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猶豫再猶豫,我終于下定決心,勇士一般彪悍的拉開包包的拉鏈,抓起一個蔥油餅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一次!就一次!下次我再也不做這種沒骨氣的事!

吃飽的感覺就是好,騎上摩托車,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真是件怪事!我怎麽會感覺心情好呢?我為什麽會覺得心情好呢?

就在我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好而傷腦筋不已的時候,一輛本田汽車毫無預兆的撞了過來,撞得我的摩托車滑出老遠,腿上也受傷流了血。

我靠!這條腿不會是廢了吧?艱難的從摩托車下挪車鮮血淋淋的腿,幾輛車幾乎是擦着我的衣服飛速的開了過去!

這是怎麽回事?我艱難的站了起來,突然看到一輛銀色的車子又折了回來,後面跟着幾輛黑色本田車,車裏的人在不停地對着前面那輛車開槍,看來是遇到黑社會的械鬥了!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趕忙扶起摩托車,打算騎車逃跑,可是蒼天無情,我的摩托車居然給摔壞了!

我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強忍着腿上的劇痛,翻過盤山公路的護欄,往山下挪去。

還沒往下走多遠,便聽到槍聲比原先聽到的更緊,然後便是尖銳刺耳的摩擦聲和撞擊聲,我回頭一看,那輛銀色的車已經被撞的翻下護欄滾下山來!

車子滾了幾滾,翻倒在地,我眼尖的撇到油箱開始漏油!

“快出來!”我喊了一句。

車子的男子好像也想爬出來,但是看他的情形好像是被卡住了!

我至少沒有喪失良心到見死不救的地步,更何況開車撞我的并不是他!我艱難的跑過去死命的往外拖他,我發誓我這輩子沒有用過這麽大的力氣!

拖的時候,不斷有子彈打過來,驚出我一身冷汗。

終于把他拖了出來,兩人沒跑多遠便聽到汽車巨大的爆炸聲,強烈的氣流沖的我們一個沒站穩滾下山去!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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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開本田車的人居然還追了上來,不斷的朝我們滾落的地方開槍。是德國FK,适合城市巷戰,不過這幾人顯然不是高手,子彈幾次貼着我的身體飛過我都安然無恙!我是沒什麽事,可是我身旁的男子卻被流彈打中了手臂!

一路滾到山腳下,他的腦袋重重的撞上了堅硬的水泥馬路,昏了過去。

我擔心後面還會有人追上來,從男子褲袋裏摸出一把槍,站到馬路中央,運氣很好的在一分鐘之內就攔到了一輛車!

“送我們去醫院,否則我崩了你!”我冷冷的威脅那倒黴的司機。

這是很無奈的事,在這個城市,很少有人會在偏僻的公路上救人,大家都害怕被傷者反咬一口,勒索一筆錢,除了槍,你沒辦法讓他們停車!

司機依言下了車,和我一起把那個男子擡到車上,一路緊張的把車子開到醫院,

進入手術室搶救前要先辦理入院手續,我哪裏有錢交住院費和手術費?在男子的褲袋裏摸了摸,摸到一部手機,我随便摁了一個電話:“這部手機的主人目前受傷了住在華康醫院,我沒錢辦理住院手續,你快點過來!”

才過了二十分鐘,一批人馬就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為首的一個男人半邊臉上紋着猙獰的紋身,看到我拿着男子的手機,冷冷的道:“人呢?”

我沒敢掀開小推車上的白被單,只是冷冷的舉起右手的槍:“我怎麽知道你是敵是友?”

半邊臉紋身的男人眼睛危險的眯了眯,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踹上了我的胸口,我手裏的槍應聲而落。重重的撞到牆上,喉嚨一甜,我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此刻我才意識到,我算是惹上真正意義上的黑社會了,他那一腳,差點去掉我半條小命!

“黑鷹,是她救了我!”白被單被掀開,那男子已經自己醒了過來。

“大哥,看她也不像個正經女人,是不是別人派來的?”黑鷹狠狠地盯着我。

男子的目光也射了過來,刀劍一般淩厲,X光一般可以透析人心,一種威嚴和壓迫迎面而來,叫你喘不上氣,今時今日我才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氣場!

我感覺在那樣的目光下,無所遁形,像是在手術臺上被解剖被了一般,冷汗悄然自後背滋生,眼睛也不敢與他對視。

“應該不是。”看了我幾秒後,那男子說道。

“你們先去交錢辦理住院手續。”黑鷹冷冷的吩咐道。

我覺得自己無比倒黴,腿上本來就受傷了,他那一腳還去掉了我半條命!

此時他們倆沒說話,在這樣壓抑而充滿了壓迫感的氣氛裏,我不敢說話,直到一群醫生護士走過來走過來将他推入急救室取子彈,我才稍微放松了下來。

“喂,我可以走了吧?”我看了黑鷹一眼,拔腿想走。

腿還沒邁出一步,三支槍指向我的腦袋,這兒地偏僻,又沒有看到醫生護士經過,說實話我真怕他一槍把我給崩了!

見我不走了,黑鷹的那支槍漸漸的從我腦門上一路往下移:“膽子不小啊,說,是誰派你來的?”

“沒人派我來。”

“是嗎?”他的槍移到我的胸口,外套裏白色的纖薄紡綢抹胸被槍口壓下,露出了黑色內衣的蕾絲邊,他像是看一個玩具一般嘲弄的看着我,“那你說,你穿成這樣是為了勾引誰呢?”

勾引你大爺!可惜,我不敢說,我只是沉默!

“說!”

“根本就沒人派我來。”

“聽你這意思,好像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麽。”他收起了槍,似漫不經心地在手裏把玩着。

只要是壞事有你們不幹的嗎?我腹诽。

“我呢,有一千種方法可以讓你自己開口,每種方法都比你自己開口要痛苦得多。”

“我說了,你不信。”

“看來是不肯說了,”他似是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了,我馬上就放你走。”

放我走了還能抓回來,即使懶得抓回來,我走出第一步,你在我邁出第二步的時候就會開槍崩了我,我才沒那麽蠢呢!

“說是不說?”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你不信我,你大哥信我。”

“即使我弄死你了,我大哥也不會多說半句。”

“那好吧,我是本拉登派來的。”

槍柄重重的從我臉上砸了過去!我感覺自己的頰骨都快碎了,嘴角流出鮮血,眼淚也猝不及防的從眼眶掉落!

我感覺心裏無比委屈,我今天招誰惹誰了?

“沒有人可以戲弄我,戲弄過我的女人都生不如死了,你最好放聰明點!”他那陰鸷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我心裏越發委屈難捱,癟着嘴巴,竟是半天也說不出話。

“真的……我真的只是救了他而已……”

他一瞪雙目,槍還沒開,我就已經尖叫起來!

“出了什麽事了?怎麽在這裏欺負一個孩子?”走廊的另一頭,走來一個挺拔而秀颀的男人,帶着一種相同的壓迫氣場。

“哼!這女人說她救了大哥,可我怎麽看怎麽覺得她不正經。而且我問她的時候,她什麽也不肯回答,還敢戲弄我!”黑鷹憤憤的道。

男人挑起我的下巴,看着我哭花了的小臉,冷冷的嗤笑道:“真難看!不可能會有人派這種丫頭來吧?”

“可是你看她的衣服,正經女人會穿這種衣服嗎?”

男人冷冷的掃了我一眼,嘲弄的勾了勾唇道:“小太妹罷了,哪值得你這麽放在心上,把她留這兒吧,一切等大哥醒來再說。”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問道。

“……”我看着他,不說話。

他挑挑眉,也看着我,不怒自威,壓的人喘不上氣。

“……寧純然。”

“怎麽寫?”

“‘寧可’的寧,‘純潔’的純,‘大自然’的然。”

“你最好不要騙我。”男人笑了笑。

“……”也得我敢騙你,你們可是真正的黑社會。

男人朝黑鷹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點點頭,朝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而我,則艱難的邁動我受傷的腿,被他們像犯人一樣押送到手術室門口等待。

煎熬時光

夜漸漸地深了,春日的夜晚有些寒冷,空蕩蕩的走廊裏涼意彌漫着,不一會兒我便冷得打了個哆嗦,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個身形颀長的帥氣男人:“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我回家?我家裏人會擔心的……”

“你說呢?”男人挑挑眉。

我識趣地不再說話了,盯着淡綠色的地板磚一動不動,連腦子也開始遲鈍起來,只是覺得冷,渾身都冷,搓了搓胳膊,癟癟嘴,實在不明白自己今天是遭了哪門子罪。

也不知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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