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陳韶寧萬萬沒想到,陳永壽還有會主動找上自己的一天。

他找上來時,陳韶寧剛剛結束了今天一整天的工作,滿身疲憊,只想快快回到家裏泡一個熱水澡,就在這時,他的助理陶妍忽然推門進來,急急忙忙地說道:“韶寧,有個男人在外面指名說要找你……你認識嗎?”

陳韶寧頓時有些疑惑。

他沒幾個朋友,工作之外也很少與其他人有聯系,現在突然有個人指明要找他,還特地跑到了他工作的地方怎麽想都奇怪得很。

“那個人叫什麽?”

“叫……陳永壽。”

這個名字好記得很,陶妍很快給出答案。

聞言,陳韶寧臉色一僵。

“不見。”他毫不猶豫地給出回答,頓時也沒了再繼續玩手機的心情,提起包就想走人,卻又聽見陶妍嗫嚅着說道:“可是那個人說……他手裏有你一直想要的東西。”

他一直想要找的東西?

陳韶寧稍稍一愣,立即反應了過來。

他這幾年一直在找的,無非就是當年母親被逼離開陳家時忘記帶走的些許嫁妝,那些是他媽媽的寶貝,可當年他們離開得實在太過匆忙,等想起來這些東西時,陳永壽卻是已經意識到了他們的價值,無論如何都不肯讓邱飲月帶走了。

離開陳家那麽多年,一直到死,邱飲月都還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嫁妝,陳韶寧工作後更是每日都念叨着,想要将這原本屬于自己母親的東西給拿回來。

他本已做好了大出血、被陳永壽和餘倩兩人大坑一筆的準備,卻沒想到,陳永壽居然主動找上門來。

猶豫再三,陳韶寧心中的抗拒還是沒能抵過對母親遺物的渴望,他深吸一口氣:“他人在哪裏?”

跟陳永壽談了一番的結果,就是陳韶寧跟着他乖乖回了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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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裝潢與他多年前離開時已截然不同,屋子裏的家具等一改往日的素雅,變得輝煌而招搖。陳韶寧皺了皺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不斷打量自己的男人,終于開口說了他進屋以來的第一句話:“我媽媽的遺物呢?在哪裏?”

即使是以此作為理由将陳韶寧騙了過來,見他進屋以來就幹巴巴地說了那麽一句話,陳永壽還是忍不住臉上一黑:“你這小子!若是沒有這些東西,你難道還不打算跟着我回來了不成?!”

明知故問。

陳韶寧嗤笑一聲,一臉不耐地扯了扯有些發緊的領子,拉着一張臉又問了一遍:“我媽的遺物呢?你到底有沒有?”

站在陳永壽身旁,保養得當的美婦人見狀,連忙扯了扯自己丈夫的衣袖:“永壽!”

她似嬌似嗔地對着陳永壽責怪了一句,馬上又滿臉笑容地對着陳韶寧,和聲細語地回答:“韶寧啊……你母親的遺物呢,也不是我們不給你……”

餘倩面露為難之色:“只是我們陳家現在遇到一個□□煩,得要你幫幫忙才行。”

話已經說得這般明顯,陳韶寧要是再不懂他們夫妻倆是什麽意思,就是個傻子了。

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陳韶寧冷笑,嘲諷之色盡顯。

然而母親的遺物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重要,即使已經幾乎将不屑寫在了臉上,陳韶寧也只能按下性子,不大耐煩地問:“什麽事?”

餘倩笑眯眯地回答:“履行婚約。”

陳韶寧本以為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這個地方,卻沒想到他不僅主動走了進來,還聽到了一個如此荒謬可笑的要求。

“婚約?什麽婚約?”他冷笑,反問餘倩:“我什麽時候訂下的婚約,我怎麽不知道?”

餘倩不做聲了,她使了個眼色給陳永壽,陳永壽立馬上前,接過話頭:“這個婚約是你還小的時候給你定下的,你當然不知道了。”

陳韶寧才不管他說什麽。

在他還未記事的時候訂下的婚約,與他何幹?

“不去。”陳韶寧毫不猶豫,一口回絕:“都什麽年代了,還搞娃娃親這一套,有意思嗎?”

他眉頭緊皺,板着一張臉:“這是我們陳家早就與段家說好的事情,如今他們找上門來希望履行婚約,做人要有誠信,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聞言,陳韶寧又是嗤笑一聲。

“誠信?當年你在我媽還懷着我的時候出軌這個女人,怎麽不講究點誠信,對婚姻忠誠?”

他看向陳永壽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驚天大笑話,直白□□的話更是讓陳永壽臉色黑成一團,怒氣沖沖地看着他,仿佛恨不得把他當場掐死。

就連剛才一直挂着笑的餘倩,臉色也難看了許多。

她幹笑兩聲,到底還是吞下心裏的火氣,幹巴巴地繼續勸道:“也不能這樣說……當年的事情,畢竟你還小,都不懂……”

陳韶寧冷冷地看着餘倩。

他将近一米八的個子,雖然有些瘦,但站在那裏,相較于剛一米六出頭的餘倩,還是有着不小的威懾力。

或許是陳韶寧的眼神實在太過可怕,餘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讪讪地閉了嘴。

眼睜睜看着這一幕的陳永壽心中怒意更盛,他捏緊拳頭,咬牙壓住心中的怒火,好聲好氣地又跟他說到:“這個婚約,是段家那邊主動提起的,還會影響到日後我們陳家的生意……你都那麽大了,也改為家裏考慮考慮了。”

陳韶寧看向他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他眼波流轉,将偌大的客廳打量一遍,漫不經心地反問:“我為哪家考慮?我媽可早去世了,我跟我媽一個戶口本,我們才是一家人……”

陳韶寧扯出一個譏诮的笑:“管你們兩個什麽事?”

陳永壽頓時暴跳如雷。

然而,陳韶寧可不管他到底有多生氣,在這兩人把條件說出來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自己沒可能要回自己母親的遺物了,幹脆放開了地去嘲諷這兩人:“你那麽想和段家聯姻,你怎麽不自己去?”

餘倩被他一頓搶白譏嘲,終于也再裝不出方才那副慈母嘴臉。

“段家小公子指名道姓要你,”她冷着臉,不耐道:“你要是想要拿回那些東西,就必須得乖乖聽話聯姻才行。”

段家小公子……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陳韶寧一怔。

段蘊齊。

陳韶寧深吸一口氣,将這個名字在心裏翻來覆去又念了好幾遍,再一聯想到餘倩所說的話,竟不知該做何心情。

他的七哥……到底還是記得他的。

陳韶寧這一猶豫,立馬讓陳永壽夫妻倆知道這事有戲。

雖然對段家的聯姻對象是陳韶寧而非自己的女兒陳芷琪這件事感到不滿得很,但在這件事上,陳家說到底還是沒有任何選擇權,現在有求于人,餘倩也只能生生地按下心中的不滿,僵着一張笑臉,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這樣,韶寧先好好考慮一下吧?已經給你收拾好房間了,你今晚就在家裏住一晚,明天我們再讨論這件事吧。”

聞言,陳韶寧一梗,下意識地就想要拒絕,然而想到那個他日思夜想那麽多年的人,到底還是沉默了,沒有再次出言拒絕。

沒有反駁,那就是基本上默認了。

陳永壽心中一喜。

和餘倩不同,陳韶寧可是他的親生兒子,這個婚到底是陳韶寧結還是陳芷琪結,對他而言,并沒有太大區別。雖然當年段家對他個人私生活的非議多少還是有些不爽,可又有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如果我和他結婚,”陳韶寧始終沒能忘記當初陳永壽騙自己過來的話,他咄咄逼人地看着面前兩人:“你們就能把我母親的東西還給我,是吧?”

陳永壽臉色一黑,又忍不住要發脾氣了。

還是餘倩一把拉住他,強笑着勸他:“韶寧呀,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何必算得那麽清楚……”

眼睜睜看着陳韶寧臉色愈發難看,餘倩立馬又改口:“當然!我們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做到!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雖然對這兩人的信用仍然保持着懷疑的态度,可陳韶寧目前也并未想出什麽太好的辦法,只能冷冷淡淡地應了,扭頭就問餘倩:“我的房間在哪裏?”

這個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他在回家去也不大方便,再加上明天還要去段家商量婚約的事情,倒不如直接住在陳家來得方便。

雖然心中對陳韶寧有着萬分的不滿,但既然特地把他叫過來了,房間還是給他準備了的。待陳韶寧拉着箱子上了樓,陳永壽才眉頭緊皺,一臉不滿地斥責道:“給他什麽!邱飲月的那些東西早被賣的賣用的用,就剩下幾個首飾,現在還在你腦袋上!我到時候要拿什麽給這逆子?!”

他怒氣沖沖:“真是個逆子!居然學會開口逼他老子了!”

餘倩早習慣了他這副模樣,嬌俏一笑,緩緩說道:“誰說要給他的?我們可沒那麽說過。”

然而陳永壽依舊擔心得很:“段二少指明了要他來履行婚約,恐怕是一直惦記着他呢……若是到時候我們沒能如他所願,他跑到二少面前一咬耳根,豈不是完蛋了?”

“二少?”

餘倩頓時笑了:“你們這些大男人啊……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她伸手指了指陳永壽的胸膛:“二少現在在哪裏?娛樂圈!那裏要什麽俊男美女沒有?說不定結婚沒兩天,二少就膩了他也說不定呢,何必擔心那麽多?”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一下預收,一篇主攻:魔尊今天也在不務正業:

沉睡了兩千年後,曾經名滿修真界的魔王厲向晨,醒了。

他醒來後發現這個世界模樣大變,但厲向晨的理想始終不變:

他要占領人間,成為人類社會的最高王!

占領進度:

醒來一周後:快樂肥宅水好好喝啊

醒來一月後:手游真好玩兒啊

醒來一年後:老婆真好*啊

師叢雲推開靠近自己的男人,憤怒:你不是說你要占領人間嗎?!

厲向晨理直氣壯:對啊,我要打持久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的孩子,我的孩子的孩子的孩子……子子孫孫無窮匮也,到最後不就可以占領人間了嗎!

外表高冷野心勃勃實際沙雕攻×人/妻受

不生子,他只是皮一下

以及一篇無限流:鈔能力大佬在恐怖游戲

夏柳楠是個絕世歐皇。

上街常撿錢、抽獎必中獎、抽卡定出貨——人稱“活錦鯉”。

但錦鯉也有不小心倒黴的時候——

不小心摔了一跤後,他進入了無限世界。

不過不要緊,他擁有地表最強的“鈔能力”。

面對擁有強大魔法的莊園主——

夏柳楠用符咒将他淹沒了。

面對可以用畫奪取人的生命力的畫師——

夏柳楠拿法器直接把人給砸暈了。

就連面對無限世界的戰力天花板,他那更勝一籌的竹馬也能輕輕松松地把他打回老家。

衆BOSS憤怒:你一個普通的人類,哪裏來的那麽多符咒法器的?!

夏柳楠笑嘻嘻地指指竹馬:沒辦法,誰讓你們一開始就把我的鈔能力送過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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