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坐上來,自己搖

祁琪懷孕了,就在婚紗照出來後,這消息讓人又喜又愁,也使婚事更加迫在眉睫。

祁嘉回來的一個月中,已經不知與陸家談過多少回,在他們一次次的撒潑無賴中幾乎徹底失去耐心,連村支書都被氣跑了。

聽說祁琪懷孕後,他們終于提了明确的要求,張口就要100萬,稱拿到手就和陸文敏斷絕關系再無往來,不給就等着他大鬧婚禮。

争吵越來越激烈,陸父推了祁琪一把,差點把她的肚子撞上桌角,不但不認錯還叫嚣着“生下來也沒爸爸”,祁嘉忍無可忍,從廚房抄起了菜刀。

封堯見到他時,就是他拿着菜刀把陸父趕出家門的時候,衣服在先前的推搡中撕破了,家人怕他沖動正在拉扯他,腳邊還跟着一只汪汪叫的小土狗。

祁嘉擡頭看到了封堯,也看到了他臉上的驚愕,這一幕似乎遠遠超出了他的生活經驗,像第一次見識到叢林中的動物争鬥。

那一刻祁嘉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地自容,他是如此的粗鄙和下等,兩人之間何止隔着鴻溝,根本就不該有認識的可能。

他的自知之明,他的自嘲和故作灑脫,都不過是主動縮回殼裏的懦弱表現,他其實比誰都敏感,直到這一刻再也無法逃避。

“一百萬,一分都不能少!”陸父諒他不敢怎麽樣,還在囔囔着錢的事,又從旁邊抄了一把鐵鍬,誓要不幹不休,隔壁鄰居們聽到響動也紛紛出來看熱鬧了,陸母夾在人群裏,不幹不淨地罵着陸文敏不孝。

“爸,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兒子?!”陸文敏已經哭到喉嚨嘶啞,在混亂中尋求最後一絲希望。

“給錢就是我兒子!我保證拿到手就跟你們一刀兩斷,不給就等着瞧吧!”兩家的事早鬧得人盡皆知,此刻陸父臉皮都不要了,只要錢。

一家人等着祁嘉出頭,祁嘉的脆弱就只能藏回角落,舉起的菜刀無法放下,更不敢去看封堯。

“給錢!”陸父叫嚣着,拿着鐵鍬作勢要沖上來。

祁嘉神經一緊,剛要上前,卻被人抓住了手腕:“有我在,還要菜刀幹什麽。”說完他長腿一跨一擡,一腳踹在了陸父的胸前,出人意料地行雲流水。

封堯力氣大,踹得人直接飛出去趴在了地上,好幾秒種都沒動靜,鐵鍬也重重砸在了地上,一群人吓得散開,陸母躲得最遠。

封堯自己開車來的,腳上蹬了雙柔軟的TOD'S,仍無損于他的氣勢,踢了幾腳把陸父踢醒了,又踩在他的臉上,轉頭問祁嘉:“這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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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道:“我妹夫的養父,來訛錢的,鬧半年了。”

陸父在他的踩踏下哼哧,似乎傷得不輕,連動都沒動,封堯見狀收了腳,嫌髒似的把鞋脫了,慢悠悠道:“想要100萬是吧?這樣,錢我給你,但你們今天就離開,不然我讓你全家連人帶錢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祁嘉驚道:“封堯!你幹什麽啊!”

陸母也反應過來了,從人群裏竄出來:“你誰啊!”

“拿着100萬滾,或知道我是誰好死個瞑目,你們自己選。”

他身強體壯,看打扮就不是一般人,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人群靜默,陸母也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信。

“10秒鐘時間,1,2,3……”封堯抱手數數,數得飛快,陸母深怕100萬被他數沒了,不及再想,慌慌張張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陸父拖走了。

圍觀的鄰居和祁家人還在沉浸在這場大戲裏愣神,祁嘉又急又氣:“誰叫你自作主張的!我沒錢還你!”

封堯光着一只腳,道:“不用你還。”

“你……”祁嘉看了看周圍,“你跟我來,”說完拉着人往家裏走,一路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嘭地把門一關,“你來搗什麽亂!”

“什麽搗亂,我只是順手幫你解決一下,這種無賴給點錢打發走就好了,何必蒼蠅似的天天趕。”

“給點錢?100萬是小錢嗎?”

這是封堯第二次替他解圍了,一擡手一擡腳就輕易解決了他無力擺脫的困境,可他覺得太累了,他是真的玩不來有錢人的游戲,錢、性、感情,因為得來容易,好像都那麽不值一提,襯得他分外愚蠢,不識好歹。

他坐在床沿捂着眼睛,任眼淚流進手心,盡量不讓封堯察覺他的失态:“你到底來幹什麽,參加我的婚禮?”

封堯站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自顧自地掃視着房間。

這房間是給祁嘉娶媳婦後住的,剛裝修完亮堂嶄新得很,加上擺了不少為祁琪準備的婚慶用品,看上去真有幾分婚房的味道。

封堯傻了眼:“我查過了,你根本沒有登記結婚,怎麽、怎麽會辦婚禮?”

已經沒有任何堵氣騙他的意義,祁嘉沒骨氣地哭道:“要結婚的是我妹妹,那個女生也有男朋友,沒人看得上我,這樣行了吧。”

“你……你哭了?”封堯聽到他的哭腔,似乎很高興,甚至蹲下來核實眼淚,“為了我?”

祁嘉都要崩潰了:“你能不能快點走啊!”

這時樓下傳來狗叫聲,那是他媽剛撿來的小土狗,喂了幾天特別黏他,一到點就找他讨吃食。

祁嘉站起來道:“你走吧,我要下去喂狗了,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封堯拉住他:“狗有什麽好喂的,我話還沒說完。”

“因為只有它會搖着尾巴歡迎我,我跟你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也有尾巴啊。”

“你哪來的尾巴?”祁嘉急于結束這無聊的對話,卻一個踉跄,被封堯撲到了床上。

封堯不知怎的臉紅了,壓着他道:“我的尾巴在前面,而且只對着你搖。”

什麽鬼?!

祁嘉反應半天才明白他說了句葷話,尴尬到眼淚都憋了回去,腦子裏空蕩蕩的:“你說什麽呢你?”

“我、我……”封堯磕磕巴巴,說不出來。

“你不說我就去喂狗了。”

封堯沒想到還有跟狗搶人的一天,道:“我們一個月沒見了,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當然想,想到不開電視,不看手機,拒絕他的任何消息,就怕自己忍不住跑回去,可他又能怎麽辦呢?

祁嘉壓着心頭苦楚,偏頭不看他:“為什麽要想你。”

這回答太無情了,封堯委屈道:“阿媽嫌你休假太長了,每天都在問你什麽時候回去,說等着和你定下一季的花種。

“你的單人床沒搬走,房間裏的綠植也還在,被我澆死3棵了。

“你走了,房子好像就變大了,我晚上睡不着在泳池游泳,想起你每次都會一邊嫌我作一邊幫我準備水果飲料,你就坐在池邊玩游戲;半夜開會的時候,又想起你輕手輕腳地把咖啡送進來,窩在對面打瞌睡等我結束……好像你才來幾天就把房子占領了,到處都是你。”

祁嘉驚訝于他說這些,但仍道:“你找個新助理就好了……”

“Edward擅自給我找了個新的,被我罵走了,只有你住過我家……”封堯又道:“以後你家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全部幫你搞定好不好?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祁嘉的心跳在他的絮絮叨叨裏快了起來,感到慌慌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封堯懷疑他是故意的:“你聽懂了吧?”

“不懂。”

“懂了。”

“不懂。”

“肯定懂了!”

“不跟你打啞謎了,我還是要去喂狗。”祁嘉怕又是自己自作多情,說完就去推他,從他的鉗制下脫出半個身來。

封堯努力抱着他,眼看人要逃走,終于被逼出了一句:“我愛上了你,求你跟我在一起,行了吧!”

“你不是直男嗎?”

“……”

“不是饑不擇食嗎?”

“……”

“不是我不要臉嗎?”

“……”

“不……”

他太記仇了,封堯臊得慌,低下頭去堵他的嘴,先是使壞咬了兩口,然後才輕柔地舔過他的雙唇,掃過他的口腔,舌尖纏繞,失而複得。

整整一個月,祁嘉獨自煎熬傷心,以為自己的心也硬了幾分,但看他別別扭扭地告白,氣急敗壞地黏上來,又立馬覺得他有那麽點可愛了。

也許正是這樣的封堯,才讓他又愛又愁割舍不下吧,獨立懂事的李婉不曾給予他這種被需要被依賴的感覺,他也不曾這樣心甘情願地包容體貼過任何人。大概這就是愛情,講不了原則,也計較不了得失。

他看着封堯,思考着愛情的真谛,而封堯親完他害羞得眼神躲閃,嘴上倒還逞強:“你肯定也喜歡我,Edward說你離開的時候嚎啕大哭,所以勸你馬上答應我。”

什麽叫三人成虎,就是他明明只濕了眼眶,到Edward就變成淚流滿面,再到封堯就成了嚎啕大哭了。

祁嘉忍不住氣笑了,封堯見狀心裏越發不平衡起來,眼看要生氣。

“哎哎哎……”祁嘉趕忙見好就收,拉住他道,“我也沒說不答應啊。”

封堯滾到一邊背着他側躺着,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祁嘉掰他肩膀掰不動,只能湊上去:“小寶,封小寶……大寶?”

他從背後抱住了封堯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就這麽靜靜地貼了一會,感受着來自他的熱度,然後才拿他沒辦法地嘆了口氣道:“我當然喜歡你,何止哭過一次,只是不敢說而已。”

封堯身體一動,轉過身來把他抱進懷裏:“有什麽不敢的。”

你怎麽會懂呢。祁嘉也不再解釋,只與他躺着擁吻,這次吻得安心而溫柔,互相确認柔情蜜意,而不是做愛的前戲——至少封堯沒伸手扒他褲子前是這樣的。

純潔的氛圍蕩然無存,祁嘉拉住褲子道:“你幹嘛?”

“怎麽了?”

他一臉理所當然,祁嘉趕緊翻身起來,把門窗關了個嚴實,道:“農村的房子隔音很差的,你大白天發什麽情?”

“你家的房子,你自己控制一下音量不就好了,”封堯道,“我潤滑劑都帶來了,你不想做?不想做就是不喜歡我。”

說話間他已經脫完褲子,性器高聳雄壯,一柱擎天,霸占了祁嘉的婚床。

“我先表了白,接下去該你主動一點了,不如你坐上來,自己搖。”

祁嘉真想狂揍他一頓:“搖你個頭!”

但這種時候停下來是不太可能了,說不定又得惹他生氣,算了,他就是個大塊頭小公主,能追過來表白已經很不容易,不回報一下估計得說上一輩子。

祁嘉妥協地脫掉自己的衣服爬上了床,磨磨蹭蹭地挪過去,跨坐在了封堯的腿上,眼前是精壯結實的胸腹肌肉,和那興致盎然的碩大兇器。

坐下後他也不知道要做什麽,幸虧精蟲上腦的封堯等不及了,不等他坐穩,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打開潤滑劑忙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開始開拓,忙到一半還抓着祁嘉要他加入。

“我不要。”祁嘉羞恥地拒絕。

封堯環抱着他,下巴靠在他肩上,抓着他的手強行和他一同伸進了後面的甬道,邊道:“感受到了嗎?就是這裏在勾引我,流着口水咬着我,這麽久不見,好像餓壞了。”

祁嘉被他的話激得一縮:“你閉嘴。”

“怎麽了,有感覺了?”封堯輕笑一聲,更用力地托着他的雙臀揉捏,火急火燎地開拓了一會後,又道:“該你了。”

該來的總要來,祁嘉被他盯得渾身發麻,跪起身來扶着那驚人的肉棒往下坐,以前都是封堯主導,他只要承受就行,現在讓他自己來,卻怎麽也吃不下去,深深覺得兩人型號不匹配。

“怎麽這麽慢。”果然封堯又嫌棄上了,握住他的腰就往下壓,他的龜頭硬挺碩大,一往無前地劈開了久違的腸道,一下子就把剩下的半截杵了進去。

祁嘉被這突然襲擊搗得腿軟,整個人坐了下去,別說後穴,連肚子都疼了,可又不敢太大聲,只能泛着淚花低聲罵他: “你想弄死我啊!”

封堯微微向上頂了頂,忍着欲望道:“明明每次都吃得很快……那你快點,動一動。”

祁嘉第一次主動,哪懂什麽技巧,只會拘謹僵硬地上下動作,連敏感點都找不準。

封堯渾身都是忍耐的熱汗,抓着他腰的手勁也越來越大,終于忍無可忍把他翻到在了床鋪上:“太笨了,下次再學吧。”說完抓住他的一條腿就兇猛抽插起來。

“啊!!”祁嘉一個不留神,呻吟控制不住地跑了出來。

封堯幫他捂住嘴,壓着他一頓狂操猛幹,直把他幹得眼泛淚花,渾身顫抖。

“唔唔……”祁嘉無處着力,在他背上撓出了道道紅痕,過了會兒手也沒力氣地落在一旁,只有腿還搭在封堯的手臂上搖蕩。

激情時愛人的抓撓不過是沉醉的表現,封堯越戰越勇毫不在意,一邊餍足地笑道:“爽不爽?舒不舒服?後面好濕好緊。”

祁嘉小腹緊縮,雙眼渙散,這具身體早已愛上激烈的性愛,不斷摩擦的部位又熱又癢,明明已經這麽用力,還覺得不夠似的。

他遵循着身體感受,呼吸噴在封堯松開的手心輕聲嘆息:“好爽,喜歡……”

封堯雙目赤紅,又撞擊着他的敏感處逼問他:“喜歡誰?”

“喜歡……喜歡你……”

封堯狠狠咬住他的嘴,仿佛要把那最動聽的甜言蜜語直接吞進肚子裏去。

別說這婚床質量還真不錯,也夠大,足夠封堯翻來覆去地把祁嘉一頓折騰。

樓下小狗已經不叫了,隔音真的差,祁嘉他媽是個閑不下來的人,樓上樓下地忙,每次經過房門口都叫祁嘉膽戰心驚,後面咬得封堯舒爽不已,更加來勁地頂撞攪弄,壓着他往深處鑽,囊袋擠在入口和會陰處摩擦,好像躍躍欲試地想一并插進來。

越害怕越刺激,祁嘉的性器在激烈的性事中來回搖晃,盡管得不到撫慰,依舊硬得紫紅,滴水成柱。

一陣似曾相識的蝕骨快感從脊柱竄向全身,祁嘉四肢發麻,痛苦又享受地擰着床單,皺着眉,嘴被捂在封堯寬大高熱的手中,在一陣狂浪鞭撻裏顫抖着無聲高潮,射了出來。

十多分鐘後封堯也射了,卻沒有滿足,直到兩個多小時過去,才就着射進去的白濁慢慢抽插,意猶未盡地表示暫停一下。

兩人汗津津地抱在一起休息,在鄉村寧靜幽暗的傍晚享受毛孔舒張的快感餘韻。

“別動了,肚子被你搗爛了……”祁嘉有氣無力道。

“還敢誇我,想再來一次?”

“……”祁嘉眼睛一閉,行吧,就當是誇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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