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禍水東引
在冬季廣袤的被大雪覆蓋的森林中, 一群狒狒正在追逐着一只猞猁。這只猞猁似乎非常擅長打游擊，他在雪堆中時隐時現, 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對狒狒進行挑釁。
譬如突然冒出來留下一坨糞便, 或者氣味濃重的尿液。
狒狒們被激怒了, 它們狂吼着沖向猞猁, 勢要将他撕成碎片！
寧斐一邊腦內着趙忠祥的聲音，一邊在系統的提示下瘋狂奔逃，好像在展開一場亡命追逐。就這樣沒黑沒白的跑了整整一天，他終于聽到了一聲悅耳的狼嚎。
灰狼的領地終于到了！
狼群和狒狒群的領地雖然有重疊，但是平時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如此大一群狒狒憤怒嚎叫着沖進了狼群領地, 直接把狼群激怒了。
頭狼站在高處，一雙綠眸冷冷的看着那群上蹿下跳的長臉鄰居, 仰頭發出悠長的集合號角。
大冬天都在餓肚子的家夥們, 如今看誰都像一頓鮮美的盛宴, 既然對方來送菜, 它絕對會毫不客氣的收下這份誠意。
這邊的雪量明顯的比寧斐住的地方少, 但是就算少，積雪至少也有一尺來厚了。他如今功成, 麻溜的竄進一從幹枯的灌木叢, 完美身退了。
狒狒群與狼群大戰成一團，狒狒們也早已經忘了那只被它們當成下午茶的猞猁。
寧斐躲在空間裏, 摸了摸幹癟的肚子，生啃了一只大扇貝, 邊啃邊聽系統的現場直播。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狒狒首領和狼群首領都在大後方對峙指揮，這兩個種族都十分擅長游擊戰和包抄！左翼接觸了！狒狒們掄起利爪毫不客氣的抓向灰狼的面部，但是灰狼也不是好惹的，它飛躍而起，咬住了狒狒的肩膀！！這是一場力量的挑戰，這是一場權利的厮殺！究竟誰能獲得此次大戰的勝利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寧斐面無表情的擡爪抹抹嘴，他丢開扇貝的殼子，起身摘了一串香蕉，繼續吃。這幾天可把他累壞了，狒狒們的耐心也不是很高，追了他一段時間之後就有點兒煩躁了，甚至有的狒狒開始稀稀拉拉的掉隊，不想參與這種無聊的追逐。但是寧斐怎麽能讓他們半途而廢呢？于是他厚着臉皮把肚子裏的存貨分階段的排洩在那群狒狒面前。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占地盤，絕對的權威挑戰！
狒狒們自然不能忍，就連掉隊的那些都被首領喊了回來，發誓要拿下這只不知好歹的猞猁撕了他祭天。
就這樣，寧斐在狒狒們的圍追堵截中左沖右突，繞了不少冤枉路才正式的把狒狒強行帶進他設定好的戰場。如今戰事已發，他終于可以稍作休息了。
狒狒和狼都相當記仇，它們打了兩天，最後因為傷亡慘重，為了保留戰鬥力才不得不相互後退。等狒狒首領再次想起那只猞猁的時候，猞猁早就跑沒影了。它恨恨的發出尖利的呼叫聲，召喚還能跑跳的下屬們拖着一些戰利品退回到了領地深處。
狼群和狒狒們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傷亡也是不少，不過最後還是堅守住了陣地，留下了一地狒狒的屍體。這些屍體足夠它們享用很長一段時間了，雖然失去了不少同伴，但是好歹也算是個豐收。
雖然狼群首領不知道為什麽狒狒會突然跑來跟它們打架，但是這并不妨礙它大口大口享用狒狒鮮嫩的肉。
系統以兩敗俱傷做了最後總結，寧斐終于肯從空間裏出來了。空氣中滿是濃郁的血腥味，将附近的積雪全部染紅了。狒狒的屍體基本都被拖走，留下來的都是狼的殘骸。不過再過一會兒，就會有不少其他獵食者來到這個地方享用這突如其來的大餐，最起碼能保證它們這幾天不會再挨餓了。
按照系統的提示，寧斐順利繞開了其他野獸盤踞的地方，到達了老石頭說的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實在太明顯了，大半個山頭上基本都沒有什麽植物，在白雪的覆蓋下有的地方露出了黑褐色的岩石，鮮明的對比好像一副漂亮的水墨畫。
“233，這是不是礦石？”寧斐在雪裏扒拉出一塊碎石，問着系統。
【宿主，請叫我02333，答案是，對，這就是礦石。之所以露出來是因為大雨沖刷掉了上面的泥土，這裏應該在許多年前發生過暴雨泥石流，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哦，”寧斐對這些石頭究竟是怎麽露出來的并沒有什麽想要關注的，他繼續問道：“這是什麽礦石？我是不是可以煉礦了？”
【這是赤鐵礦，确實可以煉出鐵來，但是煉鐵需要高溫，想要打造鐵制品，模具也不可缺少。如果宿主并不會這些技術也沒有關系，商城內有各種技能書，如果您的等級與積分足夠，便可以在商城內購買技能書。】
商城還有這種好處？寧斐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積分，“那不錯啊，級別不是問題，不過技能書需要多少積分？”
系統略一沉默，【需要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當然，如果您已經學會這項技術，則不需要兌換，可以節省很多很多很多積分。】
寧斐又開始頭疼，他怒道：“你除了廢話還會說什麽？意思就是我現在的積分遠遠不夠呗？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煉鐵嗎？我就不信了，憑借我的智慧我弄不出鐵來！”
【祝您好運。】
系統說完，便不再吱聲。
但是寧斐懷疑，這只系統可能在暗中嘲笑他。不過大話都說出來了，而且看樣子積分确實差的很遠，他幹脆把煉鐵這件事抛到腦後。
這些赤鐵礦确實十分堅硬，有的因為露出時間太長已經氧化成了紅褐色。寧斐變成人形，拿起一大塊赤鐵礦砸向另一塊小的，裂開的礦石邊緣要比普通石頭尖銳多了。
這就是他想要的，在沒有鐵的情況下，這樣堅硬的石頭是做石斧石錘最好的材料！
這附近的碎石很多，寧斐大小不挑往空間劃拉了大半的碎石，他打算回去之後除了做工具，就要試着看看能不能煉出鐵來。如果有了鐵，那麽什麽菜鍋啊菜刀啊鐵板燒啊……
一瞬間，各種美食湧進寧斐的腦袋，差點擠的他思維短路！這些日子總是吃陶罐炖菜，真的是吃膩了。對于那些沒有吃過好東西的獸人來說也許這就是美味，可是對于已經吃過不少美味佳肴的他來說……這基本上算得上是煎熬了。
“233啊，這附近還有什麽好東西？”寧斐哆嗦着又變回猞猁的樣子，熱度重新回到了身體裏面。他想找個背風的地方休息一下，這附近寒風呼嘯，吹的他渾身的毛都淩亂了，寒氣順着縫隙往身體裏鑽。
【都說了我叫02333！系統也是有脾氣的好嗎？附近好東西多了去了，玉石礦你要不要？】
寧斐沒想到系統還會發脾氣，這尖利的電子音簡直如同魔音穿腦。
“你喊什麽喊，我這不是給你起了個昵稱嗎？直接叫02333多難聽，顯得咱倆一點兒都不親密！”
【那你好歹給我起個好聽的名字啊，233是另外一個系統，你對着我喊其他系統的代號有沒有想過我心裏多難受！】系統不依不饒。
寧斐也是醉了，他沒想到這系統脾氣還挺大，于是服軟道：“好好好，給你起個好聽的名字……叫你狗蛋好不好？”
系統冷酷的拒絕了，【不，我要叫伊麗莎白·狂帥·酷·霸拽·托尼·亞歷山大一世。】
寧斐也無情的拒絕了這一串狗屁不通的名字，“不，就叫你狗蛋。好了狗蛋，玉石礦對我來說有沒有什麽用處？”
系統哭鬧半天未果，只能委屈扒拉的認下了狗蛋這個名字，【玉石礦的用處就是收藏，或者以後你有辦法将它變成貨幣流通，不過我想它最大的用處應該是裝飾品。】
“那算了，”寧斐心說我特麽的吃不飽穿不暖還要什麽裝飾品？整那些有的沒的幹嘛？露屁股抹臉蛋，猴都裝不像！
“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能吃的東西，或者我能用得到的。”寧斐比劃着，“比如說能穿也可以啊，我們這種原始社會不講究穿金戴銀。”
【這座山的後面，有一大片苎麻。苎麻葉和種子可以食用，莖可以剝出麻，是紡織成麻布做衣服的原料。】
寧斐立馬被能吃又能做衣服這兩大優點吸引了，他嚷嚷道：“快帶我過去。”剛走了沒多遠，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就在不遠處，一個人形的影子伏趴在雪地上。寧斐小心的走了過去，他發現這個影子是長得十分幹枯的老人，老人的右手裏還緊緊抓着一塊礦石，左手抓着一塊并沒有什麽肉的骨頭。他由于實在是太瘦了，被狂風吹的屍體不停抖動。
【這是老年的花豹。】系統突然出聲。
老年的花豹死亡的時候并不是豹子的樣子，很有可能他找到了一塊骨頭想要吃掉，但是脫落的牙齒完全沒有能力把骨頭咬碎，只能來到這裏撿了塊石頭。可惜天實在太冷了，他又太餓了，沒能堅持到砸碎骨頭吃到裏面的骨髓，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寧斐安靜的注視着這具屍體，過了好半天他才将屍體緩緩地推到山腳下的凹陷處，然後刨了許多雪蓋在那具屍體上。
系統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這就是大自然的殘酷，老年的獸人因為沒有捕獵的能力，也沒有健康的屍體，基本上都會被部落裏驅趕出來讓他們自生自滅。食物富足的時候，還會被施舍一些食物，而現在是食物最匮乏的時候，他那塊骨頭可能也是跟別人搶來的吧。要知道現在一塊骨頭，都算是不錯的一餐了。】
“我的部落裏，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他沉聲道。
【你連鐵都不會煉……】系統吐槽。
“我這不是有你了嗎？快帶我去找那些苎麻！”寧斐看到那具屍體，心情十分不好。在他眼裏獸人也是人，而人就要講究基本的道德。他雖然理解這個世界的弱肉強食，但是卻完全無法接受把生病的年老的獸人驅逐出部落這件事。
雖然苎麻已經幹枯了，但是寧斐仍舊收進空間一大片。這些苎麻會在空間裏恢複青春，一直到來年春天，他把它們重新種回土地。最大的驚喜其實不是苎麻，而是長在苎麻旁邊的一小片辣椒。
雖然辣椒都已經幹枯了，但是紅彤彤幹癟的果實落在雪地裏，格外顯眼。
寧斐二話不說就把這些辣椒收進空間，連散落在地上的果實都不放過。辣椒不但能夠更好的調味，而且還能去濕氣，他的空間裏還有一顆花椒樹呢，但是因為一直沒有摘過，所以上面滿滿都是紅色的已經成熟了的花椒果。現在辣椒和花椒都有了，就差一頓火鍋了！
【苎麻雖然可以編織成布，但是你會織布嗎？當然，商城裏有技能書，還有簡易的紡線機和織布機……】
“只是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積分對吧？你放心，我一定會湊夠積分的。”寧斐再次堅定要建立一個好的部落了，就向他給部落起的那個名字一樣，繁花似錦，欣欣向榮。
這次出來的時間比想象的要長很多，主要是在狒狒的地盤上浪費了太多天。不過好歹收獲不錯，還能降低兩大強敵的威脅性，對寧斐來說算是有很大的回報率了。回去的時候因為有系統導航，行程縮減了一半，剛踏入寧征的地盤的時候，就被突然撲過來的白色影子撞了個滿懷，直接埋進雪堆裏了。
“阿征！！”寧斐的老腰差點兒斷了，他氣的蹬了好幾下後腿，才把礙事兒的大白虎蹬開，“你想殺了我嗎？”
寧征低頭把猞猁從雪窩裏叼了出來，然後在他身上一個勁兒的蹭。
兩只花豹從遠處跑了過來，大石笑道：“阿斐回來啦？這段時間阿征一直在這邊巡視，就是在等你回來呢。”
寧斐擡起爪子拍了拍寧征的大頭，然後把他推到一旁道：“回來了，我也沒想要用這麽久，不過帶回來不少好東西。”
聽到好東西三個字，寧征突然擡起頭叫了幾聲。
“真的假的？”寧斐笑了，“不錯不錯。”
大石道：“抓了兩頭野豬，都收拾幹淨埋在雪裏了。阿征不讓別人動就說等你回來吃，說你喜歡吃豬肉。”
“哈哈哈，”寧斐大笑起來，“好孩子，回去給你們做好吃的！！”
他還沒等從山上下來，遠遠的就看見老石頭帶着大花都出了山洞迎接。三只小幼崽在周圍又蹦又跳，發出帶着奶味的，嗷嗚嗷嗚的聲音。
寧斐突然鼻頭一酸，眼眶開始發熱。
他被寧征大石和傻乎乎的鐵柱擁簇着回到山洞，大花給他捧來了柔軟的草墊子，石頭叔倒了一竹筒熱水，塞進他的手裏。
“沒想到這麽久，我心裏……我心裏特別難受，生怕你會出事。”老石頭見寧斐平安回來，眼淚止不住的落。
大花快言快語道：“阿征一直勸父親，但是父親就特別擔心，一宿一宿睡不着。我就說嘛，神使就是神使，一定會好好的回來的。”
小幼崽們圍着寧斐的腳蹭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回到自己母親身邊。
寧斐用力抹了把臉，笑道：“是的，我回來了，不但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不少東西。晚上我們吃炖豬肉，保準你們吃了還想吃！”
原本他想做辣味的豬肉火鍋，但是考慮到還有未成年，幹脆做了兩種不一樣的。
他把一只深陶盆放在火塘上，然後挖了早就儲存好的豬肉在裏面劃開，有佯裝去儲藏室找東西，然後進了空間拔了不少野蔥野蒜野姜，還有一捧花椒一把辣椒幹出來。
豬油熱了，寧斐把洗幹淨的蔥姜蒜和辣椒花椒丢進豬油裏爆香，這種帶有刺激性的香味讓整個山洞的大貓都開始不停的大噴嚏，一只只沖出了山洞。
“這是什麽啊？”大花揉着鼻子道：“挺香的，但是聞了鼻子不舒服。”
寧斐開心的道：“新找到的調味品，阿征，你拿點兒蘑菇用熱水泡開，別總在我身上蹭了。”
“我去我去，”石頭叔颠颠兒的跑進儲藏室，拎了一串不知道什麽品種的幹蘑菇出來，“這些夠了嗎？”
“夠了。”寧斐要給鍋裏加水，他擡頭看看，那些蓄水的陶罐還是滿的，但是裏面應該已經不是空間裏的泉水了。“罐子裏的水是雪水嗎？”
“是，每天替換的新雪水，都是父親在雪裏挖出來的。”大花躲在門口不敢進來，倒是小幼崽們不怕刺激，圍着火塘一圈圈轉。
雪水也不錯，紅樓夢裏不是還有用窖藏的雪水泡茶的嗎？寧斐抱了一罐雪水倒進陶罐裏等着燒開。
大石已經把豬肉拿了進來，這些豬肉是寧征按照寧斐之前說的那樣處理的，豬鬃全部洗幹淨收了起來，豬蹄也被石頭叔撩了毛刮的幹幹淨淨的。還有兩副豬大腸，也用稻草把裏面的污物刮幹淨了。
寧斐拎起一扇排骨，用石斧将排骨砍開放進陶盆裏翻炒了幾下盛到陶罐裏，又拎起兩個肘子改了刀放進陶盆用剩下的調料翻炒，等肘子的外皮都被油脂炸的變了色之後，把肘子連同裏面的調味料和湯汁都倒進陶罐，然後把鐵柱子洗幹淨的土豆一切兩半，統統丢進陶罐，最後撒了一把山楂幹，就用草編的蓋子蓋上了。
另一個罐子裏則炖了不辣的豬肉，但是也用豬油爆香了蔥姜蒜以及花椒，裏面還放了四個豬蹄兒，那是留給大花的，畢竟她還在給幼崽兒喂奶。
弄完兩個罐子，寧斐拿起另一扇排骨順着骨頭切成一根一根的，用蔥姜蒜和鹽腌上，這些準備烤了吃。最後那些豬心豬肺和豬大腸也都被切成片，打算等炖肉好了直接在陶盆裏炒了一鍋香辣雜碎。
他又洗了一盆土豆塞進火塘，這些土豆就是主食了。
老石頭捏起一塊剩下的辣椒幹放在嘴裏嚼了兩下，直接嗆的吐了出來。
“這是什麽？”他端起竹筒猛灌水，好半天才去掉嘴裏的異味。
寧斐道：“這是辣椒，可是好東西呢，不過我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吃辣，我個人倒是很喜歡吃的。”
“那這個呢？”老石頭倒是富有探索的心，他又嚼了個花椒，這下舌頭都麻了。
“這些都是可以調味的，冬天吃了會變得暖和。”
老石頭抹了一把額頭道：“确實會熱，我就吃了這麽一點兒，汗都出來了。”
其他人看向那個放了辣椒的罐子，忍不住都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這頓飯吃的所有人都汗流浃背的，寧斐原以為他們可能會不習慣辣味，但是帶着辣味的那一罐子炖肉卻是最快被吃光的。啃了四個大豬蹄兒的大花又忍不住把土豆泡進辣湯裏面，稀裏呼嚕的又吃掉了兩個大土豆，最後在肚皮都撐圓了的情況下，還塞了兩根烤肋排，和一小碗香辣豬下水。
“這個辣的好吃诶！！”大花的臉都被辣紅了，她嘴裏咬着一根啃幹淨的肋骨慢慢的磨牙，眼巴巴的看着別人繼續狂吃。
寧斐給寧征撥了幾塊大腸，笑道：“我收了不少辣椒種子，明年開春我們還能在門口種點兒辣椒，以後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吃。”
寧征吃的滿嘴流油，他跟鐵柱子正屬于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時候，就算是飽了還能在吃兩碗，當別人都停下來吃不動的時候，這倆小子還能那土豆蹭着湯汁掃尾。
等所有人都吃飽喝足收拾完了躺在地上大貓攤的時候，寧斐說了他在礦山旁邊看到的那具屍體。
老石頭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他有些幹癟的臉上露出愁苦的表情，最後什麽都沒說，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寧斐道：“我不希望我們部落也變成那個樣子，部落裏任何一個人都十分重要。如今我們學會儲存食物，明天我們要學如何種植食物，這樣部落裏的人就不會餓死。還有，我要教給你們辨別簡單的止血消炎的草藥，還有如何把斷骨接起來的方法。這樣不管遇到什麽情況，最起碼我們都能活下去。不能捕獵的就去種地，不能種地的就做手工。石頭叔，請您放心，在這裏吃飽穿暖，您會生活的很好的。”
老石頭聽完他的一番話，早已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
寧斐：想當年我也是鐵铮铮一條漢子！
兩米多高的寧征走了過來，“什麽？”
寧斐抹了把英雄淚，心酸的想：如今變成了幼兒園大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