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櫻歌半真半假地笑道。

“那是她的事。”蕭北暄的聲音冷漠如霜。

“是啊,那是她的事,那咱們就不用管她了。”蘇櫻歌媚笑着,湊過身來摟住他的脖子,殷紅的櫻唇似帶着櫻花淡雅的甜香,印在他的唇上,輾轉。

蘇櫻歌有些擔心,因為她根本不會接吻,這麽多年她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

蕭北暄卻由被動轉為主動,靈活的挑開她的貝齒,和她的舌纏繞在一起,抵死纏綿,蘇櫻歌這菜鳥哪裏是他的對手,很快腦中一片空白,喘不上氣。

蕭北暄的腦中驀地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面,古典氣質濃郁的少女羞澀的吻她,半閉的杏仁眼裏秋波盈盈,那是誰?那到底是誰?

只是轉瞬間,那些畫面盡數退去,只剩眼前羞澀而不知所措的蘇櫻歌,睫毛輕顫,一滴晶瑩的水珠盛在睫毛上,臉色緋紅如霞。

敢勾引他,他以為她的段數多深,卻原來是個連接吻都不會的孩子,這樣的她,為生活勞苦奔波,卻仍舊要在現實面前低頭,想盡辦法成功,實在是有些讓人心疼。

蕭北暄可以疏遠她,可以對她冷言相向,她都忍了,可這樣的場景,換成任何一個女孩子都受不了!

李景媛掙紮着站起來,顫抖的指着他們:“蕭北暄!蘇櫻歌!你們給我記着!”

狼狽的沖出來,卻看到尹流赫站在門口,李景媛怒氣更甚,掄起包包狠狠地砸在他身上:“你都看到了!你滿意了對吧?”

房內的蘇櫻歌聞聲離開了他的唇,轉頭看向門邊的尹流赫,臉上的潮紅褪盡,身子有些僵硬。

尹流赫什麽也沒說,輕輕帶上了門,腳步聲漸遠,嘴角是無盡的嘲諷,這娛樂圈,果然沒有一朵白蓮花。

蕭北暄将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若有所思。

“臉上還痛不痛?”

“沒事,拿冰塊敷一下就好了。”蘇櫻歌回過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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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很抱歉。”他的語氣中,透着一絲愧疚。

“沒事,其實我也蠻過分的,出身大家族的小姐都這樣,其實本性不壞。”

“那你還激她?”

“挺讨厭的。”蘇櫻歌皺皺眉。

蕭北暄笑了,笑容極淡,很快隐去。

“讨厭歸讨厭,率性而為,愛恨分明卻是很多人幾世都羨慕不來的。”蘇櫻歌嘆了口氣。

“你也羨慕?”他有些驚訝。

蘇櫻歌認真地想了想:“不知道,太過率性惹人讨厭,太過圓滑又惹一身塵埃,選擇的路不同罷了。”

“丫頭,你還年輕。”蕭北暄看着她的眼裏,有了深意。

“是,比你小五歲呢,”蘇櫻歌極淡的點頭,他26歲,她21歲,“一個人過,都不容易。”

是啊,一個人過,都不容易,母親服安眠藥自殺,父親也猝死之後,留下他一個人和叔伯争權,維持這偌大的家業,一個人過,都不容易!

只是蘇櫻歌,卻若有所思,蕭北暄雖然是在和她做戲,但願意讓她吻他,是不是證明,勾引他,難度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大?

出院

凱瑞集團52樓,黑色繡金的窗簾半掩着,一個氣度非凡的老者站在窗前,看着城市裏萬千高樓聳立,灰色的鋼鐵森林是那麽大氣磅礴,一種心懷天下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天下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少頃,秘書敲門進來道:“董事長,少爺來了。”

“讓他進來!”平靜的老者,眉間突然疊起怒氣。

秘書點點頭,向外說了句什麽,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叫了聲:“爸。”

“你還好意思叫?你自己說說,廣告那塊是怎麽回事?”老者轉頭,目光淩厲地看着他,像是一頭不老的雄獅,目光直指人心!

“演員受傷了,就這麽簡單。”相比之下,來者倒是顯得雲淡風輕,絲毫不為他的氣勢所迫,淵渟岳峙地站的筆直。

“賈斯汀跟我說,你不讓換演員,是不是有這麽回事?”老者步步緊逼。

“是,除了她我不會讓任何人拍這個廣告!”他的回答也很堅決。

“明熙,你還真是反了你!從前在美國沒個正經的,我沒對你抱什麽希望。可你這次回來,工作非常努力,讓我感到很欣慰。黛琪香水這一塊的分公司交給你打理就是希望你能證明給董事會的其他人看,你現在這麽做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爸,這廣告除了她,我不會讓任何人拍!”明熙一挑嘴角,眉眼間的堅持逼人。

“廣告五月份就要播,現在都快四月了,不換演員你說怎麽辦?我也知道這件事有點小題大做,可董事會議論不斷,他們都在懷疑你的能力!你、你、你難道要氣死我嗎?”

“不是還有一個月嗎?廣告會拍好的。”

“真不知她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現在勤奮上進都是為了她對不對?明熙,你要是真喜歡她,我也不是個老古董,她沒權沒勢沒背景也沒什麽大不了,我不會反對她嫁進我們家,可我真的不希望再看看到這種事發生!簡直胡鬧!”

“爸,她不願意嫁。”明熙想起蘇櫻歌平時和他相處的樣子,看他的眼神分明只把他當做普通朋友,他的眼底有一絲落寞閃過。

“就你這點德行!以前對付女孩子不是手段一套一套的嗎?你要真喜歡,就娶過來!”

明熙沒有說話,老者見他這個樣子,煩悶的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窗外依然是林立的高樓大廈,帶着一種嚴肅和莊重,頂上一片烏雲迅速地席卷着整個城市!

不一會兒,一個雍容華貴的東方女人走了進來,清越的腳步聲在空間回蕩,柔媚中帶着一股冷然的聲音道:“還在生氣?”

“無奈。”

女人笑了起來,畢竟四十多歲了,保養得再好也會有細微的皺紋,笑聲止住,她道:“你怎麽看?”

“明婳,那孩子是吃過苦的,我不反對娶她進門。”沉吟半晌,老者道。

“那不就結了。”

“可明熙說她不願意,有空你找她談談。”哪個父母不為自己的孩子着想,他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憂色。

“中國的女孩子大都拜金的很,你擔心什麽?”明婳嘴角是慵懶散漫的笑,低頭撫弄着手腕上精致高貴的镯子,順便欣賞自己嫩白如青蔥般的手指,漫不經心。

“明熙畢竟是女孩子堆裏長大的,肯為一個女孩子收心,她必然不錯,”頓了頓,他又說了一句,“反正,不管她願不願意,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只等明熙點頭了!難道做凱瑞集團未來的董事長夫人還虧了她不成?”

窗外的雨雲積蓄到一定程度,終于傾盆而下,整個城市一片灰暗,高樓大廈像是倒插的灰色石灰岩,連綿至天際。

經過半個月的休息,手上和腰上的繃帶終于拆了,留院觀察了幾天,沒什麽大礙,蘇櫻歌松了口氣,總算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是明熙來接她的,混血的男人俊美異常,皮膚白皙,眉目汲取東西方所長,如一件精美的雕塑品,讓見到的人都不自覺的被吸引。

蘇櫻歌站在醫院門口看他,樹蔭下的他白皙的臉在陽光下半透明,帶着美玉般的光澤。

明熙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上前來柔柔的牽起她的手,仿佛在進行着最神聖的儀式。

明熙一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蘇櫻歌哂笑:“真的沒事了,醫生說跳舞都可以,你不用這麽扶着我。”

“不行,在輪椅上坐了半個月,腿部肌肉肯定有點萎縮,會摔跤的!”明熙一臉嚴肅認真,真可謂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

“無礙,護士每天都有幫我按摩的。再說了,你總不可能扶着我到劇組去吧?”蘇櫻歌哂笑。

“有什麽關系?”他一臉認真。

“怎麽沒有關系?那等于向全世界宣布我蘇櫻歌就是靠着你走後門進來的!我倒是沒什麽關系,弄條緋聞還能把自己捧紅,可你就不同了,你剛接管黛琪分公司不久,董事會的老頭子們肯定将你盯得很緊,要知道了這件事,還不大做文章?”

“沒關系的。”明熙毫不在意。

“你啊你,”蘇櫻歌無奈地嘆了口氣,“快回去吧,我知道你擔心我,沒事的,怎麽着都不能因小失大。”

“那我把你送到城堡附近,自己走過去真的沒事嗎?”

“沒事。”蘇櫻歌笑笑。

到城堡附近的大街上,蘇櫻歌下了車朝前走去,法國梧桐濃密的樹葉此刻在晨曦的日光裏,影子淡淡的,打在她紅色的長裙上,如落下一片片輕盈呼吸的玫瑰花瓣,長發散在半透明的塵埃裏,散着虛幻的光澤。

這樣的她,好似下一秒就會長出一對潔白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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