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1)

“主子,再有一刻鐘就可以到達府門了。”

德順隔着車廂的內門給胤唐和烏爾蘇報信兒。

康熙皇上已經下了口谕,說各個随駕南巡的臣公們都一路辛苦了,不必入宮聽旨,統統各回各家,有事明天早朝見面再說罷。所以胤唐他們也就都調轉車頭各回各府。

“爺很高興吧!很快就能見到大格格了,這可是您的第一個孩子呢。”

烏爾蘇有點兒小酸的說道。

胤唐南巡這一路雖然過的疊蕩起浮、疲累不已這時卻是十分興奮,這還是他第一次當爹呢,雖然不是他想要的兒子,可長女也是十分不錯的!不然董鄂氏未生,烏爾蘇也未生,這樣身份的庶長子可不是他希望的,女兒剛剛好,誰也礙不着誰。

“你個小醋壇子!忘了回來的路上爺是怎麽和你說的了。以後,爺就只守着你,很快我們也會有孩子的。”

胤唐親密的摟住烏爾蘇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勸說道。

烏爾蘇雖然心裏還是很不高興,可看見胤唐那一臉計好的笑,也收起了自己的傷心。這個孩子是在自己和胤唐新婚前就有的了,她還沒那麽小氣,和個孩子計較。

她氣的是這個孩子的生母大鬧了她給胤唐辦的生日慶,致使她和胤唐生氣,倒是叫嫡福晉和別人趁着這個機會又有了孩子。這些人還真是會見縫插針。自己當時也是氣着了,才會去莊子上獨住了半個月,可見在後宅生存是不能有任何的放松,一不小心就會着了別人的道兒,哼哼!不過也就這麽一回了,而且那次之後她和胤唐的感情就更好、更牢固了,不過以後她定不會再那麽沖動了。

“哼!那爺說過的話可得算數。”

烏爾蘇撅着嘴不滿的說道。

“好!”胤唐看見烏爾蘇撒嬌的樣子,嬌俏的不得了,心癢的他對着烏爾蘇的小嘴兒親了兩口才說:“爺跟你說的話像來都是記在心上的,不會忘,你放心吧!”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胤唐的車駕駛到了貝勒府的門前。貝勒府府門大開,大門的兩側跪滿了外苑的管事,車進入大門後沒停歇的向二進門駛去,到了二門內才停,這時董鄂氏福晉帶了府上所有的侍妾通房站在了那裏正等着迎接胤唐的歸來。

烏爾蘇設計的大馬車在她們的面前停了下來,車門開後先下來的是兩個随車侍候的小丫頭,然後是德順,再然後是五福和葉兒。德順下車後轉身躬背的等在車門處,待胤唐下來的時候迎了上去。

董鄂氏看見胤唐下來了,剛想上前給他見禮。哪知胤唐沒并沒禮她這茬,而是轉身親手把烏爾蘇從車裏扶了出來。董鄂氏氣得扶着自己的肚子,心裏暗暗咒罵:“我京裏給你禮家、生孩子,你到好帶着小妾出去玩了一圈不說,還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臺舉她,您還真是有心啊!”而董鄂氏身後的那些侍妾們更是恨得咬碎了牙,使勁兒的撕扯着自己手裏的手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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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她們都不敢表現在面兒,而是一個個臉上帶笑的看着這一幕。

烏爾蘇下車,胤唐親手扶她,在她的感覺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這有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前生的于洋洋是個二十一世紀的獨立女性,受男人的尊重和禮遇有三十多年。而在她做烏爾蘇的這十多年裏,家裏的阿瑪、額娘還有哥哥們對她也是寵着、捧着。

這也可能是胤唐喜歡和烏爾蘇在一起的原因之一。他和烏爾蘇在一起時總是能覺得心意相通,自在非常。不用總把自己繃得緊緊的,把自己放在高于其他人的位置。胤唐的其他妻妾在面對胤唐時總是放低了自己的位置,說是拿胤唐當自己的男人,其實更多的還是拿胤唐當做自己的主子,而胤唐和她們在一起時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即然記得他的身份自然架子也就要端足。可時時刻刻都要端駕子那有多累啊,所以還是在烏爾蘇的身邊更舒服。

烏爾蘇下車時看見對面,大着肚子的董鄂氏,識趣的上前主動給董鄂氏行了一禮,董鄂氏并示側身,而是受了這個全禮。正常來說董鄂氏随然是嫡福晉,可烏爾蘇也是皇上親賜的有號兒的側福晉,她受烏爾蘇半禮也就行了。

不過可能是董鄂氏對着烏爾蘇底氣不足的原因,因為底氣不足使得董鄂氏硬是受了烏爾蘇的全禮,好像只有如此她才能在這些姬妾面前證明,自己還是這個貝勒府裏的當家人,嫡福晉。

這樣的一番動作烏爾蘇沒介意,可護短的胤唐不高興了。本來阿哥們的嫡福晉和側福晉的品級差的就不大,再往前推八十年那就是平妻。可董鄂氏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受烏爾蘇的全禮,這不是下烏爾蘇的面子嗎。

胤唐這一不高興,臉上就帶了出來。董鄂氏雖然心裏叫苦,可還是脾氣的沒吭聲。她身後的那些侍妾們也都看出了門道兒,一個個更是都低頭不語。

這時,董鄂氏走到胤唐的面前,福身施禮。

“爺,您一路辛苦了!”董鄂氏本以為,就因着她這笨重的雙身子,胤唐也該不等她施禮就主動扶起她。哪知她福身後胤唐卻沒馬上叫起。

稍頓了一下後,胤唐在不輕不重的說到:“福晉身子重了,快扶着!”董鄂氏身旁的王嬷嬷這才利落的把她扶了起來。

這時董鄂氏身後的那群妾氏們也都給胤唐娉娉婷婷的施了禮。她們一個個面色紅潤,眼睛發綠的看着胤唐,就好像胤唐是多麽可口的菜一樣。

雖說按正理講胤唐回府後的第一個晚上應該宿在嫡福晉的正房,可董鄂福晉這會兒的肚子都這麽大了,留爺住下多有不便,她們都是很願意給福晉分這個憂的。就不知爺是怎麽想地……

烏爾蘇自然也看到了這群女人的眼神,她心裏很不高興,換成任何一個女人,看見自己的男人被這麽多女人觊觎,也高興不起來不是。烏爾蘇生氣的不着痕跡的,往胤唐的後面站了站,伸出手不着痕跡的在胤唐的背後掐了一下,以解心頭之恨。

“嘶!”

“爺你怎麽了。”

烏爾蘇馬上關心的問道。

“咳!沒什麽。”

胤唐雖然疼的夠嗆,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前,他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好出聲兒轉換話題。

“福晉,大格格現在可是住在你的正院?”這是胤唐現在最感興趣的話題了。

“回爺的話,大格格現在可不就住妾身的在正院呢。那孩子長得可漂亮了。”

董鄂氏這時到是重新打起了精神回起了話兒,她心裏早就有了別的算計。

“好!那你們都先下去吧!”胤唐對着妾室們吩咐道,絲毫不曾留心她們勾人的眼神。

“蘇蘇你也先回群芳院吧,爺一回看完了女兒再回去。”

胤唐的意思是像烏爾蘇表忠心。你看,爺看完孩子馬上就回去。烏爾蘇心裏很滿意。給了個胤唐早點兒回來的眼神,就給胤唐和董鄂氏又福了福身就帶着人走了。

到是和胤唐留在原地的董鄂氏咬碎了一口銀牙。心說“這烏爾蘇也不道知給爺吃了什麽,這都獨霸着爺多少日子了,還和爺伴駕出游了江南一番,怎麽兩人還不膩煩,竟然一刻都離不了了?”

“福晉,你站這時間也長了,千萬別累着了,我們也走吧。爺還沒見過大格格呢。”

胤唐邊說邊往董鄂氏的主院走去……。

胤唐第一次當爹,當他看見懷裏像小貓一樣一小團的大格格時,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他親了又親,摸了又摸,坐在那裏抱着大格格就問起了大格格的嬷嬷:“格格吃得可好?睡得可好?什麽時辰醒?都會玩些什麽?”弄得嬷嬷們哭笑不得,這麽小的孩子能會玩什麽?不過她們也不含糊都一一的答了上來。

胤唐看着嬷嬷們的态度,心裏暗暗點了點頭。看來福晉還算不錯,對大格格照顧的還算周道。所以,他把剛才發生的不快放在了一旁,對着董鄂氏也有了笑模樣,關心的問了問她的身體情況。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胤唐就想起身回群芳院。

“爺~!不色不早了,要不您先洗涑洗涑?粉蝶!”董鄂氏一看胤唐有起身的跡象,馬上高聲喊進了一個婢子。

“貝勒爺!福晉!”一聲莺啼之後,一個身材窈窕,面容白靜的婢子站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

只見,這粉蝶一身粉色旗裝收胸掐腰,顯得她的身材十分窈窕誘人。鵝蛋臉上白白淨淨的,一雙杏眼是秋波蕩漾,小嘴更是紅潤潤的,真是稱得上是美人一個。

“爺,妾身現在身子也不方便,就叫這粉蝶服侍您可好?”董鄂氏這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是要給這個叫粉蝶的開臉,讓胤唐受用。這要是在以前,胤唐也就順水推舟了,美人嗎!誰不愛啊!可現在……..

“不用了!爺和完顏氏說好了要去她哪兒的。福晉也早點兒休息吧!”胤唐看都沒有多看粉蝶一眼,只和董鄂氏說了這麽一句就擡腳走了,留下了眼圈通紅的粉蝶和一臉錯鄂的董鄂氏玉兒。

“你先下去吧!”還是王嬷嬷進來打發了粉蝶。

“嬷嬷,你看爺…….是不是變了。”

董鄂氏沉下了臉,輕扶着肚子。她本以為胤唐對烏爾蘇雖好,可這也過了小一年了,不說不喜可也該膩了,這時自己再送給胤唐個美人,胤唐一受用,烏爾蘇的好日子也就算到頭兒了,哪知道,爺這回竟然拒了……..

要知道,她這一胎早就讓太醫看過了,不過是個女兒罷了。爺要是真這麽寵着烏爾蘇,她的地位可不穩了啊!

“主子先不要急!側福晉單獨陪着爺南巡有半年之久了,兩人自然是有感情的,即然爺還沒有膩了她,我們就只好使出第二計了……”

小小吃回醋

“蘇蘇!”

胤唐急步走到群芳院內,見一群下人正在景然有緒的規整着南巡帶回來的各種行禮。他們看見胤唐進來後皆福身行禮,胤唐手一揮,腳不停歇的走進了堂屋,高聲的喚了烏爾蘇一聲兒。

可觸目所及,堂屋裏也是人來人往,卻沒有烏爾蘇的芳蹤。到是內屋的門簾處葉兒和五福正守在那裏,她們看見胤唐過來皆規規矩矩的福了福身。

“你們怎麽沒進去伺候主子?”胤唐看着烏爾蘇這兩大貼身丫環只站在門邊,沒有進去伺候眉頭就皺了起來。

“回爺的話,是主子不讓我們進去的啊!”葉兒說的時候也是一付憂心勿勿的樣子。

“五福,怎麽回事兒?”胤唐轉頭問五福。烏爾蘇要真有有什麽心事,還得是問這個丫環。

“回爺的話,福晉回來洗涑一番之後,見天色不早您卻還沒回來,就……”就不高興了,這句話五福可不敢明說的。

“呵!這個小醋精。好了,爺知道了。德順,你也跟她們一樣在外面候着吧!”說完胤唐獨身進了內室。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過烏爾蘇并未命人進屋掌燈,屋裏一片暗萌萌的。烏爾蘇披散着頭發,斜躺在貴妃塌上,懶懶的看着窗外發呆。胤唐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麽一幅悲情畫面,心裏忽的一恍,不知為什麽痛了一下。

“蘇蘇!”胤唐輕喚了一聲坐到了烏爾蘇的身邊。

烏爾蘇沒有吱聲,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只眼睛滿含委屈的看了胤唐一下。

“怎麽不說話呢?”胤唐緩緩的躺在了烏爾蘇的身旁,滿是柔情的撫了撫烏爾蘇的長發。

烏爾蘇深吸了一口氣,嘆道:“就是感到有些累,不想說話。”

烏爾蘇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就是心裏不痛快。想到剛剛自己一人孤單獨處時,胤唐卻是嬌妻稚女相伴,就覺得心裏很不高興。可她又想到,胤唐和自己天天相伴時,別人也是獨守空房,就感到自己是個不可理遇的人。然後她又想到了大格格,雖然她明知道那個孩子是胤唐在和她結婚前就懷上的,可是她心裏還是嗝應。

到不是她對那孩子有什麽惡意,而是…….她就是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兒。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這樣放不開,怎麽….怎麽這麽的自私,無理取鬧呢?

“爺,大格格可愛嗎?長得像您嗎?”烏爾蘇不想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矛盾中去,也不想和胤唐談論自己的這些狹隘的小心思,于是她試着轉換話題。

而胤唐在此刻,卻好像是能感受到烏爾蘇的想法兒一樣。他并沒有回答烏爾蘇的這此問題,而是輕聲的對她說:“蘇蘇,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的,有好多好多的孩子的。爺保證,爺以後的孩子都由你生。”

烏爾蘇聽到這兒,忽的轉過了身。面對着面的看着胤唐,當她看到胤唐眼中的認真後,撇了下嘴想要笑一個,卻沒有笑出來,眼淚到是不受控制的留了下來,她最後只能是投到了胤唐的懷抱裏,默默的哭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烏爾蘇漸漸的停下了哭泣,胤唐這時才緩緩的低下了頭,雙手捧起了烏爾蘇的臉輕輕的,一點點的吻了上去。漸漸的塌上的兩個人影合成了一個……

第二天一大早,胤唐就早早的收拾了一番去上朝了。烏爾蘇心裏轉過彎,回想着昨晚胤唐和自己說的話,正一臉甜蜜的在**上眯着想要再睡個回籠覺兒。

恍恍惚惚間她就聽得院子裏好像有動靜,又隔了一會兒之後,五福悄麽聲兒的走了進來,隔着**帳,小聲兒的叫:“主子,主子!”

烏爾蘇嬌氣的打了個哈欠,把兩支手壓到臉下懶懶的問道:“什麽事啊?”

“主子,福晉那邊兒來人了,說是後院裏的姐妹們好久未見了,想請您過主院兒去聚聚,大家也好親近親近。”

“呵呵!”烏爾蘇一下子笑出了聲兒來,還真是好久未見呢!可不是有快半年沒見了嗎?看來,自己單獨陪着胤唐南巡,這一回來到成了全後院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福晉這是讓自己出去拉仇恨值啊!

烏爾蘇想到這兒又打了個哈欠,這才坐起身來。隔着簾子吩咐道:“那好吧!五福你去喚人進來,給我梳妝打扮。再派人去福晉的院裏回個話兒,就說我收拾好了就去。”

“對了,再把我買給她們的東西都準備好,一會兒一起送過去。”

“是,主子!”五福聽到這兒,就先出屋按排去了,不一會就領進了一隊人服侍烏爾蘇妝扮。

等烏爾蘇覺得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又慢悠悠的吃了早飯,這才在葉兒的扶持下緩緩的向董鄂氏的主院走去,哎!就當飯後運動了。

烏爾蘇慢慢悠悠的走到董鄂氏的主院,天色已經不早了,用現在的時間計算,足足是上午九點多鐘了。烏爾蘇剛走到院門不遠處,就見門口有個小太監高喊道。

“完顏側~福晉到!”那個‘側’字喊得時間尤為的長,就好像是要顧意提醒烏爾蘇一樣。

烏爾蘇面上一繃,心裏卻樂了一下,心說:“喲!這是顧意惹我生氣呢。看來今天的戲精彩了。”

然後院裏面就接着響起了兩三聲這句“完顏側~福晉到!”

那小太監見烏爾蘇走近了,馬上跪在了地下磕頭行禮,他也不起,頭都差不多要埋進地裏了。烏爾蘇站到他的身邊兒,停了下來。這小太監頓時覺得渾身激出了一身的白毛兒汗。他心中暗暗叫苦:“我地個天兒啊!完顏側福晉,您可千萬高擡貴手饒了奴才吧!奴才也是聽命行事啊!”

“五福,這小子的聲音還挺亮的哈!剛才那聲兒‘完顏側福晉到’真是,離得再遠也能聽得真真兒的。這樣,今兒是我們後院姐妹相見的好日子,主子我高興,就賞這小子五兩銀子吧!還有,剛才傳話兒的另外三個人,一會進去後,你也記得一人賞二兩銀子哈。”

說完烏爾蘇提步就進了主院。

五福,給身後的小丫頭一個眼色,那丫頭立馬拿出銀錢賞了這個守門的小太監。這時這小太監就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這可是五兩銀子啊!完顏側福晉竟然沒有生氣還賞了自己五兩銀子,這簡直是太不可思意了…….。

不說小太監,單說進了主屋的烏爾蘇。當她跨進堂屋的那刻就感覺到無數的眼刀射向了自己,還真應了那句“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她到是要看看,福晉今天到底要唱得是哪一出…….

修理挑釁者

“給福晉請安!”

烏爾蘇的禮絲毫不敷衍。動作到位的對董鄂氏行了個福身禮。因為二人在品階上只差了半級,所以烏爾蘇行的乃是福身禮而不是蹲身禮。

等她行完禮,四周早在她進來就一直站着的九貝勒府上的姬妾們才全部蹲身,對着坐在上首的董鄂氏福晉,和坐在左下首處的烏爾蘇行蹲身禮,并且口稱:“給嫡福晉請安!給側福晉請安!”

一般來說,大多數的人家都會在側福晉前加上某某,可這九爺府上現在只烏爾蘇一位側福晉,所以到也可以直接省略稱位,直接叫側福晉安,可她們一口同聲的這樣說,明擺着是早就計劃好的,捧嫡福晉董鄂氏氣烏爾蘇。

要是烏爾蘇真的在乎這個稱號。真也就得被她們氣個半死。可烏爾蘇是個穿越人士,上輩子說起來也是韓可的正室,可還不是被小三、小四們算計的最後離了婚。所以現在烏爾蘇的心裏,對名份什麽看得很淡。雖然不能說名份不重要,可也不是最重要的,其實最重要的是在于那個男人的心裏是不是有你,在他的心裏你是個什麽位置。所以對于這些人的挑釁烏爾蘇看得并不是那麽重。

反而她心裏寬慰自己:“哎!烏爾蘇,你一個人霸占了這麽多位的共同的男人,她們一起找茬兒氣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淡定,淡定吧!”當然這些想法兒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這時只聽得坐在上首的董鄂氏福晉說。

“好!好!知道了,你們都起來吧!”說着還拿眼睛掃了掃烏爾蘇,想看看這完顏氏有沒有如計劃中的那樣生氣。

“是啊!都起吧!蹲得怪累的。”

烏爾蘇面兒上無所謂的笑笑,也揮手示意讓這群人起來。

“謝福晉!謝側福晉!”衆人這才依各自的品級在座位上坐好。

一時間,一室無語。到不是沒人想說話,而是因為平時董鄂氏福晉晉并不興姬妾們天天請安,大家聚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所以現在聚到一起反而沒有人敢輕易開口說第一句。

而烏爾蘇呢,她并不想和這些人在這裏虛假的應籌下去。所性就就率先開口說道。

“福晉,這次妾身有興陪九爺伴駕南巡,在南邊外出的時候也順便給府裏的人都買了些禮物,正好今天這裏人全乎的很,妾身讓他們現在把東西呈上來可好?”

“噢!那到是你的一片好心了。那好,就讓他們呈上來吧。完顏氏側福晉!”由于上次在生日小樓裏,烏爾蘇不喜歡與她姐姐妹妹的相稱,所以董鄂氏福晉也長了臉,一直以府中的稱位來叫烏爾蘇。

“好!都擡上來吧!”烏爾蘇一聲令下,馬上就有幾個粗壯的婆子擡着幾個大箱子上來。

烏爾蘇看了葉兒一眼,葉兒馬上走向前,一一打開了地當中的四口大箱子。裏面盡是一些蘇、杭當地的特産。什麽絲、綢、棉、麻、擺件、花瓶等等。

要說送人禮物可是個講究活兒,尤其是在這處處陷阱的後宅,吃食、衣服、擺件,樣樣都有可能做手腳。為了怕将來惹下麻煩,烏爾蘇是一樣吃食都沒給這些人帶,呈上來的多是些擺件和絲綢。

“福晉,妾身有個請求!”烏爾蘇并沒有急着發禮物,而是先對董鄂氏福晉要提要求。

“側福晉~您還真是有趣!這東西都擺在當地了,眼讒着妾身們。卻不派發,好好的先要和福晉談什麽條件。呵呵!您這樣~還真是有趣啊!”一個身穿綠色旗袍,坐在末位,面貌嬌好的女人用帕子遮住了嘴,一邊笑一邊說道。

她這是明擺着挑釁烏爾蘇,想說烏爾蘇小家子氣,并不是真心的想送大家禮物。

“放肆!你是什麽品階,競然敢在福晉面前多嘴。來人,當堂抽她十個耳光,給她長長記性。讓她知道側福晉和嫡福晉說話時候沒有她插嘴的份兒,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烏爾蘇也不生氣,聲音不高的吩咐下去,立時就有那粗壯的婆子上前就要抓着那位當堂行刑。

“啊!你們這群奴才大膽,還不放開我,放開我!福晉救命,福晉您救命啊!婢妾只是,只是說笑一句,并不是插嘴啊!”綠衣女掙紮着向董鄂氏求援,嘴裏也不肯認錯。

“這~完顏氏側福晉你看……”這個綠衣女子自然是董鄂氏一派的,只不過現在的董鄂氏并不想救她,她到想看看烏爾蘇能做到那樣,是不是敢四面樹敵,跋扈的不肯饒人。

烏爾蘇并不看那女子,她一說話就有人敢打斷,想來在坐的這些位是想試試她的脾氣喽。哼!那她就讓她們看看,她烏爾蘇是不是好惹的,也好想借此立威,讓這些後院的女人都知道,以後少惹她!

“福晉,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要是讓人傳出我們府裏尊卑不分的話就不好了!”烏爾蘇今天是一定要罰這位了。

“哎!那好吧!”董鄂氏裝模做樣的為難了一下,就揮了揮手,讓人當堂行刑了。

随着‘啪!啪!’聲不絕于耳,在坐的其他姬妾心中真謂是各有計較啊。

很快十個耳光就打完了,綠衣女子也被摻扶着回了座位。其實這耳光打得并不重,這些行刑的婆子們手裏都有數,知道這位側福晉只是想立威并不是要整這位,所以打過之後這綠衣女也只是雙頰紅腫,看着狼狽,別的到是不耽誤。

到是董鄂氏一臉的擔憂,連聲兒吩咐道。

“哎!王嬷嬷快去拿了府裏的帖子,把給本福晉專門看診的王太醫請來,可別耽誤了這麽好的相貌才是!”董鄂氏這幾句話,到是把一個雍容、寬厚的嫡福晉演得淋漓盡致。

烏爾蘇就這麽看着她表演,也不多話。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坐在那看着、等着、陪着董鄂氏福晉表演。

不多時王太醫來了,董鄂氏擔心的直囑咐要給人好好看看,可別留了疤。王太醫也真給這穿綠衣的姬妾仔細看了看,并表示沒有什麽嚴重的只要按時上些藥,過不了兩天就可以痊愈了。

“王太醫讓您跑這麽一趟,還真是辛苦了!這不,我們側福晉規矩大,這位又是個不省心的,您可別千萬見笑啊!”

董鄂氏這話說的還真是畫蛇添足。這後宅妻妾的陰私事兒王太醫見得多了,董鄂氏把話說的這麽明反落了下乘。不過王太醫是個明白人兒,怎麽會多這樣的嘴呢。他只面笑不語,一個勁兒的點頭。

“王太醫有禮了!您是專門給我們福晉看診的太醫吧!”烏爾蘇這時也走到了王太醫的身邊。

“給側福晉請安!奴才正是專門給福晉看診的。”

王太醫趕忙給烏爾蘇見禮。

“那正好兒,其實剛才啊我就是想要和福晉說,請您老過來一趟的,不想卻被人給打斷了。”

董鄂氏一聽,烏爾蘇要找王太醫,首先心裏就是一咯噔,心說:“不會是她有了吧!這可怎麽是好?”

于是她急忙問:“完顏側福晉可是身體不适?”

“回福晉的話,并不是妾身身體不适。”

烏爾蘇對着董鄂氏笑了笑,接着轉頭對王太醫說。

“是妾身想請王太醫看看,我送給後院各位的東西是否有什麽不妥。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妾身從南邊賣過來的,都是外面的東西,我還真怕這裏面萬一有一、兩個不幹淨的,害了哪位。正好兒,王太醫也來了,就給看看吧,這樣大家用的安心,也免得将來再出什麽麻煩。”

烏爾蘇可不想自己好心送了東西,最後還反受其亂。而董鄂氏福晉聽到烏爾蘇的話,手拳起來緊了緊,壓了幾下才笑着說:“還是側福晉想的周道啊!”心裏卻在咒罵“好你個烏爾蘇,做事到是滴水不漏啊!”

于是王太醫對着箱子裏的物品細細的檢看了一般,最後說道:“均無害!”然後再見一禮,風一樣的告退了。

“這下,妾身也就安心了!葉兒,開始發禮物吧,免得大家等着心急。”

烏爾蘇這回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什麽也不擔心了。

烏爾蘇送給大家的東西都很平均,除了福晉董鄂氏的是四匹紅綢、四匹細紅沙、四匹紅緞、四匹紅錦,擺件、花瓶各十件外。

其她人按着位份的不同都得到了相應的禮物,不過數量是依次遞減的。

另有特例三人,其一,是生育了大格格的王氏,烏爾蘇除了送她幾匹綢緞外,還給了她一張同仁堂的藥票兒,憑票兒是可以到同仁堂抓一千兩銀子以內的各種藥材的。就像是現代的購物券,其意是讓她自己派人去抓點兒補品什麽的吃,算是盡了點自己的心意。

其二,是才滿了月不久的大格格。大格格是胤唐的女兒,不過卻和烏爾蘇沒有半毛錢的血緣關系,烏爾蘇實在是擺不好自己對她的态度。孩子現在又太小,穿的用的一時還用不上,烏爾蘇就只送了幾套精美的頭飾,留着她将來長大帶的。不過那頭飾一拿出來,到是閃得在座的個人眼直,那成套的頭飾還真都是好東西,難怪別人說側福晉家裏有錢呢,這兩套頭飾沒有三千來兩的銀子,還真就打下不來呢。

最後一個,也是最特別的就是和福晉先後有孕的周氏了。她不過一個地位低等的侍妾,在府裏原來就沒什麽地位,可這位也算是走了運了。只被臨幸了一晚就有了身孕,現在月份也不小了。

不過今天她一出來,烏爾蘇就看得直皺眉。這人也太瘦了吧,一看就知道是營養**,而且周氏還一會膽怯不已的樣子直看她,好像她是吃人的怪獸要害她一樣。

烏爾蘇可沒有興趣找她麻煩,她連走近周氏都沒有,只是揮手讓身邊的五福端了個蓋着紅布的盤子走向她。衆人也很好奇,完顏側福晉會送什麽東西給周氏呢?

紅布一掀,衆人都看傻了......。

還是随錢吧

周氏有了身孕,烏爾蘇覺得自己送什麽都不托底!

吃食、擺件都容易讓人動手腳,衣物、布匹也可能會有問題,最後烏爾蘇只好學習現代人——直接送錢吧!

所以,當五福揭開拖盤上的紅布時,下面十錠黃澄澄的金錠子差點閃瞎了衆人的眼睛。在座的其她侍妾們心裏無不冒着酸水,吐槽着周氏走了狗屎運發了大財,完顏氏側福晉真有錢等等。

而董鄂氏福晉着又眯了眯眼睛,心裏暗恨道:“這個烏爾蘇也太精了吧!這還讓我怎麽下手呢!難道就這麽讓她逃過一關?”她和身旁的王嬷嬷交換了一個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的眼神,就錯開了。看來只能是再找機會見機行事了。

烏爾蘇到是沒注意看董鄂氏福晉,此時她正看着周氏一臉吃驚的樣子好笑,心裏調皮的想:“怎麽樣,這回你總不能一想天開的怕我害你了吧!”

周氏的丫頭冬雨揭過了五福遞來的拖盤兒,站到了周氏的後面兒,而周氏卻站起身由另一個丫環冬雪扶着,以別人想像不到的速度給烏爾蘇行了個蹲身大禮。

烏爾蘇差點在座位上跳起來,心說:“大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婢妾謝側福晉賞!”周氏說完這話就一付遙遙欲墜的感覺。

烏爾蘇心想壞了,這位該不是有什麽奇招兒吧!她趕忙虛扶着說:“你快起來吧!哪個用你這樣大禮謝恩了,也不看看你的肚子都多大了!”

烏爾蘇這話才剛說完,周氏就應着她這話的暈倒在了當地,烏爾蘇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心裏暗恨道:“這都是什麽人啊!”

董鄂氏也吃了一驚,一時無語,心說這周氏是想要幹什麽?到是王嬷嬷反應快,馬上高喊着命小太監快去把王太醫追回來。又命周氏的小丫頭冬雪、冬雨快把周氏扶到裏間,等着太醫的到來。

而其她在座的妾室們則一哄而上,又是問怎麽了,又是出主意要掐人中什麽的,把個董鄂氏好懸沒煩死。

“都給我閉嘴,滾回後院去!”董鄂氏實在是被她們吵得頭疼,本來嗎懷孕的人心情特別的驕燥,她們這麽一吵終于把董鄂氏逼得爆發了。

只聽她這句說完後,大廳裏馬上靜了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吱聲兒了,不過心裏卻在問同一個問題:“那個~我們一向雍容、大肚的福晉終于不裝了?”

“哎喲!福晉這也是着急爺的子嗣!衆位就理解理解先都回去了吧!”王嬷嬷趕忙出來幫董鄂氏打圓場。

她的話音剛落,烏爾蘇就站起了身,率先就朝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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