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回家,我就看到盧薇晴和辜淩澤一起在客廳坐着喝茶
被他虐待夠嗎?”
“不是!是我清楚他已經變了,可是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錯在哪裏。”
劉明浩激動地抓着我,雙手扣緊我的肩膀,抓得我生疼。
“那你告訴我我錯在哪裏!我也可以改,小夏,我會做的比他更好的,你相信我!”
我用力地把他的手掰開,冷聲問他,“那你告訴我,那場火災死掉的女人是誰?”
劉明浩低下頭,一下子啞口無言。
過了好久,他才又碎碎念道,“我都是為你了,小夏,我犯再多錯都是為了你……”
我緊了緊手心,終于明白,他并沒有把那條人命放在心上。
“你那不是犯錯,是犯罪!”
我絕望地看着他,不想再多争執,只好跑到安安面前,把他抱起來,準備帶走。
“安安,跟媽媽走,我們回家。”
我剛把安安抱到門口,卻突然聽到劉明浩沉聲吼道,“早知道我就該殺了這個孽種!”
這句話仿佛在我心頭回蕩着。
我記得我曾經也聽他這樣說過,那時候,我以為他只是說來氣邵延世的。卻未料到,他是真的對安安起過殺機。
我懷裏的安安受到驚吓,一下子哭了起來,他抱着我的脖子,不停道,“爸爸,爸爸好兇……”
041 你照樣想殺了我!
劉明浩忽然從我懷裏搶過了安安,一把把他摔到了地上。
我吓得趕緊去護住他,卻被劉明浩給推開。
“我以前就是太心軟了。要是我再狠心一點。你就不會是邵延世的。要是沒有這個孩子。你一定不會再對他念舊情!你也不會覺得我是個失職的父親!”
我看着劉明浩歇斯底裏的樣子,心底是真的慌了,他一直以為。劉明浩是安全的,至少表面上是不會傷害她和孩子的。
“你沒有失職。只不過你不是他的父親而已。明浩哥哥,我要帶要帶孩子回去。你不要傷害他,你應該知道拐賣虐待兒童的後果。”
劉明浩情緒激動地看着我,大吼道。“我為了你殺人都不怕。我還怕這些!小夏,你等着,我把這個孽種收拾了。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你就不用顧及邵延世了……”
劉明浩的偏執讓我毛骨悚然。我看着他伸手掐住了安安的脖子,想去拉他。可是我的力氣太小了,根本就拉不動。
情急之下。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矛頭引到自己身上。
“就算沒有安安。我也不會跟你走的!從始至終,我喜歡的人都是邵延世!”
劉明浩回過了頭。看着我,朝我搖頭。
“不是,不會的,沒有這個孩子,你就不會因為他,和我産生嫌隙了,你還會覺得,我是最可靠的人。”
我乘着他分神,把他的手握了過來。
“可那有什麽意義呢?我又不喜歡你,我是更先認識你段,我要是有一丁點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上邵延世,不是嗎?”
劉明浩梗着喉嚨,說不出話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慢慢往後退,想要把他引得離安安遠一些。
“明浩哥哥,我只是一直把你當作親近可靠的哥哥而已,說實話,要是沒有安安,我根本不會聽你的話,跟你走。對不起,我利用了你,我只是想要給我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而已,我不想他沒有爸爸。”
劉明浩一步一步向我逼來,一直把我逼到了角落裏。
“沒關系,小夏,明浩哥哥不會在意的,你還可以繼續利用我。我們走,我們出國,我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可惜,明浩哥哥,我不需要你了。”
我說着,把手機扔到了安安旁邊,邵延世一定會打電話過來的。
“安安,手機拿着,你快跑!”
話畢,我幾乎卯足了全身的力氣,纏上了劉明浩,讓他沒有機會再去抓安安。
安安本來身體就沒有別的孩子好,光是爬起來就廢了好大的力氣。他眼巴巴地望了我好久,才被我不停地催促聲喊出了門外。
劉明浩看到安安跑了,死死地把我按到了地上。
“你想讓他去找邵延世是不是!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我也費勁了力氣,勒住他的脖子。
“我不準!誰也不能動我的安安!”
劉明浩忽然大笑了起來。
“小夏,你之前說怕邵延世對我不利,你現在照樣想殺了我!我對你那麽好,你卻想要殺了我!”
042 是我害了他
“我沒辦法!”
我絕望地哭喊着。
“只要你不要傷害安安,你放了我,我可以什麽都不追究!”
“你不追究?那邵延世呢?”
“他也不會追究。他會聽我的話。我向你保證。他一定會聽我的話的。只要你不要在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
我聽到劉明浩忽然冷笑了一聲,伸手捂住了我的口鼻。
“那你們還真是心意相通啊。我得不到活生生的你,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黃泉路上。至少不會再我一個人。”
劉明浩的手越收越緊,我快不能呼吸。
“小夏。你應該是屬于我的。我們的父輩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們都說以後你是我媳婦兒。為什麽半路上會冒出來一個邵延世!”
“我給別人都說,是邵延世來找過我,我知道你喜歡他。所以才主動退出的。其實不是。是邵家來警告過我爸,說你對邵延世來說很重要,讓我不要對你抱有非分之想。所以我才出國的。”
“我那時候要是勇氣多一點,纏着你不放。說不定事情就不一樣了。你爸一直就喜歡我,說不定力排衆議也會把你嫁給我的。何況那段時間邵延世不喜歡你了。”
他絮絮叨叨地說着。我腦子裏卻是越來越糊塗,呼吸被遏制。整個人都昏沉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病床上。
邵延世守在我的身邊,見到我醒了。立馬激動地喜笑顏開。
“夏然,你總算醒了,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
我抓住了他的手,暫時不想他離開。
“沒有,你別走,我覺得我做了好長一個夢。”
至于夢的內容,都是和劉明浩有關,所以我不想告訴他。
邵延世沖我笑了笑,“好,我不走,我就去門口吩咐人把醫生叫過來,給你檢查一下。”
他去讓人叫醫生的空隙,我才忽然察覺到,我沒有看到安安。
邵延世一回來,我就趕緊向他問道,“安安呢?我讓他先走了,你有找到他嗎?”
邵延世的面色忽然變得深沉起來,“找到了,你別擔心。”
我的心就像忽然被吊起來了一樣。
“你這副表情,我怎麽可能不擔心?”
邵延世又反複道,“他也受了傷,人在醫院,你先照顧好自己,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我感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連忙翻身下了床,想要拔掉手上的輸液針。
“不行,我要去看他,你不要騙我,到他好好的。”
邵延世死死地攔住了我,“你去了也沒用!他在無菌病房,你根本進不去!”
我的頭皮瞬間繃緊發麻,心如火焚一般難受。
“他為什麽會在無菌病房!他怎麽了?”
邵延世眼中充溢着淚光。
“他為了救你,也不知道是怎麽跑回來的,跑到了家門口,給我說了路上有些什麽東西,人就倒下去了,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他器官衰竭,随時有生命危險。”
我渾身止不住發抖,大聲哭喊起來。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安安,我不該叫他一個人跑的,我不該不給你說,一個人去見劉明浩,我不配當安安的媽媽。”
安安還那麽小,我明知道他身體不好卻讓他一個人跑了那麽長的路,真不知道他那麽小的身體,怎麽撐住的。
他平時走路都會摔跤,這一路跑回來,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
都是我害了他!
043 馬上做手術
“夏然,你不要自責,你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你要振作。”
邵延世抱緊了我。用着溫柔的聲音。向着我道,“我看道安安手上拿着你的手機的時候,我也自責地要死。我為什麽就沒有給你打個電話,這樣說不定就能更快接應安安。更快找到你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自己先好起來。然後安安一定可以脫險的,到時候我們才有心力照顧他,他叫安安。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地長大的。”
我穩住眼淚。覺得邵延世說的不錯,我還要照顧安安,我不能有事。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去看安安?我只要看他一樣。确定他還活着就好了,我想他。”
“等醫生說你的傷情穩定了。我們就去做消毒,去看安安。我會讓醫生想辦法的。我不會讓安安出事的,你相信我。”
除了相信他。我也沒有第二個選擇。
我每天努力地按照醫生的說法,打針。吃藥,想要自己盡快恢複過來。過了三四天,才得到了醫生的準許,可以消毒後進入無菌病房了。
我看到安安躺在病床上,小臉蒼白的樣子,心都快碎了。
他才那麽小一點,為什麽要受這種苦。
我伸手想要摸摸他,可被邵延世制止住了,他沖我搖了搖頭,我才忽然明白過來,現在的安安太脆弱了,就好像我碰他一下,他就會碎掉一樣。
邵延世告訴我,安安跑回來的時候,嘴裏還一直念叨着“我是勇者,我能行的,我要救公主。”
安安在無菌病房裏呆了好幾天,可狀況卻越來越不好,醫生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都被邵延世給撕碎了。
“上一次你們也說他病危,現在也說他病危,他不是都挺過來了嗎?他一個四歲多的小孩子都能挺過來,都還想要努力,你們怎麽就想不了辦法救他!”
我守在安安病床前,忽然感覺到了,以前我裝病時,邵延世的絕望。
面對一個深愛的人,卻救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他拖着命,越來越虛弱,這簡直是戮心的折磨!
醫學上的辦法,我已經實在想不出來了,只好又天天去求神拜佛,不管是哪路神仙,只要能夠救我兒子一命,我都去遍了。
可是安安就這樣昏迷了一個多月,還是只能勉強拖着命。
後來,我求了醫生好久,醫生才說,最後一個辦法,只能做器官移植了,當時孩子太虛弱,就算是做了器官移植,也不一定能夠保得住命,還可能拖都拖不住。
我沒有猶豫,立刻應了下來。
“只要有一線機會,我都想要争取争取,求你救他。”
“你們家孩子全身多處器官衰竭,怕是根本不好找到那麽多适合的器官源,如果要做手術的話,得盡快,我的建議是,你們夫妻倆先去做一下配對,看能不能給孩子移植。”
我怔了一下,确實,一時之間,是不可能那麽快找到那麽多适合的器官源的。
可是,我不希望先傷害到邵延世,他是邵氏集團總裁,他比我重要的多。
“請你們先不要告訴我的丈夫,先給我進行配對吧。要是我的器官可以,就馬上做手術。”
044 沒親夠
正如我所料,我的器官配對很成功,但是醫生告訴我。要是全從我身上取。我也會有危險。
我想了想。還是篤定地回他,“沒事,我挺得過來。我還要照顧我的安安,我一定挺得過來的。”
手術前。我去安安的病房陪他說了一會兒話。講他以前總喜歡聽的故事給他聽。
之後,醫生就讓我做好手術準備。
我換好了衣服。忽然接到了邵延世的電話。
“夏然,你發什麽瘋!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讓醫生瞞着我!現在,你給我停下手術!等我也配了型再說!”
我笑着淚眼朦胧。告訴他。“我怕來不及了,安安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總之我不準!什麽事情都你做了,我這個當父親的。為安安做的事情太少了,你是認定了我對安安的愛。比你更少嗎?我現在就讓醫院停止手術,不然我弄垮他們!”
邵延世言出必行。果然同意幫我做手術的醫生馬上就被調離了崗位。
我只能一邊哭,一邊問他。“我們兩個誰來做不是一樣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啊。”
“夏然。我的就是你的,所以這回該我來做點什麽了。你等着我。我會馬上來醫院,叫他們加快速度做配對,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等太久的。”
縱使邵延世手眼通天,醫院再加快速度,也足足等了兩天,遺憾的是,邵延世和安安并不能匹配。
我看到結果出來的時候,他面臉哀傷,整個眼圈都紅了起來。
我笑着抱了抱他,“我們都是一樣,我上了手術臺,要是以後身體不方便,你可不能嫌棄我,你要像我以前照顧你一樣照顧我。”
邵延世含着眼淚點了頭,這才讓醫生準備手術。
正當我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邵延世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邵先生,有了!有合适的配型了。今天早上,有個死刑犯提交了器官捐獻申請,就自殺了。他的器官小少爺可以用。”
邵延世愣了愣,反問道“什麽死刑犯?”
“不清楚,好像是姓劉,這都是我不小心在治療上看到了,具體的情況監獄那邊不給透露。”
我的心瞬間空了一拍,突然想起了些什麽。
我醒了以後,就因為安安的身體狀況,太過緊張,從來沒有向邵延世問起過,我是怎麽得救的。
邵延世趕緊聯系了器官捐獻方,安排專人立刻去調來了器官了。
安安手術的時候,我喝邵延世一起等在了外面,這時,我才問他,“劉明浩怎麽樣了?”
“我不知道,我去救你的時候,就只看到你一個人,後來好像聽說他自首了,具體情況我也沒有打聽過。”
我點了點頭,邵延世又道,“或許他是想在你心裏稍微留下一些好印象的吧,總之他能就安安,我很感謝他。”
安安的手術進行地很成功,沒多久,就恢複了意識。
等他完全脫離生命危險的時候,我和邵延世就把他接回了家,自己照顧。
安安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媽媽,我是不是很勇敢,我是不是把你找回來了。”
我笑着對他點着腦袋,“我們家安安,最勇敢了,你是個小勇者。”
安安的身體一點點的恢複,能下床了以後,我也漸漸的不用一天到晚守在他的身旁,可以抽空去幫他準備一些他愛吃的,盡量親力親為。
安安的健康,讓我和邵延世都恢複了往日的輕松,有時候我在廚房做菜,他就過來幫我,乘着沒人在的時候總是毛手毛腳的。
“延世,不要鬧了,你這樣我都沒有辦法專心做菜。”
“給喜歡的人做菜,用愛就好了,我現在不是就在給你很多愛嗎?”
他說着,咬上了我的脖子,兩只手伸進了我的衣擺裏。
“你!禽獸!”
“我又不是沒做過更禽獸的事。”
他把我的臉扳過來,親吻着我的唇。
忽然,一道小小的身影沖進了廚房,對我叫到,“媽媽,我餓了,你的飯做好了沒有。”
可他話音一落,又立馬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羞紅了臉,卻沒想到邵延世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
我在圍裙擦了擦手,摸上了他的臉,“安安看到就看到吧,你不用這麽自責吧。”
“不是。”
邵延世搖了搖腦袋,又握住我的手。
“你也打我一下,我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我好笑地問他,“這麽了?你這個抖S也想被人虐了?”
他抱起我,猛親了一口。
“夏然,我剛剛看到安安撒開腳丫子跑得可歡了,我們的孩子病好了,你再也不用擔心他以後會摔跤了!”
我頓時也喜極而泣,整個人攀到了他身上,痛快地親着他。
我們親了好久,才聽到門外又一陣小奶音。
“你們怎麽還沒親夠啊!安安也要親親!”
《誤入藕花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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