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我嘲諷地勾了勾唇角。

“你為什麽進去這麽久?”他皺皺眉,“還喝酒了?”

“關你什麽事?”我斜睨着他,冷哼一聲。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大概八點了吧,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從包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上,深吸一口後,吐出一圈煙霧噴在他臉上。

他嫌惡的退後一步怒道:“寧純然你要犯賤拜托你替你爸爸想想!你知不知道這種地方很危險?”

“危險?有什麽好危險的?接吻還是上床?”

“你!看來我真是白擔心你了!”他的眼神越發厭惡,如看腳底泥一般。

“陸修!我說了!我的事你管不着!別處或許我動不了你,可在這裏,你信不信我現在叫一聲就能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我将嘴裏的煙狠狠的擲在地上!

“犯賤!”他冷哼出這句話,轉身就走!

“啪——!”饒是他是身體健壯的男生,一塊磚頭拍在他額頭上也不得不完蛋,額角流出潺潺的鮮血,重重的身體應聲而落。

我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狠狠的留下一個紅色的鞋印,叢包裏嫌棄的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包包外皮上沾着的血跡,将廢紙扔到了他的臉上!

------題外話------

此文,看不慣者,就罵吧,作者做好心理準備了,只要不踩作者自尊,盡情罵。

叛逆

學校裏鵝黃的迎春花燦爛若似水流年,舒展的花瓣溫柔的在風裏呼吸,和大霧的濕氣混在一起,帶來了些許旖旎。湖南的春總是來的有些晚,大霧的清寒持續到第三節的體育課還沒有完全散去,淡淡的紫藤花在蒼翠的常綠落葉林間,明媚的好比那随手慵懶的一筆寫意,隽雅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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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比風景更美的,莫過于穿過操場圍在一堆女生中間的陸修了。即使頭上纏着阿拉伯人頭巾般的白紗布,依然沒有使陸修俊美的容顏失色。

另一個班的男生在打籃球,打着打着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把籃球抛到了這邊,仿佛陸修的腦袋就是籃筐似的,不偏不倚的,那只籃球正砸中他額頭上的傷口。

殷紅的血液滲出來,周圍的女生都急壞了。

“叫班長陪他去校醫室。”體育老師拎着幾只網球拍過來了。

“班長請假了!”黃茉茉皺眉叫道,“老師,不如我去吧?”

“我記得你上次說你生理期,不上體育課是偷溜出去上網了吧?”體育老師挑眉。

黃茉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老師!我去!我去!”另一個女生叫了起來。

“老師!我也要去!”

“老師!我去最好!”

……

“閉嘴!一個一個的,不好好學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體育老師叉腰呵斥道。

“老師,還是我去吧,我是班上的學習委員。”魚謠弱弱的開了口。

“行,看你長得挺老實的,不似她們這般花花腸子,你去吧。”體育老師大手一揮,恩準了。

魚謠心裏默默地泛起一股緊張和小甜蜜。

走在去校醫室的路上,陸修扶着額頭微笑道:“其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回去上體育課吧。”

“沒關系……”她鼓起勇氣說了一句,“就當是陪你看看校園……”

“黃茉茉已經陪我看過一遍了。”

“那你知道校醫室往那邊走嗎?”她突然就小小的倔了起來。

“……”想了想,他說道,“不知道。”

“那還是我陪你去吧。”

走到校醫室,于醫師剛好有幾個學生要打針,扔了包紗布讓魚謠幫他包紮。陸修本來說要自己包紮的,魚謠弱弱地倔道:“又沒有鏡子……”

最後當然還是魚謠幫陸修包紮的,陸修有點不自然,扭頭看向窗外。

窗外不遠處是操場的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女生帶着另外幾個“小跟班”在樹下欺負另一個女生。

“玉雅的男朋友你都敢搶,你這賤人膽子蠻大的啊?”寧純然揪住那女生的頭發将她的臉摁到粗糙的樹幹上。

“關你什麽事?我勾引了又怎樣?就算我做小三也好過你寧純然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那女生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你他媽才是婊子!”一個“小跟班”沖上前一耳光扇在那女生臉上,“寧姐,我們今天幫你揍死她!”

“玉雅,你愛揍就揍吧,只不過,”她挑起那女生的下巴,“即使我這婊子千人騎萬人跨,也沒你這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賤!”

放開了她的下巴,玉雅和另外三個“小跟班”立即撲上來,一頓瘋狂地拳打腳踢。而寧純然,只是慵懶的點起一支煙,斜靠在另一棵樹上吞雲吐霧。

陸修好看的眉毛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你認識?”魚謠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你認識?”他反問。

“這學校還會有人不認識寧純然嗎?他爸爸是全國十佳模範警察,可是從來不管她。她抽煙、喝酒、打架、和混社會的人過從甚密,學校裏沒有人敢惹她。”魚謠撇嘴道。

“這麽說她很壞?”

“我不知道,”魚謠單純的搖搖頭,“我沒有和她接觸過,但是她們都這麽說。”

一朵迎春花在窗口垂下花枝,為風輕輕吹過,兩人都沒有說話。

“晚飯早就吃了,還留了些飯菜在廚房裏,自己去熱熱。”陸莺見我開門進來,冷淡的招呼道。

這種冷漠和輕蔑讓我很不舒服,我也冷冷的說道:“不用了,我吃過了。”

正在房間裏寫作業的陸修聞聲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搭理我,繼續扭頭寫作業。

我不知道那天我把他打暈的事情他為什麽沒有告訴爸爸,不過我也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集,脫了鞋,我徑直走到洗手間卸妝。

鏡中的我素顏也很漂亮,我是該感謝我媽媽給了我一張美麗的臉嗎?事實上這張臉讓我堕落的越來越深,從一個男人的床上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有時候,這種生活我自己都覺得惡心,可是,回不去了。

彼時的我或許冷漠自閉,但絕不至于放縱叛逆,每個女生一生中都會愛上那麽一個混蛋!冰冷的水拍在臉上,記憶越發疼痛。

年少時相信童話總以為公主也能拯救王子,可愛上的卻是一個披着王子面皮的惡魔。我從沒鄙視過那些坐在教室好好讀書的學生,事實上我非常羨慕他們,但從未後悔我所做過的任何事,也無力改變現在的生活,從我的青春扭曲的第一天開始,它就越來越瘋魔化了。我的人生就這麽完了,我知道,那邊只能越來越瘋狂,在自己所剩不多的日子裏。

道上混的女人能有幾個有好下場?亂刀砍死、賣到泰國、奸殺……似乎害怕到後來,也就坦然了,終歸不過一死!

人生,是一種多絕望的東西!鏡中那張鮮妍的臉才十八歲啊,可是,我早懂了絕望,在無盡的黑暗裏,死亡會在絕望盡頭等着你。

回到房間我便打開電腦開始上網,上到11點多的時候,我這才發覺自己真的很餓。其實我今晚什麽都沒吃,可我寧願挨餓也不願去動那些飯菜,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要飯的乞丐,吃人家吃剩的飯菜。

起身走到廚房,拉開冰箱的門,只有一些生肉和牛奶。我拿了一瓶特侖蘇,很快就喝完了,還是餓,卻不想再喝一瓶了,胃裏冷冰冰的,很難受。

算了,出去吃。

腐朽時光

來到樓下的馄饨攤,老板道:“小然,還是一碗馄饨不加蔥花嗎?”

我掏出錢包看了看,低聲道:“不吃了,出來逛逛。”

轉身,一個人落寞的離去,昏黃的路燈在地上投下暗影,一圈一圈擴散開去,就像多年前被雲裹住快要稀釋了的圓月,總有一種時過境遷的蒼涼與無人分享的清寂孤幽。我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動不動的抱膝靠着路燈杆子坐下。

陳大叔的馄饨很不錯,馄饨攤的人很多,笑語喧嘩,可是熱鬧是他們的,我只有我。琳兒也搬走後,我只有我。

琳兒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她說:我害怕我一看到你就哭了,可是我不能哭,我一哭你就急、就擔心,所以我只能不告而別。小然,我會一直快樂,我不會哭,因為我知道我們以後肯定還會再見面的,我不能讓你擔心,所以,你也要好好的,不要讓我擔心。

可最後我還是哭了,但那也是最後一次。就連他離開,我在手腕上割出蜿蜒的傷口,在一個個男人身下放縱堕落,我都沒有哭過。

我知道,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珍惜我的眼淚。我們最後還是見面了,地點是琳兒的葬禮,之所以搬走,不過是為求醫,癌症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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