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7)

以一般她們到哪都不輕易出聲。

八福晉因為八阿哥和四阿哥政見不合,也不怎麽待見四福晉。于是她插嘴道:“聽說四嫂府裏的李氏又有了?”

四福晉聽到這兒面上一冷,她看了看八福晉笑了笑說:“是啊!多子多福嗎。八弟妹,九弟妹這兒都給我們生了個小侄女了,你什麽時候給我們也添個侄子啊?”

八爺府上到現在也還沒有個孩子,這是八福晉的硬傷。本來後面的九爺也還沒有孩子,不太顯得出來他們來。這回九爺都有孩子了,可做為哥哥的八阿哥連個信兒都沒聽到。

八福晉的臉當時就撂了下來,只硬硬的回了句:“不知道。”

就再不和四福晉說話了。其她的幾個人見狀也馬上打起了叉,才把這氣氛緩和了。

很快到了二格格洗三的時辰了,嬷嬷自福晉這兒抱走了小格格,衆家福晉們也都到了前面觀禮去了。

董鄂氏聽着前面熱熱鬧鬧的聲音,心裏很是高興,特別是她聽到宜妃娘娘特意讓人從宮裏賞下了東西給二格格,就更高興了。

王嬷嬷心裏此時卻是百轉千回………

再次北巡

再次北巡皇上回京沒待幾天,就又準備要北巡了。最近幾年皇上是越來越不愛在京城待着了,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都愛往外跑,即使回京了待在暢春園的時間也比待在皇宮裏的時間要多得多。

而且皇上每次出巡都愛帶上兒子,尤其是小兒子們。這次皇上就把前面的四個皇子都留在了京城,只帶了五、七、八、九、十、十三、十四幾位皇子。

能随行的小皇子們個個都是興高采烈的,但前面的四個大皇子也沒有不高興,能留在京中替皇上坐陣也是個長臉面的好活兒。

不過這些對于各家女眷們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事兒,最重要的是誰能陪着自家的爺們出去。

五、七貝勒都不太喜歡自己的正妻,所以帶得都是得寵的側福晉。八貝勒府上是郭絡羅氏福晉獨寵,別人誰也排不上號兒。

到了九貝勒這兒,九福晉是剛剛生完孩子還沒出月子,她是一定不會去的了。這回董鄂氏到是真賢惠,想要給胤唐多帶兩個侍妾陪着,不過被胤唐一句話就給否了,說只帶側福晉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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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讓董鄂氏最生氣的,胤唐借口說她還沒出月子不好太過操心為由,把掌府的大權全交給了于嬷嬷。在胤唐伴駕出巡的這段時間裏,府裏的一切事物都聽命于嬷嬷的安排。

又說即然皇上不在京裏,大臣們也多有不在,二格格的滿月就一切從簡辦理吧,待滿月那天自己家裏擺頓酒也就可以了,就不勞煩各家親戚來賀了!

這簡直讓董鄂氏沒法兒理解,那麽盛大的洗三禮和一切從簡的滿月禮這中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了嗎。

“嬷嬷!剛剛貝勒爺說的都是真的嗎?他怎麽能這麽對我,這麽對我們二格格,格成額可是他的嫡女啊!”胤唐剛才親自過來和董鄂氏交待了自己伴駕後府裏的安排。胤唐前腳一走,董鄂氏後腳就砸了手裏的懷子。

“我的主子喲!您可別生氣,您這還做着月子呢。”

王嬷嬷此時也心驚着呢。剛才貝勒爺一進來先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冰冷無情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貝勒爺以前到福晉的院裏時,雖然對她沒有多少好感可言,不過礙于她是福晉的奶嬷嬷對她還算合顏悅色,前一陣福晉生産後,對她也是多有賞賜、誇講,感覺比以往要親近了幾分。可這回來的這态度…….莫非……。

想到這兒王嬷嬷機靈靈打了個冷顫,不不不,不會的,要是貝勒爺知道她做了什麽,按貝勒爺的脾氣早就把她拖出去活刮了,怎麽可能忍到現在還未發作,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

可~貝勒爺今天對福晉還有自己的态度了也确實是不對,難道只是有些懷疑?看來自己最近可得小心行事,不能讓人抓了把柄去。她又看了看坐在炕上煩躁不已的福晉,勸說道。

“主子,爺現在在京裏風頭正盛。先頭已經給二格格辦了那麽盛大的洗三。這回爺又得皇上看重要伴駕北巡,這得是多大的臉面啊。要是皇上不在京裏,我們還給二格格辦個盛大的滿月未免就有些過了,爺這麽安排也是不想讓人非議而已。您可別想多了。”

聽到王嬷嬷這麽說,董鄂氏總算冷靜了下來。不過她還是不認同的說:“那他把府裏交給一個奴才管又怎麽說。我不過是做月子又不是死了,把府裏交給個奴才管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而且他這一去最少得是兩、三個月,可這個月末我就可以出來走動了,他,他這麽做分明就是不給我臉面。”

“福晉也不要抻心,老奴說句不好的。周氏~必竟是沒了,還有那個大阿哥……”王嬷嬷實在不知道怎麽原這個話兒,只好把這事兒拿出來說了。

“她死了管我什麽事兒!天地良心,我可是一點兒都沒虧待過她。”

董鄂氏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駁道。

“可她身子不好時,是您管着府裏啊!”王嬷嬷心中又加了一句,她的死雖然您沒插手,可我和夫人卻是……。

董鄂氏聽到這兒,無力的嘆了口氣,勉強的牽了牽嘴角說:“嬷嬷,我累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主子!”王嬷嬷還想再勸兩句,可董鄂氏卻把身子轉了過去,那意思竟然是不想理她們了。王嬷嬷只好把人都帶了出去,只留下兩個二等丫環在門邊兒守着,已防董鄂氏有需要。

不管董鄂氏是如何想的,心裏有多麽的委屈,八月初一的這一天胤唐還是帶着烏爾蘇走了。

“哎!能陪爺出來玩到是挺好的,就是這一路走的好累啊!”烏爾蘇甩出手裏最後幾張紙牌,一邊揉了揉坐得發麻的屁股,一邊對做在兩邊陪她玩牌的兩個丫頭抱怨道。

“主子您要是累了,就進裏邊躺躺吧!我給你按按背。”

這一局的鬥地主,烏爾蘇是地主,她都先出去了自然是她嬴了,葉兒放下了手裏的牌,把主子嬴的金花生裝在了一個專門裝籌碼的荷包裏,就想服侍烏爾蘇進車廂前面的小屋裏躺一躺緩緩乏兒。

烏爾蘇确實坐了好長時間的馬車,覺着全身都乏得很。聽到葉兒這麽說就點了點頭,起身往小屋裏去并姿态不雅的趴在了**上。葉兒馬上跟了上去,搬了張小凳坐在**邊給烏爾蘇按起了後背。

只一會兒烏爾蘇就有點兒迷登了,半睡半醒之間她就覺得這馬車晃了一下。可晃完之後就又走向穩穩當當的了。

“哎呀!就算是皇上出行,黃土墊道。也趕不上現代的大馬路平坦!真是想不明白,明明這個時候已經有了最簡單的水泥了,為什麽官道上不用,還是用黃土呢?”烏爾蘇閉着眼睛正在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呢,就覺得後背按摩的這個力度有點兒不對勁。

“葉兒,勁兒有點大了,輕點兒!”烏爾蘇抱怨道。然後她就覺得這力度減是減下來了,可是……

“葉兒,輕過頭了!”背後正在按摩的手一頓,然後再次按了起來,這回的力度還差不多。

烏爾蘇趴在那裏,唇角漸漸的勾了起來,一看就是沒憋好屁。

“嗯哼!葉兒,我問你一件事啊?你如實和我說,你說我們九爺在幾位皇阿哥裏,長得算是最英俊的嗎?”烏爾蘇仿佛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可她後面的葉兒卻沒有吱聲兒。過了片刻沒等到答案的烏爾蘇一幅了解的樣子又開口道。

“哎呀!我就知道你不敢說。可這有什麽呢?大家都長着眼睛呢,就算是嘴上不說,可誰心裏還沒個數兒呢。”

烏爾蘇後背上的手一僵,只停了一下就又規矩的按了起來。

烏爾蘇的嘴角翹得更高了,不過由于角度的問題她身後的人看不到。烏爾蘇又一幅八卦頻道大開的樣子,雞婆道:“要我說啊!大阿哥健壯,男人味兒十足,是個标準的滿人巴圖魯!太子爺呢,是皇阿瑪親手帶大的,身上自有一股貴不可言的味道。三阿哥就是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韻味了。四阿哥,嗯~怎麽說呢,雖然看着冷淡、寡情了一些,可就是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五阿哥,有點兒孤芳自賞的傲勁兒,但是對我們九爺可是真的好。七阿哥雖然生下來腿腳不太好,但他的騎術是皇阿瑪都贊過的。可見他是個毅力超群、自強不息的好男兒。八阿哥待人和氣,相處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難怪八嫂看的那麽緊,就怕被人給勾走喽。十弟,呵呵,也是挺好玩的一人。”

烏爾蘇說了一大堆,基本上把個個成年的皇子阿哥都品評了一番,卻獨獨落下了自家的爺們。

不知道是不是烏爾蘇的錯覺,她覺得背後按摩的手有點僵,力度也又重了起來。

“我們九爺嗎~”烏爾蘇做出一幅深思的樣子,隔了一會兒才繼續說。

“要說我們九爺啊!單論外貌就甩其他皇子阿哥們幾條街!九爺可是我生平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兒了!”背上的手輕活了起來,像是很認同烏爾蘇的話。

“而且啊~我們九爺待我可真是好!不說千一百順吧,也是關心有加!要是爺能一直保持這個态度對我,我就決定今生只愛他一個了。”

烏爾蘇狀似開玩笑的說道。

“不過,要是不能…….或者爺喜歡上別人的話,我就…..哼…..咔嚓!咔嚓!”烏爾蘇伸出手在空中比畫了兩下剪刀手。然後又惡狠狠的補充道。

“德順什麽樣兒,他什麽樣兒!”

“咳!咳!”背後響起了胤唐咳嗽的聲音。

“蘇蘇,你也太狠點兒了吧!”烏爾蘇聽到聲音馬上坐起了身,轉過頭笑眯眯的看着胤唐。

“喲!爺,您什麽時候回來的。”

烏爾蘇見胤唐站在離她稍遠的地方,瞪着眼一幅不感相信的樣子。

“爺~!您這是怎麽了?怎麽這樣一幅樣子?”

“蘇蘇,你,你,你剛才說的是真心的嗎?”胤唐真被烏爾蘇剛才說的話給吓道了。

烏爾蘇看着胤唐那愣頭愣腦的樣子,好笑的回問了一句:“你猜?”

路上風情

路上風情“九哥!九哥!我們賽一圈吧!”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策馬跑到了胤唐的身邊邀約道。

“你們兩個小子還沒跑夠啊!從出京那天開始你倆一天最少都要跟九哥比兩回,你們倆不累九哥可受不了了。不比、不比,要比找你們十哥去。”

胤唐真是受不了這兩個精力旺盛的小鬼,他一邊催着馬勻速的奔馳着,一邊揮了揮手裏的馬鞭表示自己不想參加。

“嘿嘿!九哥當然是受不了我們兄弟倆了。我們一天除了跑跑馬也幹不了別的什麽。哪像九哥你一根蠟燭兩頭燒呢?白天和我們賽馬,晚上還得陪別人賽。嘿嘿!”十四阿哥胤祯擠眉弄眼的對胤唐說道。

“臭小子,你讨打是不是?”胤唐聽到胤祯對自己的調侃,有點惱休成怒的對着他揮去一馬鞭。早有準備的胤祯一夾馬腹飛快的跑開了,一邊跑嘴裏還不閑着道。

“九哥!饒命啊!小九嫂!救命啊!”一會兒人就跑得不見影兒了。十三阿哥胤祥雖然嘴沒有十四阿哥胤祯那麽賤,可他面兒上的表情也是十分認同十四阿哥說得話的。

“還不追上去!你一會兒告訴老十四,等晚上九哥一定找你們好好聊一聊啊!”胤唐被這兩個小鬼氣樂了,下定了決心晚上定要找這兩兄弟好好練練。

“九哥~!弟弟可是什麽都沒說啊!”胤祥滿臉壞笑的報屈道。

“滾~滾~滾~!快去追你十四弟去,別管你說沒說什麽,今天晚上你倆沒跑啊!”

“九哥~!你別惱啊!你一這樣弟弟會以為十四弟說的都是真得的,嘿嘿!”胤祥說完這句騎着馬快速的跑開了,只留下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胤唐雖然嘴上說得狠了些,可也并不是真的生氣。他們這些兄弟在一起,說點兒**話題實在是太正常了,想當年他們幾個年紀大的在上書房讀書的時候,還時不時的互相傳遞避火圖看呢。十三和十四這兩句隐晦帶點色兒的話,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他只不過是有些感慨,以前都是他出言調侃幾個兄長,這兩年到好輪到下面幾個小的拿他開涮了。這算不算佛家所說的因果報應啊!

胤唐滿臉帶笑的看着兩個跑遠的小兄弟,忽然就想起了前幾天烏爾蘇和自己玩笑時說過的那幾句話。當時烏爾蘇回頭一看他,他就知道烏爾蘇是故意逗他的了,因為她的眼裏沒有絲毫的驚訝,有的只是壞壞笑意。

“你還挺敢想的呢,爺要是真變成德順那樣兒!你以後還用什麽。”

胤唐回憶起當時自己說完這句話後,烏爾蘇的臉頓時就漲得通紅了,就像發燒了一樣。他在心裏一陣的得意:“小樣兒!還讓爺猜呢,爺一句話就能讓你投降喽。”

“不正經!臭**!”烏爾蘇羞惱的站起來,還狠狠的跺了兩下腳。

“呵呵!爺就是愛對着蘇蘇你,耍-流-氓!”胤唐痞氣十足一字一頓的回說道。

“不許說!不許說!不許你再這麽說話!”烏爾蘇這回說不過就動上了手,她用她那兩只玉白的小手兒,去捂胤唐做怪的壞嘴。

胤唐卻借着這個機會,一把把烏爾蘇摟在了懷裏。拉下她的小手兒問:“那你說實話,剛才那些話是不是故意說來氣爺的。”

“爺~都知道了還問?”烏爾蘇撒嬌的在胤唐的懷裏晃了晃。

“那你下回還敢不敢了?”胤唐順手抱着烏爾蘇就坐在了**上,另一只手狠狠的拍了拍她的屁股。

“妾哪有亂說,本來爺在妾的心目中就是最好的嗎!”烏爾蘇這時主動的伸出雙手摟住了胤唐的脖子撒嬌道。

“這個可以保持!不過~別的都不許再說了!”胤唐看着烏爾蘇撒嬌的樣子心頭癢癢的,忍不住低下頭在她光滑細膩的小臉蛋上狠狠的親了兩口。

“哎呀!讨厭!讨厭!弄得人家一臉口水。”

烏爾蘇嬌嗔起來,抽出別在衣襟旁的手絹擦了擦臉。

“哎呀!你這是嫌氣爺了,你越嫌,爺越要親。”

胤唐故意裝出生氣的樣子,然後就真的按住了烏爾蘇的雙肩,把她放倒在**上,在她的臉上親個不停。

烏爾蘇哪有胤唐的力氣大,她是怎麽掙也掙不開。而且不管她怎麽甩頭,胤唐都能精準的親到她的臉一,還故意的弄得她一臉的口水。

烏爾蘇是又氣又樂,不過為了不再被動下去,她只好掙紮着喊道:“爺~別親了!別親了!我錯了,我投降還不行嗎!”這一着急連自稱都變了。

胤唐聽到烏爾蘇的話,這才停了下來。現在兩個人的姿勢是,胤唐整個人欺壓在了烏爾蘇的身上,他的雙手不光壓着烏爾蘇的手,還支起了他的上半身,所以這會兒他們倆的下半身正緊密的靠在一起呢。由于鬧了有一會兒了,胤唐的小兄弟這時也跟着精神了起來。胤唐**的晃了晃自己的下半身,賤賤對烏爾蘇說道。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看別的男人了?還敢不敢再品評他們了?今天爺才發現,蘇蘇你有一雙慧眼啊!特別會發現外面野男人的優點~啊~!”這語氣,标準的醋了啊。

烏爾蘇聽完胤唐的話,睜圓了她的大眼,撅着小嘴兒辯解道:“怎麽會是野男人呢?妾說的這些人不都是爺你的親兄弟嗎。”

“對于爺來說當然是親兄弟,但對于你來說就是野男人了!你就說你以後還敢不敢吧!”胤唐危脅的用下半身頂了頂烏爾蘇。那意思是再敢狡辯,就地正法。

“好好好!是妾錯了行了吧!妾以後再也不看他們了。除了爺,但凡是公的,妾都不看了,這總行了吧!”烏爾蘇馬上真誠的像胤唐表了表自己的決心。車震什麽的不可怕,反正大隊伍行進的過程中誰也注意不到。可現在眼看着就是要停下紮營的時辰了,等會兒下人們都聚在一起等主子吩咐安排紮營的事宜時,她和胤唐卻關在馬車裏一直不出去,那,那誰不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嗎?那時臉可就全丢光了!萬一再碰上兩來串門的親戚,那人就算徹底丢沒了。

所以烏爾蘇這話就往誇張裏講了兩分,什麽叫只要是公的就不看啊,那樹上的鳥兒,水裏的魚,你看了,你知道它是公的還是母的。烏爾蘇這就是這麽一說以表自己的決心,可胤唐聽了這話高興了。

他一本正經的在烏爾蘇的唇上香了個響吻,滿臉高興的道:“這就對了,以後就這麽做啊!”

烏爾蘇忍住了想翻白眼的沖動,嘴裏弱弱的回了句:“必須地!”

不過因為這麽一句玩笑話,晚上胤俄、胤祥、胤祯過胤唐的營地蹭飯的時候,就鬧笑話兒了。

胤俄帶着烏爾錦在胤唐他們剛剛紮好露營的帳子時就過來了。平時烏爾蘇聽到下人們禀報胤俄他們過來時,都會熱情主動的迎出帳來,雖然她時常和胤俄拌兩嘴句,可這就是他們倆人相處的模式,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反正他們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今天烏爾蘇也是熱情的迎了出來,胤俄是**子按禮得給烏爾行個半禮,平時烏爾蘇可是一定要穩穩的站在胤俄面前,好好的受這一禮的。為了這事兒兩個見面時胤俄總會頻兩句,說烏爾蘇裝大、裝蒜啥地。而烏爾蘇呢,就回兩句“什麽時候你要是能先你九哥出生,我也拜你。”

的話。

可這回烏爾蘇跟本就像沒看見胤俄一樣,在胤俄剛要彎腰,并自動開啓戰争準備模式時,烏爾蘇貼着他的身邊兒就過去了。把胤俄造的一愣,心說話兒:“這是怎麽了?我惹着她了?”

想要回頭說兩句吧,只見烏爾蘇已經熱情的和烏爾錦唠上嗑了。

“咳!咳!”胤俄故意的咳了兩聲兒,想引起烏爾蘇的注意,想和她表示一下,“哎!這還一大活人呢。”

可哪知烏爾蘇像沒聽到一樣,到是他的福晉烏爾錦看了過來,關心的問道:“爺,你怎麽咳嗽起來了,今天騎馬的時候受風了?”

胤俄趕緊揮揮手說:“沒有!沒有!”

正在這時,胤唐也從帳子裏走了出來。胤俄沒等胤唐說話呢,就一把把胤唐拉到了一邊兒,小心的問道:“九哥!小九嫂生我的氣了?因為啥啊?我這兩天也沒惹着她啊?”

胤唐也是一愣,擡頭看了胤俄一眼說:“沒有啊?沒見你小九嫂說你什麽不是啊?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啊~!沒生氣!沒生氣她怎麽看到我像沒看到一樣呢。剛剛我過來時想給她見禮,她連個眼角兒都沒給我。這不是生氣是什麽呢?”

兩人正在那嘀咕呢,胤祥和胤祯也過來了。他們倆也是過來蹭飯地。他們兩個對小九嫂可以在行軍露營時,還能整出美味的好吃食表示非常佩服,經常是身體力行的捧場。一般都是,他們自己那邊兒的帳子一紮好,就跑到胤唐的營地來蹭晚飯。

今天也是,兩兄弟肩并肩,慢慢悠悠的就走到了胤唐的帳子外,見兩位嫂子正在閑聊,就恭恭敬敬給二人施了一禮,口中稱道:“弟弟給兩位嫂子請安了,嫂子安好!”

隔在平時,沒等他兩行完禮烏爾蘇就得說:“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那麽多禮幹什麽。”

可今天他們倆禮都行完了,小九嫂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到是十福晉烏爾錦反應了過來,她先是愣愣的看了烏爾蘇一眼,然後對他們二人說道:“都好,都好。”

之後她也沒話兒了。怎麽說這也是九貝勒的帳子,自然應該是主人迎客人進帳,她總不好對兩個**子說:“快進帳裏緒話!”吧!那可就有點喧賓奪主了。

可到了這個時候烏爾蘇還是沒有開口,現場有些尴尬的靜默了。胤唐和胤俄也注意到了這邊兒的情況,胤唐趕緊走上前對兩位弟弟說:“都來了!先随你十哥十嫂進帳坐着去,一會兒我們就開晚飯。我和你小九嫂說兩句話就進去。”

胤祥和胤祯,胤俄和烏爾錦頓時就腦補了。

“啊!原來九哥和小九嫂吵架了啊……。”

初到草原

初到草原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并且交換了一下眼神兒。由烏爾錦代表說:“小嫂子,你和九哥有話慢慢說,我們先進去了。”

“好好好!你們先進去吧!你們小九嫂早就給你們備好了上好的壽毫茉麗花茶,都進去喝喝歇歇乏兒,我們一會兒就來。”

胤唐難得溫情切切的對着四個人囑咐道。

胤祯最鬼了!他沖着胤唐使勁兒的眨了兩下眼,自以為善解人意的說道:“九哥~你有話就慢慢的和小九嫂說,我們不着急開飯啊!”胤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胤祯這才嬉皮笑臉的拽着他十三哥胤祥進了帳。

到是胤俄還算有良心,怕他九哥再範猴脾氣傷了烏爾蘇,臨進帳子前他拉過胤唐小聲兒的囑咐了兩句:“九哥,你可是男子漢大丈夫。偶爾讓讓小女人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兒。現在我們正伴着駕呢,你可千萬別範渾啊!”

“再說~小九嫂人不錯,你們兩個要是有什麽誤會,你就好好的和她說,相信小九嫂會理解你的啊!”難得胤俄能說出這麽開解人的話。

胤唐也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勉強的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趕緊帶着弟妹先進去吧!幫我看着點兒那兩個小的,別讓他們在我這兒做怪啊!”

胤俄點了點頭,見他九哥根本就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這才放心的帶着烏爾錦先進帳了。

看人都進去了,胤唐走近烏爾蘇關心的問道:“蘇蘇~!不高興了?”

烏爾蘇奇怪的看了胤唐一眼,回答道:“沒有啊!爺怎麽會這麽想。”

“那你看到胤俄、胤祥他們怎麽不打招呼呢?他們惹到你了?”胤唐到了現在也還沒明白過來。

“沒有啊,我沒看到他們啊?”烏爾蘇忍住了笑,一本正經的回答胤唐。

“沒看到?那仨個大活人你竟然……”胤唐話說道一半兒的時候反應過來了。

“蘇蘇的眼裏除了爺,但凡是公的,都不看。”

烏爾蘇終于忍不住了,說完這句嘴角不受控制的翹了起來。

“好啊!跑到這兒來等着爺了!”胤唐一手指着烏爾蘇,一手插着腰,是又好氣又好笑。

“蘇蘇這是說話算話嘛!”烏爾蘇沖着胤唐歪了一下頭,嬌俏的回答道。

“你啊~你!非要給爺磨死,是不是!”胤唐說得狠,可擰烏爾蘇臉蛋兒的手還是輕輕的,就怕給弄紅了。

“好好好!剛剛是爺亂發脾氣,說錯話了。是爺的不對,爺給你陪禮了,行了吧!”胤唐無奈的向烏爾蘇承認了自己剛剛說的話是錯誤的。

“本來就是嗎!爺的親兄弟,對妾來說也像是妾的親兄弟一樣。就像爺的母親,也就是蘇蘇的母親一樣。蘇蘇對他們根本沒什麽別的想法兒,即使妾對他們是另眼相看了一些,也是出于他們是爺的兄弟的原因。爺自己想多了,想歪了。所以蘇蘇也不高興了。”

烏爾蘇這一長篇大論說下來,胤唐還真就聽進去了。

“好,爺這回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處了。還請娘子原諒則個吧!”胤唐學着戲文裏的樣子,給烏爾蘇行了一禮表示認錯。

“哼!下不為例啊!”烏爾蘇驕傲的揚起了她的小脖子,又主動的挎上了胤唐的胳膊,拖着他向帳篷走去。

兩個人身後的影子,慢慢的相偕到了一處……。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康熙一行人歷經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終于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漠北草原。此時正值八月,京城的天氣是炎熱幹燥的。而這時的漠北草原卻是涼風習習,一人高的草兒尖上已經出現了點點星黃,很有些初秋的意思了。

這讓以前只見過草皮的烏爾蘇大開眼界,難怪小學語文書上寫着“天蒼蒼,野茫茫呢!”真的是這樣。至于後面那句“風吹草低,見牛羊!”真就是只有大風能把大片的草叢吹倒,然後才會看見一群群白花花的羊群。

看着眼見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突然覺得天好高,雲好白啊!有一種站在大海邊上的感覺,那麽的心曠神眙,讓人迷醉。終于能理解為什麽蒙古人民那麽愛歌唱了,看着眼前的這絕美景色,有什麽能比高歌一曲,更讓人感到舒暢的呢。

鴻雁天空上對對排成-行江水長秋草黃草原上琴聲憂傷鴻雁向南方飛過蘆葦-蕩天蒼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鄉天蒼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鄉

鴻雁北歸還帶上我的思-念歌聲遠琴聲顫草原上春意暖

鴻雁向蒼天天空有多遙遠酒喝幹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酒喝幹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鴻雁》額爾古納樂隊作詞:呂燕衛編曲:額爾古納樂隊)

烏爾蘇由感而發,唱了上一世她頗為喜歡的一首蒙古族的舒情歌曲。這首歌的曲調優美,烏爾蘇的歌聲清脆動聽。借着草原上的風,這歌聲傳了很遠很遠。

一路或走或騎馬的人們都沉醉在了這美麗的歌聲裏。直到歌聲停止人們還迷醉在這悠揚的曲調中久久不願醒來。

日頭偏西的時候,聖駕一行到了漠北的行獵場,這就是未來近兩個月皇上要一直等着的地方了。漠北、漠南的蒙古貴族們早早的就等在了這裏迎接聖駕。

安營紮骞的事情自然由奴才們去做,此時的衆位皇子、大臣都陪在康熙皇上的身邊接待着蒙古族的頭人們。而女眷們則都聚在了宜妃的帳篷裏。

不錯,這次北巡皇上又帶上了宜妃。一般來說南巡帶宜妃的次數相對要少,可是只要是北巡康熙皇上一般都會帶上宜妃。因為宜妃生的五阿哥從小就抱給了太後,在太後老人家的身邊長大,相對的和這些蒙古貴族們的關系就比其他的皇子阿哥們要親密很多。而宜妃在太後的面前也甚是有臉面,那些蒙古頭人們的夫人和她的關系都不錯,所以只要北巡皇上都會帶着宜妃。

“母妃,這草原可真漂亮啊!”烏爾蘇此時坐在宜妃的左手邊兒,一邊喝着茶一邊和宜妃娘娘說着自己的感想。

“切,沒見過世面。等真讓你在草原上過冬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麽說了!”宜妃看着烏爾蘇陶醉的樣子,好笑的說道。

“冬天肯定是白雪皚皚的,到時會更美!”烏爾蘇幻想着這草原冬天時的景色,一臉向往的說。

“美是很美,但凍死個把人也是常事。”

宜妃投給坐在她右下手的烏爾錦一個詢問的眼神。

烏爾錦看到後,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對烏爾蘇說:“我們蒙古人一點兒也不喜歡冬天,因為冬天太過寒冷,沒有豐富的食物可供我們的牛羊吃。所以冬天常有餓死的生蓄。而且即使食物充足,那草原上餓壞了的野獸也會主動攻擊我們,或偷襲我們的羊群。草原的冬天還很冷,有些貧窮一點的人家每年都會有人凍死。”

“行行行,你別說了。是我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原來這麽美麗的草原,也不是危險重重啊!”烏爾蘇在心裏深刻的反醒了一下自己的無知。

“所以說,很多東西是不能光看表面的!”宜妃最後給下了個注解。娘幾個正在這唠的熱火朝天呢。忽聽帳外有人唱喝到:“聖旨到!”

你有什麽了不起

帳外太監的一句“聖旨到~!”

打破了帳子裏的熱鬧的氣氛,頓時不管剛才這些貴婦人們說得多麽的熱火朝天,此刻全部都安靜了下來,并且齊刷刷的把目光集中在了上座的宜妃娘娘的身上。

宜妃娘娘到是震定的很,她先是擡手整了整頭上稍有些歪了的鳳釵又站起來撫了撫衣擺上的細紋,這些不緊不慢的對衆人說道:“你們都随我一起出帳接旨吧!”

“是!”衆婦人齊聲應道,她們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跟在宜妃娘娘的身後出了帳子。因為是在圍場裏,所以也就不像宮裏那樣講究的還要擺上香燭桌案什麽的了。

傳旨小太監見宜妃帶着衆人出來了,就高聲的唱道:“聖上口喻~!”

宜妃跪地口中稱道:“臣妾接旨!”她身後的衆命婦們也規矩的跪在了她的身後。

“聖上口喻,朕今巡幸至漠南草原圍場,心甚慰。并漠南草原科爾沁部親王、杜爾伯特部郡王、喀爾喀部郡王等特來朝拜,更喜不自勝。今申時,決宴請諸王。特命郭羅羅氏宜妃伴駕,并待諸王夫人等。欽此!”

小太監傳的這個旨意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我這個皇上今天到達目的地了,心情很好。然後蒙古各個部族的頭人都很給面子,早就等在這準備好迎接并參拜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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