早上九點到下午兩點,一個月兩千三,也還算說得過去。

梅雨天的人總是有點煩躁。這日大雨,張燈很早就醒了。

隔夜他并沒接到李栎要他過去的短信,這天也是周六,周悠也沒收到什麽委托,于是他懶懶散散地起床了。

李栎是個很勤勞的人,張燈每次起床都比對方要晚,給他發信息永遠是秒回。

這大概是為什麽他年紀輕輕就能當老板的原因之一吧。

和李栎這樣的人待在一起,總讓人也不知不覺地想要認真生活。九點還沒到,張燈就打着傘,赤着腳準備去店裏了。

張燈所在的蘭燈區是濱海市的新舊交界處,二分之一是商圈,二分之一是居民握手樓。李栎的店正好就在最新開出來的購物大廈周邊,再遠一點還有兩三處名人故居,修道院什麽的。

雖然地段不算出彩,但李栎的運道至少比上一位咖啡店老板要好不少。

大街上都是水,開門的店主們都閑散地坐在店中玩手機,少數幾位店鋪位置太低,正拼命往外舀水。

陰溝水也在不斷倒泛,張燈走着走着,竟然發現面前竄過一小群草魚。

……哪個飯店的魚跑出來了?張燈目瞪口呆,只得等魚跑幹淨再走過去。

李栎的店鋪前門緊閉,大概是為了防止前門進水,連卷簾門都沒拉起來。張燈繞到後門,在信箱上掏了掏,把藏在鐵盒夾縫裏的鑰匙拿出來開了門,再把鑰匙放了回去。

時間還沒過九點,他輕手輕腳地進了門,想先看看店裏的漏水情況。

店裏黑咕隆咚的,只有廚房裏亮着燈。

張燈發現牆紙有一處在滲水,便往廚房走去,想看看是不是李栎。

他剛推開後門,就聽見李老板嚎了一嗓子:“趙阿姨!我爪子濕了!”

爪子?張燈看不見李栎,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團子店的廚房門有兩扇,通向後門的那一扇,開門正好對着轉角,所以進廚房還要再拐個彎才能看到裏面的情況。

李栎又嚎道:“梅雨天好讨厭啊!毛裏面濕乎乎的,好難受,都不能好好舔毛了。”

趙阿姨在遠處說:“你還是先把毛烘烘幹吧,烘完了趕緊穿衣服,別着涼了。”說完,趙阿姨就推開前門去了店裏。

張燈便走到廚房內,大聲說道:“李栎,我看到前面有牆紙……”

廚房裏沒人。

“漏……水……”

不對,廚房裏是沒有人。

但是烘手機上有一只兔子!

一只短毛的,長耳朵的,雪白雪白的兔叽!!!

兔子像是吓傻了,一動不動,趴在烘幹機上。底下還不斷有風從他的屁股尖上吹過。

張燈:“……怎麽回事?人呢?”

他走過去,試探性地碰了碰兔子,兔子沒反應。

于是,他一把拎起了兔子耳朵,喲,還挺沉的,這兔子看起來也精壯,大概是只種兔。

被拎起的兔子雙腳拼命撲騰,張燈覺得好玩,于是拎着往前門走去。

兔子:“媽的張燈你放開我!”

兔子:“老子耳朵要斷了!!”

卧槽。

兔子會說話!!

張燈吓得一松手,把兔子甩到了桌子後面。

只聽得兔子撞上了烤箱,“唧”地一聲慘叫,又是“砰”地一聲,兔子竟然就變身了!

變成了一個光不溜秋的李栎!!!

李栎:“……”

張燈:“……”

李栎:“下次你再敢抓我耳朵,我一定開除你。”

張燈:“……”

李栎:“還有你對小動物不能溫柔點嗎……我的耳朵和背好痛QAQ”

張燈:“(勉強沒昏過去)”

※※※

李栎像個小姑娘一樣捂着身子,張燈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于是背過去讓他穿衣服。

李栎:“我只是冷而已,你不要怕我不喜歡男人。雖然光着身子的确有點羞恥而已。”

張燈忍不住吐槽:“李老板,不是那個意思。我的确對性別沒什麽要求,但起碼的尊重也是要有的。”

李栎便反吐槽他:“哦,那麻煩你下次給還是兔子的我一點尊重。不要碰我的耳朵。那裏是敏感帶。”

張燈:“……”

這伶牙俐齒的哪像兔子了?!

等李栎穿好了衣服,張燈也姑且整理清楚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李栎拉過來一張板凳,坐在料理臺邊,摸了摸自己還有點濕的頭發:“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身份。張燈,你和周悠也算跑過幾次了,應該能接受這樣的設定吧。”

什麽設定啊?我不知道啊!張燈在心裏說。

“我是只白兔,修為不深,也就三五百年,十年前修成了人形,于是大師父就給了我下凡的名額。”

大師父?名額?哇,難道下凡還要搖號?

李栎看張燈一臉不解,嘆了口氣,繼續解釋道:“大師父就是天上搗藥搗年糕的那位。上頭現在人口控制得還算好,多餘的兔子,沒靈根的直接丢下來,有點靈力的都給小姐姐們抱走當寵物了。我當年運氣好,出生時正值人口下滑,就一直留着幹活了。”

張燈聽他解釋,一愣一愣的。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總覺得自己還在做夢。

但是,這并不是做夢。

他的現實生活中,的确有過去他從沒碰上的東西存在,李栎也确确實實是個活人,“活人”。

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心中對李栎的肯定和好感掰倒了他的疑慮和恐懼,讓他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李栎是兔子變的事實。

這一天下來,張燈一直都在思考自己過去的生活。

他好像錯過了很多東西。雖然接受也為時不晚,但已經不能像小時候一樣順理成章地納入生活了。

宛如在夢中,張燈過完了這一天,回到出租屋去做了點菜,默默坐到了五點半。

劉白準時到了。

他還是一樣少言,坐下吃飯,和張燈打游戲。

只是今日打得異常順利,一章很快就推完了。

劉白似乎發覺了張燈的情緒,于是提出要買點夜宵吃。

張燈沒有拒絕他,拿了錢包就下樓去了。劉白沒跟下來,這讓他內心更覺郁悶。

在老板娘那邊點了些燒烤,又往便利店走去,準備買點飲料。

沒想到他又碰到了那個一臉困意的便利店員工。

張燈:“……”

店員:“套子……”

張燈:“知道了我買還不成嗎!”他随便拿了個草莓味的,一把拍在櫃臺上。

真是諸事不順,不用錢還堵不住他這張嘴了。

※※※

買了安全套的張燈心裏惴惴不安着。

他并沒有什麽想法,但現在手裏拎着啤酒和燒烤,口袋裏放着安全套的行為,怎麽看都不純潔。

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臉,告訴自己,只要內心純潔,就算爬上床了也是陽光好少年。

劉白看到他買了啤酒,有點意外。但張燈并沒把酒給他,而是拎出上次沒喝完的,自顧自灌了起來。

今日他不勝酒力,喝了三瓶就覺得喝不下去了。還沒有醉,只是沒有感覺。沒有平日痛快的感覺。

劉白便拿過了啤酒,倒進杯子裏,幫他喝掉了剩下的大半罐。

九點到了,劉白眼看着也快到末班車發車時間了,于是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桌面,準備離開。

張燈洗了洗手,把垃圾提到樓下,送劉白走。

劉白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看他。

張燈不知道他怎麽了,歪了歪腦袋:“嗯?”

“你……”劉白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要不要……抱一下?”

張燈一瞬間笑了出來:“哈?”

劉白立刻皺了眉,聲音也低下去了:“你是不是今天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也算不上……”張燈還在笑,“就是三觀被刷新了,沒什麽的。你快回去吧。”

“哦,好。你早點休息。”劉白似乎還有些疑慮,但還是回頭走了。

“謝謝你啊!”張燈在他背後喊了一聲。

上樓的時候,張燈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點。其實剛才劉白問自己要不要抱一下的時候,他還是心動了的。

他很少遇到願意在肢體上安慰自己的人,自然是會感動。

他把口袋裏的安全套扔到床頭櫃上,碰倒了只用過一次的仿水潤滑液。

而這份感動,只會持續到今晚結束。

※※※

那只是他自己覺得的。

沖完澡,他很早就上了床,又拿過那盒被便利店店員推薦過上千次的安全套,看了一小會兒,嘆了口氣,關燈睡覺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很快就睡着了。大概會有一晚安眠,張燈在睡着的前一刻,不由得感到慶幸。

※※※

在黑暗中,他正一個人慢慢走着。

這是他的身體裏,這是一個球形的,正在慢慢變化的籠子。

他在裏面走着,走着。

他知道這裏很安全,因為球形是封閉的,沒有東西會進來,沒有東西會出去。他只要在這裏面一直走就可以了。

眼睛裏什麽都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覺到,這裏很安靜,這裏什麽都沒有。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還真是一場美夢。

不知何時,他的身後伸出來了一雙手,摟住了他。

這雙手的主人沒有他高,他能感覺到對方的肩膀在自己肩膀一下。

對方似乎穿着長袍,非常長,他看不到手的主人。他沒有動,心中只有一種委屈,懷念的感覺。

他不知道那是從哪裏來的,卻下意識地問:“你回來了嗎?”

來人把腦袋抵在他的後頸處,點了點頭。

劉白被張燈送到了地鐵口,氣鼓鼓地站了一會兒。

來往的人不由得看了他幾眼。畢竟一個美青年鼓着腮幫子生悶氣不是件常見的事。

這是怎麽了,劉白平時不會做這麽孩子氣的舉動的。他兀自疑惑,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火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放了東西,準備去上夜班了。

他是個鬼差。

日常便是在家做外包程序,夜常便是捉鬼。

他也需要休息,但和常人不同,他只需要冥想兩到三個小時就能獲得充分的休息。

而這一晚,他忽然覺得,不去捉一晚的鬼也沒什麽了。

他忽然想去求證一下,自己這麽多年的等待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的。

雖然之前他也有陰差陽錯和張燈面對面過,但那畢竟是陰差陽錯,但如果想給“接吻”一個合理的場景,那最理想的便是在夢中了。

捏個訣,他在沉沉夜色中,又回到了張燈的出租屋裏。

在空調的微微鳴叫中,他悄悄調暗了室內的亮光。摸索着到了張燈的床頭,劉白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安全套。

……這個,剛才他可沒看到。

劉白臉紅了紅,難道張燈剛剛,有這方面的念想?

雖然也不是不可能……他伸手過去,拿出了一片,聞了聞。是自己喜歡的草莓味。

這下臉更紅了,他一時間有些慌神,心跳得厲害,好像滿室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張登翻了個身,面朝劉白了。

站在床邊的人定定神,給自己先施了清潔訣法,又在室內布下了能迷惑界內生物的結界,确保萬無一失之後,才猶豫着往張燈床上去。

他害怕中途對方清醒了,認出了自己,接着這長久的等待就變成了一次尴尬的一夜情。他不願意這樣,即便這一切對對方來說都只是夢中所見,也比現在就讓他知道得好。

張燈剛洗過頭,身上還散發着廉價沐浴乳的奶香味。這和他平日裏的味道大相徑庭,讓劉白不由得想抱住他,好好親親他。

他也的确這麽做了,慢慢趴伏在對方身上,在昏暗的燈光下摸索着親張燈的嘴唇。

劉白很努力,伸出舌頭來輕輕地舔張燈的唇瓣。

沒過多久,張燈慢悠悠地轉醒了。他的确以為這是夢境,因為在看到劉白後,他沒有發出誇張的驚異聲,反而是擡起手臂,把劉白往懷裏環了環。

看來張燈對自己的确是有感覺的。劉白欣慰了,于是任由他摟住了自己。

張燈身上真熱啊,讓劉白冰冷的身軀都帶上了一點熱度。

劉白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這一刻他卻深刻體會到了自己“還在人世”的感覺,不僅是因為胯下之物,還有自己在意的人眼眸裏的東西。

他的眼中有自己,還有對自己最簡單的想法。這便足夠了,他想自己願意在此刻為他做任何事。

為什麽百年之前,千年之前,他就沒能發現呢。

他錯過了太多,太多,而現在他一絲一毫都不想錯過了,即便現在離他最不敢奢望的未來還有極遠的距離。

于是他任由對方撥開自己的頭發,讓他主動吻自己。

有了上次接吻的經驗,這一次他沒有那麽驚訝了,張開嘴之後便讓舌尖交織在了一起。

張燈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好像有點冷。要不我幫你熱熱?”

劉白知道他又在假正經,可這份假正經卻可愛地不得了。即便在這種完全可以被他認為是夢境的情況下,他仍執意要溫柔待人,這不是虛僞,這是溫存。

劉白接着便直起身子,望進張燈的眼底,低下頭去吻他。這一吻還不夠,還需要第二吻,第三吻,第四吻,直到自己意識模糊,什麽時候分開的唇舌也不知道。

或許剛才接吻的時候自己舒服地發出了哼唧聲,因為張燈頂着自己的地方又硬了幾分。接着對方就證實了他的想法,把劉白的手拉了過去,還輕輕頂了頂。

你壞心眼啊,怎麽辦?”張燈輕笑着說。

劉白內心臊得不行,實在忍不住了,翻了個白眼,小聲說了句“流氓”。張燈來了勁,一邊笑一邊解開自己和劉白的衣服,也不想再拖延時間。

張燈真的很溫柔,就像是害怕劉白會像泡沫一樣碎掉,輕柔地撫摸他的脊背,他的腰肢,他的胸乳,以及他巍巍顫顫的性器。

劉白已經很久不用了,勃起時他和他的小小白都有些羞澀。

他只覺得張燈手中有一團火,燒的他從下體一直紅到了胸尖。

此時胸口也埋着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張燈正耐心地舔舐他一側的乳頭,發出輕微的啧啧聲。劉白覺得既害羞又愉悅,幾乎要忘卻了自己。

“你好甜啊。”張燈的呼吸噴在劉白的胸口,“你是不是甜食吃多了,怎麽連這兒都是甜的。”

劉白說不出話來,腦中如炸開了火樹銀花,竟然是有了迅速升騰的快感。

逐漸地,張燈也把持不住了,握住、揉捏劉白臀部和性器的力度越來越大,喘氣聲也越來越粗重。

“行了……”維持着最後一絲的清明,劉白推動張燈,并拿過了安全套,撕開,給他戴上。他不敢看張燈,他知道自己現在是有多不理智,就怕一眼看過去,就會把套子甩掉。

大概是自己緊張的心情被對方察覺了,劉白的性器被張燈捏在手裏,輕輕刮擦濕漉漉的鈴口。刺激太強烈,劉白下意識地懂了動腰,讓它從張燈手裏逃開。

可不過一秒,張燈就又伸過手來,同時也不想讓他再逃了,握住了他的腰,用了點力氣,一邊刮擦馬眼一邊扯動一層薄皮。

劉白怎麽受得了,後庭忍不住用力夾緊了張燈的分身,嘴裏漏出大口的喘息聲。

大概是忍得難受,張燈終于一個翻身,把劉白掀倒,反客為主。他大概是覺得太緊,只好伏低身子,耐心地舔吻他剛摸索出來的敏感帶。

胸乳腰側,脖頸喉結。張燈用舌尖慢慢刷過了一遍,逐漸地,劉白放松了下來,輕輕用後腳碰了碰伏在身上的人:“你動吧……這樣太難受了。”

所以要動起來才不難受嗎?張燈半眯着眼睛,一下輕一下重地撞擊着,還不斷換着角度,似乎在尋找什麽。

劉白早就學過了這方面知識,不由得笑了:“你別玩了,我……啊!”

卻是正中紅心,激得劉白用力一絞。

張燈嘴裏漏出一聲愉悅的悶哼,接着便對着那一點開始攻擊。劉白遭不住了,眼裏不斷有大顆的淚珠流出,他下意識地咬住嘴巴,卻發現有哭腔洩了出來。

不一會兒,張燈就彎下腰來抱住劉白,一邊親吻他的耳側,一邊狠命聳動,把耳朵湊在劉白耳邊,聽他的聲音。

此時劉白的心中,羞恥被滿足完全蓋了下去,只想扒着自己想了長久的人,無論他做什麽也好。

他真的很想他。

在自己洩了之後,張燈很快也繳械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對方靠攏,繼續溫存了一會兒。張燈可能忘了自己是在“做夢”,甚至還在拿掉套子之後抽出紙巾,給兩人都做了清理。

“下次一定把你喂胖點。”他輕輕說了這句話,又親了親劉白汗濕的額頭,這才在結界作用下,睡着了。

劉白躺在他的懷裏,看了他好一會兒。

突然他的鼻子就酸了。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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