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章節

,也就不客氣地過去接了飯盒,打開一看,一盒是熱騰騰的炒牛河,另外一盒是放了幾種海鮮的砂鍋粥。

“對不起啊……我是故意把你的戲都調到晚上的……”

洪雙發看對方開始吃的時候,才摸了摸臉,尴尬的開口:“我、這個……你知道的嘛,遇到昨天那種事誰都會怕的,特別是晚上……所以……”

弎子不動聲色地斜了對方一眼,心中默默吐槽——所以你就把我們家阿阮當做免費保镖,一碟牛河一碗粥就打發咯?

阮暮燈毫不在意地笑笑,又低頭安安靜靜地吃他遲了許久的晚餐。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青年掏出來一看,發現是個從未見過的港城本地號碼。

他接起來的時候,裏頭傳來了程雲海那驚惶而恐懼的嘶喊聲:“阮大師!阮大師!快,快來救命啊!!”

第 68 章、八、鬼來信11

親眼看過自家侄子慘死的無頭屍體之後, 就算是從小留學米利堅, 自稱科學教信徒,不大相信傳統鬼神之說的程雲天次子程雄, 這晚也不敢再回到才剛剛被警察從裏到外翻了一輪的程家大宅裏, 而是在鬧市區找了棟環境特別好的六星級賓館, 在頂層包了半個月的總統套房,随便收拾了些細軟, 就在那兒住下了。

而且他還不放心一個人住, 又将守靈日請來家裏的那位法號“佘心”的高僧請到了酒店,就在隔壁又給開了個房間, 好吃好喝高薪供在身邊, 不管派不派得上用場, 起碼當個保命符。

第一天從警察局回來,他平安無事地過了一夜。

第二日程雄依然被侄子慘死的命案和公司暴跌的股價搞得焦頭爛額,而他嫂子程少奶奶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給他添堵,聯合了程雲天的前女友, 還拉上那羞羞怯怯的兔唇小姑娘, 私自接受媒體采訪, 将“程大貴”目前最大的股東,也就是程雄塑造成一個為求財富不擇手段的人渣,甚至含沙射影直指他就是謀害親侄子的主謀。

程雄當然不能由着自家嫂子給他兜頭來這麽一大盆髒水,就算他真的皮厚肉糙不在意臉面形象問題,也要在乎每天都在以億為單位蒸發的股值,只能一邊詛咒着那個不理智的女人, 一邊到處找媒體請公關,光是雙方那你來我往的隔空嘴仗,就夠全港城人民半個月的消遣了。

就這麽着急忙慌地處理了白天的事情,一直拖到晚上,程雄才終于有時間聯系他的堂叔程雲海,請這位程家現存的唯二男丁一起吃個飯,更重要的不是聯絡感情,而是和他好好讨論一番要如何應付這次的家族危機,還有兩天前他爹告別式上那死鬼老頭“斷子絕孫”的詛咒到底會不會真的應驗。

程雲海接到侄子邀請的時候,心裏是十分抗拒的,但看到約的是六星級酒店而不是剛剛死過人的程家老宅,還是決定去一趟,畢竟很多話在電話裏說不清楚,這見面只是早兩天還是晚兩天的差別罷了。

兩人碰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沒有約在程雄的套房裏,而是一起去了人均上千的酒店旋轉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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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席的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一個長發的美貌女子,程雲天仔細一看,來人居然是現在在洪雙發的《粉飾》劇組裏擔任女二號的港島影後——張碧琳。

“哎呀,張小姐……”

程雲海瞪圓了眼睛,強掩驚訝,向雖然化了很精致的妝容,但仍然難掩憔悴疲倦的張碧琳打了招呼,同時眼睛不由得飄向自家侄子,眼神中清清楚楚寫着“為什麽這女人會在這裏”這句話。

“咳,二叔啊……”

程雄咳嗽了一聲,示意大家都落座之後再慢慢談。

“碧琳她不是外人,我們原本就商量好,打算再過兩個月就結婚的,爸爸還在的時候,也知道這件事的……”

說着,他伸手溫柔地撫了撫未婚妻的長發,又繼續對自家叔叔說道:“您也知道,最近咱們家的事情已經鬧成這樣……”

這一頓飯三人吃了許久,明明主菜是上千塊一塊的牛排,但誰都沒嘗出一點兒滋味。

程雄和程雲海兩人商量了半天,那些一團亂麻似的麻煩依然商量不出個一二三來。

“問題不是我不想去動主宅那塊地板啊!”

程雄說到激動處,手裏的刀叉在盤子裏磕碰出巨大的聲響。

“先不說當年爺爺和老爸他們都交代過,那裏面的東西就算翻修房子也絕對不能挖出來,挖出來咱家的運勢就要全破了,就算我不信他們這老一套的做派,但現在家裏正是風口浪尖被人盯得緊的時候,萬一哪裏走漏了風聲,驚動了警察,那就是毀屍藏屍的刑事案了啊!——最近的‘那只’,還沒夠二十年呢!”

“可是那姓阮的師傅他說……”

程雄還想再勸,卻被侄子揮手打斷了。

“前天我請佘心大師去老宅的時候,他也沒說宅子有什麽問題,你說的那個姓阮的師傅才二十歲不到吧?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能看出什麽來?說不定只是随口一說來唬人的……”

說着他搖了搖頭,又咬牙切齒地說:“反正我們最近也不回去住了,那老宅就先讓給那瘋女人折騰去吧,最好真像姓阮的小子說的那樣,她趕緊得病死了更好!等風頭過了,咱再請個高人來給房子改改風水祛祛晦氣,您覺得呢?”

程雲海畢竟早就不管集團的事情好多年了,而且性格也不是什麽強勢的主兒,見侄子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只得點頭同意。

就在這時,坐在程雄身邊的張碧琳,忽然發出了一聲短促但尖銳的驚叫聲,同時手邊的紅酒杯被她撞翻,鮮紅色的液體潑灑開來,一半倒在了她淺米色的裙子上,另外一半潑到了程雄的白襯衣身上。

“哎呀,碧琳你這是幹嘛!”

程雄一下子跳起來,高聲叫了起來。

“我、我剛才……”

張碧琳一張豔麗的臉上尤帶着慌張的神色,聲音顫抖,一邊回答還一邊頻頻扭頭看向落地窗的方向,“我剛才……看到窗外好像有個什麽東西……嗯……好像是個燈籠,‘嗖’一下就、就飛過去了……”

“一個燈籠你慌什麽!”

程雄接過匆匆趕來的服務生遞過來的手帕,怒氣沖沖地擦拭着染了半身的酒漬,朝張影後擡了擡下巴,“我去洗手間收拾一下,你也趕緊把裙子弄一弄,不然你等會兒怎麽回去!”

說完他捏緊手帕,扭頭就怒氣沖沖地往洗手間去了。

被未婚夫數落了個好生沒臉,張碧琳忍不住紅了眼眶,但她多年的演藝圈底子在,依然禮貌地朝未來二叔笑着告了失陪,這才站起身,也去衛生間打理自己濕了的裙擺。

程雲海坐在位置上,一邊默默地低頭吃着蜜瓜火腿,一邊琢磨着剛才張碧琳的話。

她說自己看到窗戶外飄過一個燈籠,但這是酒店的三十二層,張碧琳位置對着的那面落地窗,外頭又是視野相對空曠的一個廣場,港城又不是可以随便放孔明燈之類的玩意兒的地方,有什麽燈籠能飛到這種高度來?

……怕是什麽射燈霓虹還是反光之類的,她看錯了吧……

程雄在心中下了一個自己覺得最能接受的結論。

十分鐘之後,張碧琳清理好裙子,又略略補了妝,回到了他們的座位上。

“咦?”程雲海疑惑地問道:“怎麽,你們沒一起回來嗎?”

張碧琳搖搖頭,“我沒看見他,就先過來了。”

兩人尴尬地對面而坐,相對無言,又默默等了十分鐘,程雄依然不見人影。

“他到底怎麽回事?”

程雲海心中吐槽自家這個侄子,不愧是浸過洋墨水的,墨跡起來比女人還麻煩,擡手招來了一個男服務生,讓他到洗手間裏去找找人。

很快的,服務生就回來了,抱歉地跟他們說,并沒有在這一層的洗手間見到程先生。

“我自己去看看!”

程雲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邁開大步就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張碧琳不知怎的,腦海中忽然就浮現出剛才一錯眼在窗外看到的那個飄飄蕩蕩的燈籠,掩蓋在粉底腮紅下的一張小臉頓時煞白一片,連忙也站起身,跟在了程雲海身後。

正如服務生所說的,男洗手間一眼就能看到底,洗漱臺前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一個人影。

“阿雄,你在不在?”

程雲海不死心地叫了一聲,理所當然的,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

“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看看他人到底跑哪裏去了。”

程雲海扭頭朝身後的張碧琳說道。

手機很快撥出,同時一陣鈴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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