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叫藤丸立香,是人類最後的禦主,目前正絕贊拯救世界中。
我的從者有可靠的後輩系角色——盾之從者瑪修·基列萊特,嗑了在友情池抽出來的狗糧,作為唯一的盾階正逐漸升級中。
還有一位是我在不知道在up什麽的池單抽出貨的五星從者空條承太郎,職階不明,但是看他一拳一個小朋友輕輕松松的樣子,狂階可能都沒他牛。
承太郎的戰鬥方式非常奇怪,他很少自己親自動手打人,從來都是閑庭信步一般地徑直向敵人走去,然後隐形的拳頭就會瞬間狠狠地擊中敵人的要害,伴随着若有若無的一聲“歐拉!!!”,對面就向後倒去再起不能了!
他的寶具很強,名叫“白金之星·世界”,據說能夠停止時間。每一次他發動寶具時,都會用小野大輔的聲線充滿感情地用日式英語喊出:
“食堂破辣醬——砸,瓦魯多!時間,停止流動!”
然後時間就真的停止了,全世界都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慢慢踱步到敵人身前,輕松出拳歐拉掉對面一整管血條。
這個男人,臉上寫滿了無敵!
在無敵的空條承太郎帶領下,我們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猶如老鷹保護下的小雞崽子一般跟着承太郎走進了逸散着巨大魔力的空洞。
這個處于冬木市郊區的可疑大空洞外有着從者的把守,那位紅色外套銀色頭發的從者手持弓箭,站在高處似乎還想對我們說些什麽,但是承太郎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想找死就盡管來吧,我沒有閑工夫陪你瞎鬧。”
我和瑪修都被承太郎這樣光芒四射的逼王之氣震得發顫,而那位銀發的弓兵似乎确實被他惹怒了,只見弓兵手中的弓漸漸靈子化,反而握緊了剛出現的兩把短劍,足下輕輕一點就向着承太郎俯沖而來!
“可不要小瞧人了,高中生——”
承太郎從帽檐下向上掃了一眼,那雙青色的眼睛短暫地從弓兵手中短劍上掠過,然後他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
“曾經有人對着我這麽說過。”他不閃不避,反而以輕松地語氣說道,就像和老朋友談論過去的事情一樣,“‘Ho↑Ho↓,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向我靠近了嗎,承太郎!’,而當時的我是這麽回答他的——”
黑發的混血青年無畏地擡起頭,面對殺意凜凜的銀發弓兵,亮出了他早已名震另一個世界的拳頭!
“——不靠近你的話,怎麽把拳頭揍到你的臉上呢?!”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銀發弓兵在承太郎精确又密集的拳影中根本無法躲閃,他硬生生挨下了面前這名從者的無數老拳,然後吐着血像先前的那名攔路從者美杜莎一樣,還未使出全部實力就被擊飛了出去,再起不能!
我幾乎看呆了,承太郎吹了吹拳頭上冒起的縷縷白煙,順手壓了一下帽檐,回頭瞥了我一眼:“走了。”
我本以為是向大空洞裏面走,但承太郎卻一轉腳步,向着已經難以起身,冒起了代表即将退場金光的弓兵走去。
“喂,Acher,你知道這個洞裏有什麽吧。”承太郎走到弓兵身旁停下,雙手插着兜,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弓兵渾身飄着靈基崩潰後特有的金色光點,咳出兩口血後,冷笑着回答:“你莫非在指望我告訴你們?”
“不然呢,你都要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幫我們一把也未嘗不可。”承太郎語氣平淡,“你不說其實也沒關系,因為無論如何,大空洞裏的敵人都活不過今晚。”
弓兵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就憑你的赤手空拳,也以為自己能贏得過那一位王嗎?”
“曾經也有人這麽對我說過。”承太郎說,“後來他的主人都被我打到裂開了。”
我一驚:“打裂了”是什麽,一種修辭還是真實情況?!
但是看看承太郎的樣子,我打心底覺得他可能真的沒在誇張。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弓兵在此世的最後時刻發出了大笑,“那麽,就帶着你的這份自信去面對那一位王吧!”
承太郎注視着弓兵最終消散在金色的光點之中,然後轉過身,猶如男模走T臺一般大步向空洞內走去,不發一言。
啊,這種冷酷的樣子真的好給人安全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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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地下空洞中,有一個持劍的嬌小身影立在散發着不祥魔力的高臺上,冷漠地、不發一言地盯着從山洞盡頭走來的我們。
承太郎依舊雙手插兜,要不是他曾經出拳毆打過剛才那個銀發弓兵,我都懷疑他的手其實是義肢。他維持着和高臺上那位身份不明的從者相同的冷漠和酷炫氣場,擡頭眯眼看向高臺後由巨大的魔力反應凝集成的微妙扭曲。
“原來聖杯在你這裏。”承太郎說,“呀類呀類,只要打倒你,這個特異點就能被抹平了吧。”
金發持劍從者冷冷道:“那你盡可以來試試。”
我突然拽了一下瑪修的胳膊,紫發的少女疑惑地看向我:“怎麽了嘛,前輩?”
“我知道她是誰了。”我說,“你聽,你仔細聽。”
“真是個有趣的從者呢,寶具也很有意思。”金發的持劍從者用她那雙沒什麽感情的眼眸看向瑪修,“你的盾是否堅不可摧……就由我的這柄劍來确認一下吧!”
我說:“你聽出來沒有!”
瑪修還是茫然:“對不起,前輩,我沒能……”
“是川澄绫子啊!”我指着高臺上的少女騎士,“是川澄绫子的聲音,多麽熟悉,多麽清澈又凜然的聲音!‘試問,你就是我的master嗎——’不由自主想讓人這樣模仿的聲音!”
承太郎:……
瑪修:……
奧爾加瑪麗所長:“哈?!”
這時候,來自迦勒底的通訊也連接上了,羅曼醫生通過我的手環發出聲音:“沒錯!根據我們的資料,面前那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亞瑟王!她手中的劍就是鼎鼎有名的阿瓦隆聖劍——”
承太郎這時候才有一點反應。他皺了皺眉頭,發出了無數型月新人都會有的振聾發聩的質疑:
“亞瑟王,不可能是個女孩兒!”
我說:“是啊,曾經我在看FSN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感慨——不說了,她好像要揍我們了!”
高臺上的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高高舉起她的阿瓦隆聖劍,那是來自于精靈王國的神造兵器,她通過這把劍即将釋放出高濃度的魔力,簡單粗暴地用光柱一樣的能量摧毀站立于此的我們——
“瑪修·基列萊特,出戰!”
瑪修持盾毅然護在了我和奧爾加瑪麗身前,明明是一個比我還要瘦小幾分的少女,此刻卻用她小小的身軀和盾決心成為守護我的力量。她展開了光盾的護罩,咬牙準備承受即将到來的恐怖魔力攻擊。
“EX——”
阿爾托利亞高舉聖劍,眼底不知是憐憫還是蔑視。
“——咖喱棒!!!”
沙雕番眼看着就要變成正統熱血戰鬥番,我身為一個五講四美的優秀日本高中生,怎麽可能讓一個叫着我“前輩”的女孩子擋在我面前送死!
“瑪修!”
我頂着巨大的魔力沖擊上前,像是在燃燒着熊熊烈火的管制室裏那樣,再一次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而在我的手背上,鮮紅的令咒提醒着我,也許還有另一種方式能夠幫到這個剛剛成為拟似從者的少女。
“那麽——”我作出了自己的選擇,“用掉一劃令咒,使瑪修的NP充滿!”
盾之從者瑪修·基列萊特,釋放寶具!
瑪修用她小小的身體發出了嘶喊:“假象寶具拟似展開!人理之礎,其名為——”
Lord Chaldeas!
城牆一般的虛影在半空中展開,堅決地反彈了來自于阿瓦隆聖劍的攻擊。而不知何時就從我們身邊消失的承太郎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出現在了阿爾托利亞身後,舉起了他那可以決定勝局的拳頭。
“竟然對三個小姑娘做出這種事,喂,女人,這我可不能坐視不管。”他用另一只手抹了一下帽檐,“收手吧,乖乖把聖杯交出來!”
奧爾加瑪麗一驚:“他什麽時候過去的!”
也許這就是喬家人一生一次的閃現吧!
阿爾托莉雅被迫收起了寶具,準備轉身擋下承太郎的攻擊。但承太郎并沒有出手,而是迅速地跳下高臺,用他超長的一雙腿向我們跑來。長長的黑色大衣在身後噗啦噗啦地擺動着,在阿爾托莉雅眼中顯得非常莫名其妙。
難不成這個從者只是來吓唬自己一下的嗎?
就在她稍稍有些茫然的時候,已經跑出去幾十米的承太郎回過頭,破天荒地對她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
“看看你身後吧。”
阿爾托莉雅緩緩轉過頭,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整座高臺,藤木編作的巨人打開了腹部牢籠之門,來自愛爾蘭的光之子手持魔杖,盧恩符咒在他的杖尖閃爍——
“喂喂喂,可別把我忘了啊,小姑娘!”藍發的魔術師大笑着一躍而下,“這場聖杯戰争最後的幸存者,可要明刀明槍地來一場!”
我忍不住鼓起掌來:“這難道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戰術嗎?”
承太郎已經回到我們身邊,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我失去了一劃令咒的手背,說:“不,我剛才确實想歐拉她。只是那個魔術師突然從背後出現叫我離開,我才走的。”
亞瑟王已經被魔術師的使魔關進了藤編籠子,沖天的大火燃起,把這場聖杯戰争召喚出的兩個英靈都吞沒在了火中。在火光的映照下,奧爾加瑪麗和瑪修都有些悵然,而承太郎神色平靜,低頭對我說:“聖杯就在前面,去拿到它吧。”
我慢慢走向漸漸飄起金色粒子的高臺,龐大魔力凝結成的“萬能許願機”聖杯就靜靜地擺放在那裏,微妙地将周圍的物質都扭曲了一瞬。我伸出手,在觸碰到它之前又有些害怕了。
“那個……”我轉過身,皺緊眉頭,“萬一我在碰它的時候,心裏又有願望的話,它會直接幫我實現嗎?”
承太郎說:“我不知道,我沒用過聖杯。”
瑪修說:“抱歉前輩,我也不知道。”
奧爾加瑪麗說:“你給我放空腦子之後再去碰它!”
我很委屈:“我做不到啊,我一靠近它就忍不住想到‘一夜暴富’、‘我喜歡的紙片人起死回生’、‘富堅義博回來填坑’、‘承太郎讓我摸摸他的胸肌’……之類的願望。”
“等一下,你最後那個願望又是什麽鬼啦!”奧爾加瑪麗大暴怒,“摸胸肌這種願望難道你已經沒出息到需要聖杯才能實現了嗎!?”
瑪修則小聲說:“其實前輩也可以摸摸我……”
莫名其妙被觊觎了胸肌的承太郎:?
我癟着嘴開始放空:“那好吧,我嘗試一下放空腦子……南無、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
“也不要開始唱大悲咒啊混蛋!!!”奧爾加瑪麗暴跳,“好好地心無雜念地回收聖杯很難嗎?!”
這時候,羅曼醫生弱弱地從我的手環中發聲:“那個,其實,只要觸碰到聖杯就行了,聖杯接受願望不會那樣随心所欲,你只有認真地向它許願,它才會接納。”
我驚喜地立刻停止播放《大悲咒》:“是嗎!那我回到迦勒底之後再好好想想要許什麽願望,瑪修你說變成魔法少女怎麽樣?”
瑪修立刻小海豹拍手:“很不錯呢,前輩!”
承太郎表情放空,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為什麽要回應這樣一個禦主的召喚。
于是乎,我成功地回收了聖杯,并快樂地打算回去之後列一個願望清單。
“最樸實無華的願望自然就是暴富啦,但是暴富的定義也存在一定的模糊性,對于我這樣的貧窮女高中生來說,一千萬就算是很多了,但是在真正的富豪眼中一千萬根本不算什麽,所以我要選擇一個合适的財富量級。”我叽叽喳喳地挽起瑪修的手,“你說亞洲首富這種級別怎麽樣?我可以建一個54層的大樓,然後把我喜歡的作者們都抓過來看着他們填坑……”
瑪修臉紅紅地被我拉着手,承太郎低頭似乎是又說了一句“呀類呀類”,奧爾加瑪麗看起來已經失去了吐槽我的欲望。
就在我們即将走出大空洞,準備靈子轉移回到迦勒底時,一個預料之外的身影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哎呀,沒想到你們竟然能走到這一步,真是超出我的預料,也超出我的忍耐底線了。”
奧爾加瑪麗瞳孔微縮,然後驚喜地叫出聲來:“雷夫?!”
“第48位禦主,我本以為你是個小屁孩,所以才放任自流沒有管你,看來是我疏忽了。”
迦勒底的雷夫教授,那個總是穿得像中世紀馬戲團紳士的怪人,此刻就站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