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3)

蘇也不會放手,一定會死死的纏住爺!”烏爾蘇擡起頭,雙眼含淚的看着胤唐,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爺就喜歡被你纏着!要是爺真有一天說不喜歡你了,那也是騙你的。爺的傻蘇蘇!爺對你說句實話,對你爺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樣,看見你除了喜歡就是喜歡。”

胤唐也回親了烏爾蘇一記。

一個長長的深吻之後,胤唐才想起自己剛才準備好的話:“所以你以後在府裏不要不自信,不要害怕,爺給你做靠山。你是什麽樣的人,爺心裏清楚的很,你呀就是嘴硬心軟。随然你不喜歡爺原來的那些女人,但是卻不會主動的去害她們、挑釁她們。所以,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就大膽的去處裏,爺永遠支持你。”

“既然爺知道蘇蘇不喜歡那些女人,您以後就得給我離她們遠着點兒,要不真有一天,妾身被她們刺激得起了火了,真做出了什麽事兒,您可別怪妾身啊…..哼!這都是您寵出來的。”

烏爾蘇恢複了情緒,又嬌蠻了起來。也借着這個機會對胤唐表示了自己的獨占欲與醋性。

“嘿嘿~你個醋桶!”

胤唐又在烏爾蘇的唇上香了一記。

本來按正常的來說,胤唐聽見烏爾蘇說這些話是應該生氣并數落她的。還沒聽過哪家的側福晉,就算是嫡福晉也是不敢、不應該這麽要求的自家的爺們的。這往小了說是不守婦道,往大了說可是以下範上。可這話從烏爾蘇的嘴裏一說出來,胤唐聽着就是高興!順耳!他有一種爺被愛、被重視的快感。

“小醋桶!自從有你以後,爺什麽時候去過別人那?”胤唐自動的把上回兩人生氣,烏爾蘇離家出走,自己找別人去的事兒給忽略了。

烏爾蘇聽他這麽說,不滿的撇了撇嘴。她可沒忘了福晉和周氏的這兩個孩子是怎麽來的。胤唐看烏爾蘇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滿自己上回幹的事兒了。

所以他讨好的粘乎到了烏爾蘇的身邊,嘻皮笑臉的說:“看你那樣兒!要是你一直在的爺身邊兒,把爺喂飽喽…….”

說着胤唐起性兒的把烏爾蘇壓在了椅子上,兩人在桌上合諧了一把。事後兩個人的感覺都好極了,有一種靈肉和一的感覺。

本來屋外擔心主子和貝勒爺吵起來的五福和葉兒,聽到屋裏隐隐約約傳來的聲音後,都紅着臉離門遠了些。兩人對視笑了一下,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詞兒“**頭吵架**尾和!”

等屋裏的主子們叫進伺候上茶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下來。烏爾蘇和胤唐都已經又重新的洗了兩回澡了(兩個人一起洗澡什麽的太讨厭了!)。兩個人一身清爽,手拉着手的坐在了貴妃椅上。

“五福,傳膳吧!今天貝勒爺忙了一天也累了,就不吃大魚大肉什麽的了。叫他們烙點兒春餅,再配着些清淡的小菜和熱炒,一定要有醋炒豆菜和酸菜粉絲。湯嗎,就來點兒清爽老鴨湯,再在裏面放些小白菜、粉絲和蘑菇什麽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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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蘇一邊說一邊看着胤唐,那意思就是問‘爺,您看這樣行不行啊!’“嗯,就照你們主子的吩咐去辦吧!”胤唐好笑的在烏爾蘇說完後給一錘定音了。

這些哪是他想吃的啊,分明都是這個小醋精想吃的好不好。

不過……

飯菜上桌後,胤唐卻是一口氣連着吃了六、七張餅。還真是,天太熱這餅加小菜什麽的還是挺能下得去口的啊!

烏爾蘇看胤唐吃得歡快,她也跟着吃得香了起來,這一不注意兩人就都吃——撐了。

飯後,這兩個人都有點兒吃撐了,一時半會兒的就不能睡了,得先找點事兒做散散食兒。胤唐不愛寫大字啥地,練武吧,天還黑了…..

“爺,你會唱二人傳不?”

夫妻夜話

烏爾蘇的一句話把胤唐給問傻了。

“什~什麽是二人轉?”胤唐不恥下問道。

要說在這些皇子阿哥中誰最會玩,玩的最廣泛,那胤唐自認第二,還真就沒有一個敢認第一的,可胤唐聽都沒聽過‘二人轉’,他能不傻嗎。

“哦!對了。”

烏爾蘇輕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重新說道。

“京城這邊兒是叫東北小戲,或者叫雙玩藝!”烏爾蘇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下回可不能再這麽張嘴亂說了,真是會露餡的。

“噢!雙玩藝啊。這個爺到是聽過,可爺不會唱啊。”

胤唐這才自覺找回了點兒面子,就是嗎,怎麽會有爺沒玩過的東西。

“不過~那戲演得太頻太俗,雖說是挺有意思的,不過你堂堂一官家小姐,怎麽會喜歡上這麽貧民的東西?”在胤唐的印象中,雙玩藝這種戲,都是給低層人看的,随然有趣可還是不夠檔次。

“官家小姐怎麽了!我們聖京那頭兒可流行這種戲了,哪個官家辦個事情不得請幾個角過來演演啊。再說那戲多有意思,多喜慶啊!反到是京城這邊,不說流行我們自己北邊的戲,怎麽到是興起南邊的腔來了。”

烏爾蘇撅着小嘴兒不滿的對胤唐報怨道。

“嘿!好!好!好!雙玩藝是個好東西還不成嗎?不過爺确實不會唱啊!”胤唐一看烏爾蘇這是叫上勁兒了,連忙軟下來好言好的語安慰她道。

德順就一直垂着雙手,彎個腰的站在門口那候着。兩位主子的對話兒他聽的清清兒的。德順心裏就說呀:“哎呀!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啊!想我們九爺,從小到大對誰低過頭,哄過誰啊!就連那宜妃娘娘都不一定能被我們爺這麽捧着來。哎!也不知道這完顏側福晉身上有什麽,能把我們爺迷成這樣兒。”

屋裏邊兒烏爾蘇見胤唐服了軟,也軟了口氣,笑眉笑眼兒的拉着胤唐的手說道:“爺不會不要緊,蘇蘇會呀!雖然不傳業,但蘇蘇唱給爺聽,也能給爺解解悶開開心不是。”

“瞎說什麽呢!你是爺的側福晉,是正經上了皇家玉諜的貴人。怎麽能拿自己跟那些個低賤的人比。”

胤唐難得的唬起了臉,斥責了烏爾蘇幾句。

烏爾蘇也知道自己比的有點兒不對勁兒。現在的戲子可不比後世的演藝明星,走到哪裏都受人追捧,社會地位也高。現在這時候戲子說難聽點兒,連個玩戲都不如,難怪胤唐這麽生氣的說自己。

“可~可是,我也是想唱兩句讓爺高興高興嗎。平時就我自己的時候,妾身也喜歡哼哼兩句來解悶的嘛。”

烏爾蘇一臉委屈的往離胤唐稍遠的椅子上挪了挪,卻被胤唐的大手一下子就給撈了回來。

“那也不能說成是給爺開心解悶的。你要說與爺同樂知不知道?”胤唐拉着烏爾蘇坐到自己懷裏,又輕輕的照着她的小屁屁拍了兩下。

“讨厭~!”烏爾蘇嬌氣的拍了一下胤唐不太老實的手說。

“那妾身唱兩嗓子,與爺同樂一下好不好?”

“嗯~讓爺想想?”胤唐故意拿起了喬。

“爺~~!”烏爾蘇這一聲喊得可謂是莺聲燕啼,把胤唐的魂兒好玄沒勾跑了。

“行了,小妖精!唱吧!唱吧!爺看你能唱成個什麽樣兒。先說好喽,你要是唱得不好,小心爺治你啊!”說着胤唐又狠狠的拍了一下烏爾蘇的小屁股,才把她放站起來。

烏爾蘇旋轉着站起身,回首間給胤唐來了個飛眼,妖媚的說道:“爺~擎好吧!”

說完就帶着五福去了西側間換衣服去了。烏爾蘇原來在家的時候就喜歡唱兩句雙玩藝,她阿瑪和哥哥們也寵着她,不但沒說她還給她做了不少的戲服讓她玩兒,烏爾蘇嫁人的時候就戲服也全帶來了。

因為晚上快休息了,烏爾蘇就沒再化妝。只是穿上了戲裏主角寬大的戲服,自己哼哼着就走回了東廂。

這時胤唐早就把下人們都攆到了屋外站着,就連五福她們服侍完烏爾蘇換妝後,也讓胤唐給攆跑了。整整的三間正房裏就只有他們二人,胤唐這才出聲兒讓烏爾蘇唱起來。

“哎!唱的是哎,八月裏的秋風,人人都嚷涼。一場啊白(呀)露嚴霜兒一呀呼場。小嚴霜單得打那個獨根草,挂大扁要是甩子就在荞麥梗兒上。燕兒飛呀南到北它還知道冷熱,秀女在房中她還盼想着才郎。”

……..

烏爾蘇唱的這個段子叫《摔鏡架》,就是現代二人傳裏所說的《王二姐思夫》。故事是源于明人《醒世恒言》中的《張廷秀逃生救父》的故事。講得就是有一個王財主,他的二女兒嫁給了個秀才叫張廷秀,這個秀才去趕考過了六年才回來,王二姐在家想他的故事。

烏爾蘇在現代的時候就愛唱愛跳,穿到了清代平時娛樂活動少,她又好這口兒,就自學了不少的戲。平時自己在家裏也演演玩玩,所以唱得還是有模有樣兒的,一擡首,的投足都風情萬種的,看得胤唐也是喜歡得不得了。

二人傳的調不難學,烏爾蘇這一段唱完了之後胤唐也能跟着哼哼上兩句了,演到最後胤唐客串了一把張廷秀歸家,回家就把王二姐按在**上給合諧了。

總之,飯後運動很有趣,過程很唯美,結局很合諧。從此以後胤唐和烏爾蘇在飯後沒事兒的時候,總是喜歡把人都攆出去,兩個演演這對兒、演演那對兒,到真成了cospy迷了。

**無話,群芳院這頭到是氣氛好了,可董鄂氏福晉的主院裏卻……

“什麽怕打撓我休息,我看爺就是被完顏氏給迷的給……”董鄂氏氣得胸口氣伏不定,本想說點兒狠話、髒話,可到底身份教養在這兒擺着,始終還是沒罵出來。

本來胤唐走了沒留宿在正院兒,玉兒也沒怎麽生氣。她早就料到了貝勒爺現在眼裏根本裝不下別人,再一個就算胤唐留在正院她現在也侍候不了他。

可他連進主屋看都沒看她這個‘懷孕的福晉’一眼就叫她心寒了。再加上王嬷嬷拖着被打的身軀回來侍候‘體弱’的她,她這心裏就更不是個滋味兒了。

本以為借着府中兩個孕婦同時出叉子這事兒,即使弄不倒完顏氏也得讓她脫層皮吧!哪想到合着在爺的眼裏,他的子嗣竟都不如一個側福晉重要了。這叫她怎麽能咽下這口氣,以前也見過胤唐寵愛別的姬妾,可沒一個是這種受寵法兒的。

直到今天她才有一種危機感,爺對完顏氏可能不是新鮮,而是……

她真不敢想那兩個字(真愛),愛辛覺羅家可是專出癡情種子的,要是他們家爺真像世祖、聖祖那樣子,這個貝勒府将來還不一定會成什麽樣兒呢。

哎!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才好啊!

“福晉千萬不要因為老奴而和貝勒爺制氣,這十板子算不得什麽。爺還是想着福晉的,要不按爺那個脾氣老奴早該被打個半死了。再說今天老奴對側福晉也确實有不恭之處,這罰也是應該的。”

王嬷嬷看福晉面上不好敢緊上前勸道。

“再說主子您現在有了身子,千萬不能生氣多想,這對小主子可不好。您啊,就放寬了心。雖說今天爺護住了完顏氏側福晉,可我們府裏的事兒娘娘能不知道?我就不信她一個側福晉還能比得過娘娘的嫡孫不成。您看着吧,用不了兩天宮裏就得來人。”

王嬷嬷心裏早就算計好了下一步,府裏收拾不了完顏氏就讓宮裏的娘娘出手收拾。

貝勒爺到現在膝下尤空,連個男孩兒都沒有。剛出生的大格格生母身份也不高,要說現在最金貴的就是主子肚子的這一個了。宜妃娘娘就不可能不在乎。不管這回的事兒到底怨不怨完顏氏,反正一數落蠻怨是落不下了。

福晉聽了王嬷嬷的話也想到了這出兒,心裏才算好受了一點兒,面上也帶出了點笑模樣兒。可她又一想到現在在西廂的周氏,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周氏現在怎麽樣了?”董鄂氏很想現在就把那位給清走。

“回主子話,喝了藥之後就睡了。估計還得過一會兒才能醒。等她醒了老奴就把她清回去。要不,現在老奴就找幾個人給她擡回去?”王嬷嬷今天也氣急了這個想給自已主子上眼藥兒的周氏。

“不必了。什麽事兒都等到明天再說吧!別再讓人說我不寬容。”

董鄂氏想了想還是把周氏留下來了,周氏身體确實不好,這麽一折騰萬一要是再出點兒什麽事兒,她可就真說不清了,想到這兒她又問道。

“嬷嬷,周氏的身子怎麽會這麽不好呢?雖然我不喜她同時和我有孕,可該給她的我也一樣兒沒少給啊?怎麽她的身子竟壞成這樣兒了呢?”董鄂氏還真沒惡心到要對一個孕婦下手,尤其是周氏身份不高,就算真生了兒子最多也就擡個庶福晉到頭了。所以她真沒對她出手,她就不明白了原本身子挺好一人,怎麽會孕後就變成這個樣了呢。

王嬷嬷心虛的低下了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這,個人都有個人的緣法。有的女人懷上後帶不住,身子漸漸不好也是有的。備不住她肚子裏頭的這個福氣大,可托生在她的肚子裏她擎不住這份福氣。”

“真的,還有這麽一說嗎?”董鄂氏滿眼疑部的轉頭看了看王嬷嬷,最後還真信了她奶嬷嬷說的這話。

“可不是嗎,以前老奴在外面就見過不少這樣兒的人呢。再說,福晉何必一直再意她呢,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正事。”

王嬷嬷勸道。

“嗯!嬷嬷說的也是。今天我可真累了,歇了吧!嬷嬷今天回去讓小丫頭給你擦我平時配的藥,明後天就別過來了,好好歇幾天,養養吧!”董鄂氏由着王嬷嬷侍候着躺到了**上,拉着她的手不放心的囑咐道。

“主子您就放心吧,老奴真是傷的不重。今晚奴才一定擦您賞的好藥,明天一準兒就沒事兒了。您現在是最要緊的時候,不再您的身邊跟着老奴怎麽能放心呢。好了,快睡吧,啊!”王嬷嬷給福晉蓋上了被子,坐在**沿上像拍小孩子似的拍了她一會兒,見董鄂氏睡實了才退了出來。

回到她自己的屋子,又讓侍候她的小丫頭給她上了藥,她才**休息。可一閉上眼睛,她的腦子裏還在不斷的想着今天的事情。

周氏是被她吓的,早在爺走後,她趁着福晉給周氏賞東西的時候去了她那兩趟。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說,周氏福氣小撐不住這孩子,千萬別什麽都吃,小心再吃壞了肚子,把周氏吓得輕易都不敢吃東西了。

哼,下賤的東西,也敢和福晉同時懷上,她要是懷個丫頭還好,可見着月份大她那肚子越看就越像是個小子,要是福晉生了格格她卻生下阿哥,那福晉還不得被別人笑死。出門都得讓人擠兌。

所以為了福晉,她說什麽也不能讓周氏順順當當的把孩子生下來,要麽都死,要麽活一個。今天是側福晉看的緊,沒給她下手的機會。看來還要再別的地方下手了。

側福晉!~沒想到爺對側福晉這麽信任,府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竟然一句責怪的話兒都沒有,還反過來罰了她這個福晉身邊的大嬷嬷。看來只要是涉及到側福晉的事兒,貝勒爺都很警醒,這樣她就不好下手了,只能從娘娘那頭別避溪徑了。

想着想着王嬷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過了三天宮裏傳出了信兒,宜妃娘娘招九貝勒府上側福晉伴駕……。

婆婆經

烏爾蘇這回進宮把五福和葉兒都留在了宮門外的車上等她。她一個人也沒帶的就進了宮。她想着前兩天府裏出的事兒,娘娘一定是知道了,這會兒叫她進宮來肯定不會給她好臉兒,備不住就得罰她。即然知道‘會無好會’和必還‘賣一個搭一個’呢,不如她自己一個人來就好。

果然進了翊坤宮,娘娘沒讓她進門。宮人們說是娘娘身上不好,還沒起來讓她在外面多候一會兒。也沒人領她進偏殿坐着,只讓她站在寝殿外‘立棍’一直站了有小半個時辰,直到她站得雙腿發麻,才有姑姑領她進了正殿。

一見面兒,坐在主位上的宜妃就問:“立規矩的滋味好受嗎?”

烏爾蘇對着娘娘叩頭行了大禮後站起來回答說:“回娘娘的話,不太好受。”

“哼!”宜妃沒繃住氣樂了一下,用手點指她說。

“就你敢說實話!即然不好受,就敢緊坐着吧。”

說完又一揮手,自有宮人給烏爾蘇上了懷奶茶。

烏爾蘇又給宜妃福了下禮,才在兩旁的椅子上坐下。不過坐下後她也沒有客氣,拿起了宮人上的奶茶喝了起來,只兩三口就把奶茶給喝光了,站了足有一個小時了,她還真是又渴又累了。

宜妃看她不在自己面前裝假,原本不太高興的那股氣兒就洩了不少。宜妃這人吧和胤唐一樣,就喜歡性格爽快,不裝假有話直說的人。她和烏爾蘇相處的時間也不少了,自然明白她是個什麽樣兒的人。

這回胤唐府上有兩個孕婦一起出事兒,聽說還和烏爾蘇有關,她聽到之後雖然生氣可也有懷疑,烏爾蘇并不像是會對孕婦下黑手的人。

不過即然她叫她進宮來了,自然也要好好的敲打敲打她。

“說說吧,你們府裏前天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怎麽本宮的兩個大孫子都不太好喽?”宜妃直指問題的中心。

“回娘娘的話兒,這事也怪奴才,都怪奴才不應該賞那周氏。”

烏爾蘇誠懇的認錯。

“噢~你賞她什麽了?”宜妃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緊盯着烏爾蘇追問道。

“回娘娘的話,奴才賞了周氏四錠金元寶。”

烏爾蘇實話實說。

“撲!”宜妃一聽,噴笑了出來。這還是她第一回聽有賞孕婦金元寶的呢。不過,即然烏爾蘇賞給周氏的不是食物、布匹和藥材,那周氏怎麽會當場就不好了呢。

想到這兒宜妃面色鄭重的問道:“到底是什麽回事?你如實和本宮講來。”

于是烏爾蘇就又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給宜妃說了一遍,最後當她說道周氏營養**時,還偷瞄了宜妃一眼,果然是母子同心啊!宜妃聽到周氏營養**,不愛吃東西這兒的時候眉毛都立起來了。

“笑話,府裏是缺她吃還是缺她喝了,吃不下,不想吃,還營養**了,難道她自己不吃就不想想她肚子裏我的孫子了嗎?”

“來人啊,去把我庫房裏好東西給周氏送去點兒過去,告訴她就是生咽也給我咽進去,務必把我孫子的身體補回來。”

李嬷嬷連忙上前應聲:“是!”

接過宜妃遞過來的小庫房的鑰匙後,她就帶着人下去取東西去了。至于送東西的事兒自然有翊坤宮中的首領太監王常青去做。

宜妃把這件事吩咐完之後才稍微順了點兒氣兒,她看着穩坐在座位上的烏爾蘇,看她還挺自在的一點兒也沒被她的怒火吓道,心裏叫了聲“好”。

這才是我們滿洲貴族教出來的女兒呢,就應該這樣榮辱不驚,臨危不亂。

“這麽說來~這府裏兩個孕婦出事兒都和你沒關系喽?”宜妃雖然心裏信了烏爾蘇,可說出的話還是有些陰陽怪氣兒的。

烏爾蘇這時從椅子上起來,又跪了下去,口中說道:“回娘娘的話,要說實在的其實她們二人出事兒還真都是因為奴才。”

“哦?你不是說周氏出事兒是因為身子不好,福晉出事兒是因為當時着急的嗎?怎麽又都跟你有關系了呢?”宜妃挑高了眉,滿臉好奇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說一千道一萬,她們還是因為貝勒爺偏寵于妾身心裏不舒服了。”

烏爾蘇說得一臉的無奈。

“撲哧!”宜妃樂了出來,心想可不就是嗎。那兩個人不都是為了争寵才弄出這一攤子事兒的嗎。自古以來後院的女人借口身子不舒服,不就是為了讓自家的男人更重視她嗎。這烏爾蘇淨說實話逗她。

“好了!好了!起來吧!”宜妃這時面上才終于緩和了過來。

烏爾蘇擡頭看了看宜妃的面色,這心才算放下來“還好過關了!”,她就着旁邊宮女的手站了起來,又坐了回去。

“你呀也是,即然知道自己犯了衆怒,怎麽不知道勸着點兒你們爺。”

宜妃話裏的意思就是讓烏爾蘇提醒胤唐雨露均沾,平衡後院兒。

烏爾蘇低着頭,她還真沒想好要怎麽回答宜妃的這個問題,她才不想也不會把胤唐推出去讓給別人呢,這可是她的男人。

“額娘把兒子當成什麽了?”胤唐一臉委屈的走了進來。

今天一早胤唐是和烏爾蘇一起進宮的,不過他了解自己額娘的脾氣,一向都是對事不對人。烏爾蘇這回要是自己和額娘解釋清楚了,額娘也就不會生烏爾蘇的氣了。

反而,要是他一味的護着烏爾蘇不讓額娘訓她一頓,把火發出來額娘才會長久的記恨住這件事兒。所以他才沒有急着和烏爾蘇一起過來,反而是先去了內務府看看。

忙了一圈,胤唐估計着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才往翊坤宮中來。剛才他一進翊坤宮,宮人就要通報,不過讓他給制止了。胤唐是宜妃的小兒子,從來在翊坤宮中都是說一不二,誰敢擋他惹他不快啊,自然也就沒有通報就讓他進了。

剛好胤唐聽到了宜妃說讓烏爾蘇勸他的話,他一開始沒開口,他也想知道烏爾蘇是怎麽回答的。可烏爾蘇第一時間內沒有回宜妃的問話,胤唐就知道烏爾蘇是不願意這麽幹,她不願意把他讓給別人,又不知道怎麽說才沉默了。

這讓胤唐心裏很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烏爾蘇要是一直不說話估計宜妃就要不高興了,所以他才出聲把這個話茬兒接了過來。

“難道在兒子自己的府裏都做不得主嗎?兒子去哪兒休息,寵哪一個還要受一群女人的擺布不成,哼!”說到最後胤唐還傲嬌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喲~!你這是摔臉子給誰看呢?你個死孩子。”

宜妃看見小兒子進來了自然是高興的,聽兒子這麽一說也是有些道理,不過還是掩蓋不住他這是在替烏爾蘇打掩護。

“兒子不敢!”胤唐給宜妃正色的深施了一禮。

“哼!不是你自己個兒府裏事兒多,你額娘我能多這話嗎?也不看看你頭上的幾個哥哥哪個不是兒女成群的。就到你這兒才一個大格格還是剛落地不久的,我這是為誰操心啊?”宜妃說着說着火也大了起來。

“額娘~那不是以前兒子年紀還小,還不懂事嗎。現在兒子大了,孩子一定會越來越多的,到時讓您三年抱倆總行了吧!”胤唐說完這句話就跑到了宜妃的身後,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讨好起宜妃來。

宜妃讓他鬧得也沒了脾氣,最後恨恨的說道:“哼!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做不到可別怪額娘罰你。”

“烏爾蘇,你還不敢快給額娘表個決心!”

烏爾蘇:“-o-!!!”

宜妃看烏爾蘇那驚呆了的表情,又‘撲’!的一聲兒笑了出來。然後她扯住在她身後做怪的胤唐訓道。

“行了,你這個猴兒!快滾吧!看見你就心煩。”

胤唐一臉正色的轉到了前面,對着宜妃施了一禮,正色道。

“兒子這就滾!”

說着他就要爬到地上真的‘滾’出去。

宜妃又是一陣大笑,她指着看呆住的烏爾蘇說:“你呀你,還不敢快把你家爺扶走。”

烏爾蘇這才像明白過來似的,快步走到胤唐的身前一把的架住了他。胤唐也只是為了博額娘一笑而已,烏爾蘇過來扶他,他也就就勢起了身,再一次正色的拜了一拜,才帶着烏爾蘇走了出來。

當然,身後還有一堆宜妃娘娘的賞賜。這回宜妃還是給足了福晉面子,府裏只賞了她和周氏,而且她的比周氏的貴重了五層,而進了宮請安的烏爾蘇反到什麽賞都沒有。

不過烏爾蘇自己并不在意這些賞賜,只要宜妃娘娘并沒有真的生她的氣就好。

府上董鄂氏福晉自然是高興的很,宜妃娘娘的賞賜充分的說明在婆婆的心裏,還是拿自己這個嫡兒媳為重的。沒看到烏爾蘇灰溜溜的回了府,什麽也沒得着嗎。周氏到是得了些東西,可那傳話太監也把周氏訓了一通。總體來說這個結果還是她希望看到的。

接下來的日子裏,福晉可以說是走路有風,心情暢快了。可周氏的情況卻是每況愈下。她暈倒後的第二天一清早,就自請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三天宜妃的首領太監給她送來了宜妃的賞賜,也傳了娘娘的口谕把她訓了一頓。

自她懷孕後,一開始是緊張着不敢讓人知道她懷孕,後來在貝勒爺走之前才終于爆出了她和福晉差不多同時有孕的事情。本以為爺這一走,家裏交給了福晉,福晉就是為了自己面子好看呗,也不可能會為難她/哪知福晉的奶嬷嬷王氏,過來兩次送東西,那話裏話外都說她不應該和福晉同時有孕,她能有這個福氣把這個孩子同時和福晉一起生下來嗎,又說讓她小心別吃壞了東西。吓得她從那以後什麽東西都不敢入口,最後只敢和自己身邊的丫環換着吃東西,再加上害怕,她的身子能好才怪了。

好不容易把爺盼了回來,她想着借着這次的機會讓爺重視重視她,哪成想卻叫爺和娘娘更惱了她。她算是看出來了,在爺的眼裏根本就沒有她,連她肚子裏的孩子和福晉的孩子一比那也是野草一根啊!

周氏這麽想,這身子就愈發的不好了起來……

福晉生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又過去了,天更熱了。太醫前幾天過來看過董鄂氏福晉後斷言,福晉也就是這幾天生了,所以正院裏氣氛一下子緊張、忙碌了起來。

王嬷嬷更是忙前忙後的,先不說大廚房裏十二個時辰不斷的燒着熱水,她又專門給董鄂氏重新收拾了一遍産房。産房其實早就已經收拾好了,就是董鄂氏正房旁邊的西廂,不過天太熱又潮濕,王嬷嬷怕董鄂氏在那裏做月子時再受風受潮,就把西廂的炕先都燒上了,燒上幾天把屋裏和炕上的濕氣都燒出去,等董鄂氏真要生的時候再把炕熄了就行。

還有就是接生的婆子,董鄂氏接生的婆子都是她自己家裏那邊兒送來的人,連着一家子的賣身契都給了董鄂氏,所以內務府裏分到這裏的幾把接生好手,都叫王嬷嬷給貢起來了,她可不放心把主子交到她們手裏。

到是內務府裏送來的奶嬷嬷被王嬷嬷全留了下來,這四個奶嬷嬷全是胤唐讓內務府的人精挑細選後送來的,身體健康,身世清白。王嬷嬷對她們到是很放心。

其實胤唐也給周氏備好了幾個人,早就都歇在了周氏的院子裏,不過周氏沒有董鄂氏這麽大排場罷了。太醫看過董鄂氏福晉後也順便給周氏看了看,告之胤唐周氏也是這幾天的事兒。

這又讓聽到信兒的王嬷嬷心裏不舒服了起來,不過早在內務府給那頭送過接生嬷嬷後,她就抽了個空回了趟董鄂氏家,把這幾個接生嬷嬷底兒都透給了董鄂氏太太(如玉的親額娘)。剩下的事兒就不用她多操心了,太太自會處理好的。

到了八月初八那天,董鄂氏發動了。她是下半夜發動的,睡着睡着就覺得這肚子攪了勁的痛疼不已,還好王嬷嬷這兩天就睡在了她的腳踏上,董鄂氏這邊剛疼的哼出聲兒,那邊王嬷嬷就醒了。

她一把拉開了**上的幛子,看着董鄂氏已經疼得是滿頭大汗了。

“福晉,您現在是肚子疼還是腰疼,有沒有想要方便的感覺。”

王嬷嬷雖然沒給人接過生,可她好歹也生了三個兒女了,對生孩子這事兒還是明白的。

“嬷嬷~我疼,我肚子好疼啊!”董鄂氏是第一次生産,心裏本就害怕,這時就疼得留下了眼淚,多虧了王嬷嬷一起陪在她身邊兒,要不她更害怕了。

“主子不要怕,要是肚子疼那就是離生還有段時間呢。您要是難受,咱們就起來動動,看着是走着舒服還是坐着舒服。怎麽好受怎麽來。可不能在這一動不動的躺着,要不一會兒您該更難受了。”

王嬷嬷一邊兒勸,一邊兒給董鄂氏福晉穿上了衣服,又把她的褲子褪下看了看,才有又給她穿上。

“主子,您起來讓奴才們扶您去産房吧,還有趁着時候上早先洗個澡吧,要不等生完了,月子裏可是一點兒也不能碰水了。”

王嬷嬷說完這些,董鄂氏聽話的坐了起來,等着不太疼的時候就下了**,讓人扶着往産房走。正院的熱水這些天是不間斷的燒着的,所以洗澡什麽的還是挺方便的,不過董鄂氏不管做什麽王嬷嬷都必須得在她根前陪着,她是一刻也不敢離了嬷嬷。

王嬷嬷只好一邊兒陪着董鄂氏,一邊兒吩咐院裏的人快些動起來,都等董鄂氏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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