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懲罰

軒轅澤尋聲而去,看到漫天飛舞着花瓣,花瓣的盡頭是身着白衣的妙齡女子。她坐在院牆上,夜色下看不清那張臉的表情。

這時在他身後也傳來了腳步聲,軒轅澤警惕的回頭,那人竟是軒轅婷。

“你怎麽還在這裏?”軒轅澤語氣冷淡,心裏更是對她厭惡,如果不是她傷害月凄美,那個女人又怎麽會跟着風一起走。

他想去追,但是不能,他要留下幫他們掩蓋。不然不肖半日,丞相與二皇妃私奔的消息就會傳遍帝京,再過幾日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

軒轅婷沒有回答,她總不能說是自己賴在這裏不肯走吧?原本悠揚的琴音突然殺氣騰騰,猶如千軍萬馬就在眼前厮殺。

軒轅婷仰仗自己會那麽一點武功,就飛身上了圍牆。“你是誰啊?你也喜歡澤哥哥?”

彈琴的女子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聲音沒有起伏的說“你打擾到我了。”

從未被這樣對待過的軒轅婷有些憤怒,但在看了她冷若冰霜的表情後沒有反駁。“你這琴身是檀香木做的嗎?好香啊!”軒轅婷恭維的說。

月憐停止彈奏,一手抱琴一手張開,足尖輕點地面。娴熟的拿起旁邊石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又飛身上牆遞給軒轅婷“喝杯茶。”

聽她那不奈煩的語氣就知道她是為了堵住軒轅婷的嘴,讓其可以安靜一點。看了月憐高超的輕功,即使心中萬般不樂意,軒轅婷還是接下那杯茶準備喝下去。

她渴極了,自己賴着不肯走,下人們雖然不敢傷她,但也給了她不少臉色,她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平日裏她嚣張任性慣了,軒轅澤也對她十分放任,所以安樂王府的奴才沒少受她欺負。

在茶杯剛挨到嘴唇的時候,一根樹枝射來,茶杯被刺破,軒轅婷的嘴唇也有了一點殷紅。

軒轅婷委屈了“澤哥哥,你怎麽可以這樣!為了一個月凄美,你眼睜睜的看我被欺負,還要趕我出去。現在...現在...現在你連杯茶都不讓我喝”

“我是在救你。”軒轅澤彈了彈手上的灰塵。

月憐斜視他,手指繼續撥動琴弦,“這水是我親手倒的...”意思是你該給我個交代。

軒轅澤沒有半點醉意冷聲說“我不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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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關系,不把她當女人,當畜生!你來,還是我來?”月憐俏皮的一笑,語氣卻沒有調笑的意味。

軒轅澤深邃的眼睛眯起,帶着危險的光芒。大手一招,軒轅婷粉紅的臉頰上出現5個指印,發絲也因那大力的一耳光變得淩亂,有幾縷耷拉在臉上,看起來頗為狼狽。

月憐在軒轅澤的注視下笑咪咪的點頭,心情十分愉悅。而軒轅婷也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誰,再看月憐就不再掩飾心裏的嫉妒。“你為什麽要讓澤哥哥傷我?”

月憐送給她迷死人的一笑“因為...你輕視我!

“我哪有?”軒轅婷眼睛睜得大大的。

“哼!本姑娘給你倒水,你敢不喝,不是輕視是什麽?”

從沒受過這種冤枉,軒轅婷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不是我不喝,是澤哥哥把它弄潑了...”

月憐毫毫不憐香惜玉,一只手捋着胸前的頭發說“關我什麽事?我倒水給你,你沒喝,這就是事實!至于過程,與我無關。想我月憐叱咤江湖一年多,誰敢不給我面子?本姑娘倒水給你,是看得起你,你竟這般拂我好意,不教訓你,我教訓誰?”

這番理直氣壯的話氣得軒轅婷想吐血,就連隐藏在夜幕裏的暗衛都為之動容。辰護法剛接到月夜閣暗樁傳來的消息,本來是準備不動聲色的提醒閣主,卻在聽了這段話以後把房頂上的琉璃瓦踩破。

軒轅澤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滿意。雖然月憐這段話說得是有些無恥,有些強詞奪理,有些嚣張...

但是,作為暗衛,辰需要學習完美的隐藏行蹤。“什麽消息?”他讀懂辰想表達的事。

辰護法也不掩蓋,從房頂上下來以後先對軒轅澤彎腰,又向月憐鞠躬(月憐是月夜閣的月護法。)。才低頭說“暗樁回複消息,說夫人與丞相大人同乘一輛馬車前往香山,夫人的兩個丫鬟也在車上。還說...”

“說什麽?”軒轅澤的語氣平靜聲音低沉,就像來自與地府。臉上的表情有些鐵青,或許是在夜裏的原因吧!坐在牆上的女子身體一震,有點僵硬的坐着。

“說...夫人看丞相大人時面帶嬌羞...”辰壯着膽子說。

“咔哧!”有酒壺被捏破,“铮!”有琴弦被撥斷。

這暗樁是哪來的?連人家是不是面帶嬌羞都看得清楚?若煙假扮她時不僅要吃易容丹,還要帶面紗...能夠看到面紗底下那張面帶嬌羞的臉,那個暗樁也太了不起了。

軒轅澤的臉隐藏在夜色中,他一語不發的站着,手上酒壺的殘片化為粉末被風揚起。另一邊準備嘲諷幾句的軒轅婷突然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

“啊?啊?...啊!”她用手卡着脖子,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啊”“呃”這樣的聲音,莫大的委屈讓她淚如雨下。

此時的軒轅澤看似平靜,實則憤怒不已。軒轅婷驚慌的呼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煩躁的瞪了一眼她,才發現她有些不對勁。他又偏過頭去看月憐,後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這琴身是檀香木做的嗎?好香啊!”

突然想起軒轅婷說過的這句話,軒轅澤恍然大悟。繼而疑惑的看着那被自己用樹枝刺破的茶杯殘片,又轉過頭去看月憐,她的笑容給了他答複。

那杯茶裏帶着解藥,他卻以為裏面裝着毒藥,特地把它弄潑了。

“安寧公主,你這毒可得盡快解了。要知道三天內不解你就真成啞巴了,不過三天對于銘來說剛好夠了...唉,本姑娘倒的水你不喝,報應來了吧?”月憐表情無奈的搖搖頭。

軒轅婷恨不得掐死她,可惜她沒這個本事。辰忍笑差點忍出內傷,月護法也太狠了!軒轅澤覺得頭疼,這真是雪上加霜。他本想馬上找人備車去香山,如今還要幫軒轅婷解毒。

坐在牆頭的月憐突然站了起來,語氣嚴肅的對軒轅婷說“不是什麽人都是你能招惹的,如果你不能管好自己的嘴,下次本姑娘就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話來!也不要覺得自己是公主有什麽了不起,下回你若傷害月凄美,本姑娘就讓你生不如死!”

“你見過月凄美?”保持沉默的軒轅澤突然問,他的身體向前一步,好像想要躍上圍牆。

“哈?...是啊!今天下午在路上看到了,不過她看慕容丞相的樣子并沒有‘面帶嬌羞’啊!怎麽?你吃醋了?”月憐前面的話說得嚴肅。

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麽要替“月凄美”解釋,反正不希望軒轅澤誤會。後面的問題好像是在開玩笑,分不出真假。

狐疑的打量月憐,軒轅澤大手一揮便回去月凄美的房間。辰對着軒轅婷好言相勸,帶她到百毒谷解毒,偌大的院子裏只剩下白衣如雪的月憐。

她木木的擡頭仰望星空,夜空中繁星點點,一輪明月孤傲的挂着,有些冷清。

随即她也動身離開,其實她也只是想回來查看一番,看看軒轅澤有沒有放任軒轅婷弄髒她的東西,如果有,她就剁了她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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