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2)
來的紙巾,羅謹文整理完畢,慢慢地說,“聽說你們分手了?”
點頭,搖頭。
“你提出來的?”
點頭。
“笨蛋!”羅謹文忍不住,“我當時是怎麽和你說的,都忘到月球上去了吧,為了什麽事情啊?”
“準确求婚那天,她去我家裏找我,我一時喝的有點多,就說了。”
“都是借口,孟枚那個女孩子你們交往了這麽長時間你還不了解啊,她對生活這麽認真,你倒好,一點點小事就給她提分手,這倒也罷,人家女孩子都先服軟了你還蹬鼻子上臉。現在倒好,你‘酒’醒了想找人家複合,哪有這麽簡單。”
羅謹生低頭,“我知道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可我知道錯了。
“有什麽用?你親手把人家推下懸崖了之後再道個歉就能把人給拉上來?也不看看自己的繩子夠不夠長,掉下去的人是不是還受着傷願意上來。”
“姐?”
羅謹文冷靜下來,“既然都分手了,為什麽還願意找她?別給我說你喝酒了那些鬼話,誰相信啊。也幸虧你沒有和阿玫說,不然,連點機會都沒有。”
我好像,已經說過了。
“我之前誤會她了,覺得她一直顧着工作,沒有放太多心思在我們之間。”
“那現在呢,誤會解除了?”
點頭。
真是,氣死人了!她都知道孟枚是個怎樣的人,要是不在乎的話怎麽會答應交往,不在乎的話怎麽會每次提起他都笑容滿面,不在乎怎麽會見家長!“算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問那麽多了,你自己想辦法去吧。要是挽留不回來,也算了。”免得孟枚跟了你,将來怨她。
“姐!”
看着羅謹文走出房間,羅謹生煩躁的揉揉頭發,而後拿起外套外出。
當然是去醫院了,都這樣了,他還能去哪裏。
他到達醫院的時候孟枚已經休息了,明天出院,她把房間裏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完畢,只能明天上午做最後的檢查就可以離開。
羅謹生推開門,輕輕地走過去看了一下,孟枚已經熟睡,斜躺着面朝窗戶的方向。低頭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晚安吻,理好她落在臉上的頭發,羅謹生走到遠處的沙發上坐下。床上的人慢慢的睜開眼睛,撇撇嘴唇,把頭埋在被子裏。
第二天孟亮來的時候孟枚正坐在沙發上休息,看到他來之後問,“怎麽來了,我不是說今天不用來了嗎。”
孟亮轉頭看看疊的整齊的病床,“羅謹生去辦手續了?”
“嗯。”孟枚點頭,拍拍身邊的座位,“坐下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至此別過
“那你是怎麽想的啊?”
剛辦好手續的羅謹生正想打開門,聽到裏面的聲音站在那裏。
“我也不知道,再想想吧,我以後會避免和他見面的。”孟枚的聲音有一會之後才響起。
“姐,需要不需要我.....”
“不用,你不要給我添什麽亂子就好。”孟枚這次的聲音很急切。
“好吧,我昨天已經和爸媽打過電話讓他們把票取消了。”聽到這裏,羅謹生的心髒一緊,那種眼睜睜的看着到手的機會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感覺,讓他有些慌亂,可是孟枚接下來的話,讓他甚至顫抖,“我準備回去把工作辭了,回家好好的寫論文,順便也享受一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你要回去啊?”
“嗯,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回去休息一下。最近,有些累。”
羅謹生打斷他們的話,發出些聲音裝作和醫生剛說完話回來的樣子,看到孟亮在這樣很驚訝地說,“孟亮也來了啊?我剛和醫生聊完,手續也辦好了,這就走吧。”說着,彎下身就去提孟枚的包。
孟亮見狀迅速的搶過去,疏離地說,“不用了,我送姐姐回去就行了,不麻煩你了。”
記得哪一次他們三人一起吃飯,結束的時候孟亮坐在座位上揉着肚子,嚷嚷着吃的太飽走不動了,就把孟枚的車子開走了。臨走的時候對着他們擺擺手說,“走了啊,姐夫記得把我姐送回家啊。”那語氣,自然的像是身體裏的一部分。當時孟枚呢,孟枚站在他身邊,笑着叮咛孟亮路上注意安全。
羅謹生彎着的身體一僵,說,“我開了車來的,一起走吧,路上人多。”
“不用了,我開着我姐的車來的,不麻煩你了。你應該很忙吧,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孟亮的語氣有些不好,孟枚悄悄給他一拐子,看着他提着自己的東西離開,這才對着羅謹生解釋,“他脾氣不好,被我寵壞了,不要介意啊。”
“沒事。”
“那,我就先走了,再見。”孟枚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單子,“這些費用我會抽時間打到你卡上的。”說着,就準備開門離開。
“孟枚。”
“嗯?怎麽?”
“沒什麽,路上注意安全。”話到嘴邊又怕她生煩。
“好。”孟枚掩住心裏莫名的失望,笑笑走出病房。也罷,至此,別過。
果然,你對它好它也記得你的好的,就只有小小了。
孟亮推開家門,客廳角落裏的小小聞聲跑了過來,看到主人回來了,熱情的叫喊着圍着孟枚轉來表達自己的興奮。孟枚彎下身把它抱起來,愛憐地摸摸它的頭,“哎喲,好久不見啊小小,有沒有想姐姐啊?”
“黑。”收拾東西的孟亮在一旁插話。
絲毫不理會自家弟弟的孟枚抱着小東西坐到沙發上,躲開它想要舔幾下的舌,“哎喲寶寶,姐姐可是剛從醫院出來啊,等會姐姐洗澡消消毒好不好。”呵呵地笑着,又問孟亮,“今天我出院,麗麗不來看看我啊?”
孟亮整理東西的手一頓,連忙解釋,“她馬上就到了,說要到外面請客呢。”
“哦是嗎?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吃什麽,确定是她請客她買單哦,別最後你買單那我不虧了。”孟枚心裏算計,藍麗麗家也算‘大康’,得好好的宰一下才能對得起自己養弟弟這麽多年。
陳越生産的時候是在夜裏。據說陣痛的時候把溫嘉微的手都咬破了。
孟枚趕到醫院的時候還沒有生下來,她正等着開産道。孟枚跟着溫家的人進入了等待室,那裏被溫嘉微清了場整個房間只有陳越一個人在哀嚎着,謾罵着,時不時的大聲哭一下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溫嘉微坐在一邊握着她的手,眼睛一直紅着,有些溫熱的液體落在手中陳越的皮膚上,讓她的脾氣有些許的收斂。
看到孟枚過來,陳越被她的打扮逗笑,淩亂的頭發,身上穿着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一個西裝。反應過來的孟枚看看自己一身,有些無語,電話裏的人只是說陳越快生了,怎麽都要見她,讓她立刻馬上飛奔過來。笑着的陳越身體顫抖一下,又恢複之前的疼,沙啞的叫着孟枚的名字讓她走到跟前。
“阿玫,我不要生孩子了,好疼啊。”陳越已經哭了很久,嗓子啞啞地說着自己的委屈。
自從回到Z城,她哪受到過這苦啊,平時溫嘉微保護得她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掉過。
溫嘉微一旁扶着她的頭發,忙安慰說,“好好好,不生了。”
一直到淩晨兩點,母子平安。根據陳越之前的說法,男孩是哥哥,叫溫安寶,女孩是妹妹,叫溫安貝。
孟枚到陳越的病房換了溫家帶來的陳越的衣服,看到都平安之後和溫嘉微說一聲就先回去了,溫嘉微只顧高興,随口應了她。
第二天孟枚到下午才過來,溫家有了下一代,前來慰問的人定然不會少的。下午到的時候陳越已經醒了,半躺着讓溫嘉微喂她湯喝。“行啊你,夠享受的啊。”孟枚走到一旁,拿出一個香蕉就剝。
“那是,我可是努力了一夜才生下那麽兩個讨債鬼,可不得好好享受一下嘛。”
“的确,昨天你那嗓門,可真‘努力’。整個樓道都聽見了吧。”孟枚說着,咬一口香蕉,還挺甜的,再吃一口。
陳越好像也記起了自己昨夜的‘慘狀’,扯扯溫嘉微的衣服,“真有那麽‘努力’嗎?”
“沒有,我問過醫生了,你這反應,夠輕的。阿玫那是沒見識過其她孕婦生産的時候,她那是見識少,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真是,睜眼不說瞎話!孟枚咬着手裏的水果洩恨。
“那是,”陳越再次恢複自己的得意洋洋,“你怎麽沒和羅謹生一起來啊,他剛走你就來了。”陳越喝着湯,突然說,“我問他,他說你很忙,兩人沒有時間是嗎,哎呀阿玫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看看,我比你小吧,這都是孩子的媽了,你還沒影呢,可不得抓緊啊。”
“來,再喝一口。”溫嘉微打斷妻子的話,舉起勺子哄着。
“我不想喝了,都飽了。”陳越噘嘴拒絕。
“寶寶呢?”孟枚問,想要岔開陳越之前的話題。
“在保溫室呢,等下抱過來給你看看,可漂亮了。”繼續驕傲的某人,新生兒哪能那麽容易就看出形貌,只不過是母愛在泛濫。
“好啊。”羅家上午來過,那下午就應該碰不到了。孟枚心裏打算着,準備在這裏多留一會,卻沒有注意到溫嘉微在聽到她的話之後,默默的出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結尾。
☆、嗨 孟枚
溫嘉微到病房外面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之後只說了一句話,她現在在醫院,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快點過來。
半個小時之後,溫嘉微看着門口喘着氣的人,嘴角隐隐的笑了。
孟枚正和陳越看着關于女人坐月子的書,絲毫沒有注意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直到陳越一聲,“羅哥哥來了,快坐。”聲音響亮透耳,孟枚都懷疑她是不是懷孕期間溫嘉微給她補的太好了。
孟枚沒有擡頭,繼續翻着自己手裏的書,陳越沒有看到,羅謹生也沒有注意,只有一旁斜倚着牆壁的溫嘉微注意到了,她翻書的節奏很快,走馬觀花也沒有這麽快。看來,自己今天做了一個很正确的決定。果然,那一對小人就是自己的福星。
“來接阿玫啊?放心吧,我不會占用她很長時間的,這就還給你了。”陳越說着,推了推身邊孟枚的肩膀,對着擡頭看着自己的她說,“快走吧,再晚你家羅謹生就要過來要人了。”
孟枚笑笑,合上書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堆她說,“那行,我就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嗯。快走快走。”陳越催促着。
兩人相繼走出房間,溫嘉微看着陳越又斜躺着,翻着自己之前看的書,誇獎地說,“看不出來啊你,真不簡單。”
“那當然,你還真以為一孕傻三年啊,我這是精三年。”陳越說,她早就看出兩人之間不正常了,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麽能和孟枚做了超過十年的好朋友,好姐妹。只是,“阿玫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點都不告訴我。”陳越噘嘴,悶悶地說。
“不是想着你這懷孕又生産又月子的,耽誤你休息嘛。”溫嘉微解釋,坐到原來孟枚坐的位置開始看書,他也很有必要熟悉一些關于這方面的知識,一來照顧自己老婆,二來以後可以在身邊一群單身漢面前炫耀并指導。
這邊且不說。
那邊孟枚出了房間,羅謹生走的很慢,和她并肩。兩人一直走出大廳,到了門口,羅謹生這才出聲,“孟枚。”
“嗯?”上揚的語氣,一如平時。
“最近怎麽樣?”想了很久,好像只有這個話題可以在兩人之間産生。
孟枚歪歪頭想了一會兒,“還好啊。”只是,習慣了遇事想想兩個人之後再次恢複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過程有些艱難,其他的,都還好。
“那個,時間不早了,你吃午飯了吧,要不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不用了,”孟枚直接拒絕,“我下午還有事,就先走了。”沒有關系的兩個人,再生出這麽多牽扯,又有什麽用。這是孟枚最大的優點,抽身而退特別果斷。
見他沒什麽表示,孟枚也就轉身準備走了。
“孟枚!”
身後傳來喊聲,身體本能的定住。
羅謹生走過去,看着她的眼睛,“我都道過歉了,你還不原諒我啊。”略帶委屈的表情和語氣,和它完全不相稱的體型結合在一起,讓人想發笑,可她此刻卻沒有那樣的心思,“羅謹生,我說過,分手就是.....”
話音還沒有說完,羅謹生俯下身體,蓋住吐出讓他傷心話語的唇。
周圍的人來來往往,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景,偷偷看了一眼快速離去,好羞人啊。也有女孩偷偷捏自己身邊男孩的胳膊,看人家多浪漫的表白啊,我不管,你不浪漫一次,我就不答應你了,扭身離去,留下男孩面部糾結的站着想主意。
大概十秒鐘左右,兩人唇部相連。
羅謹生悄悄離開她的唇,睜開緊閉的眼睛,卻發現她一直睜着眼,那裏面的冷靜,讓他有些怯。
“分手就是分手了。”孟枚說出自己沒出口的話。
再次恢複自己可憐到家的表情,羅謹生抓住她的手,搖搖,“阿玫,對不起嘛,我道歉好不好,以後再也不提了,再提的話你就打我,把我打醒好不好,別生氣了。嗯?”小狗似的表情,求饒着,讨打着。
孟枚的眼睛有些紅了,“分手能是那麽容易就可以說出口的嗎?你說出口的話可以收回啊,潑出去的水能回到盆裏嗎?”
“嗯嗯嗯嗯嗯嗯。”繼續搖胳膊,讨好地撒嬌。
這是羅謹生嗎?!
不是吧。
鼻子一算,眼裏的淚水就不想再忍了,任由它留下,被人擦去,被人小心的吻去。
“對不起。”羅謹生擁她進懷,小聲地說。
“我還沒有原諒你呢,”孟枚悶悶的帶着泣音的話從胸口傳出。
“嗯,還沒有原諒我呀,那可怎麽辦呢。”羅謹生摸着她的頭發,忽然覺得心裏滿滿的,盛着溫熱的液體,舒服到他想大聲的喊叫來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
愛是什麽?
愛是看到他你的心就莫名變得自己控制不住。
愛是看不到他就會慌亂。
愛是明明很生氣,可是又不忍心說他。
愛是你心裏想好了很多很多的話,在他面前卻只想抱着他。
愛是一切原則,在他面前,都只是原則。
愛是無時無刻的,把他放在心上。
愛是,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哈,堅持寫完了第一部小說!雖然沒有人看,但總在進步,不是嗎。接下來就是番外了,還有另一篇《經過》,也是這篇的番外,馬上結。
☆、番外 孟亮和麗麗
藍麗麗發短信給他的時候,孟亮正在給小黑洗澡。
那時候他住在姐姐家,小黑是他在樓下撿來的,對他很黏。手機嗡嗡的在玻璃茶幾上轉了轉然後停了下來。
孟亮看到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短信真的很短,只有四個字外加一個标點。
我懷孕了!
孟亮的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他顫抖着撥通藍麗麗的手機,對方已經關機。孟亮沒想什麽,本能的拉開門向她家裏跑去。
藍麗麗發過短信之後心裏也有些別扭,她月事晚了一周,而且她又和孟亮上個月,那個了。其實不怪她的,誰讓孟亮那麽沒有自制力!
家裏的傭人在向藍麗麗說過之後讓孟亮進了門,領着到了麗麗的房間。
一路上孟亮冷靜不少,想了無數種可能和解決辦法。可是看到窩在床邊的人,走到她身邊,“都有孩子了,以後得注意自己的坐姿,不要窩着肚子。”
“你,你同意留下他?”
“我的孩子,為什麽不?”孟亮瞅瞅,拿過一邊的拖鞋放到她腳下,“穿好,等下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然後讓父母見下面就訂婚期好不好?”
藍麗麗正不知道怎麽辦呢,畢竟也只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女孩,看到孟亮這麽說,心裏的不安和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抱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的腰就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對身體不好。”
兩人瞞着人,偷偷的去了醫院。結果讓人哭笑不得,月經推遲的原因有很多,情緒問題啊,壓力大啊,吃了什麽發寒的東西啊,這才一周,說不定過兩天就正常了。
藍麗麗的神色有些尴尬,她例假一直都很正常的好嗎。這下該怎麽和孟亮說呢。看着他興沖沖地的拿着繳費單向自己走來,藍麗麗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肚子。
“醫生怎麽說?都還健康吧?”孟亮走過來,虛扶住她的腰,看她摸自己的肚子,神情有些緊張,“怎麽,孩子有什麽問題麽?”
“不是,孟亮,我,”藍麗麗有些結巴,完全沒有平時意氣風發的模樣,“醫生說我沒懷孕,只是經期推遲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孟亮楞了一下,手一松,那些繳費單子慢慢落到地上。
“沒關系,以後再要也行。”孟亮把人抱進懷裏。
他原本是和她關系保持的遠遠的,成為兩個世界的人。那段時間做的也很好,只是有一天晚上麗麗借着研究生員工生日的機會把他灌醉。其實他也不是真醉,只是給自己一個理由,能和她在一起的理由。
後來兩人發生關系,麗麗就纏着他。
他也樂得這種生活,以後的事情,見鬼去吧。
“你現在還是孩子呢,怎麽能再生個小孩子。”孟亮低語。
麗麗聽到,脫開他的手,擡頭挺胸,“我哪裏孩子了,我很大的好不?”配合着挺一下自己的“大”的地方。
“好,你最大了。”她的眼睛還紅着,和不服氣的表情加在一起,像家裏沒飯吃的時候可憐的小黑。
得到誇獎,麗麗的情緒有一點好轉,挽着他的胳膊兩人一起離開醫院,遠遠的聽到一組對話聲。
“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等我姐把事情辦了吧。”
“啊?那要好遠的。”某人不依的聲音。
“要孩子都比她早了,不能結婚也搶在她前頭吧。”某人淡定的聲音輕哄。
“我沒懷孕。”低頭喪氣。
“沒關系,會有的。”
是啊,面包會有的,愛情也會有的。只要你堅持下去,美好就在前面。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羅謹文和梁闊
羅謹文從小就很懶,什麽事情都不願自己動手的。每次吃完飯把碗一推蹬蹬蹬就跑回了房間,羅爸爸對她這個習慣很縱容,對着暴走的天天羅嚷着,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以後嫁人了也挺好的,要是這點都不能滿足她,就不配做我的女婿,不配我寶貝。
天天羅沒有辦法,家裏一半的人都背着她暗地縱容着,她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羅謹文這一懶,就慢慢的長大了。
報考志願的時候,老爸關注着,就随了他的意思志願填了本市的大學。
羅家的嬌嬌女,出門有車送回去有車接的。第一天報到,當然是羅爸親自開了車送過去的。由于和那學校的校長是舊友,老朋友的寶貝女兒上學,這可不能怠慢,于是一個電話通知下去,經管系的系主任就領着人在門口等着了。客氣寒暄,安排報到,坐下喝茶聊天,時間也就那麽慢慢的過去了。
羅謹文無聊的站着,看看辦公室裏唯一站着的人,悄悄挪步過去,“喂,你也是經管的嗎?我叫羅謹文,你是我師兄嗎?”
那人不說話,也不看她,直到羅謹文耐不住悄悄捅了他一下,他才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回答她哪個問題。
倒是系主任看見了,對着他說,“梁闊,帶着小師妹去教學樓看看吧,以後可要你多多關照呢。”
他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羅謹文和父親打好招呼,背着自己的小包包就出去了。
梁闊覺得自己真倒黴!
本來就是嘛,作為學生會一把手的他本來是負責他們系的新生接待安排的,同宿舍的寧波才是主任今天要找的人,哪知他今天吃壞了肚子,現在在廁所還沒有出來,主任看到了他這才讓他過來幫忙的。本來他是很樂意的,畢竟那人是他們系的主任,可是身後的小女孩叽叽喳喳的半天了,可是看之前主任的模樣,又是不能得罪的主。這天氣又讓人熱的流汗,梁闊站在樓道口,對着她說,“怎麽樣,還有不認識的地方嗎?”
小小的一個院子四個樓連着,都轉了兩圈了。
沒有了。
羅謹文搖搖頭,後腦勺的馬尾辮調皮的一甩一甩的。
“那我們回辦公室吧,他們該等急了。”
自那以後,兩人再無交集。
梁闊忙着自己的事情,羅謹文也樂得清閑的每天上上課開開班會,有時間就跑回家,對這個新學校第一天認識的帥哥早就忘到了腦後。
那是正式上課後的第二周,系學生會開始換血進新成員。
那天下課後羅謹文和宿舍裏的卷卷一起路過宣傳室,卷卷看到那海報做的很好很是心動,拉着羅謹文就走了進去。新生剛到大學,自由而富有激情,都想着大幹一番,所以宣傳室裏人很多,卷卷拉着她好不容易搶到了兩張報名表。
回到宿舍的時候卷卷忙着填表準備晚上上自習的時候交上去,打開書包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拿了兩張,看看宿舍裏只有羅謹文在,就問她,“大羅,你真不準備進去啊,我告訴你,這學生會裏面貓膩多着呢,混的好了以後對你有很大好處的。”
雖然羅謹文是軍訓後才去的,但耐不住人家會說啊,愣是和班裏的女生打成了一片,知道她家裏還有個弟弟,于是都喊她大羅。
當然,她們不知道她的家庭。
“不去,會被累死的。”
羅謹文撇撇嘴,開始研究最新的時尚潮流,她最近對搭配很有興趣。
卷卷了然的笑笑,悄悄在第二張報名表上填了她的信息。
嘿嘿嘿嘿。
競選在第二天的晚上舉行,晚飯的時候卷卷就忙着化妝,看着一邊悠閑的看着雜志的某人,招供自己的罪行,“大羅,我昨天也幫你報了名。”
“什麽名啊?”不在意的語氣。
“學生會啊,不過我怕你給我競争名額,填的勞動部。”
噗嗤。
另一邊正在複習的學霸令令笑了,“就她?還勞動部?卷卷,你确定你不是在害我們經管嗎?”
“不去不就得了嗎?”還是不在意的語氣。
“你開學沒看我們的手冊吧?”令令拿出書架裏經管特編的手冊,“第二十一頁,凡報名參加系裏的活動,無故缺席者,扣學分二十。”
“這算活動嗎?”卷卷正畫着眼線,手一哆嗦,落到了眉毛上。
“那當然了,學生會的可是排名第一的。”令令說着,對對面還在悠閑喝着水的人說,“大羅,你還是去吧,二十分學分可不好掙。”
羅謹文悠悠的把目光落到了正努力擦眼線眉毛的卷卷身上,惹得她再次的一個哆嗦,“那,我這不是好心嗎,好,好心吧,令令?”
令令聳聳肩,繼續看自己的書。
“今晚的競選誰負責啊?”羅謹文問。
“啊?”卷卷沒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今晚誰最大?”
“那個,梁闊吧,他是主席。”卷卷有些不知道她什麽意思。
羅謹文起身從自己書架的最上一層的最旁邊拿出一張紙,找到梁闊的名字,和名字之後的一串號碼,拿出手機撥通之後說了一句,“喂,梁闊,我是羅謹文。今晚的那個,什麽部門卷卷?”
“勞,勞動部。”別怪她,看着羅謹文的舉動,她确實有些驚。學生會主席的號碼,她們大一的女生知道的,還是在那麽一張紙上輕易知道的,能不震驚嗎?
“哦對,勞動部。”羅謹文點點頭,“今晚勞動部競選,我的報名表填錯了,麻煩把我的名字撤掉,多謝。”說着,挂了電話。
見她電話落下,卷卷沖過去看她放下的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系主任,主任助理,輔導員,學習會各個部門負責人,這,整個經管系全部主要人員的聯系方式啊。“你怎麽有這個的?”
“我開學第一天別人給我的啊。”
“誰給你的?為什麽沒有人給我啊?”卷卷激動。
“你要啊,拿去吧,反正留在我這裏也沒有什麽用。”
卷卷一邊小聲抱怨着系裏的不知道那個見色走不動的人,肯定是哪個看着大羅長的漂亮主動給的,一邊拿走紙張,和令令激動讨論着,哇,這是誰誰誰,哇,這個我好讨厭,等下發信息騷擾他,哇這個長的好帥的,等下發短信表白呀。
階梯教室裏的梁闊莫名其妙的看看手裏的被挂掉的手機,想了一下才理通,是那天的那個女生。
走到負責勞動部的人面前,看了看為數不多的報名表,找到最後一張才看到羅謹文的名字,字不如人。想了想,抽出報名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放進了自己的資料夾裏。
“怎麽?”寧波看他的動作,問。
“沒事。繼續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結文。還有再更。哈哈。
☆、番外 羅謹文和梁闊2
卷卷如願進入了經管的學習部,興奮的說第二天晚上請客出去學校外面的小吃店吃飯。所以第二天下午剛下課,四人就收拾着準備回宿舍準備一下出去慶祝。
門口梁闊看了看教室裏的四人,羅謹文今天穿着一身淺藍色的連衣裙,散着頭發,化着淡淡的妝,樣子很是舒适的看着一旁在打鬧的三人。
“咦,梁師兄。”卷卷最先發現門口的人,笑着打招呼。
羅謹文聽到,看了看門口的人,想起是第一次見面的人,滿臉笑容的say hi。
“給你昨天的報名表。”看人走到自己面前,梁闊從包裏拿出,遞給她。
“哦。”沒想到他會送過來,羅謹文有些吃驚,伸手接過,“謝謝。”
“自不如人。”梁闊忍不住,還是說出了口,卷卷還沒有走遠,聽到他的話,趴到羅謹文肩上看那報名表,“哪裏不好看了,我覺得字體很漂亮嘛。”又看看身邊那張臉,明亮的眼睛,有些挺的鼻子,小嘴,白淨的肌膚,确實沒有人好看。
校花耶,能比得上嗎?!
不久之後,在梁闊看到了羅謹文的筆記之後,暗暗的尴尬了許久,那筆記上娟秀的字體,呃,那表應該不是她寫的吧?
嗯,等下見到她問問吧。
還是算了,梁闊把筆記裝進她的書包裏,收拾好所有東西,拉上拉鏈,坐好,專心的等她回來。
這次算是正式見面了吧。
卷卷熱情的邀請着主席去參加自己的‘慶祝會’,梁闊看看不在意的某人,婉拒了。看到卷卷的失望,羅謹文出馬,挽住她的肩膀,“以後我們卷卷還要師兄多多關照哦。”
點頭。恢複微笑。
四個女生說笑着走遠,時不時的傳來卷卷‘大羅真有你的’和令令附和的聲音。
‘正式’認識之後,兩人見面的頻率漸漸多了起來,餐廳,課間,圖書館,操場上。他們之間還沒有發生什麽,倒是卷卷,很快的和梁闊身邊的一個男生眉來眼去了。
上課一個月後,經管系的聯誼活動慢慢的開始展開。
這天下午,寧波在宿舍裏挑着衣服,看梁闊趴在自己的書桌上看着書,“梁闊,晚上的聯誼你去嗎?”
意料中的搖頭,“我晚上還有兼職,等下就該出發了。”
“不是吧,”另外的男生說,走到寧波的身邊,“我可是命令我的卷卷了,晚上的活動,咱們‘校花’必須參加,梁闊你真不去啊?”
梁闊還沒有反應,倒是寧波先激動了起來,“校花?羅謹文啊?我去,她真去啊?”
“那是,”那男生驕傲起來,“卷卷可是保證了的。”
看着梁闊直接站起來,寧波問,“怎麽了這是?”
“我想起來了,兼職好像取消了。”
哈哈哈哈。看熱鬧的兩人對視大笑。雖然梁闊屬于內斂型,但陪在身邊一年的兄弟,可是看出來了,咱們這位冷面主席,對人家校花,可是沒安好心。
活動是在校門外面的一個KTV舉辦的,他們包了一個大包間,梁闊趕到的時候正巧羅謹文向外走,兩人撞到一起,她的頭頂正好落在他的鼻尖,是淡淡的像是花香。
“不好意思。”
“怎麽,玩的不開心嗎?”看到是她,梁闊問。
“沒有,”羅謹文搖頭,“我該回家了,有人過來接我的。”說着,背着自己的包繞過他的身體向外走去,走了兩步見身後的人沒有反應,疑惑的轉身,“你不送送我嗎,這外面喝醉的人很多。”
“哦,行。”梁闊反應過來,暗暗責怪自己,都讓女生主動了。
其實這梁闊還真誤會了,羅謹文真是怕麻煩,遇到喝醉鬧事的人。
可能是不願意來這次的聚會,羅謹文穿着T恤加米色外套,下面穿着藍色牛仔褲和運動鞋,背着包走的很快,頭發挽的很松,走在後面的梁闊看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