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恬靜地掃視着書上的一行行字,無比美好。
想支起身子,才發現全身劇痛。
細微的聲音使蘇櫻歌注意到了這邊,她暖暖地笑道:“現在還不可以起身哦,你全身多處骨折,這兩個月乖乖躺在病房休息,不可以走動。”
說着,她倒了杯水,試了試水溫後遞給他。
“你應該沒事吧?腿怎麽了?”他喝水潤了潤嗓子後,問道。
“沒事,還好你當時護住了我,只是左手骨折,腰部有些摔傷而已。所以呢,為了報恩,我決定以身相許,蕭總要不要啊?”蘇櫻歌狡黠地眨眨眼睛,丹鳳眼貓咪一樣可愛的眯起。
蕭北暄被她逗笑了,道:“最難消受美人恩,你要是以身相許,再多救你幾次我真得命歸黃泉了。”
“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麽?”蘇櫻歌調笑。
“你這哪是牡丹花,分明就是地獄的曼珠沙華!”
“人家還以為你會說我是罂粟花呢!”蘇櫻歌不依。
“那好吧,妲己小姐,妹喜小姐,你要去禍害誰啊?”
“當然是禍害蕭家的金主蕭北暄啊!不知蕭總可願讓小女子禍害禍害?”
“你若是不怕再面對槍殺事件、炸彈事件的話,悉聽尊便。”
“那還是別了吧。你說了這麽多話,肯定餓了,保溫杯裏有你家管家送來的粥,我喂你吃點。”蘇櫻歌推着輪椅過去那邊桌上拿來了保溫杯。
這男人表面上冷冷的,其實也沒多難哄,蘇櫻歌嘴角勾起一抹笑,真得感謝那個要殺他們的人,要是沒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接近他?
“不用喂,我自己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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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總吶,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現在是手能動還是腳能動?”蘇櫻歌過來,體貼的扶起他,在他的後背塞上一個枕頭,淡淡的體香萦在鼻尖,比窗外的櫻花更醉人,軟軟的呼吸繞在耳際,呵氣如蘭。
蕭北暄的身體有些僵硬,心底不覺有了一絲小緊張,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是為什麽。
蘇櫻歌微笑明媚,舀起一勺粥體貼的喂到他唇邊,蕭北暄有些尴尬,可也不得不吃,蘇櫻歌就這樣心滿意足地一勺一勺地喂着。
春日的陽光明媚的在落地窗上流轉,窗外的櫻花花瓣似雪飛舞,爛漫迷離,英俊的男人與美麗的少女一躺一坐,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只在驚鴻一瞥間。
尹流赫拿着一束藍色桔梗推門走進病房,入眼的是白色的床單和疊好的被子,床頭的叮咚百合還散發着清香,人卻沒見着。
關上房門找到負責蘇櫻歌的護士,尹流赫問道:“蘇小姐呢?已經出院了嗎?”
“應該是去蕭先生的病房看他了吧。”護士道。
尹流赫道了聲謝,心想既然來了去看看蕭總也好,好歹蕭總是他的頂頭上司。
蕭北暄的房間離得不遠,尹流赫走到那兒的時候房門沒有關,只是半遮掩着。
掴掌
美麗的女孩雙手撐在男人身體的兩側,睫毛輕顫,蜻蜓點水般吻在他的眼角,唇角蕩漾開的明媚笑容裏帶着微微的羞澀,如三月早春的第一枝櫻花,在破冰的湖面欣賞着自己的倒影。蘇櫻歌的美是那樣的自然,伴随着自然卷的黑發落在他的肩頭,所有的一切構成一幅甜蜜溫馨的畫面。
尹流赫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嘴角有極淡的的嘲諷,略帶苦澀。轉身,他輕輕地為他們掩上房門,将手中的桔梗花扔進了一側的垃圾箱。
每個人,都有為成功不擇手段的權利吧,是來錯時候了,只是,為什麽心裏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哀?尹流赫嘆了口氣,我們都不過是在這世間掙紮罷了。
“喏,天使親吻在眼角,我對你可沒有非分之想哦!”蘇櫻歌眨眨眼,“不會吧,臉色居然會有點不自然诶,蕭總你太可愛了!”
蕭北暄尴尬德咳了兩聲,随即又冷下了臉,轉過頭看窗外的櫻花不說話。
“好啦,好啦,我不開玩笑了。”蘇櫻歌以為他生氣了,吐吐舌頭投降道。
整個空間一片沉默,仿佛能聽得見櫻花落地的聲音。
見他還是不說話,蘇櫻歌只好自己找話題:“蕭總,你英俊又多金,身邊的女孩子肯定不少,為什麽不找個女朋友?”
“她們很麻煩。”
“也包括我麽?真是傷人心吶,好歹我們患難與共兩次了,蕭總你居然還把我列為麻煩一類。”蘇櫻歌搖頭嘆氣。
“叫我名字吧。”蕭北暄淡淡的道。
“蕭北暄,蕭北暄,這名字真好聽,”蘇櫻歌點點頭,“對了,你又不交女朋友,難道就由着李景媛一直煩着你麽?”
蕭北暄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好了,我錯了,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該多問。”剛才的“天使之吻”确實操之過急了嗎?他會不會以為自己也是那一類“牽牛花”,看到有錢有勢的男人就一個勁地往上爬?看來,勾引這事還是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否則,遲早物極必反!
“蘇櫻歌,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就在她兀自沉思的時候,蕭北暄打斷了她的思緒,“你說得對,李景媛的确是個麻煩,以後出席各種公共場合,我都會帶着你,這對你拓展人脈在娛樂圈立足是有很大好處的。當然,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人,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應該都懂!”
果然,那“天使之吻”是操之過急了,蘇櫻歌暗自懊惱,只能怪自己以前太輕敵,把蕭北暄當傻瓜了!堂堂一個總裁,圍在身邊的女人何其多,各種伎倆早已司空見慣了吧?自己真是蠢!
“好,這交易明顯對我好處更多,怎能不答應?”
蕭北暄轉頭看窗,不再說話。蘇櫻歌拿起一側的水果刀開始削蘋果,也沒再說話。
櫻花花枝那繁茂的陰影,不知何時投射了進來,即使是溫暖時,也會有涼意。
這幾日都是蘇櫻歌在照顧蕭北暄,由于以前在醫院打過工,有些事情做起來得心應手,非常熟練。
誰也沒有再提當日的事,蕭北暄見她做起醫院的事有條不紊,熟練至極,也明白這些年她一個人過并不容易,少了些當日的敵意和防備。
這樣不容易的女孩,任何人都無法不動恻隐之心。
聖瑪利亞醫院的停車場內,開進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緊跟其後的是一輛拉風的金色蘭博基尼。
“尹流赫,你來這裏幹什麽?”李景媛從紅色法拉利上走了下來。
“你又來幹什麽?”尹流赫睨了她一眼,他向來不喜歡這些名門貴胄的嬌嬌小姐。
“我當然是來看我家北暄!”她把頭一昂,“對了,好像要和你演對手戲的那個‘模特’也在這間醫院呢,你要是見到她就幫我給她帶句話,做事的時候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不要癡心妄想!”
“也許到時候見到她的會是你呢,你要是想說什麽,還是親口告訴她把。”尹流赫嘲諷一笑。
“什麽意思?”李景媛臉色一變,心裏驚疑不定。
“我很高興陪李小姐去看看,只怕李小姐到時候別下不了臺才好。”
“那個小狐貍精!”李景媛氣的直跺腳,急匆匆地往病房趕去。
小狐貍精麽?那你又算什麽呢?自以為是,目中無人,好像什麽都該屬于自己,實在是——比狐貍精更讓人厭惡!
尹流赫冷笑一聲,朝着李景媛離開的方向走去。
“砰——!”門被用力的打開。
“這小狐貍精果然在這裏!”李景媛沖進來怒不可遏的扇了蘇櫻歌一耳光,随即憤怒地指着蕭北暄,“蕭北暄!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我怎麽對你了?”蕭北暄冷笑一聲,“請李小姐顧着自己的身份,不要不分青紅皂白毀人清譽,更出手傷人!”
“我打她怎麽了?不過是個還沒出名的小藝人,算個什麽?憑我家在政界、商界的勢力,要做掉一個小明星易如反掌,蕭北暄,你最好別惹火了我!”李景媛氣紅了眼眶。
“我還從來沒怕過你!向她道歉!”蕭北暄厲聲道。
“你讓我向她道歉?”李景媛怒極反笑,随即抓着蘇櫻歌的頭發往下一扯,蘇櫻歌吃痛,不由得從輪椅上仰起頭來,“你說,你憑什麽?”
美麗的臉上是清晰的指痕,嘴角甚至還淌着一絲鮮血,丹鳳眼一眯,蘇櫻歌笑的更加妩媚妖嬈,像是一株修煉千年的曼陀羅花妖,撩人的聲音緩緩道:“就憑,我是蕭總的現任女朋友!”
“你!”李景媛大怒,又是一掌要扇過來!
蘇櫻歌早有防備,卻也沒有怕了她,伸手一推,李景媛由于沖勢過猛,被她推得狠狠地摔到在地上。
“暄,李小姐對你還真是癡情呢。”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