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節

的普通話答道:“不就是去參加個朋友的婚禮嘛,居然就從酒店頂樓花園墜樓了,真系誰能想到啊!”

“人好好的怎麽會從樓頂掉下來?”

見有人願意八卦,弎子幹脆卷起手裏的報紙,半身前傾,興致勃勃地聽司機大叔繼續說下去。

“警方調查只說是意外。”

司機在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燈前停下車,趁這個空檔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兩位聽衆。

“據說是黑天鵝賓館樓頂花園的欄杆松脫了,程大少當時正好撐在那兒,結果圍杆一斷,他就翻下去了,吧唧一聲——摔在大馬路上,整個人都成肉泥咯!”

地中海的司機大叔顯然很有講故事的天賦,說得繪聲繪色。

“不過當時現場只有程大少一個人,沒人看到他是怎麽掉下去的……唉,鬼知道這麽豪華一個五星級酒店,也能圍杆年久失修摔死人啊!還有啊,想起來也是奇了怪了,你們說,婚宴明明在三樓大宴會廳舉行,程大少他沒事幹嘛非要在新娘新郎致辭的時候還跑到樓頂花園去吹風啊?不然也不會死得那麽慘了!”

“原來還有這麽蹊跷的細節!”

弎子面上興致更濃,仿佛本格推理片中的偵探一樣,摸着下巴說道:“程大少當時會不會是約了誰在頂樓見面啊?”

“沒有啊。”

紅燈轉綠,司機大叔緩緩啓動車子,同時回答道:“花園入口有裝監控,當時只拍到程大少一個人,慌慌張張地從電梯裏跑出來,一邊回頭一邊對着空氣大喊大叫,然後悶頭沖進了花園裏……”

說道這裏,他壓低了聲音,語氣變得神神秘秘的。

“好多媒體都猜測,他當時要不是嗑藥了,就是撞鬼了……”

阮暮燈對港城的名人幾乎沒有任何了解,所以也并不知道兩人口中的“程大少”到底是何來頭,但聽兩人的對話,卻讓他想起岳嘉鴻岳大老板先前遭遇的喜氣鬼和喪氣鬼,心中默默猜測,那位墜樓的少爺,是不是也是死于類似的鬼物作祟。

“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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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大叔想了想,又接着說道:“我們這個劇組裏啊,鄧導和程家也很熟的,聽說還有親戚關系呢!前幾天也去參加了程大少的葬禮,唉,聽說因為摔得稀巴爛的,遺體整容都沒用,告別式上都不敢讓人看呢!”

“哇,真是太慘了!”

弎子配合着司機的講解,露出驚嘆的模樣,兩人又借着這個案子發散了幾句,很快就将話題扯到了其他八卦上去了。

半小時後,保姆車到了劇組下榻的酒店,阮暮燈和弎子謝過熱情的司機,走進酒店的時候,副導演已經領着兩個場務在大堂等着他們了,簡單的寒暄過後,兩人辦理了入住手續,便算是正式入組報道了。

晚餐是直接送到房間裏的,是這家酒店相當出名的燒臘三拼和焗龍蝦飯,外加一盤油亮亮的腐乳通菜。

這會兒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八點,兩人早就餓了,也沒心思收拾行李,将幾個餐盤往套房吧臺上一擺,迫不及待地坐下就吃。

“你們剛才在車上聊的那人是誰?”

趁着吃飯的功夫,阮暮燈終于有機會問一問他好奇的事情。

“你說程大少嗎?”

弎子夾起一塊豬頸肉,塞進嘴裏,随即眯起眼,露出了吃到美味時那種滿足的表情。

“‘程大貴’你肯定聽說過吧?就是港城最有名的金飾珠寶連鎖集團,在東南亞都很有影響力的那個。至于那墜樓的程大少,就是‘程大貴’現任當家程雲天的大兒子,今年四十歲出頭吧,如無意外,也應該是集團下一任繼承人了。”

“原來如此……”

阮暮燈雖然是個山裏長大的土包子,但好歹是進了娛樂圈的人,《○時代》啊《溏心×暴》啊一類的商戰劇還是看過一些的。

“以他的身份,突然發生這麽詭異的墜樓意外,的确很難讓人不往其他可能性上猜呢。”

“所以啊,”弎子一邊吃着焗飯,一邊回頭指了指丢在桌上的那份《雪梨日報》,“很多人都猜這說不定又是什麽兄弟阋牆、財産争奪之類的大家族陰私,不過警方查到現在也沒查出什麽,估計這事情最後也八成只能當意外結案了。”

第 59 章、七、鬼來信02

“這具身體, 你覺得怎麽樣?”

A市近郊的別墅區最東側的一棟別墅裏, 依然是深夜,屋子的主人卻沒有再呆在陰冷詭秘的地下室, 而是在二樓溫暖舒适的客卧。

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一個年紀約莫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女性, 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柔軟的毛巾浴袍, 并沒有系上綁帶,就這麽随随便便地兩襟大敞, 露出她白淨的肌膚和姣好的身材。

但坐在床邊的黑衣男人, 看向女子的目光,卻不帶半分正常男性看待漂亮的女人胴○體時應有的興奮, 反而如同看的是服裝店裏的模特假人一般, 目光冷漠淡然, 連半絲溫度也沒有。

床上的女人艱難地爬起身,動作有些僵硬,手肘支着床鋪,兩腳試探着搖搖晃晃踩到地上, 又似乎因為使不上力氣, 整個人往前一撲, 徑直跪在了床旁的地毯上。

黑衣男子坐在距離床鋪約莫有三步遠的搖椅上,兩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漠然地看着女人摔倒在地上,根本沒打算動一動扶一把。

“還行……”

僅穿着浴袍的女性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一腳深一腳淺地試探着走了兩步,“适應起來……果然、比先前兩個……快多了……”

女人說話的語速很慢, 斷斷續續有些磕巴,咬字也不夠清晰,但聲音十分清脆,帶着這個年紀的女性特有的嬌嗲韻味。

“不過、這張臉……不好看。”

女人跌跌撞撞走到梳妝鏡前,兩手撐住臺面,仔細打量着鏡中的自己。

她現在所用的這具身體,長着張略有些圓潤的鵝蛋臉,鼻梁不夠挺拔,鼻翼也略有些寬,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睡得太久的緣故,兩眼浮腫,一雙單眼皮的眼睛就顯得更加細長了。

的确,這樣的長相,只能算是中游水準的普通,和“嬌豔”、“美人”之類的形容詞沒有多大關系。

“嫌不夠漂亮的話,只要去做個整容就行了。”

黑衣男子唇角一挑,露出一個冷冰冰的微笑,“明天就去,個把月之後,我還有重要的工作要交給你。”

“嗯,只要、能變漂亮。”

女人點了點頭,又擡起手,揉了揉自己浮腫的眼皮。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來着。”

黑衣男子變換了一下交疊雙腿的姿勢,從鏡子中看向那仍然在注意着自己容貌的年輕女性。

“當年随你一起葬入墓裏的陪葬品之中,有沒有一只玉蟬?”

“玉蟬?”

女子回頭看向黑衣男人,還有些木然的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對,就是用玉石雕成的蟬形小件。”

黑衣男子耐心地解釋道:“大概長一寸半左右,用十分罕見的墨玉雕成,最大的特征,是兩只翅膀尾端彼此交疊,組成一個形似陰陽魚的圓形裝飾。”

說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猜那玉蟬大概是做壓口用的。”

“沒有。”

女人仔細想了想,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下葬的時候、血肉被蠱蟲……啃、啃盡,只剩一副枯骨,根本、根本沒有壓口。”

“竟然是這樣。”

男人蹙起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搖椅扶手,似乎陷入了思考一般,自言自語道:“當年師傅說那玉蟬應該是随葬在某個元朝貴族的墓裏……原來并不是郗家村那一座……”

他想了想,忽然又笑起來,“不過不在郗家村也好,不然我還得想辦法再進去一次把它從墓裏挖出來,估計還挺麻煩的……”

“你找、那玉蟬做什麽?”

年輕女人一直盯着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化,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道。

“這就不是你應該管的事了。”

男人擺擺手,話題幹脆利落地一轉,“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記清楚了?等你整好容之後,就盡快到港城去,順便幫我将東西交到雇主手裏,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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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裏,電影《粉飾》的演員陸陸續續都進了組。

作為十分講究風水的港城導演,洪雙發在某大師欽定的良辰吉日與一幹主創搞了個隆重的開機儀式,便正式投入了拍攝之中。

第一天的戲安排在酒店花園裏,沒有需要阮暮燈參演的部分,不過作為一個半路出家,沒有多少表演經驗的菜鳥新人,他相當自覺地抓緊機會旁觀其他人的表演,同時可以借着這個機會,熟悉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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