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

陌天昊一站起來,夜他們也站了起來,唯一坐着的就只剩陌夫人和軒轅澤。月憐回頭冷漠的看着陌天昊,眼神冰冷陰寒。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軒轅澤也放下筷子起身道“天色已晚,陌莊主要是有什麽話明天說也可以。”

明明是兩個少年,氣勢上卻不輸任何人,陌天昊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任五人離開。陌潇涵失落的回去自己的房間,陌夫人心疼的指責說“相公,那個月憐根本無意對涵兒,你又為什麽…”

“你知道什麽?”陌天昊大聲咆哮“如果能娶了她,萬劍山莊的地位就會大大的提高。況且她不是救了涵兒嗎?我看她也并非對涵兒無意。”

陌夫人嘆了口氣,那丫頭身邊的三個男子哪一個都不簡單,偏偏自己的夫君不懂。

水霧氤氲,房間裏空氣有些稀薄。月憐褪去身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動作緩慢而優雅,長發披散在肩頭,她穿着裏衣就進了浴桶。

青絲浮在水面,絕色的臉上泛起潮紅,分外誘人。浴桶裏撒滿了花瓣,遮住水下旖旎的春色,她在水下褪去了最後一層束縛。

熱水帶着鮮花的芳郁,洗去了人身上的疲憊。月憐閉目舒服的靠在浴桶邊,享受着這美妙的一刻。

“小美人兒,我來了!”一個眼睛眯成一條縫的猥瑣男子從房梁上躍下來,可見他在這裏等了有一段時間。

月憐睜開眼睛卻沒有呼喊或者掙紮,只是淡定的看着這個蒙面的家夥。

男子更加猥瑣的一笑“什麽‘天下第一毒’?一包軟香粉就把你放倒了。還以為是什麽貞潔烈女,我還特地放了一點‘貞女媚’(春藥,一觸就中毒。此處純屬杜撰。),但應該是多事了,看你這毫不驚慌的樣子,想必早已是…”

因為中了春藥,月憐整個人透着粉紅的光澤,香肩以下的位置都藏在水下,半露半藏的樣子格外的誘人。

男子起初還有些猶豫,但看着這幅場景就覺得欲罷不能,什麽顧慮都被抛到腦後,放肆的撲向浴桶。

月憐閉上眼睛,這動作在這個猥瑣的采花大盜看來就是死心的表現。

肮髒的手就要觸到月憐的臉龐,惡心感讓她想要嘔吐。白光一閃而過,采花大盜被帶了出去。

不消多時慕容風就進來了,白衣的下擺沾染了幾滴鮮血,他的臉上也有了一絲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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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憐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裏衣,頭發淩亂的搭在肩頭滴着水珠。雖然沒有真的中春藥,但在沐浴以後她的臉上還是透着粉紅。

慕容風突然過去抱住她,用力之大似乎是想要把她揉進骨子裏。還好,還好她沒有事,如果剛才…

慕容風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那個家夥真的對她做了什麽那該怎麽辦。“為什麽要裝中毒?”他長嘆一聲問,聲音帶着不可察覺的顫抖。

月憐雙眼清明,之間的銀針抵在他腰部的穴位上。“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她故作冷漠的問,心裏微微有些疼痛。

初見的他是美好的,純潔的,溫柔的笑容留在她的心底。可是她越來越看不懂他,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從背後插她一刀…

“你在擔心、懷疑?”慕容風把她抱得很緊,她看不到他的臉,卻聽得出他在笑。

月憐沉默不語,剛才的事該算是試探吧,她早就察覺到他在門外,也察覺到那個采花大盜就在房梁上,可她遲遲沒有行動。

她在賭,賭他會不會救她,賭他會不會辜負她的信任。還好,沒有;還好,他出手了。

慕容風放開懷裏的人“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能夠告訴你的事我不會隐瞞。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會是慕容風,你初見時的那個慕容風。所以…你不用擔心些什麽,更不用懷疑些什麽。”在他複雜的目光下,月憐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比賽。”慕容風溫柔的說着就出了她的房間,溫柔的眼裏帶着痛苦的掙紮。

昨天熱烈的戰況被人大肆渲染。茶肆裏說書的老漢唾沫橫飛,聽得人是歡呼雀躍,城內的人今日都擠到了萬劍山莊,都想一睹幾人的風采。

月憐看着臺下的那一堆白蘿蔔搖搖頭,是不是該說一下白衣服只許他們穿?可是這樣也太霸道了點。

今天的比賽還是按抽簽決定,抽到短簽的人可以休息一場,剩下的四個人分兩場比試。月憐抽到一號簽,對手是四號簽的朱雀;夜和慕容風對打,軒轅澤剛好抽到短簽。

“我有些私事要處理,月憐,和你換個簽可以嗎?”軒轅澤盯着朱雀說。

月憐當然知道他說的“私事”是什麽,可是…“換可以,那等下你就要先和那一場勝的人打,我只參加最後一場比試,怎樣?”

軒轅澤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她和慕容風,最後點頭同意。

對他們換簽的行為朱雀沉默的接受了,一個老實的男子絕對比一個狡猾的女子好對付。只是她不知道,這個“老實”的男子可比這個“狡猾”的女子還要狡猾得多。

“哥哥下手可要輕點,奴家怕疼。”朱雀傾身咬着軒轅澤的耳廓說,胸口一片花白。軒轅澤羞澀的一笑,模樣更加憨厚了。月憐嘆息着轉過身,看着朱雀賣弄風騷的樣子,她真想抽她兩耳光。

朱雀嬌笑着說“哥哥,奴家來了哦~”聲音嬌媚,人卻已經先行一步纏到軒轅澤身上。

玉手欲纏上軒轅澤的脖子,指縫間隐隐閃着寒光。軒轅澤一把抓住她的手,整個人向下一撲。

如果這個動作發生在床上,那是暧昧的,如果這個動作發生在地上,那是疼痛的。

朱雀先前纏在他身上,這樣一來美人就做了墊背。“嘭”的一聲落下,朱雀覺得後背的骨頭都要斷了,卻還得強忍着媚笑道“哥哥你弄疼我了。要是哥哥想做些什麽,可以晚上來找奴家嘛!這大庭廣衆的,奴家害羞。”

“你們冥殿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騷,就是怡紅樓的花魁都比不上你們的一半。”軒轅澤冷笑着說,同時起身蹲到她旁邊,另一只手快速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再說話也不能動彈。

臺下男子都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麽了,要演一場活春宮嗎?真看不出來那個老實的家夥會有這麽大膽,還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

有些捂臉卻留了一條縫偷看,有些則是一臉鄙夷的看着,還有一些興奮的盯着他們,也有人默默的偏過頭。

軒轅澤抓着朱雀的手,把她僵硬的手放到她的脖子上,她的手在他的控制下往下移。軒轅澤俯身說“那天,我的手也是在魅的身上往下移,最後停留在她的胸口…”

說這話的時候朱雀的手也移到了她自己的胸口,她妩媚的眼睛裏出現驚恐的顏色。她想大聲呼救,卻發不出聲音,她想反抗逃脫,卻動不了。

“她說想讓我看她的心,我看了,可是她的心上沒有我的名字…”軒轅澤魅惑的說,低沉的聲音回響在朱雀的耳邊。

是他!是他!他居然到了這裏,冥殿的人在殷城裏搜尋他,他卻到了臨安城,還來參加了武林大會。

“我下手一定會很輕的,你疼不了多久。”說罷軒轅澤暗施內力,朱雀的頭往旁邊一歪,嘴角流出鮮血,眼神裏的驚恐和冥殿四小鬼死前一樣。

他把手拿開,在衆人的注視下走下了比武臺。那個黑衣妖嬈的女子一手撫胸的躺着,再也沒有站起來。臺下的人看軒轅澤已經變了,再也不敢向投去輕蔑的眼神,再也不敢偷罵他不識好歹賴在美人身邊。

誰**說巅峰對決就應該很激烈,放屁!

臺上的兩個人就是明顯的例子。慕容風和夜已經打了一個時辰了,兩人毫發無損。是武功太好?不是。是有人使詐?也不對。

自兩人上臺以後就互相抱拳行禮,然後兩個人就遙遙相望卻遲遲不肯動手。好一會以後慕容風朝夜輕輕揮了一拳,夜側身躲過。夜朝慕容風輕踹一腳,慕容風擡腳躲開。

臺下的人走了一半,他們還在“打”,又走了一半,他們依舊在“打”。不過剩下的那一部分不是為了看他們比武,而是為看月憐。

最後月憐躍上比武臺笑着說“哪天晚上我要是睡不着,你們就來我面前比武,好不好?”

慕容風低頭不做聲,夜則說“好啊!不過,為什麽?”

“催眠。”月憐很無奈,又鄭重的說“對于對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比賽,你們都給我好好打!”

在月憐的教育之下,兩人終于開始好好的比賽。夜的九節鞭一揮,慕容風單手将鞭子扯住,用力一甩,夜就被甩下了比武臺。兩個人各出了一招就分了勝負,難道這就是差距?那前一個時辰他們是怎麽過的?

軒轅澤和慕容風兩人對視,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笑如春風。兩個同樣優秀的人,兩個同樣深沉的人,他們,會是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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