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給總裁送老婆08

同林遙和傅銘軒那裏不一樣, 何粟這裏,雖然他是和魏朗擁在一起的, 但魏朗枕在他手臂間, 睡了過去, 而這天夜晚,何粟一直睜眼, 直到第二天天明。

天亮後,何粟眨了眨異常幹澀的眼,緩慢将手臂從魏朗腦袋移開。

一整夜, 身體基本沒換幾個姿勢,何粟覺得半邊身體都是僵麻的,他掀開杯子從床上下去,窗外裹攜着青草芳芬的晨風吹了進來。

悠悠的涼意, 将何粟心中那些陰霾吹散了許多。

他想過很多結局,就是沒有眼下這個,魏朗父母會用這種方式來對待自己唯一的兒子。

便是沒有血緣關系的人,都未必能狠下這個心, 魏家那兩個人,卻以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這樣傷害他喜歡和深愛的人。

因為對方是魏朗父母, 所以哪怕他們從來都不喜歡他,甚至憎惡他,何粟也一直始終對他們抱有對長輩應有的敬意。

現在看起來,是他把人性想的太好,是他的軟弱, 讓自己愛人遭受這一切,若當初他選擇跟魏朗一起回去,或者哪怕就在前幾天,他聽從林遙的建議,到魏家看看,或許都不是現在這個結局。

他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何粟在屋裏找了紙筆,給魏朗留了個言,表示他出去買點東西。

魏朗的手機沒有拿回來,眼下,何粟也不想魏朗再受到任何人的打擾。

離開房子後,何粟直接去了傅銘軒的公司,從傅銘軒口裏得知道傅銘軒準備給魏朗父母一些懲戒,何粟則表示,這事他希望自己來親自動手。

在昨天晚上救到魏朗過戶,何粟心中對魏朗父母那僅有的一點敬意,已經徹底消失。

他要讓他們知道,傷害他最愛的人,會有什麽後果。

他從來都與人為善,真的當有人觸犯到他的逆鱗,他不會就這麽眼睜睜看着。

這些事,何粟自然是打算瞞着魏朗的。

Advertisement

而其實就算他瞞着,魏朗也已經不會再在意和難過了。

他父母對他做的事,讓他清楚一個事實,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配做他人父母的。

既然何粟自願把事情給攬過去,傅銘軒也就安排了一些人給何粟用,何粟和魏朗在國外這麽些年,掙了不少錢,而不管是在什麽地方。

錢都是萬能的。

魏家生意上因為一些小問題,導致資金暫時周轉不靈,銀行那邊的貸款下來,需要一定的時間,其實原本他們等等也可以。

但在某個當口,有人給他們送上了大筆的錢,那人表示覺得魏家的公司很有發展前景,願意投資入股。

近千萬的資金流就這麽在他們需要的時候送到眼前,兩老直接被這筆巨額財富給迷了眼,再看投資者長着一副讓人相信敦厚的模樣,非常高興的接受了入股,簽訂合同時,兩人鑒于相信投資者,沒有一條條将合同款項給看清楚,直接就在上面簽了字。

投資者先給了百分之上三十的預付款,尾款将後續不久就追加。

魏家兩老完全不會知道,這是何粟給他們挖的一個深坑,而他們現在已經徹底踩進了坑裏。

每天晚上還在做着美夢,甚至夢到自己公司可以上市,然後股票大量發行。

何粟一面做着這些事,一面在傅銘軒提供給他們的房子裏,每天都給魏朗做具有營養的飯菜,給魏朗慢慢調養身體。

魏朗身體一天天好轉起來,魏朗大概清楚何粟這些天都在忙什麽事,有時候都會發現何粟面上神色嚴肅。

知道對方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魏朗向何粟道歉,他不該這麽輕信家人,他向何粟保證,以後,無論他們再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再匆匆趕過去。

這一生,将陪伴他共同度過的人是何粟,魏朗無比清楚這一點。

何粟點點頭:“我相信你。”

“我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盡快訂機票,離開這裏吧。”魏朗已經不想再呆在這個傷害他,也傷害何粟的地方。

“好,在這之前,約傅總他們出來吃個飯,這次你能平安無恙,都是多虧他們。”那邊事情基本快進行到尾聲,何粟準備慢慢收線了。

魏朗将何粟給一把抱進懷裏,吻住他的愛人。

何粟眸光微微閃爍,雙臂環住魏朗的後背。

一吻過後,何粟臉上浮出點情.色的紅暈。

“都你來安排。”魏朗讓何粟全權負責。

身體康複不少,房屋外就是一個小花園,魏朗和何粟經常會到花園裏去坐着,兩人肩膀緊緊靠着,魏朗手臂則落在何粟身後,将他給半摟在懷裏。

何粟是給林遙打的電話,讓林遙定一個時間。

周五晚上好像傅銘軒那裏沒多少事,林遙就問何粟周五可以嗎?

何粟剛想說可以,立馬想到一個事,道:“周五不太行,周六?”

“周六?好像也行。”

“那就周六。”何粟站在窗戶邊,涼風吹得窗外樹葉沙沙作響,院落中有一棵樹,不知因和緣故,自己都枯萎了起來,何粟盯着那棵枯樹,唇角邊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浮現。

林遙這邊先挂電話,他把電話放茶幾上,轉而去端剛倒的一杯溫水喝。

“看來這次他們是真惹怒何粟了。”系統總結了一下何粟近期以來暗裏進行的手段。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何粟可不是什麽兔子,外表看着越溫和的人,被激怒了,手段會比其他人更極端。

何粟這是打算徹底将魏家給整垮了。

“魏朗那裏若是以後知道,會不會責怪何粟?”兩人現在這麽相愛,系統因為林遙喜歡何粟的關系,對何粟也起了點關心。

林遙微笑着搖搖頭:“不知道。”

更多的可能是,魏朗也許不會知道家裏出事的事,或者就算知道了,估計也覺得不會是何粟的手段。

晚上傅銘軒回來的時候,林遙将何粟周六約他們出去吃飯算是答謝的事告訴了傅銘軒,傅銘軒沒做什麽表示,只是颔首,表示他知道了。

在周六還沒到來之前,另外的一件事先行到來。

那件事林遙一直在等待着,他就是知道,那人不會那麽聽話。

可該怎麽說,明明聽話老實,在屋裏反省兩個月就好了,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人啊,就是這麽不知足。

電話是從醫院那裏打來的。

頭天夜裏,傅冬趁着看守他的人松懈的時候,從房間裏逃了出來,在翻牆的時候,技術明顯不到家,從高牆上徑直摔了下去,将右腿給摔折了。

連夜被送去了急救,好在救治得及時,傅冬得以抱住那條腿。

第二天,傅銘軒和林遙一起去了醫院,見到了打着厚厚石膏的傅冬。

傅冬被看守的一端時間裏,頭發長長了不少,都快齊肩了。

這麽些天總算可以見到傅銘軒,人一出現,傅冬立刻就掙紮着,竟是想從床上下來。

“舅舅,我……”我字後面的其他話,在見到跟在傅銘軒身後的林遙時,自動就消了音。

傅冬立刻向被激怒的野獸,惡狠狠盯向林遙,接着感覺到一股極具壓迫力的注目落自己身上,傅冬立刻像霜打了的茄子,立刻就奄了。

“不喜歡現在這種反省方式?”傅銘軒站在病床前,聲冷,眸光也冷。

傅冬身體為顫,擡起頭看向傅銘軒,想搖頭,可似乎有種預感,如果他搖頭,會有更不好的後果。

“不喜歡,可以換種方式,去國外怎麽樣?正好這邊要拓展一些國外的業務,你出去鍛煉一下,也比在國內這樣好。”傅銘軒面色全然冷沉,看傅冬再沒往日的那些長輩的溫柔。

“不,舅舅,是我一時頭昏,我會好好反省的,求你別把我送出去。”出了國,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光是想想,傅冬就覺得害怕。

“那以後就別再做這種事。”在傅銘軒看來,傅冬是企圖用這樣傷害自己的方式,來獲取一點捷徑。

然後他跟在身邊這麽些年,最該清楚的才是,他這裏從來沒有所謂的捷徑可走。

“好了就乖乖回去。”

傅銘軒只是過來看一眼,企業那裏還有事等着他,傅銘軒道了這話轉身就走。

“我在醫院陪陪他。”林遙在傅銘軒走來時,對他暖暖微笑,桃花眼裏缱绻深情。

傅銘軒就基本不會否決林遙的搖頭,略颔首,默許了。

林遙站在門口,目送傅銘軒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随後回身,朝病房裏走。

傅冬打着石膏,目光抵觸地盯着林遙。

原本看守的兩人在屋外,林遙叫了其中一個到醫院外去買點水,他拉開床邊的一張凳子,跟着就坐了上去。

傅銘軒沒在,傅冬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

一點都不掩飾對林遙的憎恨,都是這個人,全部都是這個人,他本來有令人豔羨的生活,但現在怎麽樣了,自尊被踩在地上,自由被人限制。

“你什麽意思?來看我的慘狀嗎?現在你看到了,麻煩滾出去。”傅冬情緒異常激動。

林遙不為所動,甚至唇角邊的笑漸漸深了。

他舉起右手,将手背面向傅冬。

傅冬眼睛瞪得滾圓,不知道林遙舉手幹嘛,惡狠狠瞪過去,意外在林遙手上看到一個戒指。

戴在林遙右手無名指上的一個戒指。

傅冬開始有點茫然,随即他明白過來。

“你厲害,嚴希,你真是厲害。”

林遙笑出聲來,嗓音晴朗而染着笑意:“謝謝誇獎,其實我還得多謝你。”

“謝我?”

“對謝你。”

林遙眉目都似有春情彌漫出來。

他接着道:“如果不是你把我騙過去,給我下藥,傅總可能還不會那麽擔心我,正是因為你做的那一切,讓你舅舅提前意識到,我對他是不同的,他喜歡我,不,不能這麽說,他愛我。”

“這是他訂做的戒指,他手上也有。”

“傅冬,你輸了,從一開始,你就一點勝算都沒有。”

“你不要高興太早,你這樣的人多的事,我舅舅現在也不過是喜歡你的年輕而已。”傅冬咬着牙齒道。

“是嗎?可我不這樣認為,要不要再打個賭?”

傅冬沒吭聲。

“怕了?”現在的傅冬,在林遙眼裏,別說威脅性,連讓林遙多看一眼,他其實都不想的。

他只想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愛人身上,只是怎麽說,傅冬姓傅。

将賭約給說了後,林遙即刻起身,傅冬那裏沒表示,一方面是覺得林遙完全在癡人說夢,一方面,冥冥中似乎又有個聲音再說,你舅舅深愛着他,他想要的東西,就算不說,你舅舅都會送到他面前。

所以只是一些股票而已,對傅銘軒來說,錢從來都不是他在意的事,錢只是一個符號。

傅冬靠坐在床頭,買水果的人不久後回來,那人在路上碰到了林遙,林遙叮囑他好好照顧傅少。

林遙的身份,傅銘軒底下的人基本都知道,或者一開始還沒覺得林遙有多不同,慢慢的,衆人都開始清楚,林遙的話可以完全等同與傅銘軒。

那是一個被傅銘軒捧在掌心裏寵愛的人。

買水果的人,返回病房後,就拿水果刀削皮給傅冬吃。

傅冬還以為對方這是在讨好他,下意識說了句‘我手沒傷,你給我削什麽皮’。

随後得到的就是一句“林少剛叮囑我,多照顧傅少”。

傅冬手裏拿着削了皮的果肉,嘴角抽.動,想笑,但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就算是現在,他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那個事實。

相信林遙,已經徹底俘獲了傅銘軒的心,成為了對男人而言,最重要的存在。

周六轉眼就到了。

何粟則在前面幾天把事情給處理,至于那兩人現在如何哭天搶地,悲傷絕望,那都是他們自找的。

是自己當初簽合同的時候沒有看清楚,相當于拱手把自己多年建立起來的公司,送給了何粟。

何粟當然是全權接納了。

在一家環境較為複古的酒樓,訂了一間中等大的包間。

吃的是中餐。

何粟和魏朗一起端着酒杯,向傅銘軒道謝,謝謝他數日前的慷慨相助。

幾人推杯換盞,席間喝了不少酒。

“……我們打算後天周一離開。”魏朗開口道。

林遙給傅銘軒碗裏夾了個菜,傅銘軒低目看了下自己的碗,随後才擡眸看向魏朗。

“不多呆幾天?”傅銘軒語氣淡淡的。

魏朗搖頭:“不了,國外也還有事情需要及時回去出去。”

這自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對某些人徹底失望,想盡快離開這個傷心地,他和何粟都需要換個環境,平複一下。

“行,後天我派司機過去送你們去機場。”傅銘軒沒再加以挽留。

“這次回國,真的很感謝你。”魏朗再次說着謝謝。

傅銘軒微點頭。

魏朗身邊的何粟,跟着插.進話:“有時候你們到國外來玩,到時候給你們做導游。”

何粟先是看向傅銘軒,之後就看着林遙了。

林遙回他以溫和的微笑:“銘軒近期在忙一個投資案,等這事告一段落,我們就過去。”

“到時候吃你們的,住你們的,可別嫌棄我們。”

相識和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并不妨礙林遙和何粟兩人成為好友。

“怎麽敢嫌棄,你們要是能吃窮我們,算你們厲害。”何粟這天心情明顯的不錯。

他眸色在林遙說話中,提及到傅銘軒時換了個親昵的稱呼時,有顯著變化。

而當他視線意外看到林遙和傅銘軒兩人手上都戴着有的同款戒指時,再次看向林遙的目光中,已全是了然。

何粟的注目直接,林遙回眸過去,見到對面盯着他手上的戒指,将手移了個位置,以便對方能看得更清楚。

後何粟擡目,和林遙相視,彼此微笑。

吃過飯後,何粟提議去酒吧喝點酒。

這次分別,下次再見面,可能就要等一段時間了。

何粟心中有很多不舍。

只是不走也不可能。

林遙沒有意見,轉頭問傅銘軒,傅銘軒看林遙桃花眼明亮惑人,他寵愛着這個青年,只要林遙想去做的事,他都會全力支持。

四人從酒樓出來,不多時就輾轉去了一家酒吧。

“就在大廳吧,大廳人多熱鬧。”進了酒吧後,何粟環視了大廳一圈後,提議道。

音樂不算特別震耳欲聾,所以大廳看着也還好,選了一個較為靠裏的卡座,點了一些啤酒。

這些地方的啤酒,相對于高端洋酒來說,說不定還正宗一點。

喝的是個心情,到不一定要是紅酒。

喝了一會,林遙離座去洗手間,洗手間人還挺多,排着隊。

有個人出來,洗了手後,一邊走一邊甩手,水都甩到林遙臉上,林遙轉眸去看那人,對方知道自己做的事,被林遙盯着後,不但不道歉,反而歪着嘴巴傲慢地了冷嘲了一聲。

“看什麽看,切!”

那人離開後,林遙收回目光,他自認視線還是挺和藹的,結果做錯事的人,倒是比他還兇惡。

“要不讓他摔一跤?”系統也看不慣那人的輕狂樣。

林遙無聲勾了下唇:“算了,一點水而已。”他心胸還不至于狹窄成這個樣子。

輪到林遙後,林遙進去洗手間,不多時也洗了手出來,洗手臺旁邊有抽紙,林遙拿着一張抽紙擦手,擦幹淨後,扔進了垃圾桶。

很湊巧的事,他返回卡座的路上又遇到了剛才的黃發男子,林遙那張臉,但凡見過一次,就不會被忘記。

黃發男一瞬就認出了林遙來,而大概是酒喝得太多,還有就在剛剛,他聽到同行的幾個女生湊在一起,在說着剛才她們見到一個俊美的青年,那青年長得比好多電視明星還要帥,一會他過來,她們一定向他要個電話號碼。

林遙往這邊走來,女生們一起花癡地看着林遙。

男子心頭名為嫉妒的怒火嗖地蹿起來,桌下的腳伸了出去,手裏也端起了一杯酒,就等着林遙過來,絆倒他,在他頭上淋一杯酒,讓他在衆人面前出糗。

“他想整你。”系統及時發現了黃發男的小動作。

“我有招惹到他?”林遙表示奇怪。

“你看他同桌的那幾個女生。”系統指明了緣由。

林遙望過去,幾個女生瞧到林遙看過來,立刻都激動起來。

“這就是無妄之災了。”

林遙繼續往前走,假裝沒有看到黃發男的小動作。

但當他來到對方旁邊時,卻是直接擡腳,然後跨了過去。

黃發男表情愣住,手裏拿着的酒順勢傾倒了下去。

本來是想躲開的,只是怎麽說,這人既然起了惡意,那麽他就應該成全他。

一杯紅酒徑直傾倒林遙身上,将他淺灰的衣衫給瞬間染上了鮮紅的色彩。

冰冷的酒水浸濕衣服,并瞬間沾染到皮膚上,林遙停下了腳,朝往他身上倒酒的男子。

看到是一張熟悉面孔,林遙猛地蹙緊眉頭。

而黃發男吊着眼,斜看着林遙,一點不掩飾自己是故意這麽做的。

“啊,你身上都濕了。”一名女生尖叫,慌慌張張在桌子上拿抽紙。

“擦一下吧。”

女生遞了些紙巾給林遙。

不過林遙還沒有接到手裏,紙巾就被黃發男給搶走了。

“你給他幹嘛,一看就是小白臉,不知道背地裏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呢。”黃發男眼尖,馬上就注意到了林遙脖子上一個顏色有些暗的痕跡,看着就像是人挵上去的。

其實黃發男說的還不算完全錯,林遙現在就是住傅銘軒家裏,被男人養着。

至于勾當,就床.上那些勾當。

林遙笑了出來,他一笑,似絢麗春花綻放,就算這會衣服上滿是酒漬,但他面容上是絕對的平靜和從容,沒有絲毫窘迫和黃發男想看到的羞憤。

周遭好像有視線注目過來,一道道視線,好像都落到了黃發男那裏。

心頭火猛地蹿起來,而林遙表現出來的淡然,仿佛是一種來自骨子裏的輕蔑,黃發男酒喝多了,平日裏或許還會冷靜思考一下,這天晚上異常沖動。

他站起來後,往前跨步,一腳跨林遙面前,揪住林遙衣服領口。

揚起的拳頭眼看着就要落林遙臉上,忽地,手臂沒法動彈。

擰過頭,黃發男看到又一張帥氣的臉龐,雖不及林遙,但也是那種讓女生看了會迷住眼的。

顯然兩人多半認識,黃發男腿還沒擡起來,先被何粟給一腳給狠狠踹中膝蓋。

啊,男子痛苦叫了一聲。

何粟沒理會男子,轉向林遙,問他:“你有沒有事?”

林遙表情出于震驚中,起碼在他的認知中,何粟應該是溫雅的人,一上來就把人給踹得痛叫,讓林遙覺得面前這人是不是換了個靈魂。

見林遙沒吭聲,估計對方沒事,何粟瞳眸驟然一緊,注意到林遙衣服上的水漬,到沒有憤怒,而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冷靜到在黃發男又攻擊過來時,何粟一腳又踹過去,踹中男人腹部,跟着揪住男人染黃的頭發,把人往玻璃桌面上猛掼。

砰一聲,幾乎蓋過大廳的音樂。

松開手,黃發男身體滑倒了下去。

“走吧。”何粟面色冷靜,好像剛才暴力揍人的不是他一樣。

帶着林遙回去,魏朗和傅銘軒都注意到那邊的意外狀況,因為何粟動作太快,兩人還沒來得及過去,事情已經解決了。

何粟覺得自己不是沖動,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知道最近自己身體上有些什麽變化,似乎之前魏朗的事,給了何粟一個很大的觸發,那事就像一個導.火索,将何粟一直隐藏在體內的什麽東西給喚醒了。

以前一直都是魏朗充當着保護他的身份,前面的事故,讓何粟知道,他也需要變得更加強大。

這樣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

何粟打了人,被打的那人似乎有點身份,酒吧經理出面到何粟他們這裏,結果什麽話還沒說,就立馬将坐在沙發上的傅銘軒給認了出來。

酒吧經理驚愕着面孔,傅銘軒看出經理認識他。

直言道:“把人送醫院,要多少醫藥費,直接把賬單送我公司。”

經理那裏敢應承下這話,連連搖頭:“只是破了點皮,沒有大礙,打擾到傅總你們了,我替他道個歉,今天傅總你們的消費全部免費,還請傅總下次還能光顧小店。”

經理倒是會見風轉舵。

這個臺階傅銘軒下了,畢竟錯的人不是經理。

“自然。”傅銘軒沒追究酒吧的責任。

經理點頭就快走,招呼服務員把出于半昏迷的黃發男給扶了出去。

暗暗擦了下額頭的冷汗,一名服務生忽然走到經理面前,說傅銘軒又找他。

經理小跑過去,畢恭畢敬地站着。

傅銘軒從經理口裏的知道了黃發男的名字,欺負到他的人頭上,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大度的人。

經理心裏替那人默哀幾秒鐘,但還是一五一十把對方信息給透露了。

沒有辦法,傅銘軒是他惹不起的人。

這事僅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被送進醫院的那人,直到自己家的生意莫名間就一落千丈,許久之後才從他人那裏得知,具體是什麽緣由。

而那個時候,他家裏已經債臺高築了。

林遙是知道對方被傅銘軒對付的事情,從系統那裏得知黃發男幾年前曾迷j過一個女生的事,林遙對于黃發男的遭遇別說同情,甚至想再把人給往泥裏跺一跺,跺得他永遠都爬不起來。

只是傅銘軒近期的那個投資項目更為重要,林遙就沒再多分心了。

傅銘軒公司方面的事,林遙過去都沒有插手,現在,也不可能直接就和傅銘軒說,那個項目不能投,投了絕對血本無歸。

用了好幾天時間,林遙才想出一個法子。

那就是把文物的發現時間直接提前。

這天林遙出門,另外安排了一個司機給他,司機開車把林遙帶去了即将規劃成旅游區的地方。

那裏離城市較為偏遠,稀稀拉拉的一些房屋建築,開闊的土地上,有的甚至是農戶們種的莊稼。

“就在這裏停着吧,我下去逛逛。”旁邊有點潺潺流動的溪流,林遙沿着溪流往前慢走,看着像是在欣賞沿途風景。

并沒有讓林遙等太久,就有名農戶扛着鋤頭出來做農活,林遙等着對方揮舞鋤頭。

托系統相助,在農戶又一鋤頭挖下去的時候,挖到一個硬的東西。

農戶放在鋤頭,彎腰把泥土刨開,刨出了埋在下面的一個被他挖碎的瓷碗。

瓷碗雖然上面很多泥,可露出的那些花紋異常繁複好看,農戶把碗放一邊,又落了一鋤頭。

然後又挖到什麽東西。

把新挖的東西摳出來,這次就不再是碗了,而是個圓形的,像是玉器一樣的東西。

農戶再遲鈍,可能也知道這些東西不平常,四周看了看,意外中發現了林遙。

看林遙衣服穿着,知道的可能比他多,拿着碗和玉器奔跑到林遙面前。

農戶叫住林遙,問他認不認識手裏的是什麽。

林遙把東西接過來:“在哪裏找到的?”

“就我地裏,我剛挖土的時候挖到的。”

林遙把玉器拿到眼前仔細地看,演技是自然能夠把農戶給瞞住的。

“……我也不确定,但好像是文物,要不報個警,交給他們來處理?”

農戶是個淳樸而正直的人,看林遙長得白白淨淨,帥得跟影視明星一樣,下意識就選擇相信對方。

“嗯,我馬上打電話報.警。”

林遙點頭微笑,把玉器交還給農戶,然後就離開了。

又繼續閑逛了會,隐隐聽到有警車警鈴的聲音,林遙知道這事基本就算是成了,回到車上,讓司機開車回家。

信息時代,任何微小的事情,都能光速傳播。

原本準備劃來做旅游開發區的地區意外發現了文物的消息,幾乎就是在當天,就傳到了傅銘軒耳朵裏,來源是政府方那邊的某些人。

消息真實而準确,這就意味着旅游開發區需要重新選址了。

傅銘軒都将投資資金給準備好,打算第三天就把錢款給轉過去。

真是一點沒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的虧文物發現得早,不然這些錢就相當于打了水漂。

旅游開發區新地址還在讨論中,傅銘軒暫時決定緩一緩了。

何粟和魏朗離開這天,林遙一同到機場送兩人。

何粟将林遙給摟進了懷裏。

“在國外等你。”

随後把人松開,魏朗推着行李箱,和何粟一起走向安檢口。

林遙揮手朝兩人微笑送別。

返程的路上,系統忽然和林遙說了一個事,就是穿越辦那邊聯系上它,讓它把這個世界監控到所有數據都傳送過去。

“說重點。”傳輸數據這個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林遙知道系統想要說的不是這個。

“上個世界是由我主動傳輸,這次是那邊要求,如果我在上面動點什麽手腳,審核的人十有八.九都會發現。”

系統還是沒有明說。

但林遙已經清楚了系統的潛臺詞。

“好,我知道了。”林遙面色倏然一變。

“剩餘的時間最多還有一周,你準備好。”系統也沒有法,它和林遙一樣,穿越辦是他們共同的上級。

林遙擱在膝蓋上的手,一點點攥緊,指骨隐隐泛白。

雖然離開的時間基本定了,林遙在傅銘軒那裏的表現,還是和過往沒有任何變化。

那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更改和轉圜的,他個人的能力,在某些時候,真的很有限。

只能用最後的這點時間,盡可能多的去愛他的愛人。

一晃眼,一周時間,過去了六天。

還有最後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

上一章輪椅補齊在渣浪,

明天最後一點結局,

下個世界鬼王還是屍皇?想把支配服從設定加進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