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五萬兩買個出宮,不算貴。”雲長生笑道。
“是呀,比我們出手要強,不會惹人注意。”許長峰道:“只是又讓你拿出這麽多銀子。”
“知道就好。”雲長生挑挑眉,道:“這輩子你都還不清,立身要正知道嗎?”
許長峰好笑,估計雲長生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他已經在皇上面前過了明路,任何人想再有歪想法他也不懼。
“其他人如何,豈是我們能阻止,飛蛾撲火的人到處都是。”許長峰道:“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雲長生清亮的眼眸看向許長峰,态度相當嚴肅,“還有各種手段,所以……從今以後外面不要有應酬,否則……我會去抓。”
雲長生眯眯眼,笑的歡快恣意,“若是有問題,看我怎麽收拾你,自己要小心不被我抓住哦!”
“好。”許長峰無奈的道:“別人府邸我是不會去,宮裏我也會小心,外面若是有應酬不能推,我就告訴你去抓,可好?”
“嗯。”雲長生滿意了,也不坐的遠了,湊到許長峰面前,仔細看他臉色,“怎麽?沒有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是不是很委屈,難過的要命呀?”
“睡吧。”許長峰不再跟他廢話,直接一把攔腰抱起,“床上說,可以一直不停的說,我沒意見。”
“哎哎,我有東西給你。”雲長生想從他懷裏跳下來,卻被抱的更緊,“東西明早再給,我們先好好談談委屈的事。”
“唔。”雲長生被直接壓在床上,要談的嘴被堵住,這還談個球,許長峰太狡猾了。
……
沒過幾天,雲長生就聽到三皇子出宮的消息。
“這麽快?”雲長生不敢置信,“不是說建府要很長時間嗎?”
秋四撇撇嘴道:“少爺,他是不受寵的皇子,誰給他花費心思,又大把銀子給他建府,随意給個空着的府邸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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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裏?”雲長生問道。
“嘿嘿。”秋四一臉狡黠的笑容,故作神秘道:“少爺,您一定猜不到。”
他往國公府後面指了指,“一牆之隔,就是後巷一個荒廢多年的侯爺府,據說是被滿門抄斬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缺德,給了這麽一個滿門死絕的府邸。”
“估計是荒廢多年沒人要,正好給三皇子算是廢物利用。”雲長生猜測,道:“這下省出來的好一些府邸,自然落到別人頭上,去查查最近誰獲封府邸?”
“好嘞。”秋四一溜煙跑了,他可不願意在府裏待着,少爺是頂門立戶掌管國公府,他可是無事一身輕要出去多跑跑。
雲長生看他溜的快,無奈的搖頭,“都是閑不住的人呢!”
他想着自己為什麽性子這麽安靜,前世他也是到處跑,一刻也耐不住寂寞,現在完全佛了。
“少爺。”司竹喚了一聲,道:“您不是說今天要出去嗎?”
“嗯,走。”雲長生臉上露出一個惡劣的笑,秋四跑的快,不怪自己不帶他。
剛出了自己院子,雲長生停住腳步,突然往國公府梅園走去,這裏不到梅花盛開時節,現在沒人來到處寂靜無聲。
他繞着梅園走了一圈兒,笑眯眯的道:“不錯,時機也好,這裏正好連着三皇子後院一角,方便。”
“傳令下去,派人暗中守着梅園,不要讓人輕易進來。”雲長生道。
他說完想了想,這樣有點招人注意,“注意動向就行,其他的事不要管。”
“是。”司竹道。
“呃。”雲長生一怔,忘記只有司竹一個人跟着自己,悻悻的道:“算了,還是我親自找秋一說吧。”
他快步離開梅園,找到秋一交代一番,并告訴他自己去向,就帶着司竹離開國公府。
“少爺,去哪呀?”司竹問道。
已經好久沒有出府,司竹笑的兩只眼睛眯了起來,“要在外面用飯嗎?去哪裏用飯?”
“吃貨。”雲長生笑道,他擡頭看看天,離午時還早,道:“我們先去茶樓看看,到那裏玩兒一會兒。”
“好。”司竹道:“長耀少爺在那裏管事,少爺去了一定高興。”
“許長耀?”雲長生想想,那是個沉默木讷的少年,會見到自己高興嗎?
管理國公府茶樓的許長帆和許長鴻調走,現在就剩下兩個十五、六歲的許長耀和許長溪,自己應該多關心一些。
……
“長生哥。”
雲長生剛一到茶樓許長耀和許長溪過來,把他請進去。
“我沒事,路過這裏過來看看。”雲長生道:“生意怎麽樣?”
“很好,沒人人流不斷。”許長耀沉默沒有說話,許長溪謹慎的說道。
“嗯,這裏就交給你們兩個了。”雲長生微微一笑,安撫似的說:“有事不要怕,派人回去找人,國公府的茶樓要是讓人欺負了,我們就不用幹了。”
“哎。”許長溪眼睛一亮,高興的說道:“知道了長生哥,我們會好好看着茶樓。”
“嗯。”雲長生沒有上樓上包間,在一樓随意找個座位坐下,“我坐一會兒就走,你們若有事就去忙。”
“沒事。”許長耀這回倒是說話了,他也坐在一邊,斟酌了一下說道:“長生哥,我感覺很奇怪,最近茶樓來了不少高門子弟,以往他們是不來我們這裏的。”
“哦?”雲長生蹙眉,這種情況是有點奇怪,他們茶樓開的并不高端,只是中上等級別,那些世家大族子弟來幹什麽?
“司竹。”雲長生叫道。
“少爺。”司竹靠近雲長生,微微彎腰附耳聽雲長生吩咐。
“去,回府找幾名護衛來。”雲長生道:“再找兩名侍衛。”
“是。”司竹聽到吩咐,轉身離開回去找人。
雲長生有暗語,護衛就是他自己帶到國公府的人,侍衛是國公府本身的軍中人,讓他們一起來意思很明顯。
用國公府名頭鎮壓不了,就讓侍衛上,若是還不行,只能他的人親自動手,甭管是誰來個先禮後兵。
只要不把自己人送進大牢,其他的事情雲長生根本不怕,說明白侍衛就是來掩護并代表國公府的意思,算是官方較量。
許長耀和許長溪看到雲長生這麽安排,心裏松了一口氣,這個茶樓本不應該他們管,現在給機會他們想把握住。
“你們功夫不錯,何必這麽謹慎呢?”雲長生笑道:“你們不要以為現在做生意,就把自己當做平頭百姓,你們是堂堂國公府少爺。”
“惹了你們就揍,怕什麽呢。”雲長生說道:“就算惹出滔天大事,有國公府兜着,放手去揍,沒事的。”
他看不習慣他們謹小慎微的模樣,心裏理解他們身份尴尬,也知道他們沒享受過少爺待遇,現在要給他們信心。
“這個。”許長耀兩人對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京都世家多,嫡母說有事避着些,盡量別出門。”
“她們是放屁。”雲長生幹脆的說道:“女子也沒說連門不讓出,你們堂堂大好男兒,被她們關在府裏像什麽樣子。”
雲長生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這些孩子需要支持,需要信心,才能走出以往錯誤觀念,走出那些嫡母的束縛。
洗腦,是最好的選擇,速度快見效快,比從頭來教導好的多,相對也輕松一些。
正在雲長生孜孜不倦,給兩位庶弟洗腦,樹立新的人生觀時,他遭災體質發揮效果。
“啪。”
“啊!”
“對不起對不起。”
幾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驚動一樓大廳裏的人,紛紛尋聲看過去。
在二樓一個包間門口,一個小二捂着臉,一個勁兒賠罪,還是被人連打帶踹。
“欠揍,把你們掌櫃的找來。”一個白衣公子,兇神惡煞的連打帶罵。
“真的沒有,不是不給您上。”小二賠禮道歉,“這個時節,沒有公子您要的水果,不是誠心敗您興致。”
“媽的。”雲長生拍桌而起,“何飛文,你這個孫子。”
“我呸。”雲長生罵道:“誰允許你來我家茶樓的,畜生和狗,外加你何飛文不許進入,你是怎麽溜進來的?”
他正昂着頭對二樓的何飛文大罵,一晃眼又看見他後面的張涵,更加生氣,料定他們是特意鬧事。
“還有你張涵。”雲長生指着他道:“不在你望海樓躲着,跑我們國公府茶樓來鬧事,你是欠揍了不是。”
“呃。”張涵一看見雲長生,當即一怔,沒想到會遇見他,訛自己兩萬兩他還記憶猶新。
“哼。”何飛文看到雲長生,頓時兩眼冒火,“找了你很久,今天終于逮到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噔噔噔噔”跑下樓,“你個鄉下男妻,還敢在我面前猖狂,今天我就砸了你茶樓,打斷你的腿。”
“呵。”雲長生看他過來,倒是不在怒氣沖沖,反而又坐下,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一口,道:“怎麽,今天沒有二皇子給你撐腰,還敢這麽猖狂?”
“我倒要看看,何飛文,你這個丞相之子,是怎麽光天化日之下,當着京都百姓行兇殺人。”
雲長生眼裏閃過算計的目光,笑眯眯的道:“上次有二皇子給你撐腰,讓你得了便宜,今天可不能再讓你稱王稱霸,耍你皇親國戚威風。”
他根本不給何飛文開口機會,一句接着一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連當今皇上都是如此行事,皇後娘娘的家人難道還要大過皇上不成。”
雲長生說話間瞟一眼茶樓裏的人,又掃了一眼樓上雅間客人,大部分都出來看熱鬧。
當下更是言辭激烈,“二皇子上次在望海樓包庇你們,讓我們國公府吃虧又丢了個大臉,真是不知道國公府到底哪裏得罪皇家,得罪皇後娘娘,得罪二皇子,還有你們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