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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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只是和諧了幾句話,但是估計會很影響效果,唉。。。
眼都快改瞎了,不會被舉報吧。。
話說雷諾的處理并不好,不過在恩人/朋友/親人/戀人被人強暴輪奸,在沒有法律和警察叔叔的情況下,我其實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情況。
下集預告:
瘋帽子、伯爵夫人、柴郡貓……那個女王到底指的是誰?
謝謝靜的地雷-3-
41愛麗絲之吮⑥
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穿着和「仙境」粗制濫造的流水線服裝不同——□的上半身是如揩拭了橄榄油的古銅色,正展示着糾結的肌肉,在脖頸和肩膀緊繃的肌肉像強健的小山,看上去有着普通男人兩倍的地心引力。下半身是一條寬松的褲子,抽拉繩式的。跟在那個男人身邊的是一個通體着黑色的男人,帶着詭異的微笑,像是一只神秘莫測讓人想淹死在馬桶的貓。他比第一個男人矮一個頭,但至少八個頭身,目測185以上。
當雷諾從像公共廁所一樣整排排的獨立淋浴間中的一間端着木盆出來的時候,這兩人組正将按順序砸到第五間。脆弱的木門輕易就在黑裝男人腳下破碎,雖然本來就不是什麽結實的木門,卻比塑料泡沫更催脆弱地死去了。
浴場的人都遠遠圍在一邊,誰也沒有靠近。寬松褲的男人從換衣間揪出一個男人——能使用獨立淋浴間而不是光着屁股和一大群男人擠在一排噴頭下争搶水源,在4區必然是有點實力的——用低沉渾厚,并帶來回音的聲音問着一個重複的問題:
“喂,小子,是你殺了睡鼠嗎?”
不要說舉報站在一邊的雷諾,這個被吓到磕巴的人連“不是我”都無法完整清楚地表達,抖動的下巴就好像脫了臼般不好使。寬松褲男人很快不耐煩了,強健的手臂随意一揮,那個還沒穿好衣服的男人便小鳥般飛了出去。
雷諾想,他是沒有那個手勁的。不禁細看了那男人兩眼——一頭蓬亂的發,額角上對稱地垂下兩根小辮子,像是奇怪的觸角,臉部剛毅,下巴帶着沒刮幹淨的胡渣。
“你不是要找人嗎,怎麽不等別人回答就把人丢了?”
“有種殺睡鼠卻是個連話都說不出的孬種嗎?”粗混的嗓音随口答道,随即雙手環胸等着黑裝男踹碎下一道門的男人轉過頭來,“嘿騷娘們,你是哪個?”
雷諾看到了滑過男人鎖骨的鐵牌:公爵夫人。
“我是殺死睡鼠的男人,夫人。”
“哦……是嗎?”公爵夫人上下打量了雷諾一眼,故意放緩道,“小妞,你還嫩得很。”
雷諾只是皺了皺眉頭,濕漉漉的頭發淩亂地翹着,讓他看起來沒有平時那麽寡淡。
“你知道4區是誰的地盤嗎?你要是想當4區的老大,可以。不過得照規矩懂嗎,小妞?”公爵夫人勾了勾手指,“動手吧。”
雷諾還略有些奇怪,腹部便挨了一記重拳,整個人像彈弓般被無形之力往後彎扯,血沫直接從嘴裏濺出來。在攻擊發出的方向,透明的空氣中,從腳底開始一寸一寸浮現一個黑裝人——腿,沒有收回的右勾拳,挂着晃蕩着“柴郡貓”字眼的銘牌,蒼白的脖頸,然後是帶着奇異微笑的臉從下到上浮現。
“好了小妞,知道你哪裏錯了嗎?我不在乎你為什麽殺了睡鼠,你在我的地盤為所欲為,讓我被人恥笑了懂嗎?”男人翹起左腳的灰布鞋,“不過我們可以彌補這個過失,你可以在4區設個擂臺,以公爵夫人的名義……不過在那之前,小妞,伸出你粉嫩的舌頭把鞋底舔幹淨贖罪懂嗎?”
雷諾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冷地吐了一口血沫。
“小妞,我想我懂你的意思對嗎?”公爵夫人笑了起來,“阿貓對漂亮的東西總喜歡留幾手。”
完全感覺不到殺氣,仍舊笑得爽朗的男人已經出拳了,即使是正面出拳也給人出其不意的感覺。雷諾伸出手掌接住了拳頭,但是不夠,力氣相差太懸殊,幾乎是立刻,手腕就脫臼了,然後那個碩大的拳頭砸到臉頰,将雷諾狠狠地撞出去,牙龈血混雜着口水一下子将口腔充滿了。如果雷諾硬-挺住,而不是順勢摔倒的話,他很可能半張臉都報銷了,牙齒會碎裂,和顴骨一起。
雷諾用手背擦了擦人中,本能覺得被壓迫到破裂的鼻腔流出了鮮血,不過他看不清手背上是否染着紅色,因為他還沒能從拳頭帶來的震蕩中回過神來,整個視線都渾噩着。他不斷地甩着頭,但是無法清醒,甚至無法找到平衡感,像個旋轉過度的人根本爬不起來。
雷諾扶着木門,捂着像是往外被抽出什麽的腦袋,眼前一陣黑色暈眩。不過不妨礙視野。公爵夫人臉上帶着強大的憐憫,輕松地轉了轉拳頭:
“你現在懂了嗎,小妞?”
實力相差太懸殊了,看不到殺掉他的方式……
然而抑制不住的殺意從壓低的眼眸中洩露,雷諾彎折脖頸,好像痛得無法呼吸,其實是被自己強烈的殺意給壓垮了。緊繃的手指摸到刀片,雖然知道不明智,但是流竄在血液中的嗜血因子讓他面部的神經都顫抖起來。
冷靜下來……
雷諾抹了把臉,然而腦中卻無法停止将刀片插|入男人腹部,再向上挑開,露出裏面的內髒的沖動。
至少忍耐…只要靠近的話……可能可以……
“看起來是個蠢妞,對嗎?你覺得呢,阿貓?”看到筆直站到他面前的雷諾,公爵夫人以聊天的架勢站着,而他身邊的柴郡貓只是保持着他奇怪的微笑——被這樣的人盯着,你會渾身不舒服得感覺自己是一塊發了綠黴的面包。
“下一拳是心髒,”公爵夫人活動一下右手,“它會一下子炸開,你不會感覺太痛苦的,好嗎小妞?”
——這已經是死亡通告了。
不過這場毫無懸念的打鬥——算是打鬥吧,它的圍觀者可是安靜得很,非常安靜,沒有不識擡舉地喝彩,甚至不敢走動發出騷亂聲。被公爵夫人随手丢擲的人,輕微的是腦震蕩,撞到牆上的人已經站不起來了。雖然屍體不會說話,卻将無盡的恐懼向着周圍活着的人言說。即使是讨厭雷諾的人也不敢幸災樂禍,至少現在不敢,如果礙了公爵夫人或者柴郡貓的眼,下一秒倒黴的恐怕就輪到他們了。
雷諾當然不可能回答夫人的問題,事實上他很想吐,上一拳的餘威讓他有點類似腦震蕩的後遺症。
雷諾完全沒有注意即将攻擊自己的拳頭,不,應該說只用餘光注意。他的全部精神都放在在任何情況下——包括被拳頭擊碎心髒的時候——抓緊一秒的機會。将刀刃插|入那光裸的腹部,然後上挑剜轉,開出腸子的機會。也許在機會到來前他就猝死了,誰知道呢。
眼球最大程度地接受着訊息,嗅覺、聽覺都變得神經質起來,好像所有感受神經都浮出水面——雷諾面部就是這樣猙獰。瞳孔異常地收縮着,眼白卻彌漫着冰雪暴虐的訊息。每一次呼吸,都收束着能量。
被這樣熱切等待着,公爵夫人變得興奮。柴郡貓眯起了眼睛,古怪的笑容變得像剪紙般滑稽,卻越發讓人看不透。
公爵夫人的拳頭很快,不需要三秒。
三、二……
就在雷諾覺得和汗水混合的匕首敏感得如同生長在指間時,一個飛速旋轉的物體穿過了他和公爵夫人間的空氣,切割了這生死一線的戰局。
旋轉的物體在180度大轉彎後繞了回去,落在一雙青白的手上。
一頂帽子,深咖色,髒得偏黑,帽檐局部發毛。
帽主人敷衍地拍了拍這頂圓筒帽,将它扣在了那一頭仿如深入量子物理30年的亂發上。
“瘋帽子,你是什麽意思?”發問的是柴郡貓。
“我猜大概是,你們想做的事,就是我不想做的事。”
青白的好像營養不良的清瘦的臉因為表情而生動,“不過不要因此認為我跟你們作對,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只是剛好——我們是相反的人。比如說,你們是負的,我是正的;你們在鏡子裏邊,我就在鏡子外面;你們帶着南極磁場,我就帶着北極磁場——這都是生來注定好了,我們都沒有辦法,這是上帝的錯。”
“你這個瘋子。”柴郡貓嘴角彎得更高。
“我總是因為過于深刻的言論而被人誤解。”帽子先生作出一個難過的表情。
“你是想搶走這個小妞嗎好家夥?”公爵夫人不想要再糾纏在其中。
“不不不,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