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的時間,迅速變成了一只小蝙蝠,從帶有鐵欄的窗子飛了出去。
在他把小花插在麥卡耳邊時,麥卡感覺到他的指腹熱得發燙,也不知是不是耳朵上體溫低的緣故。而且,在飛走前,盡管塞拉微微低頭、紅發遮住了臉,但因為他的身高比麥卡高不少,所以麥卡還是能清楚看到他的臉。
當時塞拉臉很紅,就像當初他自我介紹時一樣。而且他還咬着嘴唇,神态活像害羞的少女。
麥卡把耳畔的小野花拿下來,今天的是一朵橘色的雛菊,枝幹有點幹癟,花瓣也不太完整。
以前有一次塞拉說起過,當他走在小路上時,若看到已經被折斷或因狂風脫落的枝杈或花朵,就會把它們撿起來留作它用。
因為它們已經離開了大地的懷抱,與其被行人踐踏或被車轍碾碎,不如讓它們在別的地方發揮作用,讓它們的美麗多延續一些時間。
麥卡呆呆地看着這朵花很久,塞拉的行為總是沒法用常規模式預測。
“害羞個什麽勁啊……”法師看着窗外的夜空,小聲自言自語,“看看你剛才那副樣子……我才難為情得想昏倒算了呢。”
TBC絮言絮語
海·豹·人!!
那時也沒有電視什麽的,不生活在相關地帶的人根本沒見過海豹……
海豹人并不是一半人一半海豹,就像索維利一樣,他會忍不住變成海豹…………
以前索維利遇到過一大批獸化人,其中就有他…
塞拉偷偷進囚室,用的是塑石術(Stone Shape),能開一道石門或将出入口封閉……
我家的網老斷……嗚嗚嗚嗚
27,寡廉鮮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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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監獄裏進來了個新的犯人,很年輕,甚至可以說相當美貌。
他是幾天前在一家酒館被抓的。他勾`引舞姬,和舞姬的愛慕者們發生沖突。之後在酒館外的小巷裏他終于開始和舞姬摟摟抱抱,當場被一位琴師——那是舞姬的親哥哥,給抓了個正着。
一般人這時要麽死命道歉、要麽會聲稱自己是真心喜歡那女人,以求得到諒解,但年輕人并不是這麽做的。他一邊摟着舞姬的纖`腰,一邊對着琴師舔了舔嘴唇。
他建議回酒館裏和這對兄妹同時上床,人家當人不會同意,舞姬甩了他一巴掌就羞憤逃走了。結果大半夜裏他摟着一個街邊流莺回了酒館,喝得醉醺醺地跑去了琴師的房間,用流莺的薄紗裙子把琴師的手綁了起來。
在他還沒幹出什麽更恐怖的事情前,舞姬發現了這些,并叫來衛隊。被抓住時,年輕人說了一句奇怪的話:聽說托德城領主的禁脔也在監獄裏?監獄裏還有獸化人和半獸人?
他當然是要被送進監獄。在他剛被押解進來時,麥卡正在守衛們的屋子裏教他們自己調制“保健身體”用的草藥茶。這個衣着花哨、面容俊美的犯人給麥卡留下了相當深的印象。
“他說他叫西瓦,”正在做筆記的守衛小聲說,“這是女孩的名字啊。不過也差不多,你看,他多像個姑娘。”
其實名叫西瓦的犯人也還不至于像姑娘,但和穿盔甲的守衛、五大三粗的犯人們比起來,西瓦确實是秀氣又纖弱。
他身材不算高,肩膀也窄窄的。頭發漆黑,像油畫裏的小淑女們一樣打着卷披在背上,長度及腰,有其中一縷染成了金橘色。他的襯衫上鑲着金色和紅色的邊,胸前的抽帶末梢還挂着小羽毛,像是吟游詩人們的服裝一樣。
并且……他身上就只有這麽一件襯衫,再沒別的了,據說抓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光着兩條腿,下`身光溜溜。因為襯衫勉強剛剛蓋過臀`部,監獄把一條破布圍在了他腰上。
如果現在是在酒館裏,他這種模樣的家夥要麽是詩人要麽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但在監獄裏,柔軟的生物自然要算在小姑娘範疇。
似乎每個城市都要有點風流而不知廉恥的故事,顯然,西瓦就是這類故事的締造者。
據說他即将被從城中衛隊帶往監獄時,衛隊外面聚集了七八個流莺,還有兩三個年輕男人,聽說這些人在一兩天內都和他睡過,并且都十分好奇他被抓之後何去何從。
“那些人短時間內就愛上他了?”麥卡問守衛們。
工作之餘說閑話是人們的天性,這些年輕小夥子也不例外。一個守衛撇撇嘴說:“并不是那樣。聽說啊,那家夥到托德城後,到處找人上床。你知道鴨腳酒館嗎?那附近常有些只穿胸衣和襯裙的姑娘在‘做生意’,她們本來瘋狂地歡迎他,當然了,這個西瓦長得這麽好看,細皮嫩肉的,應該受歡迎……可是,據說他上床時像個神經病,技術奇差。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前幾天他……”
守衛壓低聲音,但他的同伴們顯然知道他想說什麽,都一臉似笑非笑。
“——他都被抓了,在城衛隊的羁押室裏,他竟然還自己玩了起來!”
麥卡回想起,他确實聽說過這種人,他們對此成瘾。
“我說,你的朋友可能有豔福了,”守衛對麥卡說,“叫西瓦的這個人,一路上都在問監獄裏是不是有個獸化人,是不是還有領主的禁脔……他還嘗試勾`引衛兵呢,差點把那人的褲子都脫了,最後他還自言自語地說什麽‘為了獸化人,我就先忍忍’。”
“你說,我們要不要通報一下這件事?”另一個守衛問,“索維利是領主的人。萬一這倆犯人倆真的搞在一起,領主生氣遷怒我們怎麽辦?”
“不會的,就算領主生氣了,頂多是把叫西瓦的家夥抓起來也搞一搞,”他的同伴說,“看那小美人的樣子,領主大概都舍不得打他。”
麥卡覺得不太妙。看西瓦這個寡廉鮮恥的勢頭,也許和伊裏肯真的挺配。不過,就算守衛和領主都不舍得打西瓦……索維利一定舍得打。
西瓦對監獄裏獸化人的興趣令人困惑,他簡直就像是專門為此被抓的。
傍晚時,一只烏鴉篤篤篤地猛啄麥卡房間的窗戶,起初麥卡還以為這是塞拉,但竟然并不是。塞拉讓烏鴉充當信使,帶來一小塊寫着留言的紙條。
烏鴉太大,鑽不進有鐵欄的窗戶,它把紙條往地上一吐,轉身飛走了。
塞拉的字條一般比他當面說話時簡潔,這次更是如此。紙條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麥卡,找機會離開監獄。
麥卡不太理解他的意思。監押人是不能擅自離開監獄的,除非遞交申請、撤銷自己的監押人身份,而且一旦此身份被允許撤銷,那麽由他擔保的那個犯人也會回到原本的待遇裏,該去地牢的回地牢,該處死的處死。
如果說監獄裏有什麽危險的東西,那為什麽塞拉是用烏鴉送信呢?麥卡不由得想起今天入獄的那個西瓦,除了他之外,今天沒有新的變動了。
麥卡想去看看囚區怎麽樣了,比如,西瓦有沒有勾`引索維利,索維利揍他沒有……當麥卡出門想看看守衛們在做什麽時,卻驚訝地發現,他的視線所及之處沒有一個守衛。
他走出來,甚至離開了監押人區域,一路上沒碰到任何人。連守衛們的休息區也變得空無一人。
再往前是囚區,麥卡不得已只能又用敲擊術戒指把門打開。走出室外,他看到遠遠的石場上有不少人影晃動,不少人都穿着盔甲,拔出武器。
看起來那些人就是監獄裏的守衛,可他們為什麽會全體跑到石場去?就算是有什麽危險要處理,這樣的行為也絕對不符合常理。
這時,麥卡發現石場方向不止有守衛們——他看到了一頭直立站起來的棕熊!
起初他還以為是索維利忍不住獸化了,接着,他又聽到了陌生的念咒聲。麥卡不認識那個咒語,只能聽懂咒語最末尾的後綴,那個詞是“ 以上所求皆為普林汀修娜之名”的意思,這是白晝女神的牧師們施展神術時常出現的詞根。
白晝女神的牧師?那個叫做錫蘭德的中年人在這裏?麥卡随即想到,如果牧師在這裏,那麽,那頭棕熊要麽是塞拉、要麽是塞拉的動物夥伴!
不論到底出現了什麽情況,至少說明監獄裏發生着什麽不妙的事。麥卡短暫地思考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先去囚區看看。
他并非不關心塞拉那邊的情況,但他相信塞拉的能力。就像塞拉因為相信麥卡的判斷而也相信索維利一樣。
麥卡盡可能小心翼翼地走進囚區,避免出現太大動靜。走進囚區後,展現在他眼前的是即使身為粉袍法師也從未見過的場面——鐵欄裏中,每間囚室中的所有犯人都仰面安睡,不時有人