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部 大明星 (1)

我住在公寓的最頂層,頂層單位提供私人停車房與私人升降機。只有一架升降機直達我的單位,安全措施也做得很好,以眼球來做辨認。

我的公寓單位呈圓形,升降機在中間,外牆都用玻璃,走一圈就能環視整座城市。尤其在晚上看更漂亮,好像雙腳踩在星河上,令人嘆為觀止。

這裏的家具都很齊全,以白灰兩色為主,都是我親自挑選,當然也少不了一架專業天文望眼鏡。

約好了四姐,養父與三哥在一家高級意大利餐館用餐。我換上了一件棕色高領毛衣,黑長褲,再加黑色長風衣。

用了餐後,養父回家休息,我們三人就到鄰近的高級酒吧喝酒。

坐下來不久,有個女子與四姐打招呼。

“嗨,泰麗莎。” 我們三人一起回頭,只見一個女子緩緩走來。

她長得很漂亮高貴,有種攝人的光芒,身着名牌,笑起來很撩人,但給人很邪的感覺。

她一面走過來,一面打量着我,我向她微微一笑。四姐笑道:“媞雅,來了很久嗎?怎麽沒看到妳?”

媞雅的目光慢慢的從我身上移到了四姐臉上。“還好,喝了一瓶不到,你們一進來我就看到了。” 她又看向我:“這就是傳說中林董的小兒子嗎?怎麽不介紹給我啊?” 她頓了頓又笑着說:“泰麗莎,妳不是想自己獨吞吧?”

四姐臉沉了沉,我自動站起來,與她握了握手。

又有個身着高貴時尚的男子走了過來,眼神充滿趣味的看着我,之後又湊近媞雅耳邊:“我們回去繼續喝,還是要加入他們?” 媞雅嫌棄的瞄了他一眼,再轉向我們說:“你們慢慢喝吧,改天再約好一起喝。” 說完似笑非笑的望了我一下,就轉身回她的座位。

四姐松了一口氣說:“媞雅有着貴族的身份,聽說是歐洲一個小國的公主。前幾個月突然出現,一直巴結我,約我吃飯逛街什麽的。我看她身邊每次都跟着不同的男人,他們對她都誠恐誠惶的。她從小要什麽有什麽,就連她父母都怕得罪她。別看她雍柔華貴的,她做事手段狠毒,不顧後果。小弟,你千萬要小心才好。”

四姐喝多了,不停的說話,她瞄了瞄三哥,對我說:“你知道嗎?你三哥正在追求一個女歌星,很漂亮的。”

三哥臉紅了紅道:“有人說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我覺得她卻是少見的自然天真。” 我拍了拍三哥的肩:“那自然,我對三哥的眼光很有信心。”

他突地坐直了身體,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然後對我說:“小弟,你來幫我看看吧。她在下星期會辦場演唱會,你一起去。” 看三哥的表情,他這次應該很認真,我爽快的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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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和四姐喝得半醉,我打電給老陳,麻煩他送兩人回家,而我則自己開車回公寓。

另一天清早,我在外面跑了幾圈回來,看見媞雅和幾個黑服男子站在我公寓樓下大廳內。她看起來已經很不耐煩,但一看到我,表情竟一百八十度轉變。

她踏着貓步走近我,在離我大概兩步之遙的距離停了下來,仰頭看着我說道:“嗨!理弗,請我上去坐坐?” 我婉轉的拒絕說:“對不起,今天實在太忙,改天我約好泰麗莎請妳吃飯。”

她面露失望:“有些事關于泰麗莎的,我不知該不該說。” 我清楚她的用意,她想用四姐誘我上鈎。

我假裝很為難:“泰麗莎的事我不想背着她說,改天我們約好當着她的面說吧。” 她已開始不耐煩:“我特地來接你吃早餐,你就這麽不賞臉嗎?”

我看着她,微笑着說:“我還是那一句,要先約好泰麗莎。” 接着就走進我的私人停車房,留她在原地跺腳。

阿蔓達剛出道時年僅十八歲,靠着甜美的笑容,自然可愛與謙虛的性格,慢慢的在娛樂圈展開知名度。

五年間,她的歌藝日漸成熟,已擁有豐富的舞臺經驗,粉絲團已非常強大。

三哥對她一見傾心,出錢又出力的壯大她的經紀公司,三哥已是公司內舉足輕重的人。

演唱會在城中的大體育館舉行,我們的座位是前排的VVIP。

出演前半小時,三哥帶我到後臺為阿蔓達加油。

後臺的工作人員都認得三哥,邊忙着準備,邊和他打招呼。我穿得比較輕松,一件白T恤,袖口與領口有着白線條的黑色棒球夾克,和淺棕色長褲。

人們一看到四哥旁的我,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呆呆的看着我。

有個人走了過來:“阿歷克斯!這位是今晩的特別嘉賓嗎?” 三哥哈哈笑:“傑克,這是我弟弟,千萬別拉他進圈。”

傑克由頭到腳的打量着我,然後啧啧聲道:“可惜啊!這種人才難得一見,怎能不公開嘛!” 三哥收起了笑容:“我是認真的,別打我弟的主意。” 說着拉着我走向阿蔓達的化妝間。

阿蔓達已換上第一套服裝,看見我們進來,馬上走來迎接。

三哥笑道:“阿蔓達,快來見見我弟。” 阿蔓達看了我半響才害羞的道:“謝謝你們特地過來支持我,希望我的表現會另你們滿意。”

工作人員領我們到舞臺前的座位。此時全場的燈已暗,都佈滿了熒光棒的點點光芒。

阿蔓達一出現,全場都轟動了起來。她很會帶動舞臺的氣氛,觀衆時時跟着她的舞步在臺下跳。

大約在臺上載歌載舞一個多小時後,阿蔓達開始唱情歌。她表情豐富,能收能放,觀衆都跟着情緒起伏着。

她一面唱着,一面步下臺,走到了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我看了看三哥,他笑着點了點頭。

我握着她的手,她立即把我拉起來,牽着我轉身步上臺。舞臺立在館中心,頂端四面設有大屏幕,此時都呈現出我的樣子,我頓時成了整場的焦點。

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觀衆的情緒已很高漲,再加我一攪合,千萬別弄出什麽事來才好。

觀衆的高喊聲已蓋過了阿蔓達的歌聲,主持人走上臺,花了好久的時間才平伏觀衆的情緒。

他手握着麥笑着對阿蔓達說:“阿蔓達很會選哦,挑了這麽顆罕見的鑽石。” 接着又對着觀衆問:“你們對今天的特別來賓還滿意嗎?”

全場回他好一陣歡呼聲。他請阿蔓達回後臺更衣,我也正準備走下臺,主持人的聲音傳來:“讓我來介紹我們今天的特別來賓,理弗!” 全場又一陣高叫。

我尴尬的打了聲招呼,又回我一陣高叫聲。主持人拿了一個小箱子說:“我們将要抽出三名幸運觀衆,被抽中的可以直接上臺向理弗提出問題。” 他遞了箱子過來,示意我抽。

我抽了三張,主持人念出座位號碼,叫聲此起彼落。

三名女生跑上臺,搶着站在我身邊。

主持人要求其中一個女孩向我提出要求,女孩害羞的看着我問能不能獲得擁抱,全場又一陣高叫。

我看到有幾個人離開座位想上舞臺,卻被保安人員擋着。

女孩充滿期待的望着我,我只好輕輕的擁抱她一下。其他兩人見了,竟也撲過來緊擁着我不肯放開。

這時觀衆的情緒已到沸點,叫罵聲陸續傳來,有幾個人竟沖上臺拉扯着我。主持人手忙腳亂的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只見臺下開始亂成一片,舞臺擠上越來越多人,保安們擋也擋不住。

圍着我的人實在太多,我被擠倒在地,人們開始在我身上亂摸,也有人正扯着我的夾克和褲子。

館內傳出火警聲,在我身上的手都停了停,幾個保安跑過來,粗魯的扯開圍着我的人,護着我走向後臺。

一進後臺,阿蔓達立刻把我拉到一旁,撿查我有沒有受傷,還一直道歉。

我安慰她道:“我沒事,她們并沒想要傷害我。” 阿蔓達的情緒還是無法平伏,吓得哭了起來。

傑克走了過來,報歉的說:“對不起,理弗。是我不好,是我要求阿蔓達帶你上臺的,沒想到現在的粉絲這麽熱情。” 我拍拍他的肩道:“我真的沒事,只是怕會有人受傷。” 這時三哥也走過來,看我沒事,他也不怪責傑克。

體育館一片混亂,演唱會已無法繼續進行,主持人宣布演唱會取消。觀衆們怨聲四起,主辦當局決定退回票價的一半,人們才陸續離開,但還有些熱情粉絲堵在體育館大門前,不肯離開。

阿蔓達把我拉進化妝間,拿出藥箱,細心的把藥塗上我多處被指甲刮到的傷口。

我看她手忙腳亂的,笑道:“這種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不用放在心上。” 她邊忙邊說:“改天我請你吃飯,正式道歉。” 我笑着答應。

三哥開門走了進來,阿蔓達已開始收拾藥箱。三哥一面幫着她,一面對我說:“外面有很多記者,都要找你說話,我們就從後門走吧。” 我點了點頭,随着三哥從後門離開。

大清早,我在外面跑了一個大圈回來,看見四姐和媞雅在大廳裏說話。她們一看見我就一起迎了上來,我笑着問道:“妳們一起約好的嗎?” 四姐挽着我的手臂說:“怎麽會?我過來要找你一起吃飯,就看見她一個人在等着。”

媞雅也靠上來挽着我另一邊手臂:“我也想約你一起吃飯。”

我笑了笑說:“那妳們就這邊等着,我很快下來。” 說完就甩開她們的手,大步走向我的停車間。四姐緊跟着我,媞雅也一步不離,我實在拿她們沒辦法,只好讓她們跟着。

電梯一開就是我的客廳,媞雅 ”哇“ 的一聲道:“你的家好漂亮哦!” 四姐則直接坐到沙發上開電視看新聞。我也沒理她們,快步走進浴室沖洗幹淨。

我穿上長袖白恤衫,袖子往上提到肘部中間,再配上一條顏色半舊牛仔褲。

剛踏出更衣室,就看見媞雅伏在我的床上。她斜眼看着我,嬌聲道:“你的床又大又舒服,一個人睡太可惜了。”

我對她笑了笑,就要轉身走出房外。她跳起來,把我拉到床邊,強按着我坐下。

我有趣的看着她,她邁開雙腳,坐上我的大腿,雙手繞過我的脖子,嘴唇就要湊過來。我馬上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離了我。

她臉色一變,撲向我懷裏,抱着我的腰,輕聲說:“別拒絕我!從來也沒人敢拒絕我,尤其是你更不能。” 我推開她站起來,冷冷的道:“走吧,我餓了。”

走出房間,電視上正播着昨晚演唱會的新聞,四姐一面看一面搖頭道:“你看現在該怎麽辦才好?幹嘛沒事去那種多人的地方?還讓自己在人前曝光,新聞都有你的大特寫,看你還敢不敢出門!”

媞雅也搭上一句:“一夜間就變成大明星,真有你的!”

我坐在四姐旁,搭着她的肩道:“那我就躲在家裏好了,妳照常一日三餐送到我門前。” 四姐敲了敲我的頭:“你還真不當一回事啊!就去找經紀人簽約吧,要不我做你的經紀人?” 我哈哈大笑,站起來走到電梯門前道:“我們還要去吃飯吧?”

四姐遞了副太陽眼鏡給我說:“從現在起,你出門就給我戴上這個。”

三哥來電說主家門前有很多媒體記者,叫我先不要回主家。

現在的記者真神通廣大,一夜間就搜出我主家地趾,還好沒多少人知道我的公寓,他們應該沒這麽快找到這裏。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留在研究所,所內的人口風都很密,我獲得了幾天清靜。

這天下午,三哥約我到一間高級倶樂部打網球。

一口氣打了五場後,我才發現原來阿蔓達也來了。我走過去打招呼,她遞了條毛巾給我,又拿了杯冷飲給我,我笑着說謝謝。

三哥走了過來,搖着頭問:“我怎麽沒這種福氣?” 我搭着他的肩說:“讓小弟我服侍你怎樣?”

他瞪了瞪我說:“我怎敢要你服伺,你現在可是大明星。” 我沒好氣的問道:“難道那些人還守在主家門外?”

三哥瞪大了眼睛說:“我來的路上還被跟蹤,等下我們最好分開走。”

阿蔓達一直看着我們說話,我笑着問她:“今天怎麽來了?不忙嗎?” 她臉紅着低下了頭,細聲道:“我還沒正式請你吃飯道歉。” 我笑道:“那好吧!就在這裏的餐室吧。”

趁着阿蔓達上洗手間,三哥對我說:“我把你的手機號碼給了阿蔓達,沒關系吧?” 我呆了呆問道:“你不是在追求她嗎?怎麽也把我扯進來?”

三哥微笑着說:“我不是傻瓜,我看得出她很喜歡你。這幾天她一直打聽你的去處,向我要你的手機號碼,說是要道歉什麽的。今天中午我向她提起和你約好打網球,她就來了。” 他頓了頓又說:“我從小就很喜歡你,把你視為親生兄弟,如果你也喜歡她,我希望你們幸福。”

我皺了皺眉頭道:“三哥,你也知道我的情況,能有幾天平靜,已經是萬幸,怎能讓她跟着我呢?” 我認真的看着他說:“我不想任何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難道你忍心看她受苦?” 三哥陷入沉思中,沒回答我。

第二天收到四姐的短信,附上幾張昨晚我和阿蔓達用餐的照片,三哥竟很巧妙的被省去。

短信寫着:小弟,這幾張圖被傳得快震曝網絡了,你究竟在想什麽啊?不會是真的喜歡她吧?!

我沒想到竟然會被偷拍,記者的功力已經不足以用神通廣大來形容了。

一踏進停車間,就看見媞雅斜斜的靠在我的車上,保镖們守在一旁。

她板着臉看着我走來,高聲問:“你是什麽意思,跟女明星搞上了?”

我不喜歡她的态度,沒理她,開了車門就要坐進車裏。她硬把我拉出來,擋在門前,尖聲道:“我是一國公主,那女人只是一個小明星,你舍我取她?”

我平靜的看了她一會,才道:“我誰都沒選,你也沒權力責問我。” 她低下聲說:“那你為什麽單獨與她約會?” 我好氣又好笑:“小姐,我三哥昨晚也有在,再說了,我有權力跟女生約會吧。”

她還擋在車門前不肯移開,我只好抓着她的兩條手臂,把她移到一邊。她乘機緊緊的抱着我,喃喃的說:“我不可以嗎?你究竟要我怎麽做?我對你已很低聲下氣了,就連我爸也沒見過我這樣。”

我用力的把她推開,看了她一眼說道:“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她臉色一變,向保镖們揮了揮手,其中兩個走過來一邊一個想抓住我手臂。

我一彎腰,提起手肘立刻擊向左邊保镖的胃部,保镖縮着身子彎下腰,我再一伸腿把他踢開。

另一個抓住我的肩頭,我反拉着他的手臂,腳一勾,再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倒在地。其他保镖遲疑着不敢靠近我。

媞雅喝了一聲:“你們真沒用,一個人也對付不了。” 說着她走到我面前,輕輕的貼着我的身體,仰頭看着我說:“理弗,你真的是一個驚喜,讓人非常好奇你的弱點會是什麽。” 說完向我眨了眨眼,領着保镖們向外走去。

我打算回主家陪養父吃晚餐。當我駛上半山,距離主家鐵門大約兩公裏,看見阿蔓達和兩個男人在路旁拉拉扯扯。

我把車停在一旁,下車走向阿蔓達。她一看見我,像見到了救星,忙躲到了我身後。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說:“我們老板想見阿蔓達小姐,讓我們來接她。”

我轉頭看向阿蔓達,問道:“你認識那老板嗎?” 她點了點頭道:“他纏我纏得很久了,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我望向那兩個人:“聽到了?她不想見你們的老板。” 說着,我已牽過阿蔓達的手,快步走向車子。

有一輛車突然停在我們面前,兩個人走下車,握着搶對着我們。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從對方搶過槍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但現在我卻還要顧慮到阿蔓達。

握搶的人指示我們坐進車內,我只好照做。阿蔓達很緊張,我感覺到她正微微發抖,我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希望她能稍微平靜。

車子在一間地下酒吧前停了下來,進入酒吧需用會員證。守門員看見我們後面兩人,示意我們直接進入。

顧及到後面的兩人身上有着槍,阿蔓達又緊貼在我身邊,我實在不敢任意行動。

酒吧裏面霧煙瘴氣,男男女女們相擁着,扭着身子跳舞。

有幾個走過來想要跟我搭讪,看到我後方兩個兇神惡煞的人,馬上停下腳步。

我們被領到一間小房,裏面坐了三個人。被兩個妖豔打扮的女人夾在中間的男子,衣着誇張,面露猖狂,應該就是那追求阿蔓達的老板。

他一看到我,馬上甩開身邊的兩個女人,站了起來,一面拍着手走向我,一面咪着眼睛笑着說:“看看誰來了,傳說中的超級大帥哥。幸好我已先吩咐他們,要不然錯過就可惜了。”

阿蔓達看着他走來,叫了聲虎哥,然後靠得我更緊。

虎哥笑了笑說道:“我也只是想和理弗喝瓶酒,賞賞臉吧。”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道:“我的手下們都很敏感,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我們別惹他們,好嗎?”

我微笑着說:“和虎哥喝酒沒關系,但阿蔓達明天有通告,讓她先離開好嗎?” 虎哥大聲笑了起來:“那不行,最少也先喝兩杯再說。”

他把我拉到沙發旁,示意我坐下,阿蔓達也跟着坐在我旁邊。

虎哥倒了一杯酒遞給我,那是一種很烈的酒,酒量普通的人不到三杯就會醉倒。我接過了酒杯,幹了。

他又倒了一杯給阿蔓達,阿蔓達正要接過,我立即對虎哥說:“酒對歌喉不好,我幫她喝吧!” 之後馬上接過酒,也一口喝完。

虎哥坐到了我的身邊,不停的倒酒給我,又不停的倒給阿蔓達,都一一的被我喝掉了。

喝完一瓶後,我拉着阿蔓達站起來,對虎哥說:“很晚了,我這就送阿蔓達回家,以後再找虎哥喝酒。” 虎哥啧啧的道:“不行!不行!你這麽能喝,一瓶怎麽夠,我還有更歷害的讓你嘗嘗。”

我還想開口,兩個手下走過來站在阿蔓達身後,我只好重新坐下,虎哥呵呵的笑着:“這就對了嘛,好歹也喝多一瓶才走。” 說着命人拿了一瓶更烈的酒。

兩瓶烈酒下肚後,我覺得很睏,頭仰後靠在沙發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只聽到阿蔓達說:“虎哥,別再灌他酒了,放過我們吧!”

虎哥大笑着對兩個妖豔女子說:“妳們兩個唾涎很久了吧,要不要跟他玩玩?” 兩個妖豔女子高呼了一聲,馬上坐了過來,還擠開阿蔓達,一邊一個挽着我的手臂,緊貼着我的身體。

一個輕咬着我的耳垂,還把舌頭伸進我的耳內。我感覺又酥又癢,把頭別過另一邊。另一個乘機吻住我的唇,并扯開我恤衫鈕扣,把手伸進我的衣內亂摸。

我掙紮着坐起來,掙脫兩個女子的手,但一站起來,頭就覺得千斤重,只好又坐倒在沙發上。

虎哥命令所有人離開,只留下兩個打手。阿蔓達哭叫着要求留下,他陰森的笑着:“要留下可以,妳要是出聲,就永遠也別想離開這裏。”

他又命令打手按着我的手臂,令我無法動彈。之後慢慢的湊近我的脖子,開始用力的吸吻着。

我雙臂動彈不得,只好頭兩邊亂擺,企圖掙脫他的吻,他抓着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後拉。我的頭發被用力的向後扯着,兩邊手臂又被扣制着,神志開始模糊不清,我放棄了掙紮。

突然外面傳來打鬥聲,他的動作馬上停了下來。我的意識已很迷糊,感覺到阿蔓達一把抱着了我,還一直喊着我的名字,但我還是無法對抗酒精的威力,昏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感覺到懷內有個軟綿綿的物體,抱起來很舒服,我下意識的把它抱得更緊。物體竟然 “嗯” 一聲,還回抱着我,我吓了一大跳,馬上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一看,只看見媞雅紅着臉,羞答答的看着我。我立刻低下頭看,還好我穿着睡服,媞雅也衣着薄薄的睡裙。我頭疼得異常,坐了起來棒着頭。

過了一會,我轉向媞雅,問道:“我沒對妳做什麽吧?”

她瞄了我一眼,也坐了起來,她的睡裙很薄很短,就算是簡單的動作,也令她的身材若隐若現。我心跳加速,別過了臉。

她看出了我的異常,立即兩腿跨上我的身體,兩只手慢慢的撫摸着我的脖子後方,然後輕聲輕氣的在我耳邊說:“昨晚你醉得不醒人事,抱着我睡了一整晚,要不我們現在繼續?”

她的氣息吹向我耳邊,讓我有點心癢癢的,頭好像也沒那麽疼了。

我控制着心底的沖動,正想要拉下她的兩條手臂推開她,她的嘴唇已埋了過來。

我用力的推開她,站起身,她忽地撲進我懷裏哭了起來,我不敢動她,只好任由她抱着。

我這才發現我們在一間布置高貴的總統套房內,正好适合她的身份。

她哭了一會兒,才喃喃道:“為什麽?我感覺到你剛才也動情了,為什麽還是拒絕我?” 我還是那句話:“對不起。”

她擡頭看着我,眼睛裏淚汪汪:“我很愛你,愛到肯放下身份追着你跑,看到你和別的女人一起我會氣得發瘋,一整晚看着你睡不着,為什麽還是不行?” 我避開她的眼神:“跟妳沒關系,我不能愛上任何人,我只會帶來傷害。”

她的臉埋在我的胸前:“如果有你在身邊,我不怕被傷害。” 我輕輕的推開她柔聲道:“如果有人用極端的手段對付我,妳也會被扯進來的。”

她提高了聲音:“我不怕!我還可以保護你,如果不是我昨晚派人跟着你,你早被那變态給侵犯了。那女人能做什麽,就只知道哭!”

我找到了昨晚的衣褲,拿着走進浴室。

換好衣服出來,媞雅已停止哭泣,她看着我幽幽的說:“你真的想逼我走向絕路嗎?” 我吓了一跳:“妳不會想做傻事吧?”

她微微的笑着說:“尋死讓別的女人得到你,我會這麽笨嗎?” 我松了一口氣:“為了我傷害自己,不值得。”

她陰陰的笑着:“我不會傷害自己,但那些傷害你的人,我很有可能會成為其中一個,那也沒關系嗎?” 我看了她良久,才說道:“如果這樣做能令妳比較好過,我沒問題。” 說完後我打開門步出了套房。

一踏進公寓大廳,就看見一個人戴着頂棒球帽,黑眼鏡,穿着厚厚的外套鬼頭鬼腦的四處張望。

我認出了她是誰,停下了腳步,忍住笑看着她。阿蔓達看見我,馬上跑了過來撲進我懷裏。我擔心又被偷拍,馬上拉她進停車房。

阿蔓達一踏入我的客廳,立即看得目瞪口呆,我對她說:“随便看看,別客氣。” 腳步沒停下走進浴室。

我今天特別疲倦,哪兒都不想去,只換上白色長袖T恤與淺藍運動長褲。

阿蔓達拉開了所有的窗簾,讓陽光灑進來,我的家頓時充滿生氣。

她看着我走出來,哇的一聲道:“白與淺藍很适合你,就像個鄰家大男孩,讓人感覺沒那麽的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我哈哈大笑:“我看起來那麽難接近嗎?” 阿蔓達抿了抿嘴說:“就覺得沒人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我倒了兩杯咖啡,遞了一杯給她,之後問道:“虎哥還找妳的麻煩嗎?” 她搖了搖頭說:“應該以後都不會了,昨晚那位帶走你的女子命保镖們要脅他,好像抓住了他的把柄。”

我笑了笑說:“那太好了,妳以後可以放心了。” 她頓了頓說:“那女子是你的朋友嗎?你昨晚在她那兒過夜?” 我嗯的一聲點了點頭,說道:“昨晚醉得太歷害,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她低着頭輕聲問:“那你喜歡她嗎?她看起來很高貴,很漂亮。” 我微笑着道:“怎麽會?我們也只是朋友。”

我把咖啡放在小桌上,調整着天文望眼鏡,一面對她說:“我打算在家工作,妳沒通告嗎?” 她搖了搖頭,頓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今天拿假,能不能留在這?”

我毫不在意的說:“那妳随便好了,餓了冰箱有吃的,想回去就通知我一聲,我送妳回去。” 她點了點頭,我沒再說下去,轉頭已開始身邊的工作。

我不知道阿蔓達做了什麽,只知道她遞過一次飯菜給我,我說聲謝謝,胡亂的吃完,也沒看她,她應該覺得在工作中的我很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告一段落,我打了個電話給研究所的人交待一聲。

放下手機,才想起我的家應該還有一個人,這才看到阿蔓達正躺在沙發上面對着我睡着了。

看了看時間,深夜兩點,也不好叫她起來趕她回去。我進房間拿了一張綿被,蓋在她身上,然後沖洗幹淨睡覺。

一早起來我還在賴床,感覺有人在親我的唇角,我咪着眼睛看,只見阿蔓達眼神充滿寵溺的笑着說:“你現在像個可愛的大男孩,太陽都灑進來了,還不肯起床。”

我馬上坐起身,滿含歉意的道:“對不起,我該送妳回去了。” 說着已閃進了浴室。

我換上黑白條紋T恤,黑西外套與黑長褲。

一踏入客廳,餐桌上放着兩碟西式早餐。阿蔓達一面擺着餐具,一面說:“我該買些吃的放你這兒,冰箱裏的都吃完了。” 我笑着說:“沒關系,我也不常在家。”

我吃着烤面包,看着她問:“昨天妳都做了些什麽,我忙起來就會這樣,六親不認。”

阿蔓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就在旁一直看着你,很喜歡你認真做事的樣子,很吸引人。”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回答她。

她低下頭,又說道:“我下班後,能過來嗎?” 我不想讓她太難堪,只好說:“我今晚會留在研究所不回來,我們再電話聯絡吧。”

她很失望,還想再說話,我站起來拿了車匙走向電梯,她不敢再堅持。

我在研究所呆了兩天兩夜,為了真正投入工作,我會把手機關了。

今天剛忙完,我開了手機,竟有二十多條短信,占數量最多的是阿蔓達的號碼。

所有的短信都附着一張圖片,阿蔓達被蒙着嘴坐在椅子上,頭發淩亂,滿臉淚痕,臉色很蒼白。底下信息寫着只能我一個人來,要不然所有的人都會沒命,還附上地趾。

這些短信從兩天前就開始發送,就是我送阿蔓達回家那天,她竟然被困了兩天兩夜,我心裏說不出的愧疚。

我想通知三哥,但又怕會連累他受傷,只好放棄這念頭,我一人應該可以應付,至少也要把阿蔓達先救出來。

我把短信設成三小時後才寄出去給三哥,希望在這之前我已把阿蔓達安全救出。

地趾是一個舊車庫,我一跨下車,就有人迎上來為我帶路。

我一走進一間陰暗的倉庫,就看見阿蔓達躺在角落哭着,手腳被捆。她一看到我就想起來,但立即被左右兩旁的男子按着。

這時,我才發現在另一邊角落站着一個高度只到我胸口的男人,他握着一把搶,正由上到下的打量着我。

我只好先開口:“你們要怎樣才肯放人?” 那人陰笑着:“我就不說廢話了,我叫瑞克,是個生意人,打算在你身上投資,撈一大本。”

他提高了聲音道:“一人換一人。” 我早料到,馬上說:“好!放了她,我馬上跟你走。” 他指了指我身後,我立刻轉身看,是一個鐵籠。

阿蔓達又哭又叫,我提起手示意她鎮定。一人走到鐵籠旁,打開籠子的門,對我說:“進去!”

我遲疑着,在想辦法怎麽制住瑞克,看起來他應該是頭頭,制住他就能控制其他人。瑞克竟猜到我想什麽,立刻退一步說道:“阿蔓達是大明星,如果讓我的人陪她玩玩,你說她以後會怎樣?” 阿蔓達聽了很害怕,一直在搖頭。

我把外套脫了,丢在角落旁,然後蹲下來,鑽進鐵籠裏,旁邊的人立刻把門鎖上。

鐵籠不算大,我腿長,坐在裏面只能縮着腳。瑞克拿了條爛電線,通上了電後就敲打着鐵籠,我頓時覺得全身刺痛,有一股電流進入我體內,身體無法控制的震動。

阿蔓達大聲叫,瑞克命人拆掉蒙着她嘴巴的布。她哭叫:“求求你們放開他,你們這樣會弄死他的!” 我高聲道:“你們說過會放她走,現在就讓她回去!”

瑞克看着我陰笑着,示意手下把她放了。她跑到瑞克面前,跪了下來。

我吓了一大跳,喊着要她離開。她不理我,對瑞克說:“你們帶我一起走,求你讓我在他身邊照顧他。”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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