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下,也會被來賓中的漂亮淑女搶走目光。現在,兩個最優秀最出色的男人,都在注視着她。

斯比亞王子,曼提尼準國王……

帕娜娜咬了咬唇,顫抖着伸出雙手,猶豫着幾經颠倒,終于還是放在了貝魯西手中——

五光十色的連綿疊起的珠寶堆和肅穆的身着高級服裝的士兵運送隊——現場效果總是更直接更強烈,而人往往是感官動物。

雷諾什麽也沒有說,安靜地行了個禮便帶有點匮乏的禮儀性微笑退場。重新回到了角落的位置坐定,似乎對帕娜娜的選擇毫不意外,也不觸動。雷諾這樣冷淡的反應反而讓帕娜娜公主有點傷心失望,她還以為雷諾或多或少對她有着愛慕之意,雷諾這樣的反應讓她有些憤怒,她随即決心抛開雷諾,将注意全部放在貝魯西上。

起舞姿勢準備,各對舞伴以帕娜娜公主和貝魯西為中心,等待樂師換下樂章,奏起圓舞曲。

随着激情惆悵、又綿延起伏的前奏響起,優雅的皇宮之夜并沒有展開。事實上,舞池在幾秒後開始混亂——

貝魯西殿下跳了波斯米亞王宮交誼舞的女步,帕娜娜公主被他踩得淩亂不堪。連帶着周圍的舞伴也被這意料之外的事件殃及,舞池頓時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起了向外擴散的漣漪。

帕娜娜公主試圖糾正貝魯西殿下的錯誤,但是看起來貝魯西殿下只會跳女步。外圍的貴族們頓時帶上了嘲諷,甚至忍不住輕笑起來,帕娜娜公主面紅耳赤,連帶着國王的臉色也不好看。

一邊的雷諾不停地含着冰涼的香槟試圖減緩自己熱病的症狀,不經意地避開帕娜娜公主投過來的求救視線——并非他想要她難看,只是有些選擇題只是單項的,而她是選擇的一方。

跳錯舞步簡直是最低級的錯誤,這是身為貴族最基本的禮儀,每一個貴族都像喝水一樣将它在聚會上運用自如。而舞伴意味着兩個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貝魯西的失誤就是帕娜娜的失誤,而帕娜娜就算是再不出彩的公主,也代言着皇室形象。因此帕娜娜丢臉就是皇室丢臉,國王很快就找借口讓帕娜娜退出舞會。而貝魯西既然是“準國王”,作為客人,他這個失誤者反而得到了“大度的寬宥”——無論心底裏怎麽嘲笑,貴族們都會将禮數做到位。

帕娜娜傷心離去讓雷諾也感到有些惋惜。她是那麽像他曾經喜歡過的女孩,而她又幫助過他,也許一開始他就不該在感情不夠明朗的時候答應那種暧昧的請求。雷諾嘆了口氣,不過他知道自己和帕娜娜是再也不可能有機會了。因為他很清楚,她甚至不能成為替代品。而雷諾,雖然看起來很寬容,有時候卻是個鑽牛角尖的完美主義者。

雷諾借着醒酒為借口退出燈火璀璨的大廳,來到相對暗沉的走廊。花園在恍惚的燈火中成型。

害了熱病又喝了酒,雷諾只感到額頭一陣一陣地冒熱,不禁伸手扯了扯箍得一絲不茍的領結。而連着彎起的手臂,雷諾忽的被人一把從背後抱住。

“抓住你了,美麗的小貓咪。”

調情的語調透露着一股滑膩的危險味道。并且,讓雷諾感到火大的是,聲音來自于一個清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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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人魚王子⑦

雷諾一個肘擊從男人懷抱中國掙脫出,随即冷冷打量對方——Ω公爵。

像條黑蛇的Ω公爵湊過鼻尖,在雷諾身邊嗅了嗅,用他特有的冰涼又滑膩的聲線輕佻道:

“……好香。”

在他的鼻子順着雷諾的脖頸往上移動的時候,雷諾出手迅捷地擒住了對方的下颚。比一般男人還要細膩的皮膚,卻因為那雙黑框眼鏡後的眼睛,讓雷諾感覺自己攥着一條爬行動物。雷諾皺皺眉頭,将Ω公爵甩開,懶得搭理對方。Ω公爵嘴角的微笑如同惡意的裂痕,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Ω公爵摸了摸自己被捏青了的下巴,随後輕輕一揮手——

雷諾被從兩邊沖出來的士兵所制服,兩位士兵粗暴地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的手臂向後折去。雷諾被迫俯着身子,而他的視線裏重新出現Ω公爵的身影。雷諾還沒擡頭,下巴便被狠狠拉起。Ω公爵噙着腐食動物的微笑:“真是不聽話的~漂亮的小貓咪。”

時光追溯到半小時前,在雷諾離開金色宮殿沒一會,一匹彪悍的駿馬沖入波斯米亞皇宮,嚣張地順着主道一路奔向國王的所在地。駿馬的護額和士兵铠甲上的雪花标記,帶着暴風國王征戰四方的狂妄,毫無阻攔地抵達國王的主殿。慌張的波斯米亞士兵向國王報告,國王立刻在自己的書房單獨會見了這位粗魯又自大的客人。

這位隸屬于暴風國王的斯比亞士兵沉默寡言、神色剛硬,完全無視國王讨好的客套話,将手中緊握的羊皮卷連同裏面的素描紙一同打開——

這是一張有着暴風國王印章的通緝令,而畫面上的人赫然是白雪王子——雷諾閣下。

雷諾被帶到了波斯米亞皇宮的地下監獄,這座石砌的監獄用粗大的實木做出栅欄,潮濕冰冷的石板地上則鋪着粗糙的稻草。監獄看起來十分簡陋,只有危險的重犯才會被配備“嶄新華麗”的鎖鏈一副。雷諾被拖過兩面相對的牢房間的石砌過道,本來他想好好走的,但是無奈的是人家似乎就是喜歡看他被拖得踉跄狼狽的樣子。

士兵沒有像雷諾所想的那樣直接将他投入監牢,他被帶到了類似刑訊室的地方。打開門的監獄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士兵将雷諾捆上陰暗的室內的十字木樁後便退下。狹小灰敗的刑訊室便只剩下雷諾和Ω公爵。

雖然對事情的發展感到訝異,也不免有些驚慌,雷諾卻沉得下氣閉口不言——像Ω公爵這樣一看腹黑心黑的人,詢問對方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明智的。雷諾懶得白費力氣,不如以逸待勞。果然沒一會兒,Ω公爵開始忍不住了,從一邊劣質的木椅上站起來,走到雷諾面前,捏起他的下巴——

明明大家都差不多高,還非要拉高他的下巴讓他俯視他。雷諾默默不爽地吐槽。不過他很識時務地沒表現出來,只是木着一張小白臉。

“……這樣冷漠高貴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的話,将會是多麽…賞心悅目啊~”Ω公爵湊到雷諾的下巴下輕嗅,嘴角露出猶如毒蛇噴射毒液前的微笑,“兩天後暴風國王就到到達波斯米亞首都了,在那之前就讓我先盡情享受你吧……白雪王子。”

雷諾試着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的手臂完全一動不了分毫,過于緊繃的草繩甚至嵌入了他的手腕和腳踝。雷諾不禁苦悶地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像是受難耶稣像。

“撕拉——”白襯衫被扯出清脆的碎裂聲,雷諾精瘦的胸膛瞬間展露出來。

“怪不得……”Ω公爵摘下白手套的手指像是實驗室裏的冰涼器材掃過雷諾的肌膚,讓他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怪不得他要把你抓回去。”

雷諾:“……”

就在雷諾試圖心靈感應多日不見的系統先生,希望對方解釋一下詭異的現狀,給點劇透的時候,Ω公爵摸到腰間的手卻抽出了一條黑色的長鞭。握柄處被蛇皮包裹的長鞭乍一看真的如同抖動的蛇類,看似輕輕地一甩尾,鞭子便在空氣中炸出一聲輕響。至此Ω公爵的樣子有點像是被《黑執事》裏面的賽巴斯附身,配合着現場氛圍和鞭子道具,看起來整一個惡趣味變态。

雷諾愣了一會,難得清俊冷漠的小臉上出現呆萌呆萌的表情,還沒維持一秒就被殘酷的現實給打破了——

鞭子毫無水分地向雷諾精美的胸膛招呼而來,只一下就讓白皙的皮膚浮出血色。疼痛感在持續十幾鞭後降臨,雷諾感到整個上半身就像着了火一般的疼痛,對面的Ω公爵卻似乎越來越興奮,出手也越來越狠辣。

“慘叫吧……求饒吧……我破碎的玫瑰……”

鞭打皮肉的聲音混雜着壓抑的低喃,Ω公爵的笑容已經扭曲。

這可不是什麽情趣調/教,而是實打實的鞭笞!

雷諾的胸膛已經布滿猙獰的紅痕,破碎的皮膚組織看起來……有點糜爛鮮豔的意味——啊,這絕對不是上帝視角的系統有變态趣味,而是雷諾實在是身材太好了,傷疤什麽的完全掩蓋不了好嗎。

“你叫吧…哈…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哈……”

Ω公爵說了反派們最為經典的一句臺詞,讓雷諾有點黑線。他又不是傻逼,在這種深牢中有誰會來救他?真要有人救他,就算丢分子他也會叫的好嗎。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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