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2)
口走去。這種多事兒的地方還是走為上策啊。可哪成想王嬷嬷卻單單就叫住了她。
“完顏側福晉,您先等等!”
烏爾蘇背着她閉了下眼睛,心裏的小人兒恨得揮了兩下拳頭,她又深吸了口氣才轉過身,一臉和氣的問道:“王嬷嬷您有事兒?”
王嬷嬷給烏爾蘇行了個大禮,然後說道:“側福晉您看,我們福晉和周氏小主都有了身子,現在還都挺不方便的。爺呢,這會兒又還沒回來。家裏除了爺和福晉就數您的份位最足了,這會兒您可不能走,還得留下來主事、坐陣拿拿主意不是。”
烏爾蘇聽到這兒有心不留下來,她知道這留下來準沒好事兒。可王嬷嬷說得又實在是在情在禮,她也不好一口回決,所以就只能硬着頭皮坐了回來,陪着董鄂氏等着王太醫回來。
不一會兒滿頭大汗的王太醫又轉了回來,董鄂氏也沒受他的禮,勿勿忙忙的就讓他先進裏間看周氏去了。
董鄂氏想弄掉周氏的肚子不假,可這人不能在她的院子裏出事兒,要不然這事準得怪到她的身上。董鄂氏的眼睛又轉了轉,在王太醫出來之前,她竟扶着肚子哀嘆了起來:“哎喲~哎喲!嬷嬷,嬷嬷!我這肚子,我肚子疼啊!”
王嬷嬷一聽先是一急,她馬上上前查看起了福晉的身體,心裏想着,是不是剛才哪個小妖精身上帶了什麽香料,刺激到了福晉,福晉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
可等董鄂氏的手在她的手心裏掐上了兩下之後,她馬上明白了過來,福晉這是想往完顏氏身上潑點兒髒水。
你看,你沒回府的時候兩個孕婦都好好的。今兒你過來一請安,送東西,兩位孕婦就都不好了。雖然實際上是沒你什麽事兒,可也夠讓完顏氏喝一壺的了。皇家最重的就是子嗣,不管是不是你的原因,只要出了事兒就得有個倒黴的。
電光火石之間,王嬷嬷就想通了,她忙把董鄂氏扶回了主卧,然後讓福晉身邊兒的大丫環趕緊把王太醫喊到這屋來給董鄂氏看診。
這回這屋裏算是亂上了,叫大夫的,要抓藥的,要熬藥的,還有外面等着回事兒的內院管事們差不多全都有一哄而上了。烏爾蘇當時就頭就大了。好在她還算冷靜。
“都給我閉嘴!”烏爾蘇這時立起了眼睛,拿出了側福晉應該有的威風、氣派。衆人到也都老實的閉上了嘴。
烏爾蘇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暗自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燥,不好!不好!”
然後她氣勢一變,有條不紊的吩咐道——
“五福,你讓周氏身邊的大丫頭一個留下照看主子,一個跟着福晉屋裏的人去抓藥,抓完後讓她自己在大廚房熬好了端過來。這中間要是出了什麽事兒,我只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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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您是福晉身邊的老人兒了,遇事怎麽可以這樣沒有章法!你派個你們福晉身邊的近人陪着王太醫給福晉看診,抓藥、熬藥,福晉她老人家我可全托給您了,要是她老人家有個什麽不好,您老就別活了!”
“其她內院的管事兒,都給我退到主院兒旁邊的管事大廳去,我現在就去那裏坐陣,有什麽事兒就直接來回我就是了。”
“五福,派小船兒去前院找大管事的,就說後院福晉和周氏身子不适,速将爺請回來。”
“大家都給我聽着,剛才我可把事兒可都安排下去了,而且說得清清楚楚!我醜話兒說在前邊兒,要是誰管的哪裏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烏爾蘇心黑手狠了!”烏爾蘇快速的按排好這一切之後,氣勢洶洶的就去內管的管事大廳。
本來王嬷嬷是想趁着這混亂的場面,暗地裏給周氏的藥裏下點兒佐料的,可哪成想烏爾蘇片刻之間就把這些事兒都打理好了,還負責到人,讓她抓不到空隙,看來她之前到是小瞧了這完顏氏烏爾蘇!
再說胤唐,他這邊正內務府用心辦公呢,忽然就接到了大管事送來的急信兒,聽說是兩個孕婦都出事兒了,他急忙往府裏趕。
剛進到了福晉的主院兒,就聽說兩個孕婦皆是因為今天烏爾蘇送禮一事出引出了胎動。他馬上皺了下眉頭,停住了腳步,回想了一下從自己剛才進主院兒,到現在都有誰在自己的面前說了話。
想過了之後,他反而不那麽急了……
胤唐的處理
對于後宅的這些陰私手段,胤唐雖然說不上門兒清可也不是個小白。人家宮裏長大的孩子要是連這點子陰晦的事兒都看不懂,那就算是有宜妃的保駕護航,胤唐也活不到這麽大。
平時這些女人搞風搞雨,胤唐也就睜個眼閉個眼裝不知道了。不過今天這些人都開始算計上他的心尖子了,他就不想再裝了。
“德順,你這個狗奴才死哪兒去了!”胤唐冷不丁的站在了原地,雙眼直視着前方,當身邊陪着的這些人都是空氣。
“爺,奴才在這兒!”德順心說“爺,奴才一直在您後呢!”看來主子這回是要發作了。”
“哼~!把剛才那些不分尊卑的東西,給爺吹陰風兒的人都給我綁喽!一會兒爺給他們地方、給他們時間讓他們慢慢說!”胤唐陰陽怪氣兒的吩咐道。
“啧!”德順聽完胤唐的話,雙手一揮剎時胤唐的十幾號貼身侍衛從四面八方唰唰唰的站了出來,把剛才胤唐一進門就和胤唐不停碎嘴子的下人全拿下了。
一旁剛才沒搶上位,說上話的那些人全驚住了。心裏不停的念佛:“佛主保佑,佛主保佑啊!多虧剛才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要不然現在被綁的就有我一個了。”
一時間董鄂氏福晉的主院裏是鴉雀無聲。
胤唐看到這效果,才滿意的點點頭向裏面走去。剛到大廳的門口,王嬷嬷帶着福晉身邊的幾個大丫頭迎了出來給胤唐行了大禮。胤唐看都沒看這幾個人,一轉身在客廳的主位上大馬金刀的坐下了。
王嬷嬷她們一直蹲跪着,主子不喊起她們就得這麽跪着。直到王嬷嬷的腿開始打顫了,胤唐才開口說:
“都起來吧!”
“謝貝勒爺!”衆人謝恩。
王嬷嬷這才直起了身子,給丫環們使眼色很快的給胤唐上了茶水和小點心。胤唐到現在也沒有急于問王嬷嬷什麽話,而是慢慢的品完了一懷茶,才開口道。
“王嬷嬷你來和爺說說,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了!怎麽府裏唯二的兩個孕婦都出了事兒?”
王嬷嬷本來一門心思的想給烏爾蘇上點兒眼藥。要知道現在在貝勒府裏,就只出生了一位小格格,子嗣太少了。現在最金貴的就屬這兩位孕婦了,當然那個賤妾自然是不能和自家的嫡福晉比了,不過也是重點保護對象不是。
這回這兩個人一起動了胎氣,不管到底關不關烏爾蘇的事兒,但是只要她在場,勉強算是她引起的胎兒不穩,她就不信子嗣不盛的貝勒爺還能護着她寵着她,不管從哪方面說都應該狠狠的冷落她一陣子。
所以王嬷嬷早就安排了人,早在貝勒爺一進門的時候就開始吹風,然後她在說的時候再加點油添點醋好好的收拾烏爾蘇一頓。
可是貝勒爺一回來的表現太驚人了,進門就綁了那些吹風的人,對府裏這唯二的兩位孕婦也像是完全的不在意,這大大出乎了王嬷嬷的意料,一時間她也不好做出下一步的決定,所以她只能先保守的實話實說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王嬷嬷用了比較客觀精煉的語言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話裏話外還是有烏爾蘇的責任的。
胤唐正眼的看了她幾眼,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時給福晉看完診的王太醫也出來了,見到坐在主位上的胤唐忙不疊的過來見禮。
“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
“王太醫快快請起!”胤唐雖然覺得今天之一出,這些女人有些讓他鬧心,可心底深處還是很着緊他的子嗣的,要知道在所有已經成親的阿哥裏,他的孩子是最少的。
“德順,還不快給王太醫看座、上茶。”
胤唐這句話可算是高擡王太醫了,一般人還真受不起德順的侍候。
王太醫連忙鞠躬行禮,口中直稱“不敢!不敢!”
“王太醫無需多禮,本貝勒爺還有好多話想要問你呢!”說到這兒胤唐拿眼睛看了德順一眼,德順立馬揮手把多餘侍候的人都攆了出去。
大廳裏只剩下了胤唐、王嬷嬷、王太醫和德順。王嬷嬷一看這架式心中頓時不安了起來。
“王太醫,你和本貝勒爺說實話,福晉這胎可安好?”雖然還有一個孕婦胎不穩,可她那身份遠遠不能和福晉比,胤唐當然是更重視嫡子嫡女的。
“福晉~只是有些受驚了,心境不穩以致于有些動了胎氣,并不嚴重。剛才奴才已經給福晉針灸了幾針,情況已經穩了下來,沒有什麽大礙了。”
其實王太醫這都是在往誇張了說,剛才他一搭福晉的脈就知道福晉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不過他平時受了不少福晉的好處自然在貝勒爺的面前要幫着福晉遮掩一二了。
“那就好。那~周氏呢?”胤唐早就料道是這麽回事,不過另一個孕婦又是因為什麽呢。
“這……貝勒爺剛剛奴才給周小主診脈,發現小主母休體需弱,有~有~”王太醫的話說的吐吐吞吞的,實在是他自己都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診斷。
“有什麽?王太醫不用避忌大膽直說吧!”胤唐一看他那樣子眉頭就皺了起來。氣氛當時就壓抑了下來。
“是!奴才剛才診脈發現,周小主竟是有營養不足之症!”王太醫硬着頭皮說道。
“胡扯!我們堂堂貝勒府難道還會克則一個孕婦不成。爺,自從周小主有孕後,福晉可是有什麽好吃好喝的都先着周小主來啊,從來沒有克扣過,貝勒爺可要明查啊!”王嬷嬷聽到王太醫的診斷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的一聲兒就叫了起來,就怕胤唐再誤會了自家主子。
“放肆!”胤唐非常不悅的喝斥了王嬷嬷,王嬷嬷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她一下子跪到了地主磕頭認錯道。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念在你是福晉的奶娘饒你一回,起來站到一邊兒去!”胤唐冷聲道。
王嬷嬷這回乖乖的站到了一邊兒。
胤唐一雙利眼迷了起來,看了看也起身跪下的王太醫,溫和的說道:“王太醫确定嗎?”
王太醫聽着這麽柔和的問話聲,那汗還是止不住的留!誰都知道九貝勒爺的脾氣不好爆裂得很,可是只要是他還只是打你罵你那還算是好的。最可怕的就是這種不動聲色的和你說話,可能一會一轉過頭就會收拾的你生不如死。
可~可自己的診斷也是斷斷不會錯的,這時要是不把這事情攤開來說,等那周氏生的時候後患更大。現在要是好好補一補孩子生下來也就瘦弱一些,要是現在不補,到時說不好就是胎死腹中了。
所以,雖然一腦門子的汗,王太醫還是硬着頭皮跪在了那兒,堅持了自己的診斷。
胤唐想了想讓德順進去看了看那周氏,并把她身邊的丫環冬雨叫了出來。
“你們主子懷孕後飲食可正常?”胤唐沒有直接和冬雨對話兒,而是讓一旁的德順問的。
冬雨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聽到德順的問話後,滿臉苦澀的說道:“小主自懷孕後就一直不怎麽吃東西,原來前三個月的時候,奴才們想着可能是孕婦的孕前反應還不大注意,可到了四五個月的時候主子還是沒有胃口,什麽東西都吃不下,我們一直勸主子多少要進一點兒,可主子還是平時除了喝些粥,別的什麽也吃不下去。後來太醫過來請平安脈的時候說主子這是思憂成積。”
“哼!~哈!思憂成積。你們主子思的是什麽?憂的又是什麽啊?”胤唐這話問的很沖,心說你一個小小的侍妾懷了爺的孩子後不想着好好養胎,還弄了個思憂成積,你思的是什麽憂的又是什麽啊?弄的爺好好的孩子懷在你肚子裏,給弄個營養不足!胤唐這回可真是動了怒了。
王嬷嬷一看這和自己主子無關了,也不再插話,老實的垂手站在一邊。
冬雨聽到胤唐的口氣并不是很好,馬上磕頭個不停,嘴裏也念念有詞道:“回貝勒爺的話,我們主子日夜思念貝勒爺才會這樣的,只要貝勒爺能去看看我們主子,我們主子一定會不藥而愈的。”
“放肆!你們把爺當什麽了?保胎藥嗎!哼~爺去哪還要你們來管!”胤唐生氣的呵斥道,又想了想周氏必竟是個孕婦,才又緩和了口氣說道:“念你們主子現在還懷着爺的孩子就饒你們一回。一會兒回去把爺的話傳到,讓你們主子現在開始好吃好喝把肚子裏的小阿哥給爺照顧好喽,等小阿哥生下來自然有她的好處。要不然,就別怪爺翻臉無情了!退下去!”胤唐一點想去看周氏的念頭都沒有,不耐凡揮下了冬雨。
“王太醫,爺就把這兩個孕婦交給你了!你要多多上心才好啊!德順賞!”胤唐重賞了王太醫放人走了。
“完顏福晉呢?”胤唐絲毫沒有想進去看董鄂氏的意思,反而問起了烏爾蘇。
“爺~我在這兒呢!”
胤唐的處理
烏爾蘇處理好了府裏的日常事物後,就慢慢悠悠的步行回了董鄂氏福晉的主院兒。
在走回來的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情。從今天福晉這一出一出事兒的表現看來,董鄂氏已經開始忌憚并着手收拾她了。
衆伺妾們請安之時,她指出爺只帶她一人出行江南給她拉來了大量的仇恨值;小小伺妾對她言語不敬,卻要她自己在她面有親自出手教訓從給她豎敵;哼哼,想來董鄂氏福晉也動了,想借着自己送東西給周氏的這個機會下點兒什麽藥,再反過來污陷自己的念頭吧,好一個一箭雙雕呢!只不過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不送東西而送銀子吧。
而今天的周氏又是為什麽要這麽主動的給自己謝恩呢?為了陷害自己?可是,周氏給自己謝恩真還就是應當應份的,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自己并沒有強要她謝恩,而且碰都沒碰她一下。她這樣暈倒只能證明她自己身體不好,怎麽也怪不到她這兒啊。
等等,難道~身體不好?呵呵!原來周氏要告狀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董鄂氏福晉。好一個周氏啊,還真是心思不小。先是因着給自己謝恩引出她身體不好,間接的讓爺知道了,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福晉一定是對她做了什麽,讓爺對福晉不喜,也讓自己跟着吃了瓜撈。如果胤唐信了,那麽她就此就打了個翻身仗,不管出于什麽原因她孕期的最後這段時間裏,爺一定會多加賞賜和看護她。要是她在一舉得男,備不住爺就會給她請封個庶福晉或側福晉的補嘗她呢?還真是好心機,一箭幾雕啊!
而董鄂氏福晉的反應也不慢,不管她是不是裝的,只要她這個嫡福晉動了胎氣,那所有的事情都得為她的身體靠邊兒,誰讓她生下來的才是嫡子或嫡女呢,她的孩子可比周氏的要金貴一百倍。這樣一來福晉就把自己摘出去了。
看來,能當替死鬼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這幫子古代的後宅女人們啊,哪一個的智商都夠個180、200的了。自己在她們面前還真是……。
不知道胤唐回來看見這一切又是怎麽想的呢?他會怎麽處理這些事情呢?是順着她們?還是相信自己呢?罷了,就看看通過這将近一年來的相處,胤唐到底對自己是什麽态度吧!
烏爾蘇想到這裏,加快了腳步,她剛在門邊站定就聽見裏面胤唐問。
“完顏福晉呢?”
烏爾蘇在門外深吸了口氣,這才笑着回道“爺~我在這兒呢!”
胤唐看見走進來的烏爾蘇,一臉埋怨的說了句:“爺,這都回來多半天了,也不見你過來,幹什麽去了?”
烏爾蘇淡淡的沖着胤唐笑了笑了,一邊福身一邊輕聲的回道:“剛剛福晉身子不舒服,正巧府裏內外管事們又都有要事要回要辦,王嬷嬷見此就留下了妾身,幫着福晉先把府裏的這些事兒辦了。妾身也沒接觸過府裏的事務沒有經驗,也不知道辦的妥當不妥當。要是真有不妥貼的地方,爺和福晉可要原原諒則個了。妾身這才剛剛處理完事情,聽說爺回來了,就趕緊過來了。”
胤唐是什麽人,他看着烏爾蘇略帶疏離的稱乎,有理與卻不親切的言語和表情就知道,這妞兒可能有些不放心自己了。
胤唐這時真是又氣又恨,氣的是烏爾蘇竟然不相信自己會力挺她,恨的是這幫子後院兒的女人們就會給他和蘇蘇之間添堵,他就忘了沒有烏爾蘇之前他在這兒後宅裏也玩得如魚得水的。
“我看,這幫子奴才是好日子過夠了,都敢指使起主子來了。”
胤唐這句話一出口就聽‘撲通’一聲,董鄂氏的奶嬷嬷王氏已然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了。
自從胤唐取了烏爾蘇,該說不說他的狗脾氣還真是收斂了不少。董鄂氏剛進門那會兒,雖然也得過一陣子的獨寵,可對胤唐的脾氣那也是忌諱很深。
這位爺要是來了脾氣,根本不管你是誰,你有理沒理,先打你個半死再說。等他出了氣把你也打了個半死,就算你說的做的是有理有能怎麽樣呢?難不成你還敢跟主子要強,讓主子給你賠裏道歉不成,就只能自認倒黴了。
所以這府裏就沒一個人不怕他,敢跟胤唐唱反調兒的。這當然包括陪福晉嫁過來且一直自識甚高的王嬷嬷。今天她把烏爾蘇架起來雖然也勉強也說得過去,可深究起來還真就點兒奴大欺主的意味,胤唐要是真想收拾她那也是有理有據的,所以她才聽到胤唐這麽一說馬上就跪了下去,不光跪了還不敢大聲嚷嚷,胤唐有個習慣你要是老實的接受他說的懲罰他可以事後還會高看你一眼,給你着補的機會。要是敢當着他的面就敢嚷嚷求饒認錯,可能一直到打你個斷氣他才會讓人住手。所以王嬷嬷老實兒的跪在那,連個屁都不敢放。
“德順,拉下去打十個板子!讓你王嬷嬷長長記性兒,知道個眉眼高低,誰主誰仆。以後也好繼續在福晉身邊好好辦差。”
胤唐一邊說一邊主動走到烏爾蘇的身邊,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怎麽~這一屋子都是死人啊!沒看見你們完顏福晉忙了大半天了,怎麽連茶都不知道上,是不是皮也都跟着癢癢了?”還沒等胤唐說完話呢,早有那機靈的大丫頭下去準備去了。
王嬷嬷也是一點兒不敢反抗的就跟着德順出去受刑了,只她心裏還是慶興的。慶興爺心裏還是有福晉,十個板子其實不多,這又是在福晉的院子裏,刑行的小太監們不敢打得太狠,所以對她也造成不了什麽實質的傷害,只是就此以後她在側福晉的面前就再也擡不起頭了,不過這也沒什麽她本來就是奴才,只要不耽務她侍候福晉主子就行。
可她想到,爺打她是為了給完顏側福晉撐臉面,這心就又落了回去,看來這完顏氏在爺的心裏還真是挂上號了,想把她整下去看來更是要從長記憶了……
堂屋裏,烏爾蘇別別扭扭的坐在了胤唐的身旁,看着他無奈的問了句:“爺,福晉和周氏的身體可好?”
烏爾蘇現在對這兩個女人可以說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本來大家就是共有一個男人,平時就處于一種非合作狀态,現在她們兩個更是借機處心積慮的算計她,她能對她們有好感才奇了怪了呢。
可她呢,不擔不能和她們撕破臉明刀明槍的幹一場,還要被迫的關心她們兩個的身體,真是再沒這麽讓人郁悶的了。
“哎喲!多虧了爺的蘇蘇處理的及時,她們兩個才都沒有什麽大礙。只是太醫說周氏的身子從懷孕到現在就弱了些,帶得孩子也不太壯實。”
胤唐只要一想到太醫說周氏是營養**造成的胎兒也跟着弱就氣的不打一處來。
烏爾蘇心想:“果然啊!兩個都是裝的。”
“那就讓她多補補,這離生還有兩月有餘呢,怎麽也還能挽回點兒。”
烏爾蘇真是再不想理這兩個人了,不過還是被前世的教育所影響,不由自主的會‘善**婦!’。
她是怎麽也對孕婦大恨不起來,畢竟這是女人一輩子最脆弱的時候了。隔現代哪個孕婦不是家裏的一寶,也就是這在這沒有人權的古代的皇家,不太拿她們格格當回事兒罷了。
“算了,她們兩個現在懷着孕,我就先退一步吧!這回的事兒,就當吃一欠長一智好了。以後我離她們遠遠的就好。”
雖然是一心的不願,不過烏爾蘇還是在心裏勸着自己,臉上也就不那麽難看了。
不過……
“爺,即然福晉她們沒什麽事兒,我就想先回群芳院了。”
烏爾蘇雖然不想和她們多計較,可也不願再留下來被找茬兒了,被陷害了。
“好,爺陪你一起回去。”
胤唐當然看出來了烏爾蘇的退讓,也看出來了烏爾蘇不想多理那兩個人,就跟着她站了起來,拉着烏爾蘇的手就要雙雙把家還!
可他這樣一來,到是把烏爾蘇弄得一愣。
“爺,你不留下來看看福晉啊?”
說完這句烏爾蘇就後悔了。她是真心喜歡胤唐,才不想把他讓給任何人,可剛才還是出于某種的條件反射,說了讓她後悔的話。烏爾蘇心說:“可不可以收回來啊?”
她這一後悔,臉上就帶了出來了,被胤唐牽着的手也反過來牢牢的捉住了他的大掌。胤唐一看烏爾蘇這行動和嘴上說的一點不配套就馬上反應過來,剛剛那句話烏爾蘇說得後悔了。
他心裏暗自得意,面上卻是顧計着烏爾蘇的面子沒有笑出來。他站在福晉的屋子裏也不好說別的什麽,只回答道:“爺又不是太醫,還能給福晉看病不成。即然王太醫說了董鄂氏福晉無大事,那就讓福晉好好卧**休息吧!爺就不留下來打撓福晉了。”
這借口說的多好,說完胤唐就高高興興的拉着烏爾蘇走出了福晉的正院兒,奔着群芳院而去了……
群芳院裏胤唐和烏爾蘇回來後都各自梳洗了一番,然後才算是舒了一口氣的一起坐在了椅子上,好好說說話。
就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兒,烏爾蘇完完整整,沒有一點兒加油添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說完她擡頭眼含深意的看了胤唐一下,烏爾蘇還真有點兒沒有信心,不知道胤唐會怎麽想自己。
或者說是沒有信心,自己在他心裏的重量能比得過他的子嗣。要知道在這個古代的封建社會,子嗣的重要性真是高于一切啊。就她算是她額娘,要不是先有那幾個兒子在那撐着,也根本不敢對府裏的妾侍們輕易的出手,子嗣可以說是每個家族中重中之重的事了,更合況是皇族。
他忍不住上翹了嘴角兒,一臉得意的說:“小醋壇子!爺自從有了你,眼裏還有過誰。”
“哼!我怎麽知道?”烏爾蘇猛的推開了胤唐坐正了身子。
“呀!你還敢根爺裝蒜,看爺怎麽治你。”
說着胤唐撲了過去……。
小醋精一回
“蘇蘇不信爺?”
胤唐一把拉過烏爾蘇的手,使勁一拽就把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爺傷心了!爺被蘇蘇給傷害了!”
胤唐死死的把烏爾蘇抱在了懷裏,動作很是霸氣,可說出的話卻萌得不行,而且他還一邊說還一邊晃,像個在媽媽懷裏撒嬌的大娃娃。
烏爾蘇被抱住後,并沒有裝模做樣的掙紮一番。而是反手也緊緊的抱住了胤唐,跟着胤唐的動作一起晃,嘴角微微翹起。
可她的眼裏,在胤唐看不見的地方蓄滿了淚。不過她深吸了口氣,努力的不讓這些眼淚留下來,不想讓胤唐發現自己這麽在乎他。
看着那兩個懷着胤唐孩子的女人,烏爾蘇的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這想她不禁想起韓可的女密書,打電話來像她示威她懷了韓可孩子的時候的心情。可是那時她能和韓可大聲吵、大聲罵,能鬧着分手、離婚來發洩心中的不滿與委屈,可換到現在……
換到現在,她具然什麽都不能做。不能不滿、不能嫉妒,甚至還要照顧好那兩個女人,這真是個讓女人傷心的地方啊!
耳邊響起胤唐的撒嬌的聲音,他對她說“他被她的不信任傷害。”
烏爾蘇心裏流着淚默默的說:“我也被你傷害……”
不過,她還是死死的反抱住了胤唐的腰,把她的臉深埋在了他的肩窩裏不肯擡頭。
胤唐感受到了烏爾蘇緊緊的回抱,他的心放下了一半兒。
當他又感受到烏爾蘇的傷心與低落的情緒時,深沉的聲音在烏爾蘇的耳畔響起:“蘇蘇,福晉是什麽樣的人,爺心裏清楚的很。周氏這回所圖為何,爺也明白。她們在這後院裏都有自己的算計,她們要算計你,要算計爺,其實她們最想算計的是權和利。”
停了一會兒,胤唐又開口道:“爺并不怪她們,因為想要在爺這後院生存下去,會算計是必須的。”
胤唐邊說邊一下下的拍着烏爾蘇的後背:“只是,這樣一來就要委屈蘇蘇你了。因為爺稀罕你,因為爺想寵着你,所以這樣的算計蘇蘇以後一定還會遇到很多很多。不過,蘇蘇你一定要相信爺,爺~爺喜歡你,信你。”
胤唐又停了一會兒,好像下了好大的決心才繼續說:“爺也不知道為什麽待你對她們不同。呵呵,可從爺揭開你蓋頭的那一瞬間,爺就知道,爺就是看上你了。”
“所以,你相信爺好不好。相信爺會相信你,永完站在你的一邊。”
說到這兒的時候胤唐緊緊的把烏爾蘇摟緊,把烏爾蘇都摟得發疼了。可她喜歡這種疼痛。
“爺能喜歡烏爾蘇到哪天呢?”烏爾蘇從胤唐的懷裏擡起了頭,有點兒發傻的問。
“啊?喜歡蘇蘇到哪一天?這個~這個~爺也不知道。不過喜歡就是喜歡了。為什麽還一定要有期限呢?沒發生的事要爺怎麽預期呢?”胤唐是不想對着烏爾蘇說空話,說假話,說什麽喜歡你一輩子的話。
“呵呵!爺現在喜歡蘇蘇是真的,妾身也知道爺不想說假話騙蘇蘇。如果~如果萬一将來有一天,爺要是~爺要是不再喜歡蘇蘇了,就明白的告訴蘇蘇好嗎?”
“為什麽?”胤唐好奇的問。
烏爾蘇伏在胤唐的懷裏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到:“蘇蘇也不喜歡杞人憂天,為沒發生的事擔心。蘇蘇想,在爺還喜歡蘇蘇的時候,蘇蘇就要好好對您,和您互相喜歡着,心心相應着。要是…要是…要是真有一天,爺對蘇蘇說,爺不喜歡你了……”
胤唐聽到烏爾蘇說到這兒,也跟着緊張了起來,他的大手停在了烏爾蘇的背上不動了。他不知道烏爾蘇會說出什麽,但是這樣的氣氛讓他有些緊張,心裏還有些糾糾着。
“要是有一天,爺不喜歡蘇蘇了,蘇蘇就帶着和爺喜歡的這些日子的回憶過活,也不再去打饒,爺好不好。”
即然不相愛了,帶着彼此美好的回憶過活不是更好嗎?上輩子的她不就是這麽做的嗎。
“不好!不好!”
胤唐聽到烏爾蘇這麽說之後,心裏澀得不行。不知道為什麽,他聽到她這麽說,就感覺烏爾蘇像是要離開他了一樣,只要這麽一想,他就六神無主的,心恍的不行。胤唐也奇怪,明明自己和烏爾蘇好好的說着福晉她們的事兒,怎麽說着說着就說到他們喜不喜歡,在不在一起上了。
反正他不喜歡烏爾蘇的這個想法。他一邊說不好,一邊用力的抱着烏爾蘇搖晃着說:“你怎麽這麽笨!真要是爺說不喜歡你了,你也還要喜歡爺,要死纏着爺,要讓爺重新喜歡上你才行。不許先放手,不許不再去找爺。真是的,爺才不會不喜歡你呢。”
胤唐不講理的說道。
………
“你為什麽不再給我一次機會,你為什麽不打我、罵我、管着我、纏着我,讓我不離開你,讓我重新愛上你。”
這一瞬間,烏爾蘇好像聽見了上輩子,她和韓可離婚的前一晚他說過的話。
他和他……都是這麽想的嗎?不想讓自己放手嗎?
那時的她是死了心的,是她先封住了自己的所有感覺。因為怕被再傷害,就不想再愛下去了。對韓可她不像對現在的胤唐,因為時代的不同,她對胤唐多了好多的包容和理解,對着他的還算是敞開了心防,不然她是不是也不會感覺到這一樣的愛意,一樣的依戀呢。
原來,她錯過了…….
“嗯!這可是爺說的,要是爺真有一天不喜歡蘇蘇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