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要不回家吧,我給你做。”
“好。”
秋佐被牽得很牢,她瞧着韋江瀾,看不出什麽情緒來,只有手上的力道隐隐顯出些許端倪。
有幾個路過的學生和秋佐打招呼,韋江瀾始終沒松手,秋佐也就乖乖讓她牽着。
車門一關,外頭所有嘈雜的聲音都隔斷了。
“你那邊的事情怎麽樣了?”
秋佐低頭系好安全帶,她散開的長發有一绺從肩上滑下去,晃了晃。
“可以待在家裏當米蟲了。”
韋江瀾啓動車子,打着方向盤駛入公路。
秋佐忽然有種,老夫老妻,韋江瀾接她上下班的感覺。
秋佐心裏不只一次地羨慕宋珂陽有男朋友接送,之前她要求不高,哪怕有個和她一塊起小電驢回家的女朋友也行……
現在好了,真的夢中情人親自來接,秋佐快捂不住那顆瘋狂跳動的心了。
“你呢?”韋江瀾說,“這幾天工作怎麽樣?”
“啊,還好吧,就是有幾個學生……”
秋佐balabala說了一通,關于幾個令人捧腹的小故事,她和同事在辦公室笑到打嗝,韋江瀾也只是勾起唇角笑。
不是說她笑得不真誠,而是太真誠,每次适當的弧度都是差不多的。
Advertisement
是因為太久不見嗎?
也沒太久啊,四五天而已……
到秋佐家,她主動抱住韋江瀾:“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很小心地,就像環着什麽稀世珍寶。
“嗯?哪有。”
“我感覺你怪怪的。”秋佐說,“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嗯……有。”韋江瀾低下頭去,舌尖去碰姑娘的耳垂,“不知道你家裏有沒有我想吃的菜。”
知道這是坑,秋佐還是尾音帶顫地問:“什麽菜?”
“你。”
韋江瀾就是個老不正經的,秋佐知道自己跑不了,想最後争取一頓飯的時間:“我先去做飯好不好?吃完飯你怎麽都行。”
韋江瀾這回沒繼續咬,反而是撮出啵唧的聲音:“不好。”
秋佐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只有三歲?嗯?”
韋江瀾呼吸重了些,撒在秋佐耳廓:“你家裏,有……”
“我沒買過那個。”秋佐趕緊說。
“介意沒有麽?”
這是變相在詢問了。
秋佐搖頭。
這方面她是小白,說實話上回她自個都沒想到韋江瀾能那麽精致,這都可以精致……
咳咳。
韋江瀾拉着她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擠洗手液在手裏起泡,很認真地洗,指縫都搓到。
秋佐不甘示弱,也跟着她洗手。
目光亂瞟,到韋江瀾細長的手指上,就算沾滿了白泡泡,也仍然有骨感。
清涼的水沖下來,把泡沫沖進下水道。
韋江瀾甩甩手上的水珠,好笑地看她:“你跟着洗什麽?”
秋佐0.5的屬性被蔑視了。
“女朋友,你為什麽覺得我不能反攻?”
雖然她自己說這話都沒底氣。
韋江瀾直接把人抗起來,不顧秋佐的驚呼,把人放好,拉上窗簾,還煞有介事地把門關了。
秋佐像條不知危險的魚,擱淺在灘上還閑适地惹垂釣者:“這麽急?”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秋佐的羞恥是一次比一次丢的多,早所剩無幾了。
當然,一回生二回熟的不只是姑娘,韋江瀾上次已經把她的七寸都摸透了,怎樣最致命,就怎樣在邊緣瘋狂放火。
慢慢火候到了,韋江瀾假裝不經意地問:“出校門笑得這麽開心,是在和誰說話?”
低頭看秋佐弓得像個蝦米,她額上是折騰出的汗,細密的。
原來是糾結這個。
秋佐一想解釋,韋江瀾就不停地小動作,似乎執着于讓她講話走音,最後姑娘氣急眼了,捏着她腰上并不怎麽軟的肉:“你還讓不讓我,說了!”
韋江瀾搖頭:“不讓了,我不聽我不聽,我不信我不信。”
偌大一個女神太太在自己眼前撒嬌是什麽感受?
如果韋江瀾接下來不是缺德地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畫面還是有幾分美感的。
秋佐像個被她颠來颠去的皮球,最後一起一伏地趴在韋江瀾身上喘氣。
韋江瀾順着她的頭發,一下又一下,鼻尖萦繞着她身上的香氣,氣早消了大半了。
秋佐起身,半跪着,認真看着韋江瀾的眼睛:“我跟那個老師是順道下樓,本來我去車庫騎車就散了,你給我打電話,正好一起走出來。”
解釋了等于白解釋,還是沒有韋江瀾想聽的。
還是憋着那口氣,不過她能消化掉。
“嗯。”
秋佐已經悄悄把韋江瀾的衣服也解開,白襯衣丢在手邊。
“你是不是看到我和他笑了?”
韋江瀾緘默,沒否認,現在秋佐像條蟲,在她身上不斷開荒,急于把學會的付諸實踐。
“你簡直太可愛了,韋江瀾,怎麽也不跟我說呢。”
秋佐橫沖直撞也算放了幾把火,不知是韋江瀾低估了小火星還是高估了自己這把幹柴,真碰撞出了奇妙化學反應,倆人攜手上高速,繼續飛車。
“我笑是因為,那老師問我打電話的人是誰,我說是我對象。”
秋佐瘋狂朝韋江瀾耳邊哈氣,她技術有限,沒想到這次真成功了,說不出話的人換成韋江瀾。
平日優雅大方的女人咬着下唇,眸中盈盈水光地望她,這是什麽感覺?
可憐兮兮,還怪可愛的。
這居然是韋江瀾!
秋佐興高采烈:“我是不是反攻成功了耶?”
韋江瀾咬牙切齒:“秋佐……”
“诶,朕來嘞愛妃。”
韋江瀾:……
害羞什麽的,只是不熟悉時候才有,聰明人學東西就是快。
“你身材比我好很多啊。”秋佐低頭端詳着說,“鍛煉真的好管用。”
韋江瀾沒精力回答。
她心大,由着姑娘打量。
秋佐開始蹬鼻子上臉:“來叫聲老婆聽聽,怎麽樣?”
呵,女人。
韋江瀾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不過秋佐只是一時興起,她并不太執着于這些稱呼,還做的事情還是要做,至于面子麽,還是給自家老攻留點吧。
韋江瀾忽然有起身的動作,臉壓在秋佐脖頸,張口咬在細弱精致的鎖骨上,僵持良久。
不疼,像羽毛在心尖撓了一下。
秋佐慢慢捋着韋江瀾的頭發,随着呼吸趨近平穩,她倆側着躺下來,姑娘忽然get到韋江瀾老摸她頭發的樂趣了。
就像摸一個毛茸茸的崽,有種莫名養成的感覺,特別是在暴風雨結束後。。
“別做飯了,累,今天帶你出去吃。”
秋佐乖乖回答:“好。”
韋江瀾捧着她的臉,輕輕撬開唇齒,像撕開包裝在品小碗裏的果凍。
“我……我不來了……”
口嫌體正直。
“No.”
“我不是想限制你,不讓你對別人笑。”等一切消退,韋江瀾咬咬秋佐的唇珠,“我不想變成很強控制欲的偏執狂,只是會有點難過……”
“你這是吃醋。”
秋佐不甘示弱,吧唧一下親韋江瀾一口。“沒關系,有家室就是應該注意一點,不和任何男人女人關系太近,要保持距離,堅決不能讓女朋友産生誤會。”
韋江瀾聽着,姑娘不像是在保證,反而是在調侃她。
不過“有家室”聽上去,還不錯。
“這樣吧,以後對同事,我就這麽笑,沒有例外沒有除非,沒有忍不住。”
秋佐抿唇,抿出一個職業假笑的弧度來。
長相好看,做表情也是好看的,禮貌而不尴尬,最關鍵的是,看起來很搞笑。
韋江瀾不禁揚了揚唇角。
“對于你和我那群死黨,就露齒笑,是不是特別完美?”
秋佐咧嘴,八顆潔白牙齒,笑成一朵大太陽花。
作者有話要說:明後天當兩天鴿子,不更了,我去搞隔壁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